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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乘康微微皱着眉,冲陈算田道:“夜深了,在下也告辞了。”游子威和黄子祁也接连离开,留下陈算田一人仍在心慌出神。
这是他必须施行的下马威,是为了报复陈算田,也是为了告诉其他帮派的人——他现在的武功够格了,想杀一个陈算田轻而易举。其他人若是不想死,就别来招惹他。他眯了眯眸子,嘴角边的笑容一冷,至于那个胆敢侮辱她的单齐辉,是必须得死了。
君零捧着食盒回到了房间,君寻悔已经练完了,趴在床上等他回来。
“出了点事,碰到一个该死的人,所以回来晚了。”他冲她歉意地笑了笑,端出盛在食盒里的碗,“来吃吧。”
君寻悔乖顺地点点头,跳下床规规矩矩地坐在椅子上,腰杆挺得笔直。
君零愣住了,“怎么了?”
“啊?”君寻悔也愣住了,呆呆地看着他,“没怎么啊。”
“哦。”君零看着她那副诧异的模样,别开眼去,拿出勺子递给她,“快的吃吧,凉了就不好了。”
是不是他的错觉?她怎么有点怪怪的……因为一直在想心事,也没顾得上去叫承碧竹,毕竟这么晚了她应该也睡了。
一个晚上下来似乎是很和谐的,可是还是用所不同的——以前就算是摆出很乖的样子,也是带着几分不情愿的,现在就是很百依百顺地听从他,从来都没有异议,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似乎在排斥他……
这个很容易就看出来了,比如说她吃完醪糟汤圆后听话地又练了一会儿圣言传,练完后不敢跟他睡一起了,乖乖地回去跟碧竹睡。
她怕什么呢?
偏偏要到他是打算开始把她宠的无法无天的时候来排斥他,不再敢接近他,她现在是天封神教的大小姐,以后那些人见到她都要像是见到他一样毕恭毕敬,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要无条件服从——无异于第二个教主。
他觉得她应该是怕他了。
他现在武功高,身份也高,权力大了,她只要稍稍惹火他就有可能死无葬身之地,所以她要乖乖地听话,摆出一副别扭的样子,腰杆挺得直直的,不反驳他说的任何一句话。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不愿意跟他呆在一起的?
他怒了。
她敢怕他?看他不揍她!
承碧竹习惯好,每天六点就起床,所以第二天六点的时候他就把君寻悔揪了下来,一手拎着她一手拉着承碧竹就往鸿古那里赶。
“玩什么哇……”承碧竹无力又瘫软地趴在墙角,一脸痛苦,脸色青白,捂着嘴就要吐出来。
“你昨晚干嘛要走?”君零才不管她有没有晕车症,揪着君寻悔的领子就往上提,强迫她看着他,“你怕我?”
“没,没哇……”君寻悔讪讪地笑了,“四个月下来和小竹睡习惯了,所以嘛……”
好不可靠的理由。
“个鬼!”承碧竹干呕着难受,却立刻出卖她,“你每天晚上都在踹我,还说跟我睡不舒服!”
“我……”君九儿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第一百零六章
君零很满意他三嫂的答案,瞪着“哑巴”,危险地眯起眼睛,“嗯?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是不是怕我才不愿意跟我睡的?”
“哇哇哇,三嫂救命哇!”君九儿奋力挣扎,挥舞着爪子朝干呕中的三嫂求救,“我不敢了,不敢了,以后跟你睡啦!”
她突然不吱声了,以异样的眼神看着承碧竹,眼神非常锋利非常怪异。
“怎么了?”君零愣住了,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软趴趴的承碧竹难受的要死,顿时明白了,“三嫂,你有喜了。”
“啊呸!”承碧竹怒了,“你才有喜!我吃坏肚子了!呕……”她话还没说完又趴了下去。
君零松开君九儿,捂着嘴笑了起来,“鸿古,你真厉害。”
“去你的!”鸿古一把拎起承碧竹,放到床上,担心地摸了摸她的额头,却回头瞪两个人,“没你厉害!”
