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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有太后的赏赐,还有德妃和苏嫔的贺仪,这让宋盼儿面上有光。宋盼儿心情好转。
家里亲戚朋友满堂,大伯家嫁出去的堂姐川宁伯唐家、宜延侯宁家、建昭侯、建宁侯苏家,连怀着身孕的南昌王妃也来坐了坐,而后因为要进宫去陪太后过节。早早离席。
高朋满座,也不缺谭家锦上添花。
宋盼儿招待宾客,忙得脚不沾地。
昨日谭家发生的事,果真无人提及一句半句。
朱仲钧一早就进宫去陪着太后过中秋节了,他送了顾瑾之一副手镯作为生辰礼。
父母也送了礼物,都是首饰。
就连老爷子,也送了顾瑾之一支点翠蝴蝶簪子。
顾瑾之收完了礼,就没她什么事。
今日的重头戏,是两个弟弟抓周。
鎏金抓周盘里。放着笔墨纸砚、账册、算盘、印章、木制的刀剑、吃食、玩物等。
抓周的时候。小十瑥哥儿抓了毛笔和桃木雕刻而成的小剑。他比较壮。很有力气,紧紧攥在怀里。
众宾客都笑,说这孩子将来文武双全。
宋盼儿和顾延臻都有点惊讶。同时也很喜欢。
顾瑾之也觉得有趣。
她没想到小十会在众多东西里,选择这么很有代表性的两样。
到了小十一珹哥儿的时候。他不知是饿了还是没睡好,哭个不停,怎么都不肯去抓,哄也哄不好。
宋盼儿亲自抱过来,仍是不济。
他哭得肝肠寸断。
顾瑾之便道:“娘,我来抱抱……”
宋盼儿也无计可施,就教给了顾瑾之。顾瑾之轻轻抚摸着孩子的后背,珹哥儿的哭声就慢慢停歇了。
宋盼儿这才松了口气。
顾瑾之抱着珹哥儿去抓周。
珹哥儿不愿意抓,趴在抓周盘前,半晌不动。
众人就屏息,等待着他下手。
最后,他捡了代表玩意儿的玉佩。
顾延臻就哈哈笑,道:“我小时候抓周,也是抓了玩意儿。珹哥儿像我……”
吃喝玩乐,也是种生活形态。众人便附和说:“十一少爷将来是大富大贵的命,不用操劳,一生吃喝无忧……”
抓周这种事,顾瑾之是不信的,宋盼儿也未必当真。
大家说着吉祥话儿,乳娘就将两个孩子抱了下去。
乳娘抱下去之后,小十一珹哥儿仍在哭。
他自从生下来,就特别爱哭,像个女孩子似的。和他相比,小十瑥哥儿实在太乖太安静了。
顾瑾之不想凑热闹,就去了暖阁陪弟弟们。
因为今日是中秋节,众人家里也要团聚,所以午膳开得很早。吃过之后,宋盼儿也不虚留宾客,一个个亲自送到了垂花门口。
饶是这么着,等送走了众人,她还是累得半躺在东次间的炕上动不得。
顾瑾之进来,替母亲揉揉脚心解乏。
宋盼儿任由她揉捏着。
揉了片刻,宋盼儿感觉身子轻了不少。
她含笑半躺着,打量女儿起来。
记得她小时候呆呆的,直到三岁半才会说话。可是一开口,就语出惊人,说话非常的流利。
宋盼儿便知道,她的女儿和旁人不同。
顾瑾之的眼睛、鼻子都像宋盼儿,一双圆溜溜的杏目,很是漂亮。只可惜脸型和嘴巴有点像顾延臻。顾瑾之的脸太尖了,显得小家子气,不似宋盼儿一张圆润端庄的鹅蛋脸;嘴巴倒好看……
分开来说,顾瑾之的五官都美;可凑在一起,偏偏显得不那么出彩。
宋盼儿伸手,轻轻捋了捋她的刘海,笑着道:“满十四了!再过一年,就可以嫁人了……”
