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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香并没有发出一言,只是看着紧闭的大门许久才悄悄的退走,无声无息,连带着空气中的气息一同带走。
“你先走吧,我还要过会儿才过去。”火莲淡淡的对傅沄泽说道,沉香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出来的,若是有什么反应,怕是沉香已经不在了。她说过要帮沉香,那么内丹自由她保管,还要及时对凌逢君施法,才可保命,这些都是火莲要做的,她只好等候在这里。
“没关系,我等你。”傅沄泽说这话时,并没有看火莲,而是望着远处逐渐黑沉下来的天空,明明是不经意般的口气,却让火莲心底有些悸动。
“嗯。”
作者有话要说:
☆、沉香引路
门外火莲在焦急的等候着动静,门内不时传来响动。
伴着疼痛的呼喊声还有不停的喘息声,沉香忍受着剧痛,却是没有半丝停下来的意思。
世界上最痛的莫过于剔骨,比剔骨更痛的就是自己对自己剔骨,而这两样沉香都在尝试。
兀地,世界安静了。
火莲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沉香已经完成了她想要完成的事,那么她也该履行对沉香的承诺了。
“咯吱――”
沉重的木门被缓缓的打开,门内没有异样,只有一颗悬在半空的珠子在跳动,如同人的心脏跳动般,扑通扑通。
火莲接住那颗内丹,心底有丝沉重。那是沉香全部的妖力与修为,也是她唯一的寄托。
闭上眼睛,火莲嘴巴张合,无声的念着咒语,猛地手上一个用劲,那颗圆滑的内丹就在她的手里变成粉末,并未消散。
若是把这颗内丹直接给凌逢君服下,那么他会立刻暴毙,沉香精千年的修为并不是他一个凡人说吸收就能吸收得了的,不被反噬就怪了,说不定还会变成什么人不人妖不妖的东西。
沉香的内丹并不是救治凌逢君的主要物质,相当于引子,沉香引药。
火莲拿出一枚紫黑色的透明药丸,冲命玉丸。顾名思义就是为了保命的,药性非常的温和,但是药效十分强劲,即便你不是真的死了,差不多都能救活。
而内丹则是为了祛除凌逢君身上的尸毒,对于阴尸这类妖物必须以毒攻毒用沉香的妖力,方才压下那股阴毒。
过程并不麻烦,加以火莲的道术半会儿已是成功施法了,而剩下的就是等待了。
这几天来,他们似乎都在等待中度过的。
。。。。。。
“逢君,你感觉好点了吗?”陈香在一旁小心的扶着凌逢君,还不停地问道他的身体状况。
凌逢君在陈香的搀扶下,慢慢的走动,按照这个趋势下去,不出半月他足以自己下地走路了。
“没事没事,我自己动动就行了,你不太担心,我想去村头的木屋看看。”凌逢君噙着笑,原本凹陷的脸颊也渐渐丰润,许是走累了,额上冒着丝丝细汗,脸上也晕开了几抹红晕,原本就是俊朗的男子,现在让人看起来分外舒坦。
陈香扶着他的手僵了僵,瞬间恢复正常,未让凌逢君感到任何不妥,笑吟吟的说道:“好,我扶你过去。”
两人渐渐走远,搀扶的背影在阳光下越拉越长,似乎这般就是天长地久。
“咦?你们也在这啊。”陈香率先看见木屋里面的两人,分明就是徐火莲与傅沄泽两人,不禁上前打招呼。
屋内的气氛并不是很好,想来他二人又是在吵架,陈香看着别扭的两人不由会心一笑,不语。
“没事过来看看而已。”火莲憋着气,连着说话的声音也是瓮声瓮气。
根本不是像散散步那么简单好不好,看不出来吗,我是在甩开傅沄泽啊。
