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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被赶出林家的愤恨怨念,不足以让她做出这种聘杀手的事情么?
陆维辰欲言又止,几番犹豫下,才很是痛惜的道,“你做错了。”
“那什么是对?”她手一抬,直指林相思,“难道她所做的,不论是什么,都是对的么!”
她知道,在所有人的眼里,都能看出她对当上陆维辰的新娘心里有多欢喜,对于这场婚礼有多看重。所以断不会想到,她会以自己满心期待的婚礼作为契机,在接受着其他人的祝福的时候,内心除了为人妻的惴惴不安,更多的是一种报复要成功的紧张和快感。把所有人的注意力转移,削弱他们的警惕心,亲自在自己的婚礼上安排了这一场暴乱,更何况那个丈夫还真是自己想要携手与共的人。从古至今,敢这样做的新娘估计也只有她一个了。
林相思一直抱着双臂,在一旁冷眼旁观,眼见当事人终于提到了她,不由嘲讽一笑,冷冷道,“我有着道德准则,但是,犯我者,我必犯。”
简宛歌冷哼,“自说自话。”
“这种问题我不想跟你争论,因为没有意义。”林相思挑眉,问道,“只有伏击么?那杯毒酒,不要一起说说?”
简宛歌有着明显的抵触心理,迅速答道,“不是我做的。”
“我没说是你做的,不用紧张。”
简宛歌自嘲道,“我做的我会承认,只不过不想平白无故又多了一个罪名。”
林相思摊摊手,“这你放心,哪怕我不觉得你差了这一桩,但也不会硬赖在你的头上。”
她可以肯定伏击的主谋是她,也可以清楚的知道,毒酒那件事,不是简宛歌做的。
那天在宴席上看到她的神情变化,她就很肯定了这一点。
简宛歌的眼中平素里只会埋着对她的厌恶,可是这回,埋在眼底的不是厌恶,却是恐惧!
深深的,自觉被人陷害的惊慌失措!
而她在那时之所以一直揪着简宛歌不放,也只是想试试其他人的反应,来确定其中有谁其实对这件事知情。却没有人表露了情绪上的波动,或是神情上的变化,要么是没有人知道,要么是藏得太深。
而答案,显然是后一个。
最有嫌疑的人,已经不言而喻。
可是动机呢?
简宛歌看着陆维辰,她不是傻子,哪怕以前一度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可是现在在林相思的注视下,她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从前的一些蛛丝马迹串联起来,已经合成了这个残酷的真相。
她有些不愿相信的喃喃着,像是在问面前的人,又像是自语,“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做?”
“宛歌,你在说什么?”陆维辰不清楚她在说什么,以为她烧糊了头脑,探手去摸,被她恍惚着躲过。
一切行动都是潜意识里发生,她双眸含泪,压抑着自己降到最低的情绪,低哑着嗓音道,“能给我个理由么?为什么是我?”
这么多的女人中,为什么单单挑上她?
为什么在选她做了陆夫人后,为她筹备了那一场盛大的婚礼,却在宴席前夕,特意嘱咐,让她端给了林相思一杯毒酒,让她差点当众下不了台,丢尽了往日的颜面。是为了惩罚她捣乱的那场伏击吗?
简宛歌突然一个冷颤,身子发凉。在婚车里他拍着她的背温言安慰的时候,看着后面轮番的枪击,心里究竟是怎样的想法?是已经猜到了什么?还是说,已经开始计划着要在宴席上进行的步骤?
“我选中了你。”他碰到她耳旁的碎发,在她的颤抖中,撩到了耳后,轻声低语道。
简宛歌身子抑制不住的发抖,她嫁了个什么人?一个恶魔!
