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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忍着头痛一边愣神发呆一边等着人来救我的时候,门外依稀传来了脚步声,我顿时屏住了呼吸,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对方是敌是友?会是睿来救我来了吗?他这么快就能找到这儿来?
于是我赶紧倒在地上装死。
悄悄微眯着眼睛往门口瞧去。事实果然令我失望了,我轻轻哀叹了口气,门是被人轻轻打开的,两道陌生的身影遮住了外面的些许光亮。依稀可以辨识出是两个身形魁梧的男人。好在在此之前,我留了个心眼,将手机藏到更隐蔽的地方。然后装作依然昏睡的样子。此时我由衷地佩服我的机智。
有微弱的光往我所在之处照了照,我猜一定是手电筒吧,想试探我醒过来没有。
“妈的,早知道就不该听坤哥的,把她俩都关车库多好!瞧他个狗*日*的选的什么破地方!一进来就磕着我脑袋!” 一道沙哑的声音小声说道,听不出年龄。
“嘘,小声点,别给人听见!你懂个球?!老坤特意嘱咐老子说要分开逮,免得打草惊蛇。”一道阴冷的男声,让人不寒而栗。
“大哥,那妞好像还没醒啊。”沙哑的声音继续说道。
“哼,最好别醒,要不然给他看到咱俩的脸可就不好办了。”这声音比之刚才听着更加阴冷了些。我忍住了才没大气寒战,心下如同擂鼓,面上却强装淡定地熟睡。
我有些迷惑,难道我推断错了,这两个家伙与葛丽莎并没有关系?打晕我也仅仅是为了劫财?劫色?我越想越害怕。睿,你可要快点儿找到我。警察叔叔你们怎么还没来啊!!!
“叮铃铃”这个时候突然想起手机铃声,明显是老年手机那种。我心想这下肯定完了,我要死了……
可坏人并没有来杀我,被叫“大哥”的那个声音阴冷的男子接了电话然后貌似出了门,我松了口气,我想如果这次我能够活着出去,我这阳寿估计也会折损个小半年了。
我竖着耳朵听他讲电话,希望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我知道,老子没动她。尼玛你净叫老子帮你办这么些个破事!那个女的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老子让你离她远点!老子这次帮你下次你想都别想!好了好了别特妈唧唧歪歪的了。我知道要怎么做!”
“大哥,坤哥他说什么?”沙哑的声音靠近门边问道。
“还能说什么?这次惹大麻烦了。”
“啊?”
“就知道尼玛逼的葛丽莎那女的没好事。车库里那个女的是卓副市长的女儿。这下老子们命都要给交待进去了。”
“啊?那怎么办啊大哥?”
“怎么办?你特妈绑人的时候怎么没问老子怎么办?”
“哥,她没看见咱俩的脸,咱俩连夜逃走吧。”
“逃走?你想得倒美,再过几小时,等那妞家里发现了估计全市就戒严了,即便我们跑了,条子一查就查得到老子们的行踪。本来以为吓唬吓唬这俩妞就得了的。尼玛惹这一身骚!”
“对了,哥,那这里这妞咋办?要不要灭口?”
“灭尼玛蛋!都是刑事犯罪,现在老们顶多算一受人指使。你要杀了她俩哪一个,我俩能活命?没脑子!”
“那咋办?”
“拿着这个,把这妞的脸蒙上,再打晕一点,把她跟车库那女的放一起。咱俩先避避风头,不要再跟老坤联系了。”
然后我果真如他所说脸上被粗造的布料做的袋子蒙了脸,脑袋又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还要咬紧牙关逼迫自己忍着疼不要发声,而这次我是真的晕了过去,当时我在心里默默说了一句脏话“靠!”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要开虐女主了吗?不是的哟~
对啦,提前预告一下:下章某人会粗线哟~
你们猜猜看会是谁?