距沉香离世约莫有月余了,在这段时间里凌逢君好了,火莲并没有如沉香所说把他的记忆消除,而是凌逢君自己自动把沉香忘记了,而他认为当年陪他一起成长,心底爱慕的人是陈香,而不是沉香。
火莲也乐得轻松,也就顺其自然,陈香也未多言,若是有一天凌逢君想起了沉香,那又何妨,并不碍着她是凌逢君的妻子。
而唯一烦人的就是傅沄泽,你一个有血有肉有力气的年轻人,你跟着一姑娘家家的干什么。
火莲正为这事郁闷着呢,怎么赶都赶不走他,就是想不告而别,他就像她肚子里的蛔虫,都会知晓她的动向,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几人都没有说话,也不知说什么,在凌逢君的面前都闭口不言沉香。
“沉香――”凌逢君轻轻地唤道,声音却不似平日的温润,多了几丝柔情还有不安的挣扎。
陈香也不应,只是闻声望过去静静的看着凌逢君,以她那敏感的性子,至是知晓凌逢君唤的是谁。望着凌逢君的眸子里没有丝毫不悦,有的只是淡淡的歉意,还有满足。
她从来就没有嫉妒过沉香,只是放不下凌逢君,如今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顺着凌逢君的目光望去,那只是一盏普通的花灯,悬挂在窗户上,若是从外面进来,无论在哪个方向都能看见它。没任何的雕花修饰,若是唯一还引得人注意的,那就是它是用沉香木制作的。
依稀记得,黑漆漆的夜里有着一道小小的人影蹑手蹑脚的朝这座小房子里蹦来,轻轻的敲打着紧闭的小窗。
“沉香,我带了好吃的,快开门啊。”
“啊,少爷?”
“嘻嘻,沉香。这边的路好黑,害我差点就走岔了。”
“这样啊,那以后我就在窗户上挂一盏灯,以后你只要看着灯火就能找到路了。”
“那好,最好还是沉香木做的灯那就更好了,你看沉香住的房子里面有沉香做的花灯,多好啊。”
“恩,好。”
两道奶声奶气还在不停的交谈却是再也听不见了。
或许十年的等候,沉香就一直守着这个念头,“我在窗口放一盏沉香灯,无论你在哪里都能看见灯的亮光,它会引你找到回家的路,逢君,我会一直在那等你回家。”
。。。。。。
沉香用仅存的一丝气息化为一个对火莲最后的恳求,火莲推开那紧闭的大门,什么也没有剩下,空气也没有一丝波动,只是一盏古朴的花灯静静的躺在地上,还有阵阵的幽香。
“陈香,我们先走了。”火莲低低的对着陈香辞别,未曾打扰凌逢君。
等到凌逢君恢复,火莲在这个杏花村待得够久了,也是时候走了。她此行就是要闯闯这江湖。
“今日就要走吗?可是你们帮了陈香太多了,陈香都没有好好的报答呢,这。。。。。。”陈香有些不舍,却又是想不出要留住他们的理由,一时有些懊恼。
“我们没有帮你什么,这些都是你自己凭着自己的努力获得的,以后好好的珍惜吧,就此别过。”火莲笑着对陈香抱拳,不等陈香再说什么已经跨步出了小屋。
原本那个柔韧的女子如今只剩下娇柔,她终于有了自己的幸福,火莲真心祝福他们。
“那你们一路顺风,保重。”凌逢君仍是呆呆地望着沉香花灯,陈香不放心他一个人在这里,只是站在小院上目送着火莲二人走远。
回首,明丽的女子站在小院内,静谧而安详,俊朗的男子抬头注视着花灯,伤感而明媚。
院子里的那棵偌大的沉香木已经消失不见,却是一棵瘦小的杏花树,虽然瘦小,但是满树白色的杏花却是分外妖娆,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喂,你看这一路怎么都是杏花了?”傅沄泽跟在火莲身后慢悠悠的走着,还一路好心情的欣赏着沿路的风景,不时点评着。
