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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莲派
只让你们过关,若你们能过关,就能安全回去,不过,这关,并非那么轻易就能过的。你们这么多人,总算是我见过唯一一群没有一人被枯木毒所伤的人了,不只聪明,更主要的是,你的手下,十分听你的话,岁哦,才能在临求生之际,还能无怨无悔的放开求生的手。这种精神,我们雪莲派最是推崇的。”
可惜,推崇是一回事,放过,却是另外一回事。
“我的目的,只为冰玉雪莲。”凤孤开门见山地道,有些事情,只有摆明了说,虽然他此时身在她们的笼中,可是却不能减去他半点求雪莲的心。
而且,他也必须知道冰玉雪莲,是否真的在雪莲派中,而这一点,必须由雪莲派的人说才能够清楚。毕竟,冰玉雪莲,当世也未见过,是否真存在此物,而此物又是否真的如木哈耳所言,在雪莲派中,也未能明确。所以,他必须逼出雪莲的下落。
“大胆,能让你们出去就已经是对你们最大的宽恕了,冰玉雪莲乃我雪莲派镇派宝莲,岂容你们俗人窥觊。”那女子听了凤孤的话,没想到他身在牢笼,竟然还敢大放厥词,朕是大胆狂妄。
凤孤听罢她的话,已经非常肯定了,冰玉雪莲果然在她们的手中,这样,他也就放心了。于是之抿唇轻笑,道:“寻找冰玉雪莲,这与大胆不大胆完全无关,只因所需所求,才有所寻。”
说到此,忽然想起了那个清玉般的女子,也不知道,她如今,是何光景呢?
也许再过两三天,也该到了这儿吧?
忽然心中有些酸楚,想到她与银面在一起的画面,他的心中,就有着千万痛苦想要涌出来。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借口,那么你寻找冰玉雪莲,所为何事呢?”那女子见着凤孤流露出来的情感,于是问道。
“为救我妻。”凤孤坚定地道,声音中那坚定让人动容。
“冰玉雪莲可非寻常之物,为救你妻,死也不怕?”那女子眸中闪过一丝波动,一闪而过,而后问道。
“若能救她,我死又何足以患。”凤孤轻道。他此时心中的唯一所念,不过是心中那一个女子罢了。其他的,都不在他的考虑当中,包括他的性命。
“男人的话,从来都是嘴上说得轻巧!真到了生死关头,你们真能够为了女子而付出自己的性命吗?只有无知的女子,才会听信你们这些男人的花言巧语!”那女子听到凤孤的话,终是冷哼一声,而后一转身,对着身后的其他女子道:“将他们全绑起来,等上一批的人过了关,再将他们扔去闯关。”说完一拂袖,冷冷而出。
“是,门主。”众侍女应道。
原来那女子竟是雪莲派的门主,只是她莫名其妙的愤怒,让凤孤有些不明白为何。不过,他看得出来,这个女子,应当是从前受过情伤的,才会对于男子如此怀恨。
缓缓地付手而立,忽然,顶上寒冰忽降,冷气直罩。只见顶上忽然飘落片片雪花,却不同于外面的雪花,有一种投入心骨的寒意,让人全身也动惮不得。
那雪花中有毒!
在意识到这一点的同时,他们也陷入了一阵昏迷当中。
再一次醒过来,已经不在那牢笼中了,而是换在了一间牢房之中,只不过这牢房,看起来,比那牢笼还要坚固。
众人纷纷地醒过来,红书当先一跳,怒气冲冲:“这些人真是的,居然把我们关进了牢房中!”
