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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自腹诽着,顺便又夹了一只生蚝,就准备找个清净地儿开始享用美食去。
还未待我转身,方才紧挨着我的那少妇突然惊喜地出声对另一位少妇小声说道:“快看,来了来了~他正往咱们这边走呢~”
我本是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调整着盘子里大闸蟹和生蚝堆放的位置以便于我等会儿开溜时它们不至于掉到地上。结果一听到人家说正主来了,好奇心驱使我下意识地就抬头往别人所说的方向给望了一眼。
这一眼可真是一记及时的讽刺。我也顾不着考虑睿他是否看到了我,急忙把盘子“啪”地丢到餐桌上,不顾周围或好奇或鄙夷的眼光,逃也似的飞奔到一处寂静无人的角落,像一只唯恐被猎人逮到的黄鼠狼,狼狈逃窜。
亲眼目睹男朋友背着自己办相亲宴正常人的反应应该是会直接哭晕在厕所吧?
可是我却半滴眼泪都流不出来,说起来我反倒觉得有些好笑,所以说这就是传说中的怒急反笑吧?瞧,除了刚刚我飞奔到僻静处那一瞬间的堂皇,我还是挺冷静的,竟然还能研究起如何恰如其分的使用成语来。
自打周睿和我交往以来,可真是一而再地挑战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呀。
我蹲在花坛深处,埋着头想着。
我放在手包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一看竟是周睿打来的电话,挂断。再震动一下,再次挂断……
我下定决心要是他再打来我就关机,可哪知我高估了自己的魅力,就这么挂断了两次之后,嘿它竟然不响了。
我到底在期待着什么?
我给林遣打电话,我去啊什么狗屁神州行我看是一点也不行!居然接不通!
就在我捏着手机内心越发烦躁的时候,手机屏幕却亮了一下。
一条短信弹了出来,是周睿发来的:“你在哪?”
仨字!
周睿你很拽啊?!
凭什么你问了我就要老老实实回答你啊?!
卧槽!劳资也是有节操的好不?!
我没管它,一字儿没回。
世界再度归于平静。
虽然天色渐晚,显得不远处的灯光越发明亮,悠扬的琴声和着锦衣华服的男男女女们的轻吟浅笑不时的传来。可是那些与我又有什么关系?我总不过是个走错场地的局外人。
肚子“咕咕”叫了两声。我在这边自顾自地妄自菲薄,早已忘了自己因为要来蹭饭故意中午吃得比往常早,而方才掠食的时候更是除了完成第一步吃了点水果沙拉垫底之外可以说是滴食未进,肚子一叫才提醒起我自己早已是饥肠辘辘了。
就在我懊恼不已准备再度拨通林遣的电话跟他讲让他叫司机送我回家的时候,一双皮鞋出现在我眼前。
我抬头望上去,只见我那人模狗样的“负心汉”正背光站在那里。我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想必一定是十分生气吧。可不是嘛,好端端的相亲宴我非要搅合进来,扫了他的雅兴。可这也不能怪我不是,我又不是故意的,要怪就怪那个闲着没事做的林遣,要是他跟我说了是周睿的相亲宴,就是哭着求我我都不来。
我瞥了一眼是他便气鼓鼓地转过了头去,望着右脚边的草地。
一只手伸到我面前,操着依旧温润此刻却让我反胃的嗓音唤我:“童童,快起来。”
怎么?担心我丢人啊!
我没搭理他,只是缓缓抬起头,面无表情地望向他。
卧槽!劳资只不过是借用你们家这犄角旮旯里待一会儿要不是劳资不认得路这片儿也没出租车劳资立马抬脚就走!劳资自个儿待着没去撒泼大闹一场都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啊?!你说劳资只不过向多个清净碍得着你什么事了?!你说赶我走我就走啊,劳资都委屈自己到这份儿上了要不是林遣没来找我我自己回不去你以为我想呆在这里给自己添堵啊!