顾瑾之笑。
“说到嫁人,就这样高兴?”宋盼儿见她没有半点娇羞,就打趣她。
顾瑾之又笑。
正说着,朱仲钧回来了。
顾瑾之看了看屋子里的座钟,朱仲钧回来得有点早……
——*——*——
、第234节眼线
“这么早回来了?”宋盼儿也感觉朱仲钧回来得挺早。
平常他进宫,太后就算不留他住一夜,也要快到城里宵禁才放他回来……
顾瑾之笑了笑。
娘俩说着话儿的空隙,朱仲钧已经进屋了。
丫鬟们忙端茶递水。
“怎么这样早回来?”顾瑾之问他。
“皇上说不太舒服,让早早散了;母后说,今日小七没去,等改日咱们一起,再热闹热闹……”朱仲钧解释道。
宋盼儿笑了笑,没多问。她对朝廷之事不甚上心,而且此刻很累,脑子也懒得动。
顾瑾之倒是沉默了下。
见母亲没什么精神,想歇一会儿,顾瑾之就起身,带着朱仲钧告辞:“……吃晚膳的时候再来。”
宋盼儿也没有留他们。
等他们一走,丫鬟就服侍宋盼儿去内室小憩了。
从上房往顾瑾之的院子走,有较长的一段路。
道路两旁的丹桂,时不时清香徐徐。
骄阳暖融,似在身上批了件薄衫。
顾瑾之问朱仲钧:“宫里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道……皇上不高兴,冷着脸;太后也不怎么说话;宫里的妃子们人人自危,个个连声屏息;南昌王和王妃跟我一样,不知情况。用了午膳,皇上就让我们出宫回家。”朱仲钧走得很慢,缓声说道。
顾瑾之眉头轻蹙。
“照你如此说,宫里有事,皇上和太后以及宫妃们都知晓?”她问朱仲钧。
朱仲钧点点头。
他沉默得厉害。
快到了顾瑾之的院子,他才对顾瑾之道:“在宫里收买几个眼线才好……”
顾瑾之就停住了脚步。
她眸色锋利,盯着朱仲钧:“不行!一旦被发现了。咱们只怕回不去庐州。朱仲钧,只有回到庐州,接管了王府,熟悉了情况,有了自己的实力,咱们才能走下一步。如今胡乱行事,万一出事,咱们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他们孤身在京里,放佛被囚禁的囚徒。生死全在皇帝手里,没有反抗的机会。
而依着顾瑾之对朱仲钧的了解,他怕是早就对这种生活提心吊胆了。
他喜欢将生活牢牢控制在自己手里,而不是由他人做主,主控他的生活……
往宫里安插眼线这种心思。只怕他时刻都有。
他是为了顾瑾之想要的平静生活,才遏制住不作为的。
只要顾瑾之松口,他会做很多事。
只要他做了什么,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皇帝总会知道。到时候,皇帝怀疑,不争就是死。他又有被迫走上争权夺势的道路,走上前辈子的老路。
顾瑾之对前世的那种生活,非常厌烦。
“我自有分寸!”朱仲钧也严肃回应她。
他没有像往常那般,笑着哄她说知道了……
没等顾瑾之再说什么。他举步进了顾瑾之的院子。
顾瑾之追了进去。
丫鬟们迎上来,话题就打断了。
霓裳吩咐小丫鬟打水给顾瑾之和朱仲钧净面。
梳洗一番,霓裳又亲自倒了茶来。
屋子里只有霓裳带着小丫鬟服侍。
芷蕾和葳蕤几个不知去了哪里。
顾瑾之便疑惑问:“怎么只有你,她们几个呢?”
