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扰实在是太见外了!
“大家都是好朋友嘛~有肉吃肉,有酒喝酒~”
暖炉中热酒喷香,外头又落下淅淅沥沥的薄雪,三人并肩坐于廊下,呼吸声交映于耳,多么恬静悠闲的下午。
四喜微微侧头就能看见傅云楼宛若山峦起伏一般俊逸的侧面,有一片小小的雪花静静地黏在他浓长的睫毛之上,微微一眨眼,那片雪花又不知被吹向何方。
四喜放松身体,感受这片雪带给自己的祥和——
但愿这样的日子永远都不要结束。
山风呼啸,浓黑的天空中飘着大片大片的鹅毛雪,山路崎岖难走,马车更是
颠簸,车前两人领马,顶着风雪难以行进。
“姑娘,前方山路被雪掩埋唯恐难走,你看,我们要不要停下来歇息?”
有一人打马转向到马车边,对着车中人恭敬道。
车中是烹茶清香,暖气洋洋,隔绝了外面的天寒地冻,唯剩下室内一抹温柔乡。
“不必了,如今是前有狼后有虎,形势急迫,我们还是早日上山为妙。”车中女子端坐于锦垫之上,一双远山眉用青黛细细描绘,杏眸含情,琼鼻挺翘,一抹朱红唇似涂丹美不胜收。
“是,属下遵命。”
婢女执了一枚晶莹剔透的紫葡萄去皮送入她口中,外头人称诺刚想离开。却听那车中女子又出声道,“不知公子在外头还好,”说着,用胭脂晕染的微红眼角稍稍扬起,身旁侍女会意忙将一件火狐毛大氅递到女子面前。
“回姑娘的话,公子在前方领路,啸风和逐雪跟随其侧。”
蓦地,一双捧着狐毛大氅的纤纤玉手从厚厚的帘帐之下伸出来,同时还伴随着女子清脆甜美的声音——
“夜寒风重,还请让公子披上大氅以御风寒。”
这天夜里,四喜吹灭蜡烛合衣躺在床上。外头夜风阵阵,吹得木窗嘎嘎作响,听起来好是骇人。
就在此时,山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角铃声,这阵角铃声盘旋在山谷之中似有怆然之色,徐徐不肯散去。
四喜忽觉心头一紧,又听外头人声鼎沸,似有什么大事发生一般。
“怎么回事?”
她推门出去,见对面也有一人探头出门。
“不知,好像是有人要进山庄,应该没有什么大事儿。”
“原来如此。”四喜又往山下看去,见外头长廊灯亮,但没有什么异状这才放心合上门。心道自己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一有个风吹草动就怕是有啥黑衣人攻了进来……
一觉到天亮,出门才惊觉整个山庄的变化。
厨房中,几个厨娘正忙着择菜洗菜,端的是从未有过的大阵仗。四喜兜圈一瞧,哟呵!竟然连平日那些极少见的食材都有!
“罗婶,今日怎么会有那么多菜呀?”
四喜看着在灶台边忙得一人分作二人用的罗婶好奇得不得了。
“啊呀!四喜你是不知道,昨夜庄上来了两位大人物,从拙公子特意吩咐要我们好好招待,万万不能轻待了贵人啊!”
罗婶一面往灶台里添着柴火,一面心急火燎对着四喜嚷道,“四喜啊,你若是手上空闲便去将我案板上的那些菜给切了吧!”
“是,我就来。”四喜挽起袖子马上进入状态。
好不容易将厨房的杂物准备好已到了正
午,四喜摸着肚子走出厨房,今日忙着为贵人准备午膳吃食,累了一上午竟是一口凉水也没有喝。如今好不容易闲下来,这才发现肚子饿得厉害。
“诶呀,四喜真是不好意思。今日为了忙着给贵人准备午膳,连一点午饭也没有准备,你肚子饿坏了吧!”
罗婶站在一旁见四喜忙得前胸贴后背结果好捞不到半点吃食,心中很是不好意思。
“罗婶我没事儿,我那儿还有一点干粮,那没什么事儿我就先回去休息了,有事儿再叫我就行!”
