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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以其权利地位使得两国交战时候不让江湖武士介入,这样,风国的胜算就极大了,而且也不会损了太多的兵将。”银面淡淡道,只是脸上却是十分凝重,若然凤孤真的与他合作,只怕云国当真是陷入了大难当中。
凤孤虽说只是刚刚成为武林盟主,可是他在云国中的势力却不可小觑,毕竟他的财力十分雄厚,虽然众说是奸商,可偏偏,受他恩惠的帮派却不少,所以这一次当上盟主才会如此简单。
所以他一直在忧心着这件事。
“那么他答应了没有呢?”晚清心中也是担心,可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凤孤应当不是那种人,会做出卖国的事情。
“目前应当是还没有答应,因为白云烟目前还在战城中,如若已经达成了协议,他必是回国做准备的。”银面沉沉地道。
“那么,为今之计,就是要劝阻凤孤不要答应了。”晚清双眼盯着他问道。
银面脸上有些难为情,其实他原本此次回来,是打算让晚清劝劝凤孤的,因为他看得出,凤孤自这后来对于晚清,确实不像虚情假意的。
只是,当真面对着她,他却如何也开不了这个口。
而且,他私心地也不想,让晚清再和凤孤有所瓜葛。若是晚清开口去劝了他,他若答应下来,势必晚清就要欠下一份人情,总归是要有所牵连的。
晚清是何等剔透之人,如何看不出银面的为难,其实她自己,也是不想再看到凤孤,因为,他与她,实在是太尴尬了。
尤其发生了那天晚上的事,他已经伤至那种模样,她却还是坚定地走了势必是极伤他的心的,她仍记得,在转弯处,回首一望,他那双眼中,有多么地痛苦与绝望。
“我去劝劝他吧,相信他也是明理之人,叛国之事,十恶不赦,是决不可做出的。”其实她心中,也是没有底气的。
“让我想想看吧!”银面沉沉地道,心中十分烦乱,让晚清去,实是他所不愿的。
“不必想了,此时,根本没有别的办法。”若是在京城,尚可让太奶去劝凤孤,可是京城离战城这般远,太奶年龄已高,要来谈何容易。而除了太奶,她确实想不出还有任何人能够撼动凤孤的心了。
“但是你好不容易离开那儿,我如何能够让你再入狼窝呢?”银面轻轻地道,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可是他心中隐婚知道,不应该让晚清去的。
“这一次也是凤孤自己让我出来的,若不然,我也是无法逃出来的,放心吧!大不了,只是回到原点罢了。”晚清淡淡地道,其实她心中何尝愿意再次面对凤孤。
不是担心他再一次地软禁她,而是因为那一夜的事情,她已经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他才好了。
“银面。”夏青从幽路里走来,冷冷地道,她与银面之间,似乎越来越冷淡了,可是,晚清却能够感觉到,她那冷淡当中的炙热情感。
可是她却这样压抑着。
“什么事?”他脸上恢复了往日那淡淡冷冷的面容,问道。
夏青眸中闪过一丝黯然,而后一转而道:“刚刚收到了皇宫来的加急密函,似乎事情十分重要。”说着她将一个蜡丸儿递给了银面。
只见银面接过蜡丸,放置在桌子上,而后自腰间拿出一瓶药水,倒在了上面,只见蜡层轻轻化开,里面现现一张小小的纸条。
他小心翼翼地披开来看而后对着晚清解释道:“这种是特制的蜡层和纸张,不能加热的,一加热纸化跟着化了,也不能用手掰,一掰那纸就成了碎片,一定要用专用的药水滴化。
这时小纸已经轻轻披开,里面只短短一句话:望吾能尽一切能力阻止凤风合作。
银面与晚清对望了一眼,俱没有说什么,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有很多,已经不是个人的问题了。