哈哈哈 留评竞猜我不介意的哟~~
、危机之后
话说自打我俩眼一黑,再度失去知觉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
我听到一阵轻唤“童桦……童桦……童桦……”
我觉得十分的疲惫,一点儿也不愿醒来,拜托别像个闹钟一样叫个不停好吗?妈妈,让我再多睡一会儿,明天不用上学啊!
我往被子里钻得更深了些。
咦?被子?
我连忙强撑开双眼,或许是在黑暗中呆久了的缘故,突如其来的白色光亮很有些晃眼。映入我眼帘的是一张英俊的脸庞,眼中带着急切。
可不正是我心心念念着的睿吗?睿,你果然来救我了……
我朝他笑了笑,想张嘴说话,却发现不知道怎的,发不出声音,就像是嘴巴不是长在我身上一样,完全不听我的使唤……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在做梦吗?我还在那个屋子里吗?我眨眨眼,又往薄被里面钻了钻。
“童桦,别睡了,既然醒来就先喝口水吧。”满是担忧的模样,这真的是睿么?
我暗暗掐了掐自己的掌心,你妹的!好痛!我去!原来,真不是做梦!
他端起旁边的杯子,还细心地知道准备吸管,哈,睿,所以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也有今天,这下换你当保姆了吧~嘿嘿~巴扎嘿~
我喝了水还是正准备开始跟他讲我的离奇遭遇,对了,我还打算询问卓汀的情况呐,她她人呢她还好吗?
可是除了艰难地发出一声模模糊糊几近难辨的“睿”字,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了!我哑巴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急得快要哭了,周睿见此情形,一把抱住我,声音那样动听那样温柔:“没事了都没事了。”可我是这么无措,只知道不停地流泪,我知道我不应该哭,幸运的是我活下来了不是吗?可是真该死,我的眼泪就是不停的往下淌,我控制不住啊。我环抱住他,双手死命的抓着他的衣服挠啊挠,他漂亮的衬衣被我一□□立马皱了。
直到打起了嗝儿,好半天我才止住了哭。
望向他的眼睛,里面倒映着我哭肿了的脸和眼,真是丑死了丑死了。
这时候我才发现,睿的脸上青色的胡茬都长出来了,不过好man好性感~啊现在哪里是我花痴的时候。
我怎么办啊我?我哑巴了啊!
周睿唤来医生,医生简单地检查了我一下。
还拿来我的CT图仔细看了又看,缓缓开口道:“虽然患者后脑遭到过重击导致轻微脑震荡。可现在我们从患者的CT影像,B超,心电图以及核磁共振等多项检查中,已基本可以排除器质性病变以及其他异常情况,也就是说一切正常。从医学上讲,轻微脑震荡只是属于轻创伤,是不足以导致语言功能障碍的。而一旦排除患者这种突发性语言障碍是缘于重击,我们现在只能大胆假设患者的这种病情极有可能是由于精神压力过大导致的。简单来说,就是,患者在遭遇某件事情时精神受了严重刺激导致的暂时性失语症。当然,这只不过是我基于排除外部创伤所作出的个人猜测,而精神创伤并不属于我的专业范畴,具体是否真如我所假设的这样,我建议你们还是转到精神心理科,由精神科做出更加深入而专业的诊断,进行循序渐进的康复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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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没有想到经此一劫之后,我和裴青蓝见到彼此会是在这精神科,并且还是以病人与心理医生的姿态,并且还是我当那个病人,他当那个医生。老实说,我能想到最离谱的顶多是在同性恋大□□上看到这货之类的。这什么世道?!心理病人还能改行当起心理医生啦?!我要能开口说话的话,我一定要申诉,老娘想转院啊啊啊!!!
