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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儿。听我一次,留下来。”好一会儿,她的身体总算不至于那么麻了,于是缓缓地站了起来。她的声音清冷而坚定,带着命令的语气道。
她知道,她如果不说得狠点儿,双儿是不会答应的。
崇敬
“二夫人果然是极聪明的,这一片的确不是林果,此物是当地有名的棉花,这双福镇上的人,全部以种植棉花为生。十月份是采摘季节,由于此地气候十分干燥,而且长年热多于寒,所以此处采出的棉花产量高、纤维较长、品质是极好,这里的细棉经过种们凤舞九天的丝坊加工出来,如今已经是云国最好的丝棉布了。”红书慢慢地介绍着,说话间,满满是崇敬。
不用说,晚清也知道她所崇拜的人是凤孤。
只是她一直不明白,凤孤为人如此冷酷,为何却能令这些部下如此死心踏地地为他,那是一种近乎于死士般的忠主。
看着红书那双崇敬的眼睛,有如崇敬着天神一般。
心中,却是怎么也不明白。
“原来如此,难怪我看这镇上的百姓都锦衣玉食,还在想着怎么这个地方如此偏辟之地为何会如此富裕呢,原来是如此啊!”晚清轻轻地点头。
向着那一片又一片的棉林望去,果然是一方水土育一物,这里虽然地处偏僻,却偏偏适合了这棉树生长,肓出了这双福人家。
“其实三年前的双福镇根本没有如今的富气之景的,以前双福镇虽也是种植棉花,可是一直得不到好的布坊制作,所以卖出得棉花价格也十分低廉,几乎是年年只够生活。全是因为爷,开了凤棉坊在此地,而且将双福镇的棉花全数接手,**成上好的棉布,双福镇的人才得以有了今天的这富景。”红书边领着晚清走边细细地说着这些凤孤的往年经商之事。
凤孤的经商手段确实是高明的,这个晚清在闺中就经常听说,据说没有他做不成的生意,没有他拢不断的生意。
所以能在接手短短四年内生意横扫整个云国,成为首富,无人能敌。
只可惜他不仅生意手段人人皆知,而且心狠手辣也是人尽皆知的。仔细想想,听过那些败在他手中而一无所有的人举不胜举。
就在这时,他们已经走到了一间坊间门口,举头一望,凤坊二字龙飞凤舞地张扬在坊门之上。
落款处,凤孤二字。
倒想不到,在这偏远小镇,倒是看到了他的字迹,果然是字如其人,张扬而不顾边。带笔处,锋利无比,让人一看便能联想到他那残暴无比的模样。
她与凤孤离得远,只见得一位老翁正在上前与他打着招呼,而且看来情绪似乎十分激动而兴奋的模样。
更难得的是,他的双手,竟然如握着亲人一般握着凤孤的手。
这样的情形,让晚清十分吃奇,可惜隔得远,也听不清他们在谈什么,更是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值得凤孤竟然肯让他握着双手。
不知道凤孤此刻是何表情呢?
会是一脸冷酷吗?
可惜只是看到他那修长而萧瑟的背影。
红书倒是善解人意,看到晚清的目光,主动解释:“那老翁是镇上的一名农户,不过现在可是凤坊的当家子。当年爷正是遇上了正去城中以棉换物的他,才萌生了来镇上做棉布生意的念头。说起来,他们还是有一段渊源的呢!”
强自做戏
正要细说着,就见前头的黄棋冷然的声音传来:“红书,你在做什么,爷在等你呢!”
红书一听,转头对晚清愧疚地吐了吐舌头:“二夫人,爷在唤,红书要先过去了。”
“嗯,你去忙吧!”晚清笑着点头。
举目望去,正对上凤孤投来的眼光,她只对上一眼,便冷淡地转开,似不经意般。只是嘴角那原本弯起的嘴角却在此时又复了形状,不复之前的笑意盈盈。
红书被凤孤叫过去了不久,又返了回来,一脸的笑意,十分开心不已地叫道:“二夫人,爷说了,二夫人出来这一段时间,就由奴婢照顾着您。”
晚清感到十分诧异,他也有如意体贴的一刻,在他对她做出那样残忍的事情之后?还是他别有用意?
