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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钧雅半带着心疼、又略带埋怨的话语,又在耳边再次响起,“亚昊,你就实话告诉妈妈,你累了吧?术业有专攻,人各有所长,你却放着自己最专长、最有天份的艺术不做,偏偏要因为她,在做这些琐碎无聊的企业行政工作,何苦呢?
你现在也许不觉得有什么,可是,以后你就会明白的,一个人总是强迫自己,做那些自己不感兴趣的事,只会越来越感觉累,直至心力交悴……
我以前刚嫁给你爸爸,为了配合他的工作,我也曾放弃自己热爱的文学和艺术,去改当了军区医疗所的护士。一开始的时候,也觉得很新鲜、很有趣,虽然,什么也不懂,却总以为自己只要勤奋努力,就一定可以做到和别人一样好的。
但是,因为这不是我真正的兴趣和天份,当我把热忱磨光了以后,就知道,一个人的能力终究是有限的,勉强自己虽然能做好,却仍然因为不是自己真心想要的,而懈迨、颓废、直至庸碌无为……
当然,这个世界,有很多这样为了生活、为了钱,而勉强自己、丢了自己热爱的专业的人。可是,妈真的不想看到你这样勉强自己,过这种疲累庸俗、一生无作为的生活,不管是为了谁,都不要!你不知道,妈妈有多痛心,你竟然如此轻易地就荒废自己的天份!你明明可以做个更有名气的艺术家……”
她用自己过来人的经历,沉痛地述说着久违隐藏在心底多年的往事,只希望,儿子能真正地了解自己的心意,她知道,她很现实,也很不近人情,但也仅仅只是因为她有一颗身为母亲的心,她有多现实,也是因为这个社会有多现实,为爱情而勉强努力,却终究会为现实所累。
她狠下心来,一张早已哭花的面容“咻”地更见阴霾,一字一顿时地说道,“程嘉昊,我要说的、能说的,都已经说完了。如果你不是我儿子,如果不是为你着想,我何苦做到这个地步?今天,我就在这里给你下最后的通谍,我,坚决不同意你们结婚!有我,就没她!你自己选择吧!”
“……”程嘉昊沉沉地看了史钧雅一眼,眸光深邃而幽暗,未倾,却是转过身,缓步而去,磁性悦耳的男中音,意外地夹着愤怒而低沉地传来,“真正勉强我的,其实一直是你所谓的天份。我从来就不爱画画,如果不是为了讨你欢心,我根本不愿意拿画笔!”
国外的记忆,一幕幕地掠过脑海,那个对画画信手拈来的男孩,其实,常常为了研读一本商业传记而不眠不休,深陷于商海的无穷奥秘中……
他不是不能快一点拿到商学院的mba学位,而是,他想让母亲以他为傲,想让母亲为自己遗传了她的天赋而高兴。三年的商学院mba课程,他却一直拖下课时,直至五年之后,才装作勉强拿下这个科目的学位……
同学笑话他,只会拿画笔,没有统战商海的本事,他从来不以为然。只因为,拿画笔是母亲愿意看到的,他心甘如怡。
他一直以为,母子连心,母亲是最懂得自己的人,今天却发现,原来,他们一直走在错开的两条路上,回首,骇然惊觉,身后竟是空无一人……
史钧雅见到儿子头也不回地挺直腰杆,阔步离开,顿时又气又怒,“你!!!程嘉昊,你给我站住!再走一步——”见程嘉昊仍是仿若未闻地直线向前,终于,腥红着双眼,咬牙撂下狠话,“你就不要叫我妈!”
程嘉昊的脚步迟疑着滞住了,史钧雅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她就知道,亚昊一直是个懂事的孩子,他不会真的丢下自己的妈妈不管不问的——
却见程嘉昊缓缓地转过身来,漆黑的瞳孔里燃烧着灼炽而执着的光芒,“妈,你一定要坚持这样吗?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么,我会吩咐秘书尽快去整理我的物品搬出来的。直到你向晶晶道歉,并且真心地愿意接纳她为止,我不会再去打扰您。”
说完,竟然向她施了个礼,便扬长而去!
“……”史钧雅呆在原地,已经震惊、愤怒得说不出话来了!
这还是她苦苦怀胎十月、悉心照顾二十多年的亲儿子吗?为什么,却帮着外人深深地扎痛了她的心,鲜血淋漓,无药可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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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眠师一直等到vivian醒来,才开始实施对她的催眠过程。她先是很友好地、似知心的大姐姐般地,当着程司令、程定仪和史钧雅等家人的面,很是温和地跟vivian攀谈了许久,这极大地取得了vivian的信任和好感,vivian的不安和狂躁渐渐地隐去,直至,将vivian的情绪调整到最佳的平和状态,催眠师才对众人示意,可以适时地离开了。
程司令、程定仪本不愿意,认为vivian已经睡着了,他们在旁边根本不会影响到她,也可以第一时间地获知她透露的心结。
不过,史钧雅解释说,这会让催眠师工作不便。催眠都是一对一的单独接触,在场的人多了,会影响到催眠师的临场发挥。
程司令和程定仪也觉得有理,电视上播放的催眠画面,不也是催眠师与患者的单独交谈吗?也许,这就是人家的行规。urqf。
于是,两人便依言退出了病房,和史钧雅并排站在透明的玻璃窗前,看着里面的催眠师和vivian之间的一举一动,猜测着,无声的画面里,她们究竟聊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一开始,里面的确是很正常的,就像他们在电视里见到过的,一问一答的合谐模式,后来,vivian好像是听到了什么激动的话,一下子就从躺椅上站了起来,嘴里还噼哩啪啦地骂着一堆什么东西,程定仪按着她嘴唇的发音,似乎是在骂“amy”?她现在一提到amy就会发疯的。程定仪如是担忧地想,一颗心几乎要提到了嗓子眼上!她不自觉地吞了几口唾沫,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里面的进展——
果然!vivian越骂越激动,一脸白皙的脸蛋也异样地晕红了起来,推搡着催眠师,不知在嚷嚷些什么?随后,竟然一把抓起催眠师的长发就要动手——
道知眠话。众人眼见情势不对,赶紧冲进病房……
程司令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拉住了vivian,她却还张牙舞爪要扑过去,催眠师吓得面色如土,惊魂未定,连连抹汗,“呵……吓死我了!fionna,要不是你介绍的,我是无论如何,不会接收这样的患者的……”
fionna是史钧雅的英文名,这个催眠师是她在国外结识的,在业内颇有名气,她的患者都是自己挑选的。一般人成不了她的入幕之宾。
只是,程司令一听她这话,认为她有嫌弃楠楠的意思,立时就紧抿双唇,训斥的话语就要说出口,史钧雅赶紧拉住了他,“alice,辛苦你了!这是我的亲外甥女,请别的人,我不放心呐!这不是冲着你的大名,以及我俩的交情,我才费心搬来你这尊大佛的吗?”