“四喜姑娘——”
哪知道前脚走出厨房,后脚就被人叫住。
四喜回头,原来是从拙公子的小童蒙清。她心中好生奇怪,心道这位平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从拙公子怎么会让自己的贴身小童来找自己。
说到这位从拙公子,他可谓是归鹤山庄内一位举足轻重的人物。他乃是归鹤山庄庄主的直系弟子,尽得庄主真传。近年来,庄主年岁渐大且长期外出云游,是以渐渐将山庄内部事务交予从拙公子管理。
四喜到了白云峰这段时间内,从没有见过这位号称归鹤第一公子的从拙现身,倒是他的近身小童见过不少次。这蒙清平日里恭顺有加,做事又稳妥,虽是从拙公子的贴身小仆,但是大伙对他都很敬重。
“是蒙清小哥啊,找我有什么事儿么?”四喜转过身,见蒙清对着自己微微行礼后躬身道,“我奉了从拙公子之命过来请姑娘过去一叙。”
“从拙公子有事儿找我?”四喜大吃一惊,微微向后退了一步。完了,这从拙公子该不会觉得自己名不正言不顺待在庄上不好,想要赶自己走呢!
“四喜姑娘,你莫要那么紧张。”蒙清见四喜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眼中划过一丝笑意,“我们公子让你过去没有别的意思,你随我来就是了。”
“原来如此啊~”
吃了定心丸的四喜跟着蒙清往前走去,走了两步又见那蒙清回头,白云悠悠之下,他那身荼白的袍子在太阳底下闪闪发亮。
“四喜姑娘,你可知昨夜出现在我们庄上的两位客人?”他看着四喜说道。
“知道啊,怎么了?”四喜不明就里。
“是这样的,其中一位贵人说跟你是旧相识,专门托我们公子带你过去叙叙旧呢。”
此话一出,四喜着实吃了一惊。
“跟我是旧相识?”
她怎么不记得自己还有那么一个贵人相识啊……
“蒙清小哥,到底那两位贵客是什么身份啊?”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
蒙清倒是将自个公子的模样学了个十成十,两手往背后一放,眼睛里露出一丝狡黠的光芒。
作者有话要说:喜欢就收藏,小花送过来~
、见面不知心
从厨房出来左拐复行十数步,经过一排整齐俨然的屋舍后会看见一面巨大的石头,据说这块石头乃是先代庄主建庄之时就一直屹立于白云峰之上的一块天然大石,前庄主几次欲将此石移开却不得法,最后只能任其横亘在此成为一面天然屏障。
相传此石极其特别,据说它长年累月只有一角杵在地上,风来则动,却从没有落下去过,是以得名风动石,乃一天下奇观也。
平日里四喜从未如此近距离地观察过这块奇石,因为这块奇石背面就是归鹤山庄核心人物的居处,平日里有专门的护卫弟子把守,闲杂人等皆不可靠近。
如今有这等机会好好瞻仰一番这造物神的奇迹,四喜自然是拉长了脖子去看那风动石。孰料,此时忽来一阵大风,石随风动,呼啦啦地吹下一地碎石不说,整块巨石都好像要随着那风动一般倾塌下来。
四喜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她只道是这石马上就要滚落下去,吓得刺溜一下窜到了蒙清身后。
“四喜姑娘莫怕,石头是不会随风一起落下的。”蒙清看着四喜会心一笑,好像司空见惯,笃信这块石头绝不会落下来一般。然而四喜心中却暗自嘟囔,就冲方才那阵仗换上谁不得惊出一身冷汗,讲不定某天就落在哪个倒霉蛋之上了!
蒙清见四喜一脸后怕,心知要说服她这个胆小鬼可不是一天两天之事,是以他摇头无声一笑,脚步微动,带着四喜又往前去。
四喜跟着向前走了几步后,又心有余悸地回头,见那石头果真是随风而动却又稳稳地盘踞在地面不曾落下,心中大为惊奇。
穿过风动石,面前是一排长约数百米的石阶,二人拾阶而上,万籁寂静,唯剩二人在石阶上前行而发出的脚步声。
四喜心道这蒙清小哥看着是一副笑模样,谁知道却是个闷葫芦,问一句答一句,想要闲聊八卦一下都不知怎么开口,委实有些无趣。
若是此时傅云楼在,怎么说还能拌嘴逗弄一番,四喜心声一出,这才惊觉自己竟无缘无故想起傅云楼来。
何时,他也是自己能够随时随地念想的人物了……
她喜怒参半不知是何滋味,然而一抹不安却缓缓萦绕在心头——
不知今日这从拙公子因何将自己叫去,是否真的只是因为旧识相托,还是有别的缘由?
