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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现,这似乎是她的一种保护色一般,纵然是笑的形状,可是那里面那有一丝笑意,此时,只是一种透着心酸的无奈之笑。
红书忽然觉得,其实这个晚清也是极好的女子的,虽不是绝美,倒也是清秀而婉约,若不是发生那样的事情,当她们的主母,倒也无何不妥的,温娴而美好、柔软中却见几分坚强。
“那红书这就去请示爷。”
“劳烦红书姑娘了。”晚清温温一笑,竟是如春风拂绿了万物一般,带着让人舒心的温暖,一时竟让红书看呆了。
双儿在旁一看,笑:“红书姐姐!看傻了吧!”
她向来护主,原本红书对小姐礼貌不佳,而且言语更是冷漠,本是不想与她说话的。
可是看她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敌意了,不再那样冷言冷语,而且待小姐也很好的样子,她这才与她开玩笑。
“啊!”红书一听,煞时脸更是红了一片,半晌不知说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何,竟是被晚清的笑完全吸引住了。
只见双儿又是一笑:“这也难怪,双儿以前也是被小姐迷得一塌糊涂的,我们小姐的笑,可是最有魅力的呢!无人能敌。”
说起小姐,双儿一时的话又多了起来。小姐是她的天,是她的神,是她最崇拜的人了!!
红书也点了点头,确实,晚清那种出尘的笑,是极迷人的,那是一种超出了外貌的美,是一种不染世俗,真心实意的单纯笑。
“好了!双儿,看你说得,我都快成了神人呢!”这个双儿!!以前说说也就罢了,如今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晚清一听,纵然从来是无波无痕的脸上也染起淡淡的红晕。
“本来就是啊!”双儿接着道。
红书与身边的几个奴婢也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原本以为可以如此清静下去。可谁知红书才走,就见又一名女子走了进来,一袭粉黄的长裙,娇俏而青春,灵气十足,她腰间系一青牌子,与红书相同,同为凤家少庄主的贴身丫环。
她来了眼睛看也不看晚清,只是注视着远方,那里面,高傲中透着极明显的厌恶,就与红书刚刚见面的表情一模一样。
“二夫人,老太奶说让你去前堂一同用膳呢。”她的语气冷硬,声音拖得极长,借以表达出她语气中明显的不善良与歧视。
晚清倒是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个见了她就是这副表情。她当真名声如此不堪吗?想起这一点,她忽然握住了拳头,长长云袖下的十指掐得掌心发白,可是她却并未感到一丝丝的痛。
万事皆忍
虽然极力去忽视这一切,极力地想活得自然一点,可是,她终是不够坚强的。她也只是一介凡夫俗子,又怎么能够真正做到不去受别人的影响呢?!
娘亲叫她忍,万事皆忍,什么都忍,可是这忍之一字,岂非是以水浇灌这被刀割伤的心啊!!那可是多痛的啊!!
可是,尽管痛,她却还是只能忍!
叹了一口气,“那么麻烦姑娘带路吧。”
双儿看着小姐,委屈地眼眶一红,这些天来,小姐每每叹气,而她的心头,每每一痛。
她只恨自己不能替小姐承受这一切的痛苦。
她如一只母鸡一般,护着晚清道:“这位姐姐,双儿想请问一句,这就是凤家奴婢对主子应有的态度吗?”
“主子?!”黄衣女子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冷冷一笑,语气更是如从鼻孔喷出一般:
“只不过是攀上了老太奶,也不想想自己是何等人!自已也就罢了,还害得爷让人笑话!!”