我在心里如轰炸机般地不停地投放着各种骂人的炸弹!仅存的一丝理智告诉我要有素质才没有骂出声来,虽然怕被强行让保安给拖走也是一个原因啦。
就在我心里轮番骂着周睿的时候,突然被对面站着的人一把拉起,因为刚才蹲了太久腿脚发麻,一个不稳扑到了他怀里。我急忙把他一推,推完我还有意的在身上擦了擦手,他似是没料到似的往后踉跄了一下。
“童童,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气。可是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样。”他又走近了些,我才发觉几天不见,他脸上看着却有些憔悴。
妈蛋!现在才不是心疼他的时候!
“我事先不知道这是为你办的相亲宴。我这么说你也可能不信。”你爱信不信,我在心里补充道,然后我接着说道:“是林遣把我哄来的。不过要不是他我哪儿能看得到这么好玩的事?吓到你了的话,我也只能说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对不住了啊。”自打经历过裴青蓝的事之后,我就暗下决心,以后凡是遇到类似的事情都要学会处变不惊,不就是分个手么?多大点儿事~咱都是成年人,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云淡风轻一些其实对大家都好。
可是心里还是堵得难受,明明其实什么都没吃,胃里却像是有什么在翻腾一样,抵着心脏喘不过气来。
他听完我说的这话只是若有所思地盯了我几秒,目测是万万没想到我是个思想如此开放的奇女子,嘿~搞不好还后悔怎么没把握住我呢。
正当他准备再度开口对我说些什么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伴随着几声女人的呼唤“睿,睿~你在那儿吗?”
周睿闻声眼神有些慌乱,他急忙捂住我的嘴巴,顺手一带,便将我搂到了草丛深处。
还没等我开口问,他立即示意我不要出声。
这时一个身材娇小,着一身墨色V领晚礼服,浑身透漏着风情的女人已经走到离我们不到半米的距离,我甚至能闻到她身上一丝若有若无的香味来。
只见她往我们这个方向瞥了一眼,随即转向另一个方向,嘴上还轻声嘟囔着:“奇了怪了,明明刚刚还看他往这个方向走了的,这孩子,才说几句话就撇下妈妈自己走了啊~”说着便向着和我们相反的方向离去。
咦?这个女人莫非是睿的妈妈,难怪我觉得他俩眉眼有几分相似,可太过于显得年轻反倒没让人敢往那方向去想。
我这头好奇,却完全忘记自己其实正生着周睿的气,任由他就这么抱着。
直到林遣欠抽的声音从我们脑袋上方传来:“我说怎么哪儿都找不到你俩~搞半天是背着人跑这儿打野战来着啊哈哈哈!那你俩继续……继续”
继续你妹啊!打你妹的野战啊!!林遣有本事你丫就站在那里别跑!劳资现在就爬起来打扁你你丫信不信!
作者有话要说:要问林遣为毛要把童桦带到这儿来~
我只能说这货就是闲的!