火莲伸出手接住一片落下来的杏花,粉嫩粉嫩的杏花彰显着生命的蓬勃,沉香没有了就只留下杏花了。
远处的小村庄不在是那般阴森恐怖,炊烟袅袅处处暗示着人烟的旺盛,似乎连着树木的生长都变得那么的快速,真是个好地方啊。
火莲轻轻地笑着,心中暗想:自己好像真的不行啊,都没有帮上什么忙,但是没有忘了跟别人打架,最后还把人给搞死了。唉,这个真的不靠谱。
稍纵即逝的笑,带着一丝玩世不恭还有一点苦涩,傅沄泽带着疑惑看着她。因为不知道火莲在笑什么,傅沄泽需要时时刻刻的提防着火莲,认为火莲定是在想什么法子。
要是她趁机跑了怎么办,生化灵果的气息仍不能掩盖,肯定会吸引各路妖怪,自己这一路还要靠着她才能保命呢。
看着傅沄泽一脸防备的神情,火莲坏笑道:“你就跟着我吧,有你好受的。”
忽然之间,她想到了一个很好玩的地方,反正她诘身一人,想去哪就去哪,多自由。
有本事你就跟着我来啊,小样儿。
作者有话要说: 大纲上不是这样子的啊,归宁也不知道怎么写着写着就变这样了,开始是写不下去了,还是在坚持着,不想再坑人了,归宁已经坑了一篇文了,写成什么样子也是自己写出来的,算是一种交差吧,唉~~
这一卷呢就这样吧,也不想改了,但是后文是有保障的,我保证。
☆、沙城鬼兵
“呼哧,呼哧”
一阵阵喘息声在这死寂的空间中泛着不寻常的波动,就像在预示着死亡的节奏,四处空气充斥着动荡不安。
烈烈的骄阳烘烤着大地,似乎大地都被被烈日融化了,让那些泥土化为如今的沙粒,一望无际的黄沙顿时让人内心生起绝望。
“这是什么鬼地方?”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此时诡异的静谧。
傅沄泽光着膀子,原本白皙的肤色也被无情的烈日摧残成与黄沙一色,脸上的汗水如雨下,湿了整张面庞,发丝紧紧地贴着他的脸颊,到不见得分外狼狈,反而显得那张俊美得过分的脸面上透着一丝妖娆。
旁边的火莲也是只着着汗衫,粘稠的汗液浸湿了薄衫,显出了那并不丰满的身形,却是别有一番风味。
可是傅沄泽根本没有心思去欣赏这特别的风景,现在他就想找个地方好好的睡上一觉,最好还能泡上一个舒服的热水澡。但是很不幸,他们现在在一个并不美好的地方。
两人一路向西,几天前就来到了这个鬼地方。本来什么沙漠两人都没有见过,就当做开开眼界了,哪知道两人就走不出去了,跌跌撞撞还挨到了今天也算是有观音菩萨保佑了。
哦,说道观音呢,就想到那两只妖雕,简直没有兽性啊,火莲让它们带两人出去,却是死活不肯,只是每天会带来水与食物,这是谁驯养着谁啊,怎么还被两只妖雕蹭到鼻子上了,丢人。
火莲抬头看看烧的正旺的太阳,心底狠狠的埋怨了观音两只几句,还是本本分分的往前走,不时地还问下旁边的人,“唉,接下来往哪走?”
除了黄沙还是黄沙,这要往哪走呢。傅沄泽也是无奈,随便指了一个方向,“往那走吧。”
两人就像无头苍蝇,走到哪就算哪了。
夜幕降临是不可逆转的事实。
两人背靠背的蜷缩在一起,夜晚气温急剧下降,只能相互依偎着取暖,一天的行进,都已累得如狗般凄惨,现在就想休息养神。
在火莲闭着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休息时间时,傅沄泽突然睁开了眼睛,眼底一片血红,多了一丝如修罗般肃杀。
半息不到,火莲也猛然睁开眼,只是她凝神注意着黄沙下面的动静,未曾见到傅沄泽眼底的异常。而在火莲睁眼的瞬间,傅沄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