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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大人每次和阿零一起就各种破功哇~
咳咳,白保证,魔王大人和清衡绝对不是大家想象滴那种非纯洁关系!so,有话留言,表弃文哦~^o^~
☆、022 飞蛾扑火
拎着小阿零的胳膊半拉半拽将人带离了最危险的阴气中心,昼焰行将娃娃一丢靠上一棵大树,呼吸已经有些紊乱。
今夜经历了灵力暴走和傀儡叛变,冲击超出了身体负荷,如今他勉强压抑着体内不断加剧的灵力碰撞,整个人又隐隐有了些濒临失控的前兆。
夜福晚上无法接近极阴的地界,要等到日出之后才能下来寻人。昼焰行靠坐在树边算着等待的时间,目光不期然间滑过不远处娃娃有些呆呆的小脸。
那小小的身躯上此刻散发出来的味道,真是该死的香甜!
他又想喝血了。
那温热的,浓腥的,甜腻的液体,此刻即便是想一想都能让他热血沸腾。特别是眼前这个小丫头,那一身用金色灵魄孕育出的宝血甘甜得就像这世间最美味的果汁,只要尝过一口就再难忘怀,让其他美食全部黯然失色。
他偏过头去不看她,咽喉处的滚动却暴露了他此刻内心的*。只是下一刻,他忽然忆起了那一晚最后小丫头脸色苍白浑身是血静静躺在一床鲜血中如同死人一般的模样,长指握紧后松开,他开口,声音陡然转冷:“你去那边待着,不许靠过来。”
只是这一句告诫却是起了反作用,他说得太轻了导致阿零没听清,远远看着主子脸色不好还说了句什么,她赶忙起身跑了过去。
昼焰行觉得自己已经快忍不住了,心里反反复复念叨的都是这丫头太脏了刚刚还咬过虫子真恶心这样牵强的理由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忽然发觉小丫头居然还不识相的过来了,他彻底怒了。
“叫你离远一点不许靠过来你听不懂啊?!”他一下吼出声,四目相对的一霎,两人都有些愣住了。望着那双金中带红充斥着嗜血寒光的眼眸,阿零下意识一抖,却依旧保持住了伸手的姿势,往前一步,把幼细白嫩的胳膊递了过去。
她这是,主动送来门来让他咬?
昼焰行微眯起眼,看过去的目光带上了深意。眼前的小丫头看着还是那副呆呆的模样,眉眼间细看却能看出一抹倔强的坚定。半掩的金瞳中眸光几许明灭,再开口时声音里已经带上了戏谑。
“你以为本座不挑的么?什么脏东西都吃的下去?”
阿零闻言愣住,又听见那冷冷含笑的声线淡淡扬起:“看什么看,这么脏本座看着都碍眼,有多远滚多远。”
不大的声音,清淡的语气,他明明轻勾着嘴角,金瞳里却尽是淡漠的寒意。阿零僵在原地盯着主子看了好一会儿,小嘴抿了又抿,终于一扭头跑进了身后黑暗的小树林。
金瞳淡淡注视着孩子离开的方向,直至那抹白影完全隐没在了夜色中,昼焰行叹了口气,靠在大树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一闭眼一睁眼之间,时间悄然流逝,昼焰行醒来之后抬眼望了望空中弯月的角度——阿零已经消失了快两个小时了?
体内暴虐的灵力并没有因为短暂的休息而有所平复,依旧互相激烈碰撞让他燥热难忍。回眸神色平淡地望了望丫头离开的方向,他发觉自己居然有些担心她的安危…两个小时,难道是被什么野兽给吃了?想着又忽然有些好笑,这样的山上哪来的野兽,不回来反而好,省得被他给吃了。
自嘲的这么想着,却不知为何视线就是移不开,直勾勾地盯着那个方向又看了好半天,就像要把那几棵树看穿个洞出来——呵,为何他好像就笃定了,她一定会回来?