黄棋没有应答,而是走到墙边,后面的墙全敲了个遍,却是一无所获,这墙,全是巨石所砌,敲击实心而且听不出任何隔开的声音,可想而知,这面墙有多么地厚了。
而凤孤,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他心中,早已经转动了千百回,他是他们当中最先醒过来的,也是最先看清地形的。这间牢房,若然没有人打开,他们是开不了的。
因为墙是巨石,门市万年寒铁所铸,非凡人所能够撼得动的。
看来,只有等她们让他们去闯关的时候,才有机会可以出去了。
希望白云烟那帮人,不要太窝囊,闯得太久了。
“全部静下心来,调养气息,随时做好准备。”凤孤沉声而道,而后首先闭上眼睛,运转真气运内功。
两天过去了,没有等到闯关的消息,倒是等到了银面他们落入陷阱的消息。
一时间,百感交加。
这两天来,他也试图着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逃出去,可是这雪莲派的人,都十分谨慎。送吃的,也是远远地以着竹排传来馒头,根本就没有靠近,也没有任何人进来说过话。
看着那一个个僵硬的身体被抬了进来。
凤孤双眼搜寻着晚清的踪影,却在那一团白色的身影中,看到了那一抹墨青水绿的裙角,银面,居然将她整个人拥在了怀中。
手,紧紧地捏成了一团。
牙,咬得只差碎成一堆。
一双凤孤,那么狠狠地盯着那一个白衣男子,若然眼神能够杀人,只怕银面此时早已经是千疮百孔了。
就见那些人,一个个被那些女子手提着推进了隔壁另一间牢房中。
在他们倒下的时候,银面终于与晚清分开了。
凤孤的心,才稍微好了一点,虽然知道银面是因为要保护晚清才会拥着她,可是不管是什么理由,也无法过了他心中的这一关,他恨其他男子,碰晚清一下,哪怕是为了护她,他也愤恨无比。
走到了两个牢房相隔的铁栅处,双手一伸,向着晚清的方向,使出内力,只见一阵气浪翻腾,顿时一片暖气直透而去,直射向晚清。
那雪极寒,晚清的身体虚弱,是受不了那些寒气的,所以,他要为她将寒气逼出,只可惜隔得太远了,实在是无法为她贴身渡气,只能以内力将为热潮,笼罩了她的全身。
看着她长长地睫毛颤抖了几下,终于幽幽转醒过来,他这才放心地回到原地,打坐了起来。不再看去,只怕触景伤情。
玉佩
而这时,银面也已经依依地转醒了过来。第一时间就是望向了身边的女子,看到她缓缓地睁开眼睛,这才安下心来,温柔地问道:“没事吧?”
晚清睁着蒙蒙的眼睛,轻轻地点头应道:“我没事。”
轻轻地拉过她的手,一股气息直达入晚清的身体,晚清感觉到银面在做什么,于是急着要拉回自己的手。
银面却只轻道:“别动,你的身体太虚弱了,不及时将寒气逼走,会使火寒毒加快发作的。”
晚清于是点了点头,没再挣扎,不是怕火寒毒发作,而是知道,纵然她不愿,银面还是会运功为她逼走寒气的,他做事,从来如此果决,不是那种别人能够轻易左右得了的。
闭上眼睛,凝了气息,身体经他运功逼去寒气,一时间,有种春回大地之感,全身舒畅了许多。
转头,对着他展露了一抹感激的笑容:“谢谢。”
“说了多少”银面脸上冷清,就要道,晚清已经一笑截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不必对你言谢,你对人好,不为言谢。”
“知道了就好。”银面难得展开薄薄一笑,一转而逝。
而这边的凤孤,看着他们之间谈欢而笑,眉眼传情,那双眼睛,如何也无法转移,那情绪,如何也无法停泊下来。
眼不见心不烦,可是他们就在眼前,叫他如何做到不烦呢?
晚清敏感地感到身后似乎有着什么针芒一般在注意着之间,终于,缓缓地转头,在另一边的牢房中,见到了那个男子。
他竟然也在这里?