话说要想分手没这么简单啦~当然家长也不是阻碍~
家长阻碍什么的多俗啊!我保证不会有啦~
对了,提前说句:周睿他妈妈其实还挺可爱的~
、食言
宴会还在继续,每人发觉主角早已离席。可见所有繁花似锦背后无非都只是寂寞无聊与虚情假意。可偏偏这种虚妄的生活境况却又为许多普通人所心驰神往着。
我倒是十分好奇,如果这桩别墅的设计者——那位自恃甚高、不可一世的马先生看到这样一番与自己的初衷景象会作何感想。又或许这个设计的理念其实只与我的理解相背离,而设计者也并不如世人所想象的那样不凡。毕竟俗世多纷扰,寂静惹尘嚣,任凭你一个人再欲挣扎也是不能免俗的吧。
“童桦,你还真是误会周睿了。”林遣无视我暴躁的眼神,眨巴着他小鹿眼,笑得一派天真。
“要不是你自作主张带她来,也不至于有这么个误会。”周睿说这话时声音平静,一句话说得好像在责怪林遣害我误会一般,可是却丝毫没有一丝被抓包的忐忑。还真有够淡定的。
“喝,可多亏了他,要不我哪儿能看到这一场好戏呀~”我边没好气地说着边好似划清界限般和周睿站开了些。
“童童……”睿无奈地瞥向我。
“真是快被你俩给急死了!”林遣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今天的事吧算我不对,不过锐你找我帮忙事先也没告诉我不能叫童桦来不是?好吧好吧这次算我自作主张了。嘿嘿~童桦,最近睿可真要忙死了~”
“什么忙?”“你不许说!”我和睿同时开口。
“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哼了一声。
“有些事不让你知道也是为你好,我不希望成为你的负担。”他这话说得颇为诚恳,明明背着我和别的女人相亲,并且还做得如此大张旗鼓的,居然还口口声声说是为我好,显得我是在无理取闹一样。
然后我就不争气地哭了。刚刚还故作镇定,佯装成一副坚强的样子,结果胸口堵得没有办法,他一说这种想要将我撇开的话我就不受控制地想要流泪。
我不想变成那种由最初的不信任不安变成逐渐怀疑,继而是猜忌,成天被各种负面情绪包裹,最后变得歇斯底里变成可怕的怪物。
我害怕自己会变成连我自己都讨厌的人。
林遣有些急道:“怎么哭了啊~哎呀,那我还是实话告诉你吧。卓汀最近状态不大好,除了睿她是谁的话也听不进去。我前两天跟你有提过吧,睿他最近这段时间一直被家里逼着相亲,要不是我舔着脸帮他挡桃花,他啊,可就更有的忙了~就为这,他们周家上上下下估计全要恨死我了都!”
“怎么回事?卓汀怎么了?”我问得小心翼翼。
“没什么,只是偶感风寒,没有什么大碍。”是周睿的回答。
我直觉他这话里有所隐瞒,再看林遣显然也是口关闭鼻观心不愿多提的样子。
我本来应该继续生气的,可是睿说这话时透漏出的疲惫却那么明显,明显得竟让我感到有那么略微的一点心疼。
当我意识到他对卓汀那种保护一般的态度时,那一刻,我居然就不气了。我只是泄气,
林遣说得一点儿没错,周睿他其实并没有欺骗我,他只是没邀请我来,并没说不让我来,即便发现我知晓了这场为他而开的相亲宴他也依旧是衣服坦荡的模样。所以说周睿他真是狡猾啊,一个逼不得已,一个为了我好就足以成为理由。
“睿,我原谅你了。”这话说得有些奇怪,以至于这话一说出口,我自己先愣住了,又特妈自作多情了不是?自始自终睿都没有对我过一句请求我原谅的话,可见他也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什么,反倒是我的行为在他和林遣看来是误会了他一场,我这么说只是为了让自己下的来台,最终,我还是成了为了能够继续喜欢一个人不得不委曲求全的女人。
尽管意识到了自己的卑鄙,我还是抱臂装作若无其事地接着说了下去:“但我还是生气,你说你要怎么来补偿我?”
这话说得在明显不过,其实就是和好的意思了,林遣听完歪着唇笑了一下,然后假装另有它事遁了。
静谧的花坛深处再次徒留下我和睿二人。
林遣一走远,睿便缓缓地走近了我,将我鬓角的碎发捋向耳后,动作如同每一次这么做时一样的温柔,然而做完了这个动作,他却并没有如过去一般将手移开。这么近的距离,我能够看清他脸上每一寸的肌理,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只不过几天他脸上却瘦了许多,然而他眼里的温柔却似是更深,我从他眼里看到自己面无表情地面容。
我心里苦笑:原来,我刚刚说得那副自以为是温柔可人,落落大方,善解人意的样子是装出来的,这些,他全都知道,他只不过是没有拆穿我。
我有些惊慌失措,想要离站离他远些,可是他却搂住了我的腰,更是逼近了些,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那么,你想要我怎么补偿你?嗯?”
我方才那句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