——
另一头,山风吹过一处坡度平缓的青草地,清凉的感觉唤醒了已经在地上躺了一个多小时的小姑娘。
初醒的时候阿零还有些迷茫,下一刻回过神来,她猛地一僵,立马爬起来冲到面前的小溪里把身上的污迹搓了搓,往回跑去。
山下的树丛之后有一条小溪,她之前从房间窗口往外看时见到过。主子今晚的情况看着和那一晚很像,一定是想喝血了,却又嫌弃她脏…
脏的话,洗洗就干净了!
小娃娃的脑回路很简单,当时想到小溪就立刻跑走了,结果也许是因为身体还没完全康复跑了一阵居然晕倒在了溪边…想到主子等久了,娃娃无比焦急,加快了步子。
——
直到那片小树林的方向传来了裹着香甜气息的窸窣声,昼焰行才像忽然惊醒了一般收回了视线。长袖之下掌心倏然握紧,他咬牙偏过头,发觉自己居然已经忍到了极限。
小阿零一路冲回来,身上还带着未干的水珠,随着奔跑的动作四下甩落。
由远及近,衣袂的轻动声水珠的滴落声,微微急促的呼吸伴着小小胸膛里心脏的轻微跳动,这些全部在这一刻随着气流的波动传到了昼焰行心里,挑动着掠食者如同灭顶之灾一般澎湃的杀戮神经。
他已经忍无可忍了,薄唇紧抿之间,掌心倏然聚起一股灵力准备下一刻就劈了面前这一整排树将阿零堵死在原地!却是在下一刻,当那抹小小的身影一下从一处高草堆后跳出来的那一刻,四目一下对上,那一片鎏金之中墨线般的瞳孔骤然紧缩成一根锐利的针,一下映入了一张如絮般的温暖笑脸。
此时此刻,靠近这么一个伤害过她的危险人物,她却是在笑着,笑得那般纯净无暇,真挚可人。
那双清亮黝黑的大眼睛里,望进去,是他从未见过的澄净。不带一丝戒备,没有一点私心,唯一能解读出的情绪,除了坚定,居然还有…欣喜?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啊…?
心底划过一声轻叹,下一刻却到底是理智完全崩盘,他倾身握上那绵软的手臂用力一扯,把娃娃扯得飞了起来。
她跌落的瞬间,他偏头咬住了她的手腕。微凉的触感之后便是尖锐的疼痛,鲜血溅了出来,一点一点,落在白裙之上,如同雪梅盛开。
------题外话------
这一章白在写的时候一直想着杀玲呢,大家看的时候有木有想到杀殿和小玲呐嘿嘿~
虽然杀玲比较温馨,白的比较血腥…不过内涵是一样的呢,都是一个纯净到像能给于全世界的温暖,一个震撼之后感受到深入灵魂的触动~
so,魔王大人,小阿零这个坑,你是跳呢,还是跳呢,嘿嘿~^o^~
☆、023 不疼了
昼焰行是被一阵阴沉诡异的低语声吵醒的。
睁开眼的那一刻,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毫无生气的幽深墨瞳。墨瞳的主人离他非常近,趴在他面前伸长了脖子凑近他的脸,咧开的嘴里念着咒符般的轻语,说话的时候阴冷的气息喷在他脸上。
看见他醒了,她离开了一些,无神的大眼睛看着他的方向却根本没有焦距。那张泛白的小嘴在这一刻咧得更开了,笑着,她忽然扬起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狠狠划向左手手腕,呲啦一声,他甚至听到了皮开肉绽的声响,下一刻,鲜红的血从先前用灵力修复的伤口处再次喷溅出来,溅了他一脸。
“看!你快看!死了,因为你,我马上就要死了!”阿零兴奋得叫起来,瞪大了眼睛把伤口用力朝着他的方向递过来。她的手上还握着那块尖锐的石片,欲欲跃试随时准备再给自己一刀。
虚弱的小丫头又一次被恶灵附体了,体内的亡灵完全夺去了她的身体,正支配着她重现自己自杀时的恐怖场景。本就失血过多靠着灵力才勉强续命的身体飞快衰弱了下去,她此刻脸色惨白如纸,眼下甚至已经隐隐泛起了青黑。