“陆总,看这情况,是你要给我个解释了。”林相思挑眉,事情这样的发展在她意料之中,只是提快了速度。
她没有想到简宛歌才一会就反应过来发现了不对劲,本来以为她还要帮忙诱导着说几句让她慢慢思索,现在自个理清楚了也正好,不用她再多费唇舌。她最喜欢看内讧了,对峙什么的,才是所有事情的精髓,能挖掘出许多深层的东西。
陆维辰抚了抚简宛歌的头发,“去宴席的路上,让林小姐受惊了。”
自动过滤掉刚才说的毒酒事件,转回了原先的话题。
“伏击,陆夫人已经承认,我们可以稍后解决。我现在想问的是陆先生,那杯毒酒,是怎么回事?”林相思紧紧盯着陆维辰,不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陆维辰摇了摇头,“我不清楚。”
她唯独在这个事情上没有证据,因为陆维辰连简宛歌都瞒过了说明是临时起意,只能抓出上次递酒的人,来个逼供。可是宴席上那么多人,谁会注意个送酒的长什么样?更何况如果是陆维辰的人,找到了还能为她作证不成?是她的话,都不会留有这个隐患。
她转问道,“陆夫人,你以为呢?”
简宛歌这回毫不犹豫,柳眉倒竖,纤手一指,厉声指责道,“是他!”
林相思撇撇嘴,“陆先生,陆夫人都这样说了,你觉得她会冤枉你吗?
陆维辰不会没注意到她换了称谓,“陆先生”与“陆夫人”两者构成了极强的对比,讽刺着他的妻子站在了她那一边,而她俩在外人看来互不相容,她不可能会为了帮她而陷害自己的丈夫。
可是难道她不知道,哪怕她就这样说出去了,也没有人会相信么?
陆维辰将她另一边的碎发撩到耳后,轻叹一声,“宛歌,你就这么想我陪着你?”
“不。我只是实话实说。”简宛歌看着他,眼神坚决,面色苍白,一字一句道,“如果可以的话,我今生再也不想,看到你。”
陆维辰抚着简宛歌的面颊,一下又一下,带着诱哄的语气,“这个可以实现。”
简宛歌蓦地往旁边一侧脱离了他的手,苦笑了笑,以肯定的语气说道,“你想我替你背黑锅。”
陆维辰心里赞叹,简宛歌经此一事后,似乎变得聪明了,这么快就洞悉了他内心的想法。也难怪,跟了他这么久,对他的习性应该还是熟知一二。可是就这样毫不隐晦的说出来,该说她想要脱离他的决心之大呢?还是该说她不自量力的愚蠢呢?
“咳咳……”
林相思假咳几声,他们聊得再起劲,相互对望的再投入,也不要太过旁若无人的忽略了她的存在好么?她就站在这里,还嫌腰酸呢!
这样想着,林相思不由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很有喜感,差点要被两人合谋害死的人,站在这里看着他们起内讧,商量着罪是该一人分担还是各顶各的,而简宛歌那么弱,摆明了就是要被陆维辰给当靶子的。
她大概有些清楚了,或许陆维辰就是猜到了伏击背后的对象,便不嫌麻烦的顺便帮简宛歌再创造了一个罪名。反正按照惯性的思维来看,简宛歌一旦承认了伏击,大家就会自然而然的以为,那杯毒酒也是她安排的无疑。
“陆总应该要给我个交待。”林相思顿了顿,加上一句,“关于你自己
陆维辰轻笑,似是嘲讽,“内子这样一说,林小姐就相信了?”
林相思挑眉,没有反驳,代表默认。想看着他接下来要怎么样编借口,自圆其说。
“我和林小姐无冤无仇,有什么动机要害你?哪怕你和内子之间有过节,我也是是非分明,从没有凭着对自家人的偏袒而去对你做出任何不利的事情,不是么?相反的,在闹出一些不和谐的情况下,制止发生事端充当和事佬的人,林小姐可忘了那个人,正是我么?”陆维辰顿了顿,像是在解释自己这样做的另一个原因,“林小姐是个人才,我不愿意浪费了人才。”
他眨眨眼,抿了抿嘴,复又启唇道,“不过……如果林小姐真要这么想,我也无话可说。”
陆维辰的这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让人找不到破绽。他已经不称呼简宛歌为“宛歌”,张口闭口的都是“内子”,似乎特意摆明了他和简宛歌之间有多亲密,是怎样的公正无私。
可是这样的人,往往最假。
林相思点点头,算是给出了评价,“陆总说的真好。”说得抑扬顿挫,都能上街说书了。
简宛歌一声冷哼,为自己以前的愚笨,怎么会以为嫁给他是最好的?