“你好,童桦。我是你的心理治疗师,裴青蓝。”
好你妹啊!劳资哪里好了劳资都哑巴了诶你个没眼力见儿的?!可我只能扭曲这脸机械的被他握了握手。
“你怎么在这儿?”裴青蓝狐疑地望向周睿。
“哦,裴医生,我忘了介绍了,童桦她现在是我的女朋友。”周睿说这话的时候还欠着我的一只手紧了紧。“所以,我现在算是患者家属吧。”
裴青蓝明显愣了一下,我心中警铃大作,妈妈这个死基佬看上了我男朋友嗷嗷嗷~~~
“哦,那周睿你先出去一下,我跟童桦单独聊聊。”裴青蓝嘴巴笑着,可我透过他的眼镜看到他眼底丝毫没有什么笑意。喝~还是跟以前一个德行,皮笑肉不笑的!
见周睿有些迷惑,他又说道:“这个是治疗需要,规定亲友是不允许呆在诊疗室的,以免妨碍治疗。”
周睿闻言,只是摸了摸我的脑袋,好吧我理解为替我顺了顺毛,然后看向裴青蓝:“好,我先在外面等。”
然后他就推开门出去了。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有些讪讪。
“童桦,你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裴青蓝声音和以前一样带着磁性,却刻意放缓柔声对我说道。
我朝天翻了个白眼,你脑残吗?我去我都得失语症了还怎么告诉你啊!!
“写出来。”
写你妹啊写!可是我也想快点儿好呀,我也不想就这么苦逼的突然成了哑巴啦啊。
其实我知道,作为一名医生,裴青蓝他有他的职业操守,他是真的打算治好我的,所以我能做的只有积极地配合他的治疗。
于是我便边回忆那天发生的事,边写了下来。
出事之后,我一直在试图逃避回想起那天的事,其实我都知道。我表面上装得积极好似啥也没发生过。可是只有我知道那天当我被关在小黑屋里面一面装睡一面还要不由自主的听到那两个歹徒的对话,那是多么的痛苦。我一直不停地告诉我自己千万不能够发出动静,不能让他们发现我没有晕倒,我不想听到他们讲话,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不想死。我承认我根本没有表面上装的那么坚强,那么云淡风轻。回忆是如此的不堪,我越想只会越发的害怕,我写字的手都不禁开始不安份地颤抖起来,我的泪水也早已模糊了双眼,又开始止也止不住地往下淌,滴落到纸上晕开了墨水。
这时一双手按住了我的手,温热的手上布着细细的薄茧,带来温暖的触觉。泪眼朦胧中,我抬眼望去的竟是裴青蓝如同少年一般的容颜。
岁月荏苒,时过境迁,对面的这个人,终究不是当初那个陪伴了我最纯真的少女时光的那个少年了。只那一瞬,我的思绪就被拉了回来,如同被抽离的三魂七魄迅速归了位般。我轻轻拽出自己的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对不起,童桦,对不起。”他重复地说着对不起的话,声音里满是歉意与无措。裴青蓝啊裴青蓝,你要是早个几年对我说这话该有多好。那样,我就不会浪费这么多时间来恨你了。
恨意,也是一种难以割舍的情感啊。
诊断的过程似乎很漫长,但事实上周睿说他也没等多长的时间,就被裴青蓝叫进来了:“还好她的听觉,阅读理解能力,书写能力都很正常。你看这是她写下的事发经过。”他将我写的那张纸递给周睿看。“我想,她之所以现在说不出话,就是因为,当时她在逼迫自己不能出声,一出声就会被发现,一直这样心理暗示自己。”
“那她什么时候能康复?需要我怎么做?”
“这很难说,总之语言能力的恢复不是朝夕就能成的,还需要患者和家人的密切配合。好在,我看童桦她对治疗还是比较积极配合的态度。病人自己非常迫切的想要治愈这一点在治疗过程中非常重要。但是切记不要操之过急。康复治疗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她现在肯把当天的事情写出来,也是用了很大勇气的,你……千万不要逼她逼得太紧了。还是那句话,关爱最重要。”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周睿望着我,眼神中的担忧更深了。我朝他微微一笑。他愣了一下,笑得无奈。像牵小孩一样牵着我出了诊疗室。
就在电梯门刚关上的一刹那的一刹那,我整个人突然感觉很压抑,随着电梯缓缓下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