金眸之中倏然带上一抹冷意,在阿零再一次扬手准备自残的那一刻,墨色的广袖下一瞬抽起一根黑灰色的触手,狠狠打掉了她手里的石片。
“阿零”按着手背回眸看过来,齿间溢出诡异的笑声:“咯咯,咯咯咯,你舍不得,让我去死么?但是晚了…所有人都必须死,比我惨千百倍的死…”
亡灵的话音未落,昼焰行已经没了再听她疯语的耐心。指尖划破凝出一滴魔血甩在娃娃眉间,一瞬便犹如抽去了她的灵魂,方才还在狞笑的娃娃神色一滞,面朝下直直倒在了地上。
只是,当她再次坐起身来望上他的眼,回来的依旧不是他的阿零。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离开我…?我有什么不好的,你为了那种女人要和我分手…?”她一脸悲伤的说道。
用着这样一张幼小的脸做出那样一副凄苦的表情,违和到极致便是让人生寒的诡异。凄苦的“阿零”默默从地上爬起来,伸手不停撩拨着并不存在的长发,一步步,向着身后的大树走去。
那根粗壮的大树枝上,这一刻居然幻化出了一根绳子,这一次,是要演绎上吊自杀的苦情女。
这一处集阴之地,有着太多悲惨死去心有不甘的亡灵。阿零身上的香味吸引着它们前仆后继,根本赶不干净。
而她的身体,却已经负荷不了亡灵一而再再而三的入侵,死气的侵入加剧了身体的恶化,她的脸色看着已同死人无异。
就在阿零走向那死亡之地伸手去够绳索的一刹那,昼焰行派出触手一把将她勾了回来,死死压在了身下。
从高处俯看而下的金瞳里隐隐带着怒气,他发觉自己是讨厌她的,因为她有着太多值得他去讨厌的地方。
她那脆弱不堪一触即伤的身体,她那转瞬即逝犹如花火的生命;
她动不动就受伤了,动不动,就快死了;动不动,就能轻易将他从拥有全部,逼到失去所有。
金瞳微敛,咬牙倾身,尖锐的指骨在下一刻插入心口,飞快拔出的瞬间带出一串鲜红的血珠。那一刻,剜心的痛楚他连眉都没皱一下,却是在将心头血借着指骨送入那小小心脏的一刹,指节微颤,再也无法将指骨轻易拔出来。
只因那一刻,她的瞳孔散了…
那抹幽深一瞬变得空洞,消散得犹如指间滑出再也握不住的黑沙;那一刻他竟是忽然害怕了,害怕他抽手的瞬间,她就会这般轻易死在他眼前。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意的?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放不下了?
这样的事啊,明知不可为,当初他为何会踏入,如今,又为何还执著?
心中一阵苦笑,微眯起的金瞳却在下一刻寒光满溢。骤然抽身的那一瞬,血水飞溅,他一下伸手拽上她的胳膊,一把将她拉起来狠狠按进了怀里。
穿心而过的痛苦刺激得娃娃一阵呜咽,小小的身体无意识地抽搐挣扎。他按紧了她,周身灵力一瞬涌动将两人完全裹了进去。源源不断的灵力通过相抵的肌肤流遍了阿零的四肢百骸,灌入那小小的金色灵魄,灵魄一瞬发出耀眼光芒,带动着那虚弱的心脏微微跳动,一点一点,回到了正常的节奏。
怀里的小娃娃终于呜咽着落下泪来,这是她第一次当着他的面哭,冰凉的泪水滑过她的脸庞打湿了他的衣襟,他微微低头抵上她的额角,心情渐渐平静。
能哭,就说明还好…
耳边拂过微弱的风,伴着那细细的抽泣,一点一点,慢慢沉寂;
…不哭了…不疼了…马上,就不会疼了…
微凉的夜风中,谁的安抚在风中轻散,点点的温柔比微风还软,如同梦中的轻喃。
——
隔日清晨,匆匆赶到崖底的夜福找到二人时,小阿零正乖乖蜷在主子怀里,睡得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