心中是十分吃惊的,她原本以为,因她那一番话,他必是离开了天山的,不再见她,更加,不会为她寻找冰玉雪莲。想不到,他竟然还来到了天山。
心中,千思百转,却不知是何滋味。
叹一口气,却不知道此时,应该如何与他面对面。
可是,他为之间,落此情景,若她一味无视,似乎太过薄情,才想说些什么,这时,牢外传来开门声。
轻盈的脚步声细碎而近,伴着一阵冷冽的梅香,一行白衣轻纱女子出现在了他们言情,只见当前的那一名女子拿出手中的玉佩,对着她道:“这块玉佩,你是如何所得?”
晚清没想到她怎么忽然会问起这件事情来,于是有些错愕,却很快地镇静了起来,那玉佩上雕刻的雪莲花,是否,与雪莲派有着密切的关系呢?
而这一层关系,于她们,究竟是福是祸呢?
“这块玉如何所得,这是我的事情,我想没必要告诉你们。”晚清故意清清冷冷地道,一双清眸,注意着那名被身后那些女子称为门主的女子。
只见她表情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此时成为阶下囚的晚清语气竟还如此清冷,不过,她的脸色转了转,终于再次道:“这玉佩,是否是一个男子赠与你的?”
晚清没料到她居然问出这样一句话来,望向了她,而后却不语。这女子的语气,听起来,似乎带有几分不善。
所以,玉佩所来,她心知不能轻易透露。以免遭来更大的祸事。
“为什么不开口,是不是我猜对了?”那女子语气更是咄咄逼人,似乎非要晚清承认一般。
“我觉得,你们拿了我的玉佩,又一再地追问玉佩的事情,似乎你们应该先回答为何如此为之,而不是问我才更合人之情理。”晚清只淡漠地道。
“你、、、”那女子一拂水袖,杏眉微扬,妙眼直瞪向晚清,气愤不已。
这时,身后响起一把带着微微苍老的声音:“心儿,不得无礼。”
那女子听到这声音,一转头,脸色一转成了柔软十分:“娘亲,你怎么来了?”
“你呀,有你这么问人家话的吗?这样岂能让人敢跟你说什么事情。”那长者看来四十几岁,只是那声音听起来却已经有点儿苍迈而沧桑之感,面容十分温慈。
“请这位姑娘出来吧!我想单独与她谈谈,至于她的同伴,安排外厢客房给他们住下。”那年长者轻轻地道。
雪莲门主心儿一皱眉:“娘亲、、”
“照我的话做。”长者轻轻地道。
晚清没想到这位夫人竟会如此,感到十分意外:“老妇人,晚清还有一不情之请,不知可否答应?”
“什么?”那名长者问道,眉目中含着几分笑意。
晚清望向了凤孤,而后道:“隔壁这间牢房里的人,也是晚清的同伴,希望夫人也能一并放了他们?”
带着询问的语气轻轻地道。
一旁的雪莲门主心儿一怒,正要喝去,那老夫人手轻轻一拦:“可以的。全安顿下去。”
“谢谢老妇人。”晚清笑道,在牢门打开的时候,轻轻地走了出去,银面却是慎重地拉住了她。
毕竟对方究竟是何居心,尚且未明,让晚清一人跟去,他如何能够放下心来。
“放心,没事的。”晚清对着银面淡淡一笑,她的心中,已经猜出了些许端倪,也许,今日能够完成那洞中逝者的遗愿,交给应该交与的人了。
“一切小心。”银面点头道,看着晚清的模样,他知道,她心中必是有把握的,他相信她一定能够顺利平安的,这样,他也就放心了。
“会的。”轻道,一转身,跟着那老妇人走去,临走前,目光,转向了凤孤,望了他一眼,眼神却是十分复杂。
…………
来到了一间素雅静气的寝室后,那老夫人这才缓缓地开口道:“这块玉佩,是雪莲派圣女之物,当年我年少单纯,遇上了一个男子,与他相恋相爱,甚至有了情感,原本说好,他回去风国做一件事,做完了就回来娶我的,谁知,他这一去,却再也没有回来过。而这一块玉佩,就是当年他临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