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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游走各地的商人,来这里体验有名的小湖风化区,规画的干净利落,简单明了,走过这么多城市,这算数一数二的好呀。」
「那是自然,我们城可是经由『国家城乡规划管理处』重点规划,可跟别的城不一样,有魔导士驻扎。」
「魔导士?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凯恩装很惊讶的表情,成功勾引酒保的话虫。
「我们第二城地下含有丰富的地下水层,兴建前招集大批魔导士布下巨大魔法阵,组织整个城的上下水循环系统,下水汇集处就是外头那小湖,上水引流处在城中心大教堂前面的大湖。」
「哦~~~我知道中天国的魔导士,非常强悍厉害,好像有那个很权威的……那什么…中央…中央法术院?」
「呿~~是中央炼术学院,那里搜罗全国有魔法天赋的孩童,菁英教育,法力灵能的潜力开发到最大,不是我要说,我们中天国的魔导士可是周遭三国里最强的,听说邻国海凌,把有魔法天赋的人都糟蹋了,什么魔技士,让扇子搧出来风大点?小打小闹的放不在台面上。还有北那西欧国,发展什么魔斗士,野蛮国家!!」
凯恩桌底握拳,脑门上的青筋直抽,恨不得冲上去给这讨厌的中天国酒保两巴掌,但是理智还是有的,硬是挤出微笑问:「中央炼术学院这么好,要怎么才能进去就读?」
「你是想都别想了,能进去就读的人会在这边喝廉价龙舌兰?不过你还真问对人了,我们合作的酒庄有往一位魔导士府邸送酒,从那里我可是听说不少『异能界』的事,『异能界』你知道吧,就是魔法圈子,嘿嘿。」酒保得意的看着凯恩,喝了口啤酒继续说:「据说每年八月中旬开始,中央炼术学院会开放半个月让有魔法天赋的人来测验,通过的可以入学就读,每年都一堆抱着魔法梦的人去,但凡力气大一点能举重物的、肺活量大一点能吹很长气的,各个都抱着御土控风的幻想。」
「我怎么听说有测试官直接在各地寻找有天赋的孩子?」
「那也是有的,我们中天国这么大,总是有些人才会遗漏,魔导士协会为了能够一网打尽所有能力者,哪里有传闻出现艺能现象,也是会各地择生入学。」
「那有能力的人去,随时都给测试入学吗?」
「你还真上心啦,想去看热闹?中天国『异能界』的人都知道只开放那半个月,本来魔导士协会不想要神圣的选秀变成菜市场买菜一样,没有对外开放的打算,我们国王为了不要放过任何可能,所以下令学院配合的。你当你家后院,随时去随时招待你呀。如果你认是测试官当然另当别论啦。」酒保一脸轻视,用高人一顶的口气揶揄凯恩。
凯恩盘算该知道的打听差不多了,一秒也不想多待,一口干完酒杯里的酒,往桌上丢一枚银币转身要离开,酒保看到马上说:「我们这边可是有卖魔导士也会喝的高级酒,要不要来一杯,也算是沾点光?」
「沾你妈!」凯恩头也不回,拿出光刀往酒馆大门划两刀,门片上留下两股深深的刻痕。
凯恩又绕着小湖走两圈,那口气才渐渐消下去,看天色已经晚了,时间差不多,往最阴暗的十六之五赌坊走去,走近时摸了一下招牌,招牌内缘有个圆型的标记闪了一下光芒,很快又暗下去,凯恩等了一下,边角不起眼处有个小门打开,凯恩很自然的从那里进去。
进去后是挑高两层楼,回字形天井建筑,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凯恩知道这是简单的空间魔法阵及幻象术,前面赌坊的小门直接链接后面回字型建筑,普通人看不到回型建筑,外观看起来只是一间小赌坊后面有个小树林。
