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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相思他们坐的这桌大多是林家成生意场上的人,还未开席便你一句我一句的问候起来,无非是些什么“林总最近气色不错”“听说c区那栋大楼林总已经竞标来了,可喜可贺”“林总真是我心中的榜样”的虚词,还有人知道夸了上一辈没有称赞下一代有用,于是将话题引到她的身上,笑呵呵的拍些“林小姐气质脱俗,长得真漂亮”之类的马屁,被她一句“还算青春,没成黄花”给堵了回去。
当然,也有些林家成不得不虚伪一番的,这样没几个回合,她听着便头痛的不行,开始盘算着回帮之后要做哪些事情。果然还是在帮里舒服些,你一拳我一拳的,哪有这些人可笑的嘴脸令人作呕。
但是倒是有个人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是个大约七八岁的小男生,有着一头金黄色的头发和白皙的面容,在这黑头发黄皮肤的人里非常打眼。他还有着一双诡异的并不多见的墨绿色眼眸,绿玛瑙一般带着神话的色彩,会让人想到猫的眼瞳,在暗夜中幽幽地发着亮光。虽然年纪小,但从脸上轮廓可以看出,长成后也绝对是个让一干女生追在后面跑的大俊男。
但是让林相思注意到的不是他奇特的长相,而是他的神态。
他很安静的抱着一只小仓鼠,白色的仓鼠在他的掌心跳来跳去,啃着他掌心的花生,不多时又顺着他短短的手臂爬到了肩膀上,踉跄的晃动了几下,就在肩膀上站稳,小爪子抓着个瓜子,在瓜子边缘嗑得作响。
那只白色的仓鼠很是可爱,林相思不由多看了几眼,而它似乎也有所感应的看过来,睁着一双黑溜溜的小眼睛,吱吱嘴,又认真的开着手里的瓜子。磕完了,从肩膀上爬下去,小男孩托起让它上了桌,它抓起另一颗,继续爬到肩膀上站好,然后开始开瓜子。如此循环往复,丝毫不觉得麻烦。
林相思看着有些好笑,一人一鼠,做着自己的事,好像脱离了这桌般怡然自得。那个小男孩似乎没注意到她的视线,抬起了头也是往台上看去,没有向这边望过来一秒。
倒不知道他是哪家带来的,林相思扫了一圈,都没有看见还有金黄色头发的人。那怎么会坐到这桌?
心里起了疑问,耳朵重新开始接收旁边人的对话,正好听到有人说了句,“林小姐这么漂亮,有没有婚约在身?”
名门的人订娃娃亲并不少见,或者是联姻,或者是两家关系好,不过满了岁就要嫁给一个没怎么见过面的人,也真是悲哀。
林家成被这话问的顿了顿,神情僵了僵,有些不自然的看了眼林相思,点了点头,在众人失望的神色中,说道,“曾经有过。”
林相思也是头一回听闻这件事,不免有些好奇。她还有过这种婚约,怎么从没听林家成说起过?
“那还是你小时候的事,你妈妈定的。”林家成温着嗓子对着她解释道,“是你妈妈做的主,我也不太清楚,以前还拿过你们的生辰八字比对过,觉得没什么不好,便这样敲定下来了。只是后来听说那户人家出了点事,到最后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如果不是这次问起,我都要忘了还有这一桩了。
林相思听得奇怪,又问道,“那妈妈为我定下的那个人,你还记得叫什么吗?”
林家成回忆了下,摇了摇头,“我只记得好像是姓牧,名字就不记得了
“这样啊……”林相思有点失望,苏君仪为她定下的人,会是怎样的?
如果不是与她非常交好,她肯定不会做下这样的决定。本来还想从那人下手去查查看,这样也得不到什么消息。
开始问这个问题的那人见答案合自己的意,也就继续带着笑意问道,“不知我可有这个荣幸,替我家子涵做个媒,和林总结成亲家?”
一边说还一边拉着自己旁边的青年,有些不好意思的接着说道,“犬子今日一看到林小姐,就像着了魔,在我旁边一直念叨着非林小姐不娶,我实在犟不过他,也只好腆着这张老脸来开这个口了,还希望我唐突的举动没有对林总造成困扰。”
怎么会没有困扰?还是很大的!
