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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底下,会有如此一样的声音气质的人!”凤狐却是完全不相信。他的眼睛,从来没有出过错的。
“晴天不曾见过贵夫人,不知道自己究竟与那位夫人如何一般相似,可是,这世上莫说声音气质相似的人有存在,就是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也是大有在的。”晚清镇静地道。眼神中,却不见半分慌神。
那种自若与坦然,让凤狐心中的肯定微微地动摇了起来。
难道当真只是相似?
“那你为何说谎?”凤狐又问。
晚清却故作不知地问道:“什么说谎?晴天不明白凤爷的意思?”那双清冷的眼中,带着几丝疑惑。
她当然知道他在问什么的,那一夜,他问她地过往时,那些可都是胡扯出来的。当然,她也知道他必会不信,可是她却也想不出什么妥当的回答来,毕竟,任何的谎言,相信以凤狐此时的功力,随时都能查出来的。
当然,她说出来的时候,就想过会遭到凤狐的怀疑,当然也想好了应答。
“你说你是风城中人,因为遭恶人伤害险些出事受飞雪救下?”凤狐冷眼望着她,企图从她的脸上,找出一丝丝的惊慌无措。
可是,他却失望地发现,晴天的脸上,自始至终,都是一片清冷自如,仿佛,她真的就是她,而不是上官晚清。
只见她脸色微微一黯,声音也缓了几分,带着丝丝的哀伤:“凤爷,我没有说谎,我确实是风国中人,而且,也的确是受了飞雪姑娘相救才逃脱出苦海的,只是,那一段身世,却是假的,至于真的身世,恕晴天无法相告,每个人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而这段身世,正是晴天最不愿回想的事情!”
原来他认错了
她说话间脸突然不堪地一侧,眼波流转,似有泪含而未落。
她的声音,沉沉而暗哑,那忧伤,能够晕染到身边的每一个人,微睑的眼睛,让人心生怜惜。
这种声音,便是易容术中所说的,假声。
她,学得惟妙惟肖。
看着她那完美无缺的脸庞,凤狐,却是心中越来越冷,他还以为,晚清没有死,难道,当真是他错了!
她已经死了。
心,又开始无遏止地痛了起来。
这几天,一直查证着这件事,心中的痛才稍微减轻不少,可是此刻,却又是开始痛了起来。
那个落涯的一瞬间,似又回到了他的眼前。
他恨自己,为何要如此伤害一个女子。
她落涯之后,他终于尝试到了何为真正的心痛。曾经他以为他是深爱着月儿无法自拔,所以在她舍他而嫁给慕容黔之后,他恨、他怒。
燃烧了从前所有的善良一面,化身为恶魔,发奋赚钱,想成为天下最富之人,成为江湖中最有威望之人。
只为了证明他一点也不输给慕容黔。
可是当着一切全部达到的时候,他却迷惘了,究竟,他要的是什么?
党晚清落涯后,他才一天天地真正的明白了,他要的人,原来一直在他的身边。
他一直以为的深爱,其实不然,当时以为是爱,其实只是一种浅薄的喜欢,却因为后来她的选择而伤了他的自尊心,他才会变得激烈,才会误以为,是因为爱得深。
其实,一直以来会执念着月儿,只不过是因为他一直不服输,无法相信自己竟然比不上慕容黔罢了。
可是,当他知道的时候,却太迟了。
那个女子,倔强又隐忍的女子,就这样,离开了他的视线。
那一段时间,他以为他已经死了,每日的生存,形同行尸走肉,他的心,就像被掏空了一般。
若非一直坚信着她不会真的死,也许,他真的会崩溃下来。
那一种至深的感觉,如一根草绳,已经将他挽得极紧极紧,只差一点,便要断气了。
所以,当看到晴天的时候,他的希望燃了起来,可是,此刻,却又开始降了下来。
不过,他却还是未能完全相信她的话的。
“哦?当真如此?”他声音带着几分不信任地问道。
晚清重重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白云烟的船已经划到了一边,只见他轻轻一个跳跃,就跃到了凤狐的船上,脸上还是一派的笑意如春:“凤爷,怎么这般粗鲁啊!”