“你!!!”双儿一听,手指着她,气得说不出话来,毕竟也是从未与人争吵过的,一急,根本找不出词汇来,只是憋红了一张脸蛋儿。
“双儿,别说了。凤老太奶还在等着呢!劳姑娘带路。”晚清拦下怒火中的双儿,知她是护主心切。虽也觉得这措辞极其无礼,可是她不想再惹上任何的事情了,她的心中,经不起太多的变迁了,别人爱如何想爱如何说也罢,她只想求一片平静。
本就没指望在凤家能有什么好的处境,好的地位,这样也是意料当中的。
双儿有点不甘心,可是看了看小姐,终究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黄棋有点奇怪地看向晚清,她倒是想不到,这个女子,竟然会是如此好说话的一个人。只是不管如何,爷那样谪仙般的一个人,娶下这样一个不清不白的妾,别的不说,她们这些做奴婢的就是看不过去了。
不过也是仅此一眼,就领着她们走了。
凤舞山庄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大庄。
里面竟是十分之大,只怕二十个侍郎府也难及一个凤府。她未见皇宫,只于书中读过,可她想,纵是皇宫,想来,也不过如此罢了。
整落凤庄,乍看之下只觉得雅致而处处宽广,可仔细看下去,才惊觉样样昂贵。
四大花园,应着花的四季花季,以供主人能在适合的季节可以赏到适合的花。园中的花更是种类繁多。
不过晚清倒嫌那有点儿杂乱了,其实爱花人当有最爱,而若是鱼杂而种,不分种类,不分喜爱,只求名贵稀奇,那么也只能是显示贵气,倒有点摆着好看,只能悦目,而根本达不到赏心。
脚下踩的,皆是黑色砖石,色泽黑亮,倒可映出人的模样了,而且主人聪慧,在那砖上皆有雕着浅浅的纹理,天下飞的,地上跑的,水中游的,土里种的,但凡想得出来的景致,皆可从这一块块黑色大理石中找出。
可想而知,这要花费多大的人力物力,才能出现这样的效果啊!!
富贵的凤家
亭台楼阁,都是白玉石砖,可是那白玉石砖,却非一般人家所用,从那无瑕的石体,还有那玉润般的触感,晚清知道,这当中昂贵。原来只知他凤家富贵天下,却不想竟是富贵至此,只听说是短短数年才有的财富根基,竟能至此。不能否认,这个凤孤,确实天生是商界奇才。
整个凤庄,皆是以黑色与白色为主,倒是有点儿冷清,只不知主人是否如此?
不过这样的风格,竟是与适才的百花不相符。细想之下,也知一二,一府有男女二主,难免刚中有柔,各有所爱。那凤家大夫人,可不是在凤家已经住了许久,可不是当真刚娶进门的。
只是这样的感觉搭配着有点儿怪异罢了,就连双儿也看出当中的不协调,奇怪地小声嘀咕:“这庄中的感觉也真是奇怪,又可见冷清,偏偏又有点儿俗气!”
晚清缓缓道:“一庄若有二主,便有二感,并不为奇,毕竟花草可换,这地砖回廊却不是说换可换的。”
她说得小声,而且与那黄衣女子也隔了几步,却不想那黄衣女子惊讶地回头,那眼神极复杂,却只是一瞬间,又转回了头。
她这才想起,似乎,凤家武者出身,想来侍婢也多多少少会点武功的,而她知道,习武之人,可是耳听八方的。
于是没再说什么。
毕竟,话说多了,终究是不好的。
好一会儿才到了老太奶所住的安月轩,才走进去,就见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晚清首先走至凤老太奶面前向她行了礼:“孙媳妇晚清给奶奶请安。”
“好了,晚清也不是生人了,不必行此大礼。”说着已经亲昵地牵扶了她起来。也是,在云来寺的时候,她们就已经十分相熟了。
“谢谢娘。”她温娴一笑,颔首点头,而后拿起一旁早有下人备好的荼,递去。而后转身,准备去向她的夫君与凤家大夫人行礼敬荼。
微一抬头,看向她的夫君。
只一眼。
手中荼盏砰然落地,清幽的碧螺春香气散开了满室,迷了人心,幻了人影。淡绿色美好的荼水键了月白长裙仍不自知,炽热荼水烫红了手仍不自知。
她只是刹那间白了容颜,眼中,是不信、是惊惧、是不解、是恨意、、、、、、
无人可诠释。
这个男子,这双凤眼,美好的弧形里透出的冷漠无情与残忍,她是不会忘记的。
那是这整整半月来一直缠绕着自己的噩梦,是每个夜晚惊出她满身汗水的魔眼,她怎可能会忘记,怎可能会认不出呢。
这个男子!!