她不是一个博大爱的人,她虽然算得上善良,却从没想过要为国为民劳心劳力。这个时代,不需要女子的为国为民。
可是,此时事情已经摆在了她的面前,她却不能不去做。至少,做了,不管是否成功,将来,她不会后悔。
不会以后看到将来的战争时或许只因为她没有走这一趟,而导致更多伤亡,心中愧疚。
“我去吧。”她淡淡地道,可是言语中却是不容质疑的坚定。
有些事情,虽是个人的心思而为,但是不为,心中却不会得到安宁的。
再见
银面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
而后转首对着夏青道:“你安排一下,让人陪晚清一同去凤舞九天求见凤孤。”
“是。”夏青没有说什么,毕竟是江湖中行走多年的人,许多事情,她看得清楚,凤孤与晚清之间的事情,她也全看在眼中,她自是明白她所去的用意。
虽觉不妥,可是除此,却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凤孤的为人,众所周知,从来不是个好相与的人,从来没有人,能够左右他的思想的。
望了望天色,已经是辰时了,邪风应该差不多醒过来了吧!晚清轻轻地站了起来,道:“我进去看看邪风醒了没有。”
那一日,凤孤让红书送了她们回来,红书听了她的意,将她还有邪风送来了雪伶阁,因为目前为止,只有雪伶阁最安全了,邪风身负重伤,也需要疗伤。
…………
进去的时候,邪风已经辗转醒来,正大眼瞪着帐幔。
晚清走了过去,笑意盈盈:“醒了?”
望着自阳光中走入,带着盈盈笑意的晚清,邪风咧开了嘴,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意,灿烂如门外的阳光:“醒了。”
说着伸了个懒腰,可谁知和一伸,牵扯到伤口,那咧开笑着的嘴角一裂,却成了一个呲牙裂嘴的模样,眉头一皱:“哎呀、、、、、”
晚清却是好整以暇地瞪了他一眼:“你呀!忘记身上还有伤啊!”
“我这不是一看到你,连伤也忘记了吗!”邪风眉头虽然还皱着,可是嘴角却又扬起了笑,似乎不管何时,他的脸上,都少不了这一抹阳光笑容,带着几分小痞子地耍赖。
晚清瞟了他一眼,哭笑不得,他啊,是什么时候都不忘记耍贫嘴的。
“你呀,少贫嘴了!小心我给你伤上加把盐上去!”
“我才不信你舍得呢!好歹人家也是因你负伤的,这英雄救美的事,少不得你也得好好地感恩一番的。”邪风却是扬嘴笑个不停,似乎那伤都不痛了一般,可是晚清却知道,那伤口,伤得极深。
不过所幸凤孤手下留了情,伤口虽深,却并未伤到要害,所以只要安心养伤,并无大碍,看来当时也是她误会他了,其实他也是无意要杀邪风的。
只不知,他如今的伤情如何,他的伤口,并不比邪风的伤口浅,他自己用力刺进去的时候,可不是刺着玩的,那狠劲,让她的手都抖了。
“哎,真可惜!”晚清作势轻轻地叹了口气。
果然,邪风赶紧好奇地问:“可惜什么?”
晚清转首严肃地道:“可惜这一剑怎么不刺你这张爱耍皮的嘴呢!这样至少让别人的耳朵可以清静个几天啊!”
一说完,却是忍不住砰然而笑,笑声轻脆。
邪风却是脸上一臭,大嚷着:“好啊!你可是也学会捉弄人了!居然这样子说我!我可是生气了啊!”
“我的‘一阵风大侠’应当不是这么小心眼的人吧?”她轻轻一笑,自桌上倒了一杯清水递给了他:“喝口水吧,那里已经在熬粥了,喝完了再吃点粥,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
“我睡了这么久?”邪风满脸狐疑地问:“我虽然伤得不轻,可是也不至于要睡上这么久吧?”
“你失血过多,身体太虚弱了。”她轻轻地道,言语中带了几分愧疚感,邪风伤成这样,全是因为她的。
邪风一眼就看出她的心思,手粗鲁地抢过她手中的杯子,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口,而后道:“我才不是那么虚弱的人呢!你快去给我拿粥啦!我都饿死了!”