凤狐的脸色却是更冷更酷,连正眼也不看白云烟一眼,只是声音冷漠地问:“白公子,凤某似乎并未请你上船?”
这话倒是问得十分客气无情。
“哦…呵呵,凤爷见怪莫怪,在下只是见到晴天姑娘…”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凤狐手松开来,缓缓地转过身,眼神冷傲地接着道:“看到她受过伤害,想来个英雄救美?”
他的话倒是刻薄而无情。
一阵抢白让白云烟脸上乍青乍红,不过倒是厚脸皮之人,只是一下,又回复了过来:“也没有啊!凤爷应当不是那种为非作歹之人,哪里会为难一介女子呢!在下只不过是来打声招呼罢了!在下还想着与凤爷合作呢!”
“我凤狐在世人眼中,从来就是为非作歹之人,从来也与好字无关!做出为难一介女子之事,也不算太过意外!”凤狐似乎十分不喜欢白云烟这个人,说话也直接刻薄,不留半分情面。
“若是白公子不是为了英雄救美,那就请离开!”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白云烟白玉般的脸上一闪而过一阵阴狠,却是转而一阵轻笑,真不知是当真好脾气至此还是如何。
居然还能厚脸皮笑得畅然:“凤爷何必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呢!有些事情,凤爷还是好好地想着吧!这事情,对凤爷这种生意人而言,是有百利而无一弊的!”
倒不知这白云烟究竟是找凤狐做什么呢?
仿佛此事不太简单。
只不过此时她也不喜欢管人闲事,也并未去细想其他。
“我说过,你说的事我会想想的,当我想合作的时候,自会去找你,我若不想合作,那么你找我千次也无用!”凤狐冷漠地道,脸上闪过不烦。
“好,那云烟静候凤爷的佳音!”白云烟听完一笑,而后望向晚清一眼:“晴天姑娘,云烟走了。”
原以为他来了至少可以搅合一下场面,却不料,他竟是与凤狐有何生意交连,而且似乎看来十分倚重于凤狐,才会如此迁就于他。被凤狐如此刻薄对待,也能装得笔脸。
看来,还是要靠自己才行。
弯一弯腰,趁着他走,晚清于是也接着道:“凤爷,今日实在不欢,恕晴天不便多留了!”说完冷冷一个转身,身裙飘过,带来阵阵的清荷香气。
凤狐忽然冷道:“慢着。”
晚清没有转身,只是声音清冷地问着:“不知凤爷还有何吩咐?”
“你当真不是上官晚清?”他又问了问,看着她离去,他忽然心生不舍,仿佛,这人就是晚清一般。
虽然她说得十分在理,不过,凤狐还是不愿相信她不是晚清,尤其刚刚她转身的那一刹那,更是让他肯定了。
她的身上,没有胭脂水粉浓郁香味,只有着淡淡的清荷香气,似乎晚清,身上的香气,也是永远带着时令鲜花的香气的。
他嘴角一抹邪笑,却是肯定心中的猜测。
可是,究竟要如何,才能让她承认她就是晚清呢?
易容术!
他突然心中灵光一闪,她若是易容,只要遇水,脸上必会出现破绽的。看着站在船边的晴天。
他心生一计,突然修长食指一伸,暗中一运力,一股暗气从指尖射出,直指晴天背后的穴位。
晚晴只觉得腰间被人一点,突然双脚一软,整个人如失控一般,直直地就向着前面扑了下去。
这一刹那,发生得太快,兰英站得不是太近,一时也没反应过来,当发现的时候,已经太迟。
只听得扑通一声,晚清已经掉落湖中。
晚清落水
她根本不通水性,才一落水,就猛地吸了好几口湖水,呛得眼泪直流出来,挣扎着扑打着水面,失声喊着:“救命!”