抬头向他看去,却见他只是与那老翁聊得开心,并不曾回过头再看她一眼。
不过不管如何,总算,有着红书在身边帮忙着,她也不至于太过无助了:“好啊。”
才想起一直跟在身后闷闷不乐的双儿,于是回头看向她:“好了,我的双儿姑奶奶,你就别一直闷着一张苦瓜脸,难看死了!看这儿,山青水秀,民风朴实,多好的一个地方啊!你家小姐我是寻不着这样的机会可以在这儿居住一段时间,若不然,还真想在这儿定居呢!你倒好,有着好住还一脸不乐,可真是让人气煞不已呢!”
晚清几分嗔笑着冲她道。
“小姐知道双儿的原因的。”双儿听完只是嘟囔着一张嘴,说得不情不愿。她是真的不放心小姐,看到前面的那个人,她就想起他的可怕,小姐一人跟在他的身边,她如何放心得下。
可是小姐也说得没错,有她在身边,也是一样的,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丫环,根本无力保护小姐的。
她多希望能出现一个人,像天神一般厉害,可以保护小姐,让小姐不必再受这些苦了。
“双儿,你别担心,二夫人有我照顾,只要有我红书在,我会保二夫人平安的。”红书在一旁也是大受感动,带着几分动容地道。
双儿看向她,却是半晌不说话。让人捉摸不透她是怎么了。
不过晚清却是明白的,双儿担心的,是她受到凤孤的欺凌,而红书,又是凤孤的丫环,所以双儿对于红书的保证,根本是无法相信。
果然,双儿沉了一会儿,才道,却是眼睛直盯着双儿问出:“那如果小姐是被你家爷欺负呢?你能保得住吗?你愿意为了小姐与你家爷对抗吗?”
这一番话,连晚清都有点吓到了,双儿怎么就这么直接地问了出来。看着她直勾勾盯着红书的眼睛,她当真是不知如何说才好。
只是心中有着千千万万的感动,像潮水一般涌了出来。
其实这个问题,不用问,她也能猜出来,红书,根本答不出答案来的,因为,在她的心中,此刻,还是她的爷最重。这个,只要是眼的人,都能够看得出来。
而她忠于主也是没有错的,况且,纵然她当真要与凤孤对抗,岂非也是螳臂挡车。
勇敢生活
晚清拉住了双儿的手,轻轻地道:“双儿,我知道你是担心我的,可是,这样的问题,你却是为难到了红书了,你要她如何做呢?凤孤是她的主子,她是要忠于自己的主子的,你想想,若是你,有人叫你与我对抗,你愿意吗?”
她打着比方,只希望双儿能够明白。
“小姐,这不一样,你这么善良!可是、、、、、、”双儿一听,急急地道。
晚清素手伸出,捂住了她欲出口的话:“好了,还是管不住这张嘴,越说越过火了,什么话在这儿可以说,什么话不可以说都没了分寸了!”
晚清拉住了她的手,看着她那一脸不舍与担忧的面孔,徐徐地道:“记得我曾与你说过,在这个世上,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运,没有任何人能够帮助得了谁,唯有自已去对抗,才能走出自己的路来。红书也好,你也好,谁也不能真正地帮助到我,若有何难,也该是我去抗衡的,不管过程如何,不管结局如何,都是一个人的命与运,只有自己亲自去承下,才能品得个中滋味。你们也有你们自己的命运,都是要自己去品,自己去尝,才能尝得个中滋味,才算是走了一生。”
她的声音很轻盈,带着一种梦呓一般,是在说与双儿听,不如说是在说与自己听,是在叙着一种感概。
而不只双儿听得入神,连红书,也是听得入了神,她何时听过这样的话。
在她的思想中,她们身为奴婢,只是为了主子而生存,岂会想到原来自己也是有着自己的命运呢?还能去品?还能去尝?