总之寄人篱下,万事皆得小心,行错一步就满盘皆输。
沿着石阶一路蜿蜒而上,整座白云峰尽收眼底,从高处望平日里那些熟悉的景致好似又被赋予了一份全新的美感。
山间新雪,空气清新,四喜深吸一口气,同时眼前慢慢浮现出一溜黑瓦歇山式屋顶。想必这便是那从拙公
子等平日里起居,议事之地了。
抬眼望去,首先是两棵遒劲粗犷的青松映入眼帘。有别于他处那南方林园般雅致精细的构造,显然这座庭院的风格更为粗犷不羁。松树边上是以碎石围成的一洼池塘,塘中红光一闪,正是两条红锦鲤怡然游过。而沿着池塘边上的鹅卵石小道一直通向一座黑瓦歇山式屋顶大宅。屋檐下悬挂着一排银铃,微风乍起,吹响一片清脆。廊下有一玄衣男子负手而立,一头青丝被一枚玉簪齐整地收入冠中,从背后望去,此人身形挺拔高大,昂藏七尺,蜂腰猿臂,一看便是绝佳的习武奇才。
想必此人便是那传闻中的从拙公子了,四喜心中想道。
“公子,我已把四喜姑娘带来了。”
蒙清上前一步对那男子躬身一拜,而那男子闻声回过头来,四喜这才得见这传闻中从拙公子的真容。
此人生得龙眉凤眼,一双微微上扬的凤眼含威,冷不丁地被他视线一扫,四喜竟心生出一丝退怯来。她忙低下头来不敢细看,只觉得这归鹤山庄人才济济,这群鲜衣怒马的公子真是一个赛过一个。
若说这从拙公子……论俊美并不如傲霜,论清雅则及不上傅云楼。可就是这不怒自威,由内而发的沉稳内敛以及那极具威严的气度却让人忍不住心生畏惧,不敢虚以委蛇。
四喜倒没想到就在自个低头的片刻,那连云丛敛起眸子将她仔细打量了一番。
感觉到一道意味不明的目光徐徐地在自己面上转了一圈,四喜大气不敢喘,只道身旁有人扯了自己一把,她才有所回神,抬起头见那从拙公子正颇为严厉地看着自己。心头一颤,忙学着蒙清之前的样子恭敬地对他福了一福,小心道,“四喜见过公子。”
连云丛收回在四喜身上打量的目光,面上露出一丝雍容而雅的微笑来,温和中不乏威严。
“姑娘不必多礼,你来了庄上数日,连某今日才来叨扰,实在是不好意思。”说着便向四喜作揖。
不愧是被庄主内定为下一任庄主的人选,进退有度,不卑不亢。
四喜侧身回礼,一面微笑道,“从拙公子太客气了。”
连云丛早就听闻傅云楼从外头带来一个姑娘家留在归鹤山庄,原就想着见一面敲打一番,若是什么借杆子往上爬的人物,那就想法子给弄出去,归鹤山庄可不能留那种人。没想到今日一见,倒还真是个本分的,想来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乱子,留着便留着吧。
四喜绝不会想到,就这样粗粗一面便决定了自己是去是留的命运,换言道,若她知道连云丛的心思,表现得绝不会像方才那般从容。
“我听说你与盟主公子的未婚妻子是闺中密
友?”
四喜这厢刚把气喘上来,那头连云丛却又发话了。
“什么?盟主公子的未婚妻?!和我是闺中密友?!”
四喜一张嘴张得简直能够塞上一只鸡蛋,她连忙摇头否认道,“公子你一定是听错了!小女子何德何能怎么会与这样的贵人交好呢!一定是搞错了!”
连云丛被她这一搞倒也有些诧异,他刚想开口却见一抹红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