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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盼着他赶紧练到第八层。
也许,再次下山,她的心境,将是不同的。
这些日子来,每日送饭,短短相处的时间,却让她感到了他不同的一面,人家都说凤狐的成就是因为残酷无情,但是她看来,他的吃苦,却也是常人所忍受不了的。
而且他也并非如她当初所想的,那般冷酷无情,说起来,他这个人,却是比起一般人来着更注重情感。
只是他太过骄傲太过霸道了,也太过偏激了,所以他只让人看到了他残酷的一面,当初她不能理解为何他的手下能够那般死心塌地地为他做事,曾经对于这一切的完全不能理解,直到这一段时间来的相处,还有静下心来思考,才发现,其实,有些东西并非眼能够看得全的。
变得不男不女
曾经对于这一切的完全不能理解,直到这一段时间来的相处,还有静下心来思考,才发现,其实,有些东西并非眼能够看得全的。
伸手接过雪花,忽然想起,这段时间,夜晚里,床头的他,就那么静静地望着她良久良久,而后离去,默然无语。
他以为她背着墙睡不知道他的到来,其实她看得清清楚楚,之所以每次都背向着墙,是不想让他发现,她颤动的睫毛,还有装睡的气息。
他每个晚上都会来找她,一站床头就是半个时辰,晚清不明白他在想着什么,只是,却似乎,心里,一天天地充实了起来。
忽然,红书一脸震惊地从外面冲了起来,连她站在廊下也没有看到。
“红书!”晚清看着她脸色大惊的模样,喊住了她。
就见她看自己的脸色有些异样,有怀疑有慌乱,又于是问道:“红书,你怎么了?”
“爷练功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她的声音,带着颤颤地问。
只是说出来的话,让晚清有些莫名其妙,抬起清澈的眼睛,拉住了红书的手,问道:“什么知道多少?”虽然红书没有说出来,可是晚清看着她的表情,心中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凤狐练这武功,还有什么其他她们都不知道的弊端?
“我糊涂了,怎么会怀疑二夫人是知道的呢!”红书说着居然哭了起来,失控地趴在了晚清的肩上,这个性情从来大大咧咧火火辣辣的丫头。
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红书,究竟怎么回事呢?”
“二夫人,您要劝住爷,让他别再练了,那个武功…那个武功…”红书说着说着整个人泣不成音了:“我刚刚听到那个雪莲派的门主在那儿练功时与她的贴身丫鬟聊到说…说那个武功男子练成之后,会变得不男不女的……”
“什么!”想过各种情况,可是怎么想,也想不到,竟会有这样的武功,晚清一惊,将红书一拉,镇重地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哪会是假的,二夫人您也知道那个门主向来看着咱们不惯的,刚刚她在练功的时候,她的丫环就谈着说把独门武功交给爷的事,那个门主一声冷笑,而后讽刺地说出来的。”红书半带哭腔急切地道。
晚清轻轻地放开了红书的手,心中,忽然有些凉凉地,忽然间,有些明白那一日,凤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前一日她去送饭,说起他练到了第六层了,他的声音中,有着开心,可是却有着一缕散不开的忧愁。
而且还突然蹦出了一句:“看来上天总是待我太刻薄了,好不容易,你现在对我看法有所好转,可是却偏偏,还是注定不能在一起。你说我怎么活得那么痛苦呢!”
她当时一直未能明白他的意思,她确实对他的看法有所好转,按理说,这应该是以后有机会才对的,可是为何他却说了句注定不能在一起呢?
可惜当时一说起这个敏感的话题,心中就烦着,于是也没有去细想,此时一联想起来,似乎觉得,这一切,不谋而合了。
匆匆地放开红书:“我去找凤狐,如若说冰雨雪莲,是以此为代价的话,这代价也太大了,纵然真得到了,我也不要!”
“二夫人,您一定要劝住爷啊…”红书哭着喊道。
迎着风雪,向着那雪莲圣地而去,晚清只觉得,前所未有的,通体遍寒。
凤狐,你究竟当我上官晚清为何人,如果说我的命需要你来付出的话,那我又如何会愿意接受呢?
直直走入圣地,寒意忽如其面而来,晚清轻轻地站在门内,看着那个在泳池中裸着上身,练着武功的男子。
眼泪,就那么无止地流了出来,越流越狂,伸手去擦,却发现越擦越多越擦流得越急,汹涌如断了堤的洪水一般,似要把一切流尽一般。
凤狐运完一周天,回过天,望向了晚清,本来还欣喜的脸,却在看到她泪流满面的模样是吓了一跳,一跃跳到了她的跟前,脸色阴黑如墨:“清儿,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
咬牙切齿的模样,似乎若真有其人,随时面临着碎尸的情景。
“凤狐,你告诉我,这个武功,男子练了,究竟有什么后果?”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带着那浓浓的激动,散播了开来。
凤狐一时没料到晚清竟然有此一问,一时,脸色变了又变,而后转为平静,只轻轻地道:“练成了此武功,就能成为天下第一高手,还能有什么后果呢?”
凤狐一脸轻描淡画地道,可是他刚刚那变了又变的脸色,又怎么可能逃过晚清的眼睛呢!晚清冷冷地道:“凤狐,若然说我的毒解,是要用你的生命来换的话,我宁可不要,你总说了解我明白我,若然你真的是最了解我,就应该知道,这样得来的冰玉雪莲,我是宁死也不会服下的。”
她郑重地对他道,这一番话,不是要挟,而是真真实实的。
“你在说着什么胡话呢,哪里会有武功能将人练死的呢!傻了啊你!”凤狐一笑,手,轻轻地拉过她的手,可是心中,却在掂量着,究竟晚清知道了多少。
分明这件事,他已经跟师傅说过,一定要保密的,绝不可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晚清,那么晚清又是如何行知的呢?