她能猜到出了林家,林相思仍然不会放过她们,到陆家能有了个保护伞,还能重新过上以前衣食无忧的生活,却怎么没有想到,照陆维辰的脾性,会这么简单的让她就当个陆家太太?
果然还是被……自己的内心给蒙蔽了么?
简宛歌蓦地发问,“你为什么要让我端那杯酒?”
陆维辰嘴角一扬,心里讽刺简宛歌提了个什么白痴的问题,这不就是让他可以坐实刚才所说的话了么?“我是你们之间的和事佬。”
林相思唇角一翘,凤眼一勾,魅惑撩人。她现在已经确定了,那杯毒酒,一定是陆维辰安排的。
他才不像表面上的这般和林相思没有过节,就不会去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的人。他是个商人,看重的是利益,害死她对他有什么好处,林相思不得而知,可是他绝对想要从林家获得什么东西,不然不会娶了简宛歌。而到后来,应该是发现简宛歌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于是抛弃了这枚棋子,弃车保帅,却更暴露了自己。
依据林相思的直觉,他在做这件事之前,应该就能知道,一杯小小的毒酒,不可能害到她。
不过她没那么傻,以为在这里对峙就能让陆维辰老实交代,那么他就不可能是s市能撑起半边天的人物,跟她解释这么多已经神奇。他就算什么都不说,林相思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只能以后找机会让他暴露了。
林相思往床上扫了一眼,眉头突然一拧,鼻尖嗅了嗅,定定看着简宛歌,掷地有声道,“你吃了什么?”
简宛歌一愣,不知道林相思的话题怎么转到了这个方向上,有些没反应过来的呆了几秒,忽然面色变得煞白,急急抚上自己的小腹,厉声对着陆维辰道,“你给我喝的那碗药是什么东西!”
“你生病了,熬的中药。”陆维辰的声音温柔,听在简宛歌的耳里却像是恶魔在周边围绕。
她的眼泪瞬间落了下来,“陆维辰,你不是个东西!”
林相思低叹了声,目光下移,看向她隆起的小腹,淡淡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的孩子已经保不住了。”
简宛歌哭得更凶,扑上前去就要和陆维辰厮打,长发披洒,张牙舞爪,完全一副泼妇形象,与她原来温柔端庄的作为大相径庭。
林相思不知道孩子的父亲亲手杀了一个母亲心心期盼的新生命后,这个母亲会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不知怎么,她心里又升起了厌烦,不想再在这个地方多待。转身,往床后走了几步,离得陆维辰和简宛歌远些后,回头看了看,陆维辰一手就辖制住了简宛歌的暴动,冷淡的脸上稍显不耐的表情,就像是看个不相关的人在面前胡闹。
她定睛想了想,如果一个孩子不是在父母的期盼下出生,那么,就这样死去也未尝不好。
心里没有对简宛歌的怜悯,因为一个女人的痴迷,只能说是自找罪受,她不会可怜她自己作茧自缚后承受的后果,却也没了亲手解决她的心情。因为她在陆家,不可能活得长了。
“宛歌,你怎么了?”
或许是房里的动静太大,才回来的简珊云一进门,就听到了楼上传来的不小的骚动,鞋子一拖,急急忙忙就往楼上跑。
072】简宛歌死!
楼梯跑到一半,有人挡住了她的去路。
简珊云抬头,本来焦躁的情绪豁然变成了破口大骂,一把想要把面前的人推开,眉宇间皆是厌恶,“在这里竟然都能看到你,真是阴魂不散!”
她一边骂一边想绕过她,却被林相思按住了肩膀,硬是不能再上前一步
林相思本就比她高,站了个台阶后仍比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