兰英一惊,也跟着扑通一声跳了下去。
凤狐站在船上看着,就在兰英要接近晚清的时候,他忽然自身后的冷森腰间抽出那软鞭,轻轻一甩,就将晚清整个人卷上了船上。
晚清一被卷上,来不及喘息,却是死死地捉住了凤狐的衣袖,似捉到了安全感一般,才放心地大口地咳喘了起来。
溺水的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
刚刚那一招,虽然没有看到是谁出的手,可是晚清却明白,一定是凤狐所为。
幸好她早有防到这一招,脸上的易荣粉,是用了只有专门的药水才能清洗得去的胶粉,不但手捉无感,而且入水根本那就不会化开,就如真人的皮肤一般。
只不过这胶粉不宜经常用,用久了会伤到皮肤,只是今天要与凤狐出来,她才特意用上的,当真是派上了用场啊!
这个凤狐,果然是狠,竟然推她下水。
心中暗骂了数遍,却在抬起头换上感激的笑:“多谢凤爷相救!”
“晴天姑娘不必客气!”凤狐说着,眼睛却是直盯着她的脸上看,似乎想看出点什么破绽来一般,只可惜看了许久,却看不出任何的不对劲,那脸,还是完好如初!
有些愤然!
有些失望!
忽然将她轻轻放开:“晴天姑娘赶紧回去换衣服吧!”
说完转过头,脸上却是哀伤之色渐浓。
不是,如要她不是她!那么她,又在何处呢?
他心中,还是无法相信,她就这样死了!
看着这样的凤狐,晚清忽然有些心中酸酸的,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得知她不是晚清后露出如此哀伤的眼神呢?
是说明他在乎她吗?
不可能!
心中狠狠否决!
纵然他在乎她,又能如何呢?造成的伤害,却不能抵消的!他欠她的,太多了,不是三言两语所能够填平的。
轻轻甩了甩衣裳上的水滴,死要甩去什么东西一般。她缓缓转过身,借着身边武卫的手,由她带上了岸。
………………
是夜,华灯初上。
雪伶阁一派繁荣。
舞女舞姿美若天仙,一个个妖娆如画,琴女韵味如茶,带着清兰的静雅,醉了男子的心。而此时,缓缓步入侧堂的女子更是倾城如画。
一身粉桃长衫百叶裙,行走间,裙摆飞舞飘飘,头上一支兰花珠钗,垂落的玉珠随着她的走动而相互碰撞,清脆声音悦耳美妙。
女子面容平静,却让人能够感觉到里面隐含着微恼,清冷的妙目微瞪,而后缓缓地道:“冷总管,东西我不会收的,你让人全带了回去吧!”声音清澈,如含了冰一般,虽然缓缓而道,可是当中的坚决,却是轻易可听出来的。
她的面前,摆满了大大小小数十箱的箱子,箱子全部打开了,箱子中的东西,在晶亮的灯光下,闪着耀目的光芒。那里面,有鸡蛋大小的南海珍珠,有彩色晶莹的玉门珊瑚,有着绿翠的上好翡翠,有上好的绫罗绸缎,有着透明如蝉翼的丝纺雪纱,样样极品,世间罕见,可谓件件都是价值连城。
而女子却是对这些珍宝看也不看一眼,眼中尽是鄙视。
“晴天姑娘,这些礼物,是爷对于今日在船上对姑娘失礼的赔罪,望姑娘收下!”冷森对于她的拒绝,似乎也不温不火,只是徐徐地道。
“当我晴天是什么人?”女子声音越发清冷:“用这些金钱珠宝就可以收买下的吗?”
“姑娘误会了,凤爷并无此意,这并不是要收买姑娘,只不过是对姑娘的一些补偿!姑娘乃是天仙般的人物,自是世俗之物所不能买下的!这,只不过是希望得到姑娘的原谅罢了!”冷森慢慢的道,倒是镇静自如,似乎胸有成竹一般。
晚清看着他的模样,却是心中更不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