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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黄棋听到爷的声音,吓了一跳,赶紧冲了进去,却见他包着上官晚清,而上官晚清脸色痛苦不堪,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异常。
“爷。”
“你还不快去,杵在这儿做什么!”凤孤猛地抬起头瞪向了她,眼睛如血般红,吓得黄棋不觉间后退一步,却还算镇定,一个闪身,赶紧向炼药房奔去。
凤孤头抵在晚清的怀中,眼角湿润,却是强行止住,他宁愿,这些痛是加在他的身上,也不愿看着晚清受着痛苦。
看着她痛苦地挣扎着,他就好恨自己啊!
将她整个人抱起,轻轻地放置在床上,手,却不曾离开她的身上。
她究竟是怎么了?为何突然间痛得如此厉害,这绝对不是突然而起的,究竟…究竟她之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会中了这种毒呢?
是的,尽管痛苦难忍,可是她却还保有一点儿理智,她清楚地明白,这绝对是中毒的反应。
是谁下的毒
可是,究竟是何人对她下毒,她们之间又是怎样的恩怨,让那人竟然用了如此霸道而很烈的毒药来加害于她呢!
究竟是谁?
究竟是谁?
好痛!
这痛,时冷时热,伴着全身如被绞一般的痛,仿佛把她每一片肉都分离了一般。
不知为何,脑中忽然浮起了‘致命火寒粉’五个字。
她居然记起了所中之毒。
凝了心去想,反正也是痛极之痛,便不怕让凤孤看出端倪来。
一时间,头痛、全身痛,还有那暴冷暴热交替的痛苦感觉,让她整个人如被炸开一般,手不自觉地拉起了身边的东西,放在口中,拼命地咬着。
只想与那痛抗衡。
心中越发坚定,她一定要忍着,一定要忍着。
口中,却更是用力了,直到尝到那血腥的味道,她才恍惚间清醒了几分,只望见眼前那张俊颜,浓眉紧皱,眼中透着痛苦透着心疼透着后悔,薄唇,咬得紧紧,嫣红如血。
是他,凤孤。
她想要对他绽开一个虚弱的微笑,可是却发现那是如此之难的事,她的身体,已经有疼痛主宰了,晚清口中咬的竟是他的手。
“啊…”才想松开,一阵剧痛袭来,她痛呼了一声,又死死地咬在了那修长的指上。
痛苦的叫嚎声响彻了整个南凤园。
凤孤听到她的哭喊声,眼角一粒晶莹的泪,缓缓滑落。
手已经被她咬得血肉模糊,他却完全没有感觉。
他的心,早已经痛得无法抑制,手上的痛,又怎能及得上心头上的痛呢!
看着晚清那忍受着剧痛的样子,他突然感到,整个人也愣了一般。
这时,才看见赛老儿慢条斯理地走过来,看到这饿情形,才想晒晒他那嬉笑不在乎的笑声,却在望见凤孤转头时那血红而残暴的凤眼时,生生地掐在了喉头,不敢啃声。
他平时见到的凤孤,纵然一脸冷冽暴戾,可是明显是控制着情绪的,那时候的他,是可以讲讲道理的。
可是此时的他,犹如一只失去控制的野兽一般,脸上残暴,双目血红,瞪着人的样子,让人心寒。
就像是随时要死在他的手下一般。
那是一种,面对着死亡的恐惧,直达人的内心的。
不觉间,脸上也严肃了几分。
心中明白,只怕这个女子,对于凤孤而言是极重要的。
不敢掉以轻心,拎着药箱赶紧上前。
可是当看到那女子的时候,整个人吓了一跳,只见她苍白的脸上,血迹斑斑,那血,也不知道是她自己的血,还是她咬在口中凤孤手上的血。
只是那样猩红一片,让人忽然有些不忍睹。
“看什么看!还不赶紧为她把脉!”凤孤见他愣住,于是暴喝着道,那模样,让人见了害怕。
赛老儿被他一喝,慌了神,一把就捉住了女子的手仔细把起脉来,虽然心中有些不满,他才愣了一眼而已,就这样暴喝他。
可是也知道事情轻重,于是专心地把起脉来。
“致命火寒粉。”他沉声地道。
凤孤却早已经是心中有数,于是问道:“那么你可有办法为她解了毒?”
