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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绮忙道是,转身就去了。
看了一回二公主。又陪着太后说了会儿话。顾瑾之就和朱仲钧一起。将医案又送一份去乾清宫。
皇帝看到顾瑾之和朱仲钧,也只是笑笑,没有露出像上次那样亲热态度。
从乾清宫出来。顾瑾之和朱仲钧又去了药铺。
药铺已经下了门板,林翊坐大堂里案几后面。等着问诊;司笺和两个小厮也来了,顾辰之站小厮堆里。
就这样开业了。
朱仲钧不禁看了眼顾瑾之。
没有任何告示,甚至没有药铺名字,没有开业仪式,打开了大门门板,就是开始营业。
看着顾瑾之和朱仲钧进来,林翊先起身,微笑作揖。
朱仲钧表情淡淡。
司笺等人后发现,纷纷行礼。
药铺西边有个小小梢间,垂了银红色半截门帘,顾老爷子就梢间里,写着什么。
顾瑾之进了梢间。
老爷子头也不抬。
“祖父。”顾瑾之轻声道。
老爷子没有抬眼,嗯了一声,道:“回来了?”
顾瑾之道是。
她上前,看看老爷子写什么。
一块木板,老爷子正用端正字体写着:“顾氏善药堂,开业一年,不收诊金”
很简单木板。
也是非常易懂词。
老爷子已经写好了,收笔对顾瑾之:“挂门口。早上挂出去,晚上收回来……”
顾瑾之道是,忙端了出来。
顾辰之就迎上来看,问老爷子写了什么。
顾瑾之将木板拿了出来,挂门口。
因为这铺子淹没左右华丽门铺之间,很不显眼,连围观人都没有。
倒是自己家药铺掌柜伙计及坐堂先生,都出来看。
“简明扼要,又简单易懂。”林翊点头称赞。
司笺就说:“先生说得很对呢。我没念过几天书,也认得不收诊金这几个字……”
另外两个伙计就附和着道是。
顾辰之等人哄笑。
“不收诊金”这几个字,才是关键。
第一天开业,有人站门口看了看,看到不收诊金这个字,总觉得是骗局,没敢进来。
大家都枯坐了一整日。
下午关门歇业,老爷子就对顾瑾之道:“我以后宿这里。万一夜里有人求诊,不好麻烦林先生。林先生白天要忙。”
林翊就看了眼这老爷子。
好热心肠啊,他心想。
“这怎么能行?”顾辰之大惊,“这里……”
“没什么不行。”老爷子摆摆手,“当年先帝亲征大漠,我是随行军医,吃过苦,你这辈子都想不到。你们是娇惯了,什么大事。”
顾瑾之知道老爷子一意孤行,劝是没用。
她没有多说,道了是。
后面还有空余干净厢房,老爷子自己挑了件,小厮画琴就跟着小伙计挤了一间。
顾瑾之和朱仲钧回了元宝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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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节天残或毒
宋盼儿今日特意早早收拾好了,亲自准备了晚膳,等着老爷子回来。
结果,只有顾瑾之和朱仲钧回来了。
“你祖父呢?”宋盼儿问。
顾瑾之便道:“祖父以后要歇药铺,和大哥他们一样……”
宋盼儿和顾延臻都错愕。
“这怎么行?”顾延臻起身道,“我去接了爹回来。他那么大年纪了,住药铺,也没个人照拂……”
“画琴也去了,有人照顾祖父。”顾瑾之道。
“你这孩子,心怎么这样大?”顾延臻见女儿很赞同祖父住药铺似,忍不住道。
这回宋盼儿不帮顾瑾之了。
“还是要接回来。”宋盼儿赞同顾延臻,“他住药铺,我们怎么放心……”
“这是祖父自己决定,只怕劝不动啊。”顾瑾之看着父母都急了,道,“爹爹去请,左不过是挨顿骂,您还敢叫人将祖父绑回来不成?”
顾延臻词穷。
老爷子向来说一不二,顾延臻自认为没本事说动他改变主意。
顾瑾之也许可以。
“瑾姐儿,你去求求他,务必求他回来。那地方怎么能住呢?”顾延臻道。
“祖父不是小孩子,他知道自己事。”顾瑾之道,“何必强人所难?”