这件事,是万万不能让晚清知道的啊!
看着凤狐那故作调笑的脸,晚清眼眶又复润了起来,他究竟,还想瞒到何时呢!清清的声音,带着冷意:“没有武功会将人练死,可是却有武功,只适合女子练,纯阴内功,男子练就,会变得不男不女!”
凤狐脸上一肃:“你听谁说的。”
这一句话,也是肯定了一切,晚清只是坚定一笑:“谁说的根本不重要,而是你,不能再练下去了!”
“这件事,我自有想法。”凤狐道,却同样是坚决的。
“这不是你有无想法的问题,而是这个方法根本不可为之!”晚清气恼地道,想不通,凤狐为何就能如此执拗呢!
为她值得
素手,捉过了凤狐的手,轻轻地道:“凤狐,我知道你对我好,也知道你想解我的毒,可是,解毒的方法有许多种,也许,并非一定要冰玉雪莲才行,你想想,如若你因为为我寻冰玉雪莲而当真变成那副模样,叫我情何以堪呢?”
“放心,我与师傅早商量过了,以我的内力,练到七层就能催得冰玉雪莲开,只要不练到最后一层,就不会变得如此,你放心。”凤狐一笑而道,其实,不练到第八层,只是不会马上变而已,但是全身充斥着寒冰神功至阴的寒气,迟早一天,还是会冲破体限的。
只是,那已经是将来的事情了。
“真的?”听着他的话,晚清还是无法全信,疑惑地望向了他。
却见凤狐脸上全部自然的笑,看不出半分破绽来,于是她又问:“那为何前日你会说出那一番话来?为何说我们注定不能在一起呢?”
“我的武功即将练到第七层,冰玉雪莲即将可得,你这个时候,却还未肯完全接受我,待到服下雪莲之后,你必会去找银面了,那时候,我就根本没有机会了。”凤狐直逼着她,轻轻地道:“难道,你愿意接受我?”
听到他的话,晚清没有回答,只是觉得脑中有些乱乱地,只觉得,他的这一番话,似乎存了许多破绽,可是究竟是什么,她却是一时捋不出来,也不再说什么。
情归卷第六十六章谁陷谁计
看着在雪地上练武的雪心,晚清心中暗自凛了凛,终于走了出去。
不管如何,她都必须,得到确切的答案,而最准确的答案,莫过于从雪心身上得到,没有多余的时间让她考虑,只能如此了。
淡雅的脸色一变,变得带了几分尖酸刻薄愤怒不已,直冲向了正在练武的雪心,一把捉住了她,语气火大气冲:“雪心,不要以为你是雪莲派的门主,就能够随意污蔑别人!你怎么会是这种蛇蝎心肠的女子呢…”
雪心未料上官晚清有此一招,吓得一愣,不过只是那一瞬间的惊讶,而后脸上又复从前的冷清,一把手,扫过晚清的手,盛气地道:“上官晚清,你疯了,在这儿瞎说些什么!”
“你还想狡辩,你诬蔑凤狐,说什么他练成了你们雪莲派的武功就会变得不男不女,你敢说,这话不是从你口中说出的?!”晚清的声音更是尖锐冷冽,带着低低的咆哮,有种泼妇骂街之感,手更是再一次捉住了雪心的衣袖。
一下子,惹怒了雪心,她的脸色一清,手又是甩了一下,将晚清的手甩开,心中却是一震,她确实说过这样的话,可是只对贴身侍女秋儿说过,又怎么会传出去的呢?狠狠地道:“你别再胡言乱语了。”
“有脸说你怎么就没脸承认呢!”晚清却不给她回避的机会,又追骂着道,这一番行为,只不过是为了逼雪心说出真相。
“我怎么没脸承认,上官晚清,看不出你平日一副娴静雅致的模样,原来使起泼来可比市井女子还要吓人,我是说了又怎样,我又没说假话!男子练成寒冰神功,确实会变成女子!”雪心冷冷地道,说完,还望着晚清嘲讽一笑,她早就看不惯他们二人了,只是不知母亲为何竟是肯将独门内功交给他,可惜她虽然极力反对,但始终是拗不过母亲,只能算了,此时说出,当时吐了一口恶气。
“谁说会的,只要不练到第八层又能催开冰玉雪莲,如何会变得不男不女!”晚清一口反驳过去,言厉词狠。
“呵,这你也相信,笑话一旦练了寒冰神功,就注定他必须变成女子,是,不练到第八层,不会一下子变成女子,不过那也是迟早的事情,一旦练得至阴心法,还想做男子!笑话!”雪心一语道完,长袖一撒,人一纵而去。
只留得晚清,愣在了当场,她早就感觉事情绝非那么简单了,果然,凤狐还是骗了她,这个笨蛋,为何要做这样的事情呢!
一转身,泪水撒于空中,凝成了晶莹的冰块,迎风奔向了雪莲圣女的寝室前……
只见雪莲圣女端然盘坐于正座,手做莲花状,正在闭目调息,只在晚清进来的时候说了声‘稍等’,而后静然无音。
望着那炉中袅袅上升的香气,晚清发现,第一次,她无法安然静坐,心中,百思千转,只觉得乱成一团。
情绪良久,还是无法平息下来。
终于,雪莲圣女开口了:“上官姑娘找我有何事?”
“我只想求生女一件事,就是想法止住凤狐的练功我不要冰玉雪莲。”晚清坚定地道,其实,说出这一番话,她也不知道有用没用,可是,她却不能不一搏,搏在这个时候,仍是有办法止住这一场噩梦的。
“你终究还是知道了…”雪莲圣女似乎半点儿也不惊讶,只是淡淡地说。
不知道为何,晚清竟然有种她早就知道这一切的感觉。而且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