“办法是有,可是那药材却是极难觅得的。”赛老儿缓缓地道,却是心里已经得几分。
“什么药材?可是那天山冰玉莲花?”凤孤对于这毒也有一些了解的,虽不能完全明白,猜测着极有可能是这冰玉莲花。
果然,只见赛老儿点了点头:“正是这天山冰玉莲花,其花能解百毒,而且能够修复身体机能,让身体变得强壮,百毒不侵,只是这天山冰玉莲花,可遇不可求,老儿我活这么久了,也未曾听说过谁得到过,毕竟天山以北极寒之地,不是一般人能够走得进去的。”
“纵然是天上神物,我也要拿到来救清儿,更何况只是天山冰玉莲花,我一定会拿到的。”凤孤脸上坚定不移。若不能救下清儿,那么他的存在也失去意义了。
只是天山冰玉莲花而已,他是无论如何也要采到的,手,握住了晚清的手,轻轻地道:“清儿,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把毒解掉的。”
“痛、、、、好痛啊!”晚清却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全身的痛,已经将她折磨得无形了,只是拼命地咬着口中的手,那温和的血,带着腥味,流入她的口中,带给她一种刺激的痛,牙齿咬得用力,似乎抵制了不少的痛。
一旁的赛老儿实在是看不过去了,那手根本就是血肉模糊了,那样子一遍一遍的咬,连那白森森的骨头也清晰可见,十分吓人,可是凤孤,却是眼也不眨一下,仿佛那手不是他的一般,只是带着沉伤地盯着那个女子。
叹了一口气,老儿轻轻地道:“凤爷,你把手拿出来吧,我用针灸方法为姑娘解去痛苦,至少可以让她不至于这么痛苦,再配上药,可以让她暂时一个月内,不再发作,只要尽快找到天山冰玉雪莲,那就没事了。”
真是想不到,这个以冷酷无情残忍闻名的凤舞九天主子,竟也有如此深情的一面,让人实在是心中为止感叹:“这世上的人,都是有血有肉的啊,只不过是看所对的人罢了。
所有人只当他是冷血,其实他若真动起情来,只怕比任何人都要来得猛烈的。
凤孤深深地望着晚清,眸中带着极痛,而后轻轻地拉开了自己的手,只是另一只手,却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不肯放开,似乎寄由如此,他才能感觉到,她与他之间的距离没有拉远。
赛老儿自药箱中拿出针灸包子,而后对着凤孤道:“劳烦凤爷将姑娘的身子扳过来,老儿要在背部针灸。“
凤孤听罢,赶紧去搂住晚清,要将她的身子扳过来,可是她却是因为疼痛整个人圈成了一团,而且用力之大,他都拉不开来。
轻轻地抵在她的耳边,声音轻柔而缓缓地道:“清儿,翻个身子,赛老儿为你针灸,一下子就不痛了哦……“说话间眼神划过不忍,却还是用力一扳,将她的人整个地翻了过来,而且用力将她压住,以防止她乱动。
转首对着赛老儿道:“赶紧动手。“
记忆渐渐复苏
“嗯。“赛老儿一点头,十指一夹,自针包中夹出八根银针,目光如炬对准了晚清背上八大穴位,一施力,八针齐飞,直入她的穴位。
赛老儿平日里做事温温吞吞,可是遇到真正的医事,却是半点不含糊,果然不愧为当世神医,只见八针齐飞后,他将晚清的身子一转,重新又转了回来,手上飞快,又迅速地夹起八支细一点的针,向着她的肩处飞去。
如此连连反复转动,而后自包中取出一支细如毛发的金针,对准她的眉心,轻轻旋转插入,插至一半,而后停下,自箱中掏出一个玉瓶子,瓶子打开,浓浓的香气扑鼻而来,而且带有淡淡的清凉之气,瓶口极小,竟是只有针身大小,他对着那眉心的金针,缓缓地倒了上去,到了一滴晶莹雪白的露体在金针上,露体顺着金针缓缓而下,没入她的肤中。
晚清渐渐地平静了下来,整个人陷入一种昏迷中,身体也渐渐地松懈了下来。只是全身却依旧时而冰冷,时而火热。
凤孤转头望向赛老儿:“她的身体怎么还是乍冷乍热呢?”