那青年听到父亲这么开口,虽然为他谦卑的语气感到不满,但是对他说的话还是满意的。尤其是自从看到林相思后,他的眼睛就一直在她的身上打转,父亲现在帮他说这话,还正合他的意,哪怕真正的目的是和林家结成同盟,但是反正娶了林相思这个尤物,最后便宜的还是他。
林家成皱眉,婉拒道,“相思的事由她自己做主,我拿不了主意。”
“这……”那人一听,有些不高兴了。名门里子女的婚事,都是由父母做主的,哪有问他们同不同意的?林家成如果不想嫁女儿给他,直接拒绝就好了,何必要来这样一说?
林家成扭头问道,“相思,你的意见呢?”
林相思唇边勾起一抹笑容,眼波流转间,看的那人失了神,一字一句道,“我、没、兴、趣!”
想帮她做媒?做梦!
想替她做决定,让她嫁给那种一看就没什么本事的人?痴人说梦!
那人被这么直白的拒绝弄得当下面色便窘迫起来。这话半分面子都不留给他,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下不了台,林相思,你狠,给我等着!连带着,他对林家成也憎恨了起来,而那同被拒绝的青年,也觉得面子上挂不住,当着这么多人出了个大丑。一般都是问他娶不娶,还没有他想娶却不嫁的!
在座的有几位都是混在一圈的,被他们看到他这个样子,以后还怎么抬得起头?
他的眼中露出阴狠,林相思,你看我以后怎么玩你!
林相思怎么可能感觉不到他们心里滋生的恨意,嘴角带起嘲讽。就凭这种不入流的人,也想对她使绊子?放马来吧,看以后不让他们连裤衩都没得穿!
原本也有这个想法提亲的人都默而不言了,也庆幸最先说出口的不是他们。不然现在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的可就换了人,被人在心里嘲笑的也就变了主。
场面一时间有些尴尬,正巧这时宴会开席,陆维辰和简宛歌上台,大家齐齐鼓掌,他们也就跟着鼓起掌来,冲淡掉先前的不快。
陆维辰和简宛歌在两米高的台上站定,两人换了身红色的衣着,一左一右,单是看着便觉得很喜庆。陆维辰一袭桃红色衬衣,这种鲜艳的颜色穿在他的身上,并不觉得女气,也没有格格不入,相反,觉得英姿飒爽,少了平时不易接近的距离感。而简宛歌换上了桃红色的旗袍,繁丽的绣样精致绝伦,高叉的裙角露出白皙的大腿,完全衬出简宛歌的姣好身材。哪怕现在是怀孕了,她的身材也没有因此发胖的太多,量身定做的旗袍包裹住了她的肚子,让她的脸上晕出了小女人般幸福的笑容。
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有孕妇穿旗袍还穿的这么好看的。众人心里对陆维辰得此良妻羡慕了下,便见陆维辰扫视一圈,带着敬意举杯,又不失礼节的,对着台下众人缓缓说道,“感谢各位赏脸来到这个地方,见证我和宛歌很有意义的一天。哪怕这话今日已经说过一次,我也要说第二次,来表示我对众位真诚的谢意。”
声音雄浑,铿锵有力。
雷鸣般的掌声瞬时响起!
陆维辰笑了笑,没有主动让掌声停下来,等到过了近一分钟,掌声小了,他才又接着说道,“我跟宛歌之前走过多少的风风雨雨,没有必要在今天再重提。唯一想说的是——”
他扭头看向简宛歌,棕褐色的眸子有着让人理不清的情绪,直直的对着她,唇边勾着没有温度的笑,以更慢的速度说道,“你,是我的。”
简宛歌被这种看不懂却让人直觉心里害怕的眼神吓得心里一缩,而陆维辰收回了目光,又是以势在必得的宠溺看向台下说道,“只有这么一句。”
台下的小女生被这一句霸道的“你,是我的”的宣言触动的心里全是粉红泡泡,翻倍的往外冒,一个个有些抑制不住的尖叫出声。这才是以后丈夫的最佳人选啊!帅气又多金,还这么霸道,嫁过去一定会幸福死的啊啊啊!
