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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个方法,不知银而否愿意。
“什么事情呢?对了,为何没有看到凤孤?你们,怎么还不赶紧回云国呢?”银面问道,只是觉得蹊跷,按理说,他不应该到了这儿才遇到她们的,而且看晚清的样子,也没有半分赶路的模样,在这雪山脚下,毕竟没有真正脱离安全,为何他们还在此地逗留呢?
“此事说来话长……”晚清缓缓地道着自银面走后,他们在雪山上发生的事情。
“凤孤居然中了情蛊?”银面问道。
“是啊。”晚清点头。
银面睑眸沉思,心中,忽然起了个自私的念头,他很想让晚清,就这样放任凤孤在此与那名木哈耳成亲,而他,便可以带走晚清了。
这一次再见到她,从她刚刚的话中,他已经深深地感到,晚清,已经离他越来越远了,她的每一句话中,不自觉中,都带了凤孤。
而且若是在以前,凤孤中了情蛊,她未必会为他而留下来解救他。
可是如今,她为了他,放心不下,非要将他带走,这样意味着什么,他很清楚。
可是最终,他还是没能让这个自私的想法达成。
他很明白,爱情,不是一个人的事情。
他是骄傲的,他不想通过任何手段来得到晚清的心。
他需要的是两心相投,或许,是他自己没有足够的努力,所以,才让晚清的心,一步步地倾向了凤孤吧!
“那你有什么想法?”银面道,情蛊并不好解,除非施蛊人愿意解蛊,若不然,只有中蛊人能够自己醒过来。
“我如今也是一筹莫展。”晚清缓缓睑下了眉眼。
“你非得带他离开吗?若是实在无法,就将他留在此处,也未尝是件坏件事?”银面试探问道,眼睛,直直地望进了她的清亮眸中,他想得到,她最真的回答。
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只是一直觉得,她必须与凤孤一起离开,所以,她的心中,从未有过留他下来的念头。
毕竟,木哈耳只是喜欢他,并非要伤害他,留他下来,也并非不可的。
可是,曾几何时,她已经不再恨他了,而且居然,把他,放得如此重要了。
心中,带着丝丝的惑然,丝丝的不解。
只叹了口气,也许,是因为他是为了救她才致此的,她不是无情无义之人,不能放任他在此的。
看着她带着丝丝迷茫的眼睛,银面心中,暗暗地叹了口气,发现,眼前的女子,离他越来越远了。
“他毕竟是为了我才弄得如今的境况,无论如何,我也不能放任他一个人留在此处。”晚清轻轻地道,只是当真只是因为如此吗?
也许,她与银面心中都明白,不仅仅是因为如此的。
“我有一个办法,也许可以激起他的记忆。”银面轻轻地道。
“什么方法呢?”晚清抬头问道,不知道为何,她心中隐隐地知道,也许,银面的这个方法,也许正是她心中的那一个想法,因为目前而言,唯一能激起凤孤的,也就只有这个了。
“这个方法,不只能够救得了他,也能看得出来,他对你的情,到底有多深。他如今看来,十分爱你,一个人当真爱着另一个人的话,是一种由内心存着的感觉,是任何药物都无法抹去的,我与你,就演上一场戏,看看究竟是情蛊厉害,还凤孤的情深。
看她幸福也满足
银面缓缓地说道。也许,当凤孤的情深更重时,让晚清看清了他的情意时,也是他真正失去晚清的时候,可是,能看到她幸福,他也满足了。
若然凤孤当真深爱着晚清,那么凤孤比他,将更能带给晚清幸福,毕竟,凤孤,比他,少了许多牵绊。
想不到,当真银面提出的方法,与她心中所想的如出一辙。
只是,想到必须让他与她演这样一出戏,对他,是否,太过不堪了?
“我再想想看吧!”晚清轻轻地道,她不能,这样利用银面的。
“难道跟我演戏,你不肯吗?还是你觉得我所说的这个方法不好?”银面故意激道,他知道晚清的心思,可是,唯今,也只有这个方法最可行了。
“不是的,银面,你误会了!”晚清急道:“这个方法极好,我也不是不愿意与你演戏,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银面轻轻地道:“就这样决定了吧!走吧,一起回去吧!这个时候,他们也应该起床了。”
她可知道,当说出这一个方法的时候,他的心中,是如何的痛。
可是为了她,他却愿意。
也许人生,便是如此吧!
“银面……”晚清跟在后面,轻缓的声音带着感伤地道:“谢谢你……”
一直以来,她似乎对他说得最多的,就是这两个字了……
他对她,总是如此付出全心全意。
她知道,他喜欢她,可是她的心,却偏偏,一直未能够接纳下他,是憾事吧!
当晚清与银面两人重新再走回到雪村的时候,这儿,已经开始热闹了起来,各家各户,已经有着浓浓的炊烟在冉冉升起了。
晨饭香气,扑鼻而至。
一转头,带着俏皮:“吃了没?”