催眠师被她猛戴高帽,也不好意思计较了,回到正题来,“对了,她一直在说,要教训一个叫amy的。好像是很介意那个人让她当众出了丑?听起来,应该是想亲口听到这个人的道歉和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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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再议amy(致幸福晓宜的红包加更)
程司令叫来了警卫员,将vivian制住了,心疼地摸了一把外甥女的脸蛋,才默然地转身——
听到催眠师说,“对了,她一直在说,要教训一个叫amy的。好像是很介意那个人让她当众出了丑?听起来,应该是想亲口听到这个人的道歉和忏悔……”
他却是紧紧蹙起了浓眉,面带严谨地沉吟了起来:从法院里出来的那天,他就知道,因为amy在法庭里,恶劣地公开了她的不雅照,楠楠便一度想不开,情绪崩溃到达了要放弃生命的程度,如果不是晶晶拉住了她,又险险地替她挡去了迎面而来的车辆,只怕,如今他再也见不到,她安好地站在自己面前了!
好不容易,晶晶才以自己的生命,劝住了她轻生的念头,谁知,又被两个八卦杂志的记者坏了事!真是他。妈。的!流年不利!程司令暗啐了一声。
当然,那家报馆现在也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工商、税务、缉/黄/组……各相关的政府部门都在轮番找它麻烦,要不了多久,势必就要倒霉摧的倒闭了事。
那两个挑事的记者,据说,也莫名其妙地被人控告,涉嫌非法侵害他人名誉权,被收押在审。就连amy,听说也被孟志国他们一伙人严罚了一番,也顺利地从amy身上取回了不雅照的信息,并已全数销毁,钱朴义和amy也再不能威胁到他的家人。
按理,这事也应该就此揭过,他若是再为难钱朴义和amy,就显得有些怡笑大方了!可是,楠楠这时候,竟然又要见amy!amy现在在女子监狱服刑,哪是想见就能见到的?
再说,以楠楠的身体状况,医院方面肯定也不允许她出院,家里人更不放心让她出院,万一她又病发了,外面可不如医院方便,在医院,她闹到控制不了了,按个铃就有医生和护士过来打点了,要是在家里,谁能制得住她?所以,如果想要安排楠楠与amy的见面,势必只能跟女子监狱申请,安排amy临时出狱,到医院来见楠楠。
他知道,史钧雅和程定仪肯定也是这个意思。不过,史钧雅你这个自命高智商的女人,难道你就只能想到这样不靠谱的办法吗?
暂且不说,amy也不知道肯不肯同意按他们所想的,向楠楠道歉、解开她的心结,最关键的是,这手续相当的繁琐,而且,在这期间,他还必须保证amy的人身安全,不容有任何闪失。可是,谁会放过那么好的逃狱机会呢?
那个叫amy的女人,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当初,他叫孟志国他们几个大男人,寸步不离身地守着她,后来,不照样还是被她使诡计逃跑了吗?
那时是秘密拘禁她,没人知道这事,手下们也不会传出去,可是,一旦给她申请临时出狱,就是公然从政府的手上接收她过来的,万一中途被她伺机溜了、或是事迹败露自杀了——
他程定军可是堂堂的军区总司令,让世人知道,一个女犯人竟然在他手底下出了问题的话,这脸丢得可就大了!
趁着史钧雅和程定仪未开口之前,程司令已经在心里,把这事的可行性细细地斟酌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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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程司令这恍乎失神间,医生已经来给vivian注射过镇定剂,亲眼确定她的药效发作,看着她安静下来,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之后才离开的病房。
医生走后,史钧雅又送走了那个叫alice的催眠师,接着,返回了病房,与程定仪交头接耳地细细商量了好一阵,才起身离去。
开门的时候,眼角的余光还刻意地瞟了程司令一眼,波光流转,似是有话却又无法启齿?可惜,程司令的眸光却是一直停留在,远处不确定的某个点上,根本不曾留意到她投过来的“秋波”,让她一时竟然有结怅罔若失……
史钧雅收回自己的目光,咽下了到嘴边的话,偏过头去,对着程定仪淡淡地一笑,说了句,“那我先走了,事情安排好了,你再打电话通知我。”便提步,出了病房,随手关上了房门……
程定仪帮vivian掖好了被子,又静静地端详了一番女儿沉睡的样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