“凤爷,这就算是灵丹妙药,也不可能那么快就能够让她停止发作的,不过也不会拖很久的,一刻钟后,她的身体就会好过来的。”赛老儿静静地说着,眼神也是凝望着那女子,手轻轻地把向了她的脉象,见她的神色渐渐转好,才松了口气。
真是想不出来,这个女子是何魅力,竟能将这块冷血的冰化为温热的水呢?
若说是因为那倾城的脸,却也不尽然,毕竟这凤府中,倾城的人儿也是不少的。
看向他那白骨森森的两个指头,血还不住地流着呢,滴落在那雪白的被褥上,显得什么狰狞,赛老儿一个叹息,道:“凤爷,你的手,先包扎一下吧!”
“是啊,爷,您先把伤口包扎一下吧!夫人这儿,奴婢来照顾。”黄棋在一旁,终于开口了,看着爷受伤的手,还有床上那剪剪平息了痛苦的女子。
她的心情,十分复杂。
她虽然喜欢爷,可是,从未想到要得到什么,她只要爷幸福就好,可是爷喜欢上了的却是上官晚清这个女子,而且自今天这一场来看,只怕,已经是深入肺腑的爱了。
可是,上官婉清呢?
同为女人,她更能明白上官婉清的心,她失了记忆,尚且无法原谅爷,若是回复了记忆,只怕……
爷誓必要受这情伤的,而且很重很重。
“不必,等清儿好了再说。”他如今哪有心思包扎伤口,他只是这么一点点儿的伤又算得了什么,只要清儿能够转醒,其他的,什么都好说。
只要清儿能好,其他的都不重要,他甚至连望也不望那手一眼,只仿佛,那手根本就不是他的一样。
赛老儿叹了叹气,没再说什么。
而黄棋也是闪到了一旁,不再说什么。
忽然,昏睡中的晚清忽然口中喃喃,似在说着什么一般,手伸于空中,抓了又抓,不知道在抓着什么。
凤孤赶紧凑上前去,附耳于她的嘴边,却听得呢呢喃喃的声音软软而无力,可是那两个字,却让他听得清楚。
她在喊着:银面。
凤孤猛地全身一僵,如临雷击,整个人动也不动。
凤孤猛地全身一僵,如临雷击,整个人动也不动。
脸上的表情,变得如僵了一般,冷而且痛,那是一种,让人见了也要落泪的痛,不是身体的,而是心上的。
黄棋与赛老儿二人站得远,根本就听不清楚晚清说了什么,可是看着凤孤的表情,却不知为何,眼中感到一了酸楚,似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一般。
渐渐的,晚清的叫声渐渐的清晰了起来,清晰得让所有人都听得到她说了什么。
她叫的,是一个男子的名字。
银面。
武林第一杀手,从未失手,一身白衣,一副银色面具,一把长剑,不知断了多少魂。
黄棋心中早就看得出晚清与那银面不简单的,那一夜,银面夜探凤舞九天,她就看得出来,他们的关系并不简单,尤其银面望着晚清的眼睛,那种深深的情痴,是一眼可以看出来的。
只是想不到,晚清竟也是对他有着感情的。
看着爷的样子,她的心,痛如刀绞。
她尚且如此,爷应该是如何地作痛啊。
只见他一张脸平静无波,却是铁青着,脸上绷得死紧,眼神中,深深的伤,凝成了一片。他被晚清咬伤的那只手,死死地拧紧拧紧,那鲜红的血,不停地往地上流着,他却毫无知觉。
那一只握着晚清的手,却是不敢用力,只是轻轻地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