“二夫人果然见解独特,难怪凤爷竟会带了您一同出来。”这时,那位刚刚一直与凤孤谈话的老翁忽然走了过来。
她刚刚说得入了神,竟是一无所觉,没想到那老翁竟然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还有凤孤,竟然也在一旁。
她的脸,一时煞白了一片,而后青白辗转,其实今天一整天,他们都是各自坐着马车,直到刚刚下车,也是遥遥相隔,是刻意而为,就是怕去面对他。
这个残暴的男子!!
她对他,是又惧又恨。
这只怕是她,在这个世上,最深刻的男子了!!
她甚至觉得他,不应该是这个世上的人,而应该是属于地狱的魔鬼。因为人,总是有着七情六欲,那会残忍到那种地步!
不!上官晚清,你绝不能在他的面前如此示弱!
永远,要记得勇于生存!
她脸色辗转反复,终是强忍着回复了一片清冷,也不再看他,而是冲着那老翁温润一笑,淡雅如菊般:“只是一番愚见罢了,倒让老伯见笑了!”
她本想解释其实凤孤带她出来并不是因为她个人,而是因为凤老太奶,可是想想,还是作数了。
毕竟,这样的话,即不得体,说了出来,虽能够拉开他们的关系,可也显得太过于无意义的。
“那是愚见呢!老福我活了这么多年,才第一次明白,原来这一生的苦与乐,全是在品尝着人生啊!”老福便是这双福镇凤坊的当家,一个憨厚的老翁,头发花白,胡须留得极长,有点像老山羊一般的模样,可是却看来更是和蔼可亲。
看好你媳妇
他说完,又转头看向凤孤:“凤爷啊!你这个媳妇,我看着好啊!可要好好珍惜啊!!”其实老福刚刚看到晚清看向凤孤的脸色,就已经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必是不好的。
只不过,他当真是觉得这个女子很不错的,能说出那样一番话的人,是差不到那儿去的。
“老福,即是你说好了,我定是会好好地’珍惜’的!”凤孤嘴角微勾,对着老福轻笑道。脸上一片祥和,看来竟是温润如玉般的。
人若长得人俊美,连做起戏来,也是适得三分了,分明如此残暴无良的一个人,可是偏偏轻笑如风起来,却让人看不出半分恶意来!
他说到珍惜二字时,眉眼向着晚清看去,却是暗含了几分讽意的。
晚清岂有不明其意。却是没有表明,只是也顺着他的话捻了手中绢布轻扫嘴角,抿嘴一笑。似娇还羞,却同样是暗含了讽意的!
倒不清楚这个老福究竟是何人物,但是想来决不是红书说得那般简单,只是一个老农,能让凤孤如此做戏对待的人,岂有简单?
晚清被安排在了一间十分雅致的阁楼里,进门处是梨花木桌,桌上一盆剑兰,幽雅的花朵正暗自开放着。
典雅的屏风上画着美人执扇望花图,百花开得艳丽,女子举扇轻摇,嘴角一抹浅笑,欲言还止。
画上题着:美人如斯,引人情思。
倒是切情切景。
她轻轻地推开阁楼的窗,举目一望,便可看到满眼的翠绿,那是双福镇上的棉花树,一排排得,在眼中,变得细小而整齐。
晚清最是喜欢这样的美景了。
朝可看日,暮可观霞,还有着满眼的翠绿可以释放心情。
老福走了进来,见晚清满意的模样,于是问道:“二夫人觉得可还满意?”
晚清点了点头:“这里清新典雅,而且家中摆放精致却不显得繁复而奢华,更重要的是,推门便有满眼青翠,清新绿意扑鼻更是引人陶酸,这地方可是没的说的好!!”
晚清连连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