凯恩把手放在一面墙上,墙上浮现巴掌大圆形标志,跟招牌上是同一款,标志是由凿子、剑、法杖三图像组合而成,凯恩拿起挂在脖子上的项链,取下海蓝色圆锥形宝石往图像上的凿子贴上去。几秒过去,突然啵一声,想是什么气泡破掉,周遭还是同样的场景,只是从空无一人变成人声鼎沸。
「新面孔喔,看来不是本地人,那就不会是初阶能力者,你是什么的?」一位三十几岁眼神极妖媚的妇人,手里拿杯闪着绿光的酒,缓缓走向凯恩,店里有二十多个人,每个人的目光都往凯恩这边看。
「海凌,游历魔技士,我想找个人,这边是怎么样算的?」每个大城都有类似这种专门提供『异能界』的会所,当地的能力者、魔法学徒会有通行证,为了连结各地能力者,国际魔法协会认证互助符文,也就是入口处的标志,分别代表魔导士公会(法杖)、魔斗士公会(剑)、魔技士公会(凿子),各国拿有执照的中高阶能力者(初阶以上魔导士、游历以上魔技士、五星以上魔斗士),可以自由通行。
北边那西欧国崇尚以魔力与武技结合,称为魔斗士,分五个等级,一星魔斗士为尊,依次为二星、三星、四星、五星魔斗士。东边海凌国崇尚魔法与工艺的结合,称魔技士,分三个等级,以长老魔技士为尊,依序为教授魔技士、游历魔技士。中天国以发展纯粹强大魔力为荣,称为魔导士,分为四个等级,大魔导士、高阶魔导士、中阶魔导士、初阶魔导士。
只有极少数的能力者可以取得『魔X士』的头衔,大多数的能力者就仅仅是『普通能力者』,经过各国学院培训合格的可以称为『魔法学徒』,通过『魔法学徒』检验才有资格学习『魔X士』技能,异能界这条路其实非常窄小,审核非常严苛。
「那么年轻就是魔技士啦,小伙子厉害呦,看样子不到二十岁吧,江山代有人才出呀……」
「海凌国是怎样的?听说最近发明可以储存魔法能量的的魔法石?好像是………」
「小帅哥,要不要喝一杯?我请你,晚上跟姐姐说说话,我们谈谈心……」
凯恩刚报完身分,整个酒馆像炸开的锅,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凯恩眉头一皱,看来这边的人都只是『一般能力者』,中天国的魔导士很自惜身分,有点瞧不起魔斗士、魔技士,这里的人听到他是魔技士眼睛就泛光,应该都是最普通的一般能力者。在海凌国异能界的聚会所,不管能力高低,大家都厮混在一起聊天、赌博、喝酒、玩乐,本来想过来碰碰运气能不能遇上魔导士,不然魔法学徒也行,看来希望不大。
「各位大哥、大姊,小弟今天来是想打听一些事情,承蒙大家看得起,小弟在这先谢过。」
「客气什么,小帅哥你问什么?要不要晚上到姊姊家长谈?」
「我想找一位教授魔技士,大约五十来岁,碧眼灰发,身高约5。8尺,也许会自称华特。」凯恩面色还是保持微笑,但是巧妙拉开与那妇人的距离。
「华特……华特……教授魔技士……」凯恩发现最外围的一位青年好像有印象,马上补一句:「我找的那个人,可能有点……那个有点,比较欣赏女色。」凯恩不知道怎么婉转,华特老伯特征就是好色。
「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之前我还在卫尔公爵那工作,好像听说有个海凌国的通缉犯逃到我们这儿来,好像就是个魔技士,听说是调戏海凌国哪个贵妇被驱逐出境的,公爵帮某位高魔导(高阶魔导士简称)打听,好像某位高魔导的孙女今年要进中央炼术学院就读,想送小孙女量身订作的法杖。」