为了自己所以为好意,强行去改变他人做决定,难道就是孝顺吗?
“既然爹娘孝顺,何不尊重祖父呢?”顾瑾之又道,“他老人家意思,断乎不能改。我不去说,你们谁非要去惹他老人家生气。就去吧……”
“你这孩子……”宋盼儿戳她额头。
听顾瑾之这话,倒真和老爷子脾气越来越像。
顾延臻被顾瑾之说得无语了。
他沉默不语,不知道该怎么办。
想到老爷子可能随时会离开,顾延臻心里又是一阵酸楚。
“听瑾姐儿吧。”宋盼儿对顾延臻道,“平时家,老爷子也是小书房另外做饭,画琴照顾他饮食起居。如今药铺,不仅仅有画琴,还有辰哥儿和司笺他们。谁能让老爷子受苦?”
老爷子一生,也不爱锦衣玉食。
能吃饱穿暖,有片瓦遮身,他就足够了。
非要他回来,其实也没什么意义。
“……咱们俩隔三差五去瞧瞧。不是跟家里一样?”宋盼儿又道。
顾延臻心,这才渐渐好受了些。
“我爹这一生,性格总这么怪……他不图名不图利,只想着他药和书,谁也不管。”顾延臻感叹道,“老大和老二总恨他,恨他不像旁人父亲那样帮着儿子钻营打算……仔细想想。他所求,和咱们所求不同,自己都不愿意钻营,怎能为了旁人去钻营?”
和他两个哥哥相比。顾延臻没什么理想。
他自己也不愿意钻营,所以他没恨过老爷子。
宋盼儿笑笑,不再多言。
见顾瑾之和朱仲钧两人风尘仆仆,宋盼儿吩咐丫鬟打水。给他们俩净面。
等煊哥儿和琇哥儿下学了,一家人吃了饭。
第二天。顾延臻去药铺看老爷子。
老爷子没说什么。
第三天,顾延臻又来了。
老爷子依旧没说话。
顾延臻一连去了四五天,终于把老爷子惹恼了。
他把顾延臻叫到梢间,对他道:“要是闲慌,多读读书,或者练习骑射。无所事事晃来晃去,将来如何教子?煊哥儿和琇哥儿若是没出息,都是你不是了!”
顾延臻被骂得灰头土脸。
而后,他就不敢这样频繁来了。
——*——*——
二公主病,调养了七八日,孩子才渐渐恢复了健康。
可依旧单薄,连路都走不稳。
除了小心养着,还真没有其他法子。
二公主年幼,五脏六腑皆未健全,用药是不行。
苏嫔每每提心吊胆。
好太后亲自养着,又有大公主作伴,二公主性情渐渐开朗。
苏嫔这才缓缓松了口气。
眼瞧着二公主病好了,苏嫔又想起另外一桩事。
她悄悄和太后娘娘说话。
她有个胞妹,名叫苏如清,今年十九岁。
那位苏如清小姐非常神秘。
除了她被宁席退亲之外,旁事一概没有。
而当年为什么退亲,也是笔糊涂账。
太后压着,没人敢提及。
一晃好几年了,很少有人太后面前再提起苏如清。
“……如清生下来便是如此。小时候,家里也请过大夫,说是天残。十年前,家慈带着如清去庙里上香,一个和尚说,如清脸上疤,是毒,并非天残,用药就能解了。
家慈欣喜,想寻个大夫来瞧。家父则说,万一不是毒,解不了,岂不是将如清相貌丑陋之事,传得京里皆晓?这才不敢请大夫。
而后,家慈生病,太医院文太医去瞧。文太医好医术,家慈想起如清脸,让文太医瞧了。文太医没把握,说可能是毒,要仔细把脉和用药,先试试深浅。家父觉得丢人,把文太医打发了回去。
家慈每每进宫,说起如清,都要哭一场。她熬不过家父,不敢贸然给如清请医。二则也怕不是毒,将如清丑陋之事传开,让苏家名誉受损。
如今臣妾听闻顾小姐医术高超,真是古今少有。倘或能请她给如清瞧瞧,苏家自然感激不。若能治好,我们自当感激不;若不能,也解了家慈一块心病,免得她日夜愁苦……”
苏嫔胞妹苏如清,右脸有块凸起疤,青紫狰狞。