“还没呢!”银面轻道,银色面具下的脸庞,带着温笑。忽然觉得,其实两个人之间,这样静静地相处着,也是极幸福的。
“我去做早饭吧!还记得当初在谷中的时候吧?还是你教我做饭的呢!都没能好好地报答一下你这个师傅!”晚清娇柔一笑。
在谷中的那一段时间,是她最低迷的时候,婚姻之痛丧子之痛让她整个人都失去了生存的斗志,只为着复仇而存着。
是银面一直陪在她的身边,虽然他没有过多的言语,可是,却在每一个细心的时候,呵护了她,让她,没有真正对世间失望透。
他教她的东西,太多了。
武术,毒术,易容术,还教会她如何独立地生存,如何勇敢地面对生活。
记得他教她煮出的第一碗粥,糊成了一团,用勺子拔开,黑白成一团,看着想笑,却更多的是一种难言的喜悦。
那一碗粥,是她吃过的最难吃的粥,却也是她吃过的最幸福的粥,因为,是她亲手做的第一碗粥,是她走向独立的第一步,她,再不是千金之向躯了。
“是啊,自从出了谷,还没有尝到你做的饭呢!都忘记了那味道了!”银面一叹,忆起那一段时间,心中却是满满的。
“走吧,我给你做一顿丰盛的早饭!”说着已经引先而去了。
幸好厨房中什么都有,做起来十分轻便,她在谷中,早练得一手利落了,煮个早饭,只是易事。
不多一会,一锅肉丝粥,就散出了浓浓的清香了。
端了出来,放在桌上,为自己与银面各舀了一碗。
银面接过肉丝粥,淡淡一笑,鼻间轻轻一闻,却是十分欣足:“这味道,果然香极!还是一如从前的手艺,看来数月未碰羹匙,你的手艺倒是没有退步啊!”
“我记得当初可是一路被你嫌着过来的。”那个时候,银面总是冷着脸,每每说她煮得难吃,才硬是把她一口倔气逼出来,成就了现在的好手艺呢。
银面淡淡一笑,已经开始吃着热乎乎的粥了。
小屋的门,是敞开着的,而凤孤,就住在隔壁的小屋,风吹草动,都是能够知道的。
她想,他此时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才这么想着,就看到他的屋门被推了开来,一张臭得要命的俊颜望向了她们,而后缓缓地走了进来,也不打招呼,不说半句话,端过晚清面前的粥,就喝了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晚清气愤地道,想不到,他居然做出如此霸道无礼的举动。
“你没看到我在喝粥吗?!”凤孤瞪眼道,心里却是气堵得慌,刚刚在屋内,隔壁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却是越听越气愤。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只觉得一股酸意直窜上了脑门,于是再也忍不住,推开门就走了进来。
听着他那一脸不可一世的傲气样,真与当初那一个凤孤没什么两样,还是一样地让人心中来气。
只是中了个情蛊,倒是把本性又全给带了出来了,霸道而无礼,狂妄不可一世。
“我自是知道你在喝粥,可是这粥是我煮的,而且这一碗粥也是我喝的。”而且她刚刚还喝了两口了,他居然就直接拿过去喝,脸上,晕起薄薄的红晕,是羞更是气。
“你不是说过,我们从前有过许多吗?所以,共喝一碗粥,应该不算什么的。”凤孤却是凤眼一挑,轻呼地道,倒是一语堵住了晚清的话。
让晚清气却不知如何回答,她早该知道,跟凤孤这样的人狡嘴皮子,是难胜得过他的,他根本就是一头混了狼血的狐狸,又狠又狡猾。
“但是那一切都被你否决了!”晚清又道。
“你也说了,我是中了情蛊,既然你想让我恢复从前与你的记忆,就要表现出点儿什么来的。煮了粥,却不叫我来喝,而是和一个男子在这儿卿卿我我的地吃着,把我落在一旁,要我如何相信我曾经与你有过什么?又是因为中了情蛊才忘记了一切的呢?”他道,语气薄薄中带着怒火,让人似乎能闻到那里面的酸劲儿。
那一双狭长的眼,直直盯向了晚清,带着邪妄地道。。。。。。。。。。。
醋意大发
晚清还想说什么,却看见银面面具下传来的眼神,了解他的意思,于是语气一转,轻轻地道:“或许,在今晨之前,我还想着要让你脱离情蛊的控制,不过如今,我觉得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什么!”凤孤听罢,心头一把怒火,直想掐向晚清,可是毕竟还是没有动手,他居然觉得不舍,只能拿着一双凤眼,狠狠地直瞪着她,似要把她瞪出千疮百孔一般。
她居然这般说!
是因为眼前的这个男子,他想起来了,他是银面,武林第一杀手。
他发现,当猜到这个的时候,全身就快要炸开了!
一双眼,火红地就要喷出火苗来。
“是因为这个男人?”阴森森的语气咬牙切齿传出。
“是与不是这个问题根本就不重要,你如今也喜欢上了木哈耳,即是如此,顺理成章也算是一件好事,也许是情蛊的作用,也许不是,但都不是重要的了,大家各得其所,岂非也是一件好事。”晚清淡淡地,清眸中,看不见一丝丝的起伏,似乎对于他的问道,并不在意一般。
那般的语气,那般的淡薄,让凤孤的怒火,升得更腾了。
而这,正是晚清要的效果。
只有将他逼到极致,他才能忆起事来。
“你想得美,你若曾是我凤孤的女人,任何人,也休想从我的手中夺走你!”凤孤一把捉住了晚清的手,掐得用力,都晕出了一条薄薄的红晕来了,眼,更是狠狠地瞪向她与银面:“就算是武林第一杀手,也休想夺走我的女人!”
而一直静静地喝着粥的银面,终于抬起了头,清冷而美好的眼眸中,只透出一股至寒的冷气,缓缓地道:“你的女人,究竟谁才是你的女人,你还没有弄清楚吧!一只愤怒中没有理智的老虎,并没有威力!”
轻轻的一句话,四两拔千金,却是自底挖出了凤孤的所有怒火。
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了木哈耳那带着甜甜糯米般的柔软声音:“凤大哥,你起来了,我给你送早饭来了!”
说着间已经一只手搀住了凤孤那只没有捉晚清的手,而后一脸可爱而单纯的笑容如花:“凤大哥,你怎么捉着上官姑娘的手呢!快放开啦!你这般粗鲁会捉疼人家女孩子的啦!”
说着已经自动自发地去拉过了他的手。
而凤孤,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没有说什么,可是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