而简宛歌跟了他这么久,怎么不知道他在外人面前说的话都是符合场景和身份的,做样子,谁能比得过他?更何况他这也不算情话,她以前听的比这要动听的多,那也是在她还没跟他在一起,他在追她的时候说的。以为自己或许能成为其中的与众不同,结果,果然不能把自己看的太重啊。
简宛歌苦笑了下,而陆维辰抚了抚她的眼,温柔的说道,“今天,就别让你的眼睛跟平常一样了。”
简宛歌一愣,被他拉着下去开始轮桌敬酒。
她酒红色的头发还是挽在脑后,却没有全部往上梳成一个髻,往后坠的更多。柔顺的卷发,随着她的移动轻轻摆动,而高叉的裙角也因为一步便漾开,若隐若现的大腿引人遐想。
陆维辰举了杯,她也巧笑嫣然,不过身为孕妇,自然不会有人那么傻的去敬她的酒。不然,可不就是变相的跟陆维辰过不去?
简珊云在简宛歌身旁,亦步亦趋,可以见得她对自己的女儿有多宝贵。年过四十却依然包养的很好到看不出实际年龄的脸上,集合了这一个多月来的喜庆,完全笑成了一朵菊花。
两桌后就到了林相思这,一桌人全部站起,举起自己的杯子,对着陆维辰说着祝词。
简宛歌安静的听着,落落大方的微笑,而不时撩动头发的动作,却又是那么有吸引力。
简珊云一看到林相思和林家成,笑着的脸又有要崩塌的趋势。林相思不由叹惋,这么久了,还没学会把自己的情绪掩藏起来,最容易被人捅刀子啊……
在这样的场合下,陆维辰没有再单独点名道姓,倒是简宛歌端来了一杯果汁,笑着对林相思说道,“我以果汁代酒,好歹曾经姐妹一场,隔了这么久,以前的恩恩怨怨我也忘得差不多了,不如就从今天起,我们重头再来吧
林相思笑道,“好啊。”
便接过了那杯果汁,放在嘴下,只是一闻,便能知道,其中下了毒!
林相思眸色闪了闪,在简宛歌已经将自己杯中的果汁一饮而尽时,将她手中的杯子递了回去,半开玩笑半认真道,“恐怕我不能喝。”
065】毒酒
这是什么意思?
被赶出林家的简宛歌都不计前嫌的要主动跟她和好,她还不领情?
拽什么拽啊!看来让简宛歌被林家扫地出门,教唆的罪魁祸首也是她了
先前被拒绝的名叫子涵的青年男子看到新娘受此冷遇,也不管新郎还没出头,或者是开始的一口闷气憋在心里没有发散,就直接拍桌吼道,“你这什么态度!”
“没什么。”林相思盯着简宛歌,想要从她的表情里看出破绽,却只能看见她的疑惑与厌恶。撇了撇嘴,她还是一双眼紧盯着简宛歌,问道,“能否问问,这是杯什么酒?”
简宛歌蹙了蹙眉,望了眼陆维辰,回答道,“只是一般的酒。”说完又补了句,“刚才敬酒都是这种。”
陆维辰也是颔首,附和了一句,“宛歌没有说错。”
“哦?”林相思的音调上扬,存心勾起大家的好奇道,“可是我怎么感觉,这酒似乎有些与众不同呢?”
“林相思,你要说什么就明说,别在这里扯些有的没的!”肖子涵不屑的冷嗤一声,“更何况你一滴都没有沾过,我不幸你闻闻就能发现其中有什么不同。”
“相思,怎么了?”林家成也有些不解的问道。
“你还偏偏就是说对了。”林相思对林家成使了个放心的眼色,勾唇一笑,将递到简宛歌面前的酒杯收回,在面前晃了晃,看着杯内透明的液体在边缘荡起漩涡,慢条斯理开口道,“里面有毒。”
“你开什么玩笑?”简珊云怒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