小时候,那疤痕不大。只有拇指大小,虽然不好看,却也不影响她容貌。
苏如清五官长得很精致,完全能遮掩那块疤痕带来瑕疵。
可年纪越大,那块疤也越大。
那疤痕,竟然是活。
宁家长子宁席和苏如清七八岁上就说亲,直到两个孩子十三岁,才放了小定礼。
宁家也请苏如清到家里去。
却发现怎么请,苏如清也不露面。
后来偶然机会。宁夫人到苏家做客,看到了苏如清。
苏如清长大了,脸上疤痕也跟着长大了,占了右边大半个脸,青紫可怕。
那么一块大疤痕。不仅仅右脸浮肿,嘴巴、鼻子和眼睛也全部变了形,丑陋又可怕。
宁夫人回去,告诉了宁萼。
宁萼就要退亲,求太后娘娘做主。
苏家原本想瞒着。
后来苏家建宁侯想,女儿脸越来越丑,哪怕欺骗人家嫁了出去。将来也受侮辱。
建宁侯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女儿。
苏如清除了脸狰狞恐怖,人非常聪明。
她算账从来不用算盘,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养家里。将来等建宁侯夫妻双双去了,她也能继承建宁侯府家产。等年纪再大些,挑个女婿入赘,也算有个家。
前提是。苏如清丑陋,千万别传出去。免得人家笑话。
建宁侯是个心高气傲人,就同意了退亲。
可到底关乎苏家名誉,太后不准宁家传出去,退亲是可以,却不能毁了苏如清名声。
人家长得丑,原本就伤心。
当初结亲时候,宁家也是见过苏如清,双方都是你情我愿。如今亲家做不成,也不能做仇人。
太后也不准京里其他夫人们议论。
这件事就被压了下去。
太后也见过苏如清小时候样子,很惹人喜欢,比苏嫔懂事。
建宁侯夫人逢年过节进宫请安,总带着苏嫔和苏如清。小时候,苏如清脸上只有块印子,不算太过分,人很好看,比苏嫔漂亮很多。
而后,那块印子渐渐凸起。
后来,就变了模样,越来越丑,五官被那块疤痕挤得都变了形。
再后来,她就没有进宫过了……
不是苏嫔提及,太后都忘了建宁侯家苏如清。
“这么些年,就没治过吗?”太后问苏嫔,“既然有人说可能是毒,怎么不治?”
苏嫔心里就叹了口气。
还不是父亲建宁侯嘛。
“也不能肯定是毒。家父怕万一不是毒,治不了,反而传遍了。建宁侯府,原本就是非多……”苏嫔声音微黯。
建宁侯府孩子们,一个个夭折。
苏嫔自己亲兄弟,也没养活一个,庶子们是如此。
活下来,只有苏嫔和苏如清。
苏嫔自幼体弱多病,而苏如清脸……
要是京里人知道苏如清如此丑陋恐怖,肯定又是一番说辞,到时候脸都丢了。
关键是,没人敢肯定苏如清脸上疤痕是毒……
“那你让建宁侯夫人去请顾小姐吧。”太后叹了口气,道,“旁不管说,顾家底蕴足,顾小姐不会将苏家事传出去。是不是毒,顾小姐一看就知道,让她去瞧瞧也好……”
苏嫔大喜,忙道是。
“臣妾也是见了顾小姐给二公主号脉,不用问就知道二公主症结所,这才动了心思。臣妾万不敢拿顾小姐当医者看待,只当是救苦救难菩萨。”苏嫔道。
太后笑了笑:“哀家知道你心……”
苏嫔道谢,这才回了自己宫,派人去请母亲建宁侯夫人进宫来说话。
建宁侯夫人还以为女儿要说东府和顾家结亲事,忙进了宫。
哪里知道,居然是说苏如清话。
“还……还有救吗?”建宁侯夫人一提这话,顿时眼睛湿了。
“总得试试啊。”苏嫔道,“当年既然那个和尚说了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