“噗!”君零立刻不淡定了,喷掉嘴里的茶水,转过头去气势汹汹地瞪着君寻悔,“你敢有喜?一律给我打掉!”
“噗!我哥!你才有喜!”君寻悔登时炸毛了,愤怒地跳脚,挥舞着爪子,“有本事你就让给我找个嫂子,让我做姑姑!”
“……”鸿古捂脸,他怎么就认识这样一个不懂怎么说话的小女娃?自求多福吧……不要怪你三哥没救你。
“嘶……嫂子?”
“怎,怎么?你找不着吗?!剩男!”
“有喜?”
“那,那是你好不好!和我无关!”
“你说什么!姑姑?嫂子?君九儿你给我站住!不准跑!”
承碧竹捂起眼睛,沉痛地替君寻悔默哀三秒钟。君零怎么刚回来就这么精神地去揍她?他老人家不是心脏衰弱么?若是被他知道了君九儿这段时间天天都要沾点酒、偶尔要出去豪放一回,那他会不会当场就被气吐血?
君寻悔抱头鼠窜,四处乱奔,咚的一声就撞到了什么相当坚硬的东西。
“疼……”君寻悔捂着脑袋直呲牙,差点就流了眼泪。
“啧,谁家的丫头啊?力气真大……”长孙元奕捂着腹部疼得倒退好多步,长孙元桓扶着弟弟好奇地盯着面前蹲下去直掉泪珠子的小姑娘,问道。
“我哥家的!”她憋屈地回了一句,狠狠地瞪了长孙元桓一眼,君寻悔愤怒了,她的眉角绝对是撞破了的,一摸就是湿漉漉的热血,顺着脸侧往下流。那个臭男人干嘛把带刺儿的剑鞘别得那么高?她这不是拐弯角,是直路!她一路下来狂跑那男人看不见吗?瞎子!
“鬼知道你哥是谁!”长孙元桓怒了,“你看不见路吗?”
“这又不是拐弯处!又不存在意外这种情况,他怎么就不让开?”君寻悔更怒,“他是瞎子吗?”
“你才瞎子!贱丫头!”长孙元桓气得上前一步,高高扬起手。
君寻悔抱着头咬着牙,一下子跳开了去,“你才贱!我们谁都有错,我跟他道歉就是了,他也要跟我道歉,我没骂你你凭什么骂我?”
“找打!”长孙元桓心情本就不好,听她这么一说,当真打算要打她。
“打就打!谁怕谁?先收拾你我在跟那个人道歉!”君寻悔跳起来,一抹满脸的血,摆出架势就要跟他打。
长孙元桓气得牙痒痒,左拳一收,右拳就立刻冲着君寻悔迎了上去,在力度上丝毫没有留情之意,处处带着狠劲,气势雄厚,毫不懈怠。
君寻悔肚子里大骂他,直接就要摆出“徊”的第一招,刚要发掌,一只素白又棱角分明的手伸了过来,手指纤长,皮肤白暂如雪,修长的手指托住长孙元桓的手掌,又是一指截住他的五指,轻巧一翻便挡下他一拳,猛然松手,一巴掌迅速拍在长孙元桓的胸口上。
长孙元桓胸口顿时一闷,沉痛感随着那看似轻轻柔柔的一掌压来,强大的内力带来的气流推得他身体不可抑制地后飞出去。
“如果我告诉你这丫头的哥哥是谁,那你是不是就可以去死做鬼了?”声音寒冷而狠绝,来者冷笑着看着长孙元桓,眸色森冷,一转眼却又看见长孙元奕,他一眯眸子,却不说话。
长孙元桓捂着胸口,踉踉跄跄地站起来,惊恐地看着面前之人,“你……”
君零冷笑一声,指了指满脸惊愕的长孙元奕,道:“你去问你弟弟吧,他知道本座是谁。知道答案后别忘了自杀去做鬼,本座不想亲自动手。”说罢,他冷笑一声,一甩袖,转身便走。
君寻悔站在一边,捂着眉角上的伤口,愣愣地看着君零。那一掌忒快了,忒牛了,内力忒强了。力度如果不那么轻柔的话是不是可以直接要了那个死混蛋的命?