「就是他没错,你知道后续的消息吗?什么时候的事?」凯恩有点不好意思,国丑外扬,华特大伯太丢人了。
「你是来逮捕他归案的吧,详情我也不清楚,不过你可以往今年入学学生,家中是魔导家族的小女孩着手打听。」年青人热心的提供情报。
「兄弟,谢谢你们,中天人热情又好客,有机会来我们海凌,让我们也好好招待大家……」凯恩客气的说了几句外交辞令,婉拒妇人的邀约,抓准机会逃出十六之五赌坊。
☆、第 8 章
凯恩回到旅店,可栗窝坐在门边打瞌睡,凯恩叹了口气,心想:算了,也就多带一个月吧,本来想要在打听看看有没有办法让可栗走后门,早早安置好,这样可以赶快去找华特大伯,恰巧线索与新进学员有关,那就当送佛送上西吧。
凯恩把可栗打横抱起,可栗醒了过来:「凯恩叔叔,你回来啦,我有留两块面包,牛尾清汤可能冷掉了,等等我,我用你上次说的热流温温。」
「你先睡吧,我来用就好。」
「醒了,没关系,我来用,我今天练习一下午,热汤太烫我让风流冷却,不小心凉过了头我就试着把他弄热,一整个下午来回七八次,我都熟悉了。」可栗腼腆一笑,很不好意思魔法那么拙劣。
凯恩细细观察可栗施法,之前就觉得可栗的天赋还不错,好好学习当魔导士也不是没可能,现在再看,无师自通,很自然的法力流动,非常好的苗子。
「之前想着要把水变热,水始终没反应,有天早上看凯恩叔叔把脸盆里的水变温,拿一个小铁棍在水里画两圈,那时候你是说那是赤炎铁,天生火息较旺的材料,我才想通,虽然是控水,但是其实是用火热跟风帮助,天热想要制点冰始终不成功,今天练习很多次加热冷却,改天我试试用风改用把热抽走的方式。」可栗慢慢的说,手掌在碗缘缓慢旋转:「原本想要把手指凝聚火息,像凯恩叔叔一样在汤里搅两圈,还没成功就快把我给烫死了。」
「噗~~~~你把手指□汤碗里的汤要给我喝?每次要你餐前餐后洗手就是要求卫生,天呀说过多少次你要对我回有敬意,你…你…」凯恩本来听到可栗自己揣摩怎样施法很讶异,聪明灵慧的孩子,心念一动想干脆把可栗拐了改修练魔技士,马上把刚入口的汤喷了出来。
「我有洗手呀,而且不是没成功嘛,手没进去。」可栗炼忙拿毛巾擦士凯恩喷出来的汤。
「帮我倒杯水吧,我就着水吃就好。」天晓得这碗汤被怎么折腾过,不碰了。
「其实我也觉得自己笨,凯恩叔叔的小铁棍可是有木把炳的,我想凝聚火息也该隔着什么才好,早想通就不会烫到了,所以我把火息凝聚在碗上加热的。」
「让我看看你的手。」凯恩拿一个铁片覆盖在可栗手上,取出水冰木刀柄放在铁片上,可栗瞪时觉得手掌轻凉无比,可恩看处理的差不多,继续说道:
「你立志当魔导士,就要更小心一点,魔导士是以自己为魔法导体使用魔力,所以常常容易自伤,厉害的魔导士一次控多种元素,施展火球咒时先在手掌裹上水气障或风壁,施展雷咒的时候先给目标物打上金元素的记号……还有很多技巧,等你以后有缘份自己上学院学去。」
「那么不能一次多控,不是就…不是就…没什么用?能招火息但是会烧伤,能聚冰块但怕被冻伤?」可栗很沮丧。
「穷则变,变则通,所以你们魔导士常常拿法杖、魔杖之类的导体,除了能够帮助凝聚魔力外,比较不容易伤到自己,你把火焰招唤到魔杖上,就不会被烫到啰。」凯恩看到可栗这么可爱,忍不住逗她:「你知道为什么有些魔导士拿跟拐杖一样大的法杖,有人拿跟叉子差不多短的魔杖?」
「难道是因为要招唤越危险的能力,要拿越长,这样可以远离一点?」可栗脑中浮起,小短棍招大火球,头发被烧光光,拿大长棍招大火球,离自己远些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