“你呀!”晚清一笑,这才转身去为他拿粥。
他遥遥望着她转身而去的背影,心中有些感叹,却又十分满足,这辈子,或许无法与她在一起,可是,能够保护她,逗她开心,他就觉得十分满足了。
嘴角扬起一抹甜蜜蜜的笑。
静静地坐在凤舞九天的外厅中,等着下人去禀了凤孤。
只是不知,他是否肯再见她呢?
一直等着,直到一杯热茶喝下也凉了,却不见凤孤出来,也不见有任何人来招待她们。
与夏青对望了一眼,夏青询问道:“看来他是不肯见咱们了,先回去吧?”
“再等会吧!”晚清轻轻地道,此时是她们求人,需要的是耐心。
就在这时,红书走了进来,脸色却是平平淡淡的,看着她,带了一丝丝复杂的心情,却不再是从前那亲热的模样。
晚清明白,她是因为凤孤的事情,毕竟红书是凤孤救下的,而且一直跟在他的身边,是她的天。
那一夜的事情,红书必是无法原谅她的。
“爷让奴婢带夫人…姑娘进去。”红书沉沉地道,说道夫人的时候,似乎闪了一下舌,愣了愣,才转为姑娘,眸中闪过难为介怀之色,眼神闪烁间,却没有看向晚清。
是的,那一夜,也算是真的断了与凤孤的关系了。
“好啊!”晚清说着站了起来,却依旧笑意盈盈。
这时夏青与兰英等人想跟上来。
红书将手一拦:“爷正在静养中,不宜打扰,只请了晚清姑娘进去。”
“可是。”
夏青才想说什么,红书冷眸闪过:“没有可是,你们若是要跟来,就全部不要进去。”她的声音清冷,完全是她对外的模样。
晚清听着有些难过,只是手一拦,淡笑着道:“夏青,你们在这儿等我就好了,没事的。”
若当真凤孤要为难她们,就算她们一起进去,也是挡不住的。
…………
踏着这一块块纹了精致底纹的大理石,望着石面上那若隐若现的脸孔,静然不语。
很快就到了东凤园中,只见红书推开了凤孤的寝室之门,示意她进去,自己却站在门外。
晚清望了望她,没再说什么。
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踏入。
门外光明一片,屋内却是漆黑一片,所有窗扉全部关着,而且似乎还笼了一层暗布什么的。
一走进去,眼睛十分不适应,一明一暗,落差太大。
物是人非
屋内有着沉郁的檀香气,徐徐扑鼻,只是香气中,伴着那淡淡的青草药味。
她摸着走到了墙边,依着刚刚进门时的一闪眼,寻着方向找到了屋内的窗,轻轻一推,推出了一条小小的缝,纵使如此,那灼热的光还是足以让人看清楚屋内的一切。
却原来是窗扉上都涂了一层黑油,以至于在屋内一片黑暗。
她转身望向床上的男子,绝美的脸上苍白寻不到一丝血色,雪白惊人,英眉进皱,凤眼微睑,薄薄的唇习惯性的抿着,带着一抹冷清。
“看够了没?”他嘶哑的声音带着戏谑轻轻地说道,薄唇轻扯,在昏暗的光线中,形成了一幅苍白却绝美的画面。
这句话,有些熟悉,却更多的是感慨,记得当初与他一起来战城的路上,那同在一马车的时候,他也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的。
那时的她,虽然淡然处事,却还是少女娇羞十分,可是短短不过数月,却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嘴角弯起一抹笑意,经他这句话这么一说,从初进来的时候那一份尴尬感顿时消去了许多。
“你如今这幅模样,绝没有人会认为十分垂慕的。”其实不然,他的美,似乎太撼人了,纵然病态中,却依旧彰显不凡。
“你可不就看的不眨眼了!”他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