她恶意地想着那人惨烈的死状时,一只略微冰凉的手已经握住她的手腕拿开她的手,另一只手轻柔地按上她的眉角。
“还疼吗?”君零揉了揉她的眉角,心疼地看着她脸上都是血。
君寻悔大气地一挥手,冲他笑嘻嘻地道:“随着我满肚子的气,出了!不疼了。”
君零擦去她眉角上的血,盯着她的伤口看了好久,才松了口气,“还好,伤口不是深,应该不会留下疤痕。你以后洗脸时注意一点,别用力擦,要不就我帮你擦。”
君寻悔刚要笑着往他身上蹭,立刻就想起现在他是天封神教的教主,乖乖地点头,脆脆地答道:“好啊。”
君零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头,道:“乖乖等着,回去之后我给你上药。”说完,他便回过身,盯着长孙元桓和长孙元奕,眸光愈发深沉而狠戾。
不论走到哪里,围观群众总是有的,有些是身份高一点的小派掌门人,有些是别派的弟子路过的,有些是倾峰派本派的弟子。
君零淡淡一笑,先不找长孙元桓,反倒同长孙元奕笑起来,“长孙三公子,自去年一别好久不见了,今日应该纯属是个意外,九儿没有伤着你吧?”
长孙元奕只觉得腹部也没有多痛,只是颠三倒四的一阵晃悠,强笑道:“没事,坐一坐就好了,是二哥鲁莽了,不该先出言辱骂令妹。”
长孙元桓一听便不悦了,拉了拉他,“三弟!你怎么可以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长孙元奕不动声色地抽出手,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明明是二哥你有错在先,小姑娘莽撞一点却也没有恶意,你怎么能动手呢?”
君零笑了笑,负手而立,淡淡地道:“三公子能体贴九儿无礼,不计前嫌,在下自是感激不尽。但是长孙二公子,以你刚才对待一个没到十五岁的小姑娘的拳法力度,出手是否狠了点?本座若是不及时赶过来,是不是就会看到一个五脏六腑都被击碎了的尸体?”
一语如雷,顿时在人群中炸开了,议论纷纷声登时响成一片。
长孙元奕愣了愣,震愕地看着身边的二哥,似乎都忘了腹部的疼痛。
君零眸色一冷,如同染上一层寒冰,他拉起君寻悔的手,冷笑连连,“长孙三公子若是有所不适的话,本座自然会拿出天封神教最好的药,并且双手奉上。若是九儿留下后遗症了,本座也不讨要什么补偿了。但二公子出手太狠的这件事,本座就记下了。”
我的妈妈咪呀,君寻悔浑身一个哆嗦,往君零身后靠了靠。
好强的气势,做了教主就是不一样。一句“本座记下了”就能代表着把一个人拉入黑名单,好吓人,好可怕。看似他说的好像是很有诚意的,但事实上他一点都没客气,还直接把一个人视为敌人了。
她突然很有面子了——以后谁敢欺负她,谁就入了天封神教教主的黑名单了。
还是不差的……毕竟他已经有得瑟骄傲欺负弱小的本钱了,有他罩着围着她转,她忒有面子了。
君零回过头来拉拉她,淡淡地笑了笑,轻声道:“九儿,你去跟三公子道歉。”
君寻悔乖乖地点了点头,规规矩矩地冲着长孙元奕弯下腰,“三公子,对不起,是我鲁莽了。”她说的很有诚意,血就这么顺着额角一滴一滴往下掉,掉在地上,刺入长孙元奕的眼眸。
她要的就是这样,明明出身高贵了,但是不娇蛮无礼,懂礼貌懂得要道歉,她要长孙元桓看着,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