这个男子!!
她的夫君!!
竟然就是毁她清白名声,让她声名狼藉的男子。
她不会认错的,这一双眼睛,那一夜,就是以着这样的冷漠毁了她的。
凤老太奶见到此情景,虽不明,却是知道必有原因的,她是深知晚清为人的,能让素来安静而镇定的晚清有如此大的反应,源头必是不小。
可是毕竟是见多了世面的人,她知道,有些事情,不适合在这样的场面中拔开,于是只赶紧吩咐下人:“都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为二夫人拿来烫伤的药!”
烫伤了手
可是毕竟是见多了世面的人,她知道,有些事情,不适合在这样的场面中拔开,于是只赶紧吩咐下人:“都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为二夫人拿来烫伤的药!”
而后拉过她的手关切地道:“晚清,没事吧?”
晚清方从大惊中缓了过来,看向凤老太奶,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眼睛又看向了凤孤。
那里能没事,那可是刚刚沏的荼水啊,小姐的手都组烫红了,双儿心疼地扶着小姐,轻轻呵着受伤的手,她也不清楚小姐忽然间是怎么回事了,这样的小姐,她还是头一次见过的呢。
水柔也是抢了上前:“姐姐没事吧?”
反眼凤孤,只是冷眼看着,心中,有着一闪而过的疑惑,他当然知道上官晚清为何如此表情。
他只是想不到,那一夜他身穿夜行装,只留了一双眼睛,她竟然还能认得出来,未免让人惊讶不已。
这个女子,该怎么说呢,是不一般的聪明才慧,还是天生就有这本事,竟只从一双眼睛便能认出他。
只是不管如何,那也无妨,毕竟,为了掩住秘密,他原本想要派人去的,后来怕奶奶知了又生事,才自己去的。
所以整件事情,除了天知地知,就是他与上官晚清知道。可谓毫无证据的。
等坐到椅子上,上了药,晚清才渐渐平息了心神。眼神软了下来,她是何等聪明的人,这一细想下,又如何会不明白整件事情的原诿呢?
只是想不到,这个凤孤,竟是如此歹毒之人,而她,却成了别人美好姻缘下的葬品。
凤孤!!
这两个字,至此开始,便如毒蛇般缠入了晚清的心间。那是一种费尽了心神心血的恨,凝形而成了住在心间的魔。
她恨啊!!
恨得银牙也咬碎了!
可是她却是无能为力。
她根本就找不到任何证据可证明是他而为,更何况,纵然有证据又能如何?
他的强势!
她的柔弱!
根本就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想通了也只是痛,更深的酸痛。是恨,更浓的恨。
有时候,晚清真的可恨自己的冷静,为何要想那么多呢?
她倒希望自己可以不顾一切地指出他的罪行,而后再大闹一番,泼妇也罢、失礼也罢,其他的什么也别顾了,终究还是无法。她不能舍下啊,舍下她那柔弱而温柔的娘亲。
算了,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无奈的悲哀吧!!至少,她还有一点牵挂,在这世上,不是孤单一人,也足矣了。
轻轻一笑,牵起的嘴角是僵硬的:“妾身刚刚胃忽然十分地痛,倒是在人前失礼了,请奶奶与夫君、大夫人见谅,实在是不适极了,微一动便痛得很,妾身想先行退下,他日再向夫君与大夫人请罪。”
凤老太奶赶紧吩咐下去:“赶紧安排来轿辇来,送二夫人回去休息,再请来大夫为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