霓裳笑着道:“今日家里待客。海棠姐姐把她们几个都拨过来,暂时帮忙管管事。妈妈也去了。只怕事情尚未忙好。还没有回来呢……”
顾瑾之倒没有留意这点。
她笑了笑,说了句知道了:“你也歇歇吧,我和王爷说会儿话。”
顾瑾之和朱仲钧在屋子里玩的时候,不需要丫鬟们在跟前服侍,往常也这样。
霓裳笑着道是,便出去了。
等霓裳一走,顾瑾之脸色微冷,转颐看着朱仲钧。
朱仲钧在沉思着什么,不知是否在想如何往宫里安插人等事,沉默寡言。
顾瑾之就轻轻用手敲击炕几。
她敲得缓慢又有节奏。
朱仲钧没看她。
好半天,他才抬头,问顾瑾之:“手指疼吗?”
顾瑾之就停止了敲桌子。
她盯着他看,道:“我还是那句话,你若是执意把生活弄得复杂又麻烦,提早告诉我。我不跟你蹚浑水了。我要做个富贵闲人……”
朱仲钧眼眸微厉,道:“我无所作为,生活就不复杂、麻烦了吗?”
“那是你!”顾瑾之道,“如果没有你,我和庐阳王的生活,就没有复杂和麻烦。别说得好似我无理取闹一样。”
朱仲钧倏然冷笑。
他站起身子,绕过到了顾瑾之面前,手指钳住了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我不想再听到你说,如果没有我,你会过得更好!你说这种话,真让我火冒三丈!”
顾瑾之心里的火,放佛被泼上了热油,顿时滚滚烧着起来。
她用力拍开了他的手掌,顺势推了他一把。
朱仲钧被她推得后退了两步,目光犀利盯着她。
“你火冒三丈?我才应该火冒三丈!”顾瑾之的声音没控制好,有点高。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声音平和些,才继续道,“不准往宫里安插人,不准轻举妄动!你要么听话,要么滚蛋,咱们一拍两散,我回延陵府乡下去,你爱干嘛干嘛!”
说罢,她甩手,进了自己的卧室。
朱仲钧紧紧攥了攥手指,转身出去了。
霓裳在外间吩咐小丫鬟和婆子们做事,见朱仲钧气冲冲的出去,就忙追上去,问他:“王爷,这是去哪里?”
朱仲钧不答,脚步加快的走了。
霓裳明白。这是和顾瑾之吵架了。
她追不上朱仲钧,让小丫鬟跟着,看看他干嘛去了,自己则进了里屋瞧顾瑾之。
顾瑾之正在磨墨,准备写字。
霓裳知道自家姑娘。
每当顾瑾之心情不好的时候,她都用写字来让自己平静。练字一个时辰,她又会云清风轻,和气温柔。
霓裳就没有打扰她。
等着顾瑾之的小丫鬟也很快回来,说王爷叫了马车。带着孙柯出门,说是去了南昌王府,可能晚些时候才回来。
——*——*——
正如霓裳所料,顾瑾之的心情很快就平缓下来。
她安静写字,脑子里不停转着朱仲钧的话。
他今日不同于往日。情绪有点失控,不似往常那么好说话。
前世他就是这样,经常喜怒无常。
一般他发火,都是有了让他为难之事……
他对宫里的事,真的那么在意吗?
可是往宫里安插眼线,着实不是他们现在能做的事。
顾瑾之坚持她的立场。
只是……
方才的争吵,她和朱仲钧都有点急。话都没说清楚,就吵了起来。
顾瑾之想到这里,便放下笔,准备起身去找朱仲钧。
她喊了霓裳进来。问她:“王爷是去了外院吗?”
霓裳素来仔细,定会教人留心朱仲钧的去向。
“出门了。说是去了南昌王府那边……”霓裳笑起来,亲自服侍顾瑾之穿鞋,然后问她。“姑娘要不要去找王爷?”
顾瑾之想了想,道:“也好。你叫个小丫鬟去吩咐声。替我备车……”
霓裳就站起身子,出去喊了个机灵的小丫鬟,让她去外院吩咐声。
而后,霓裳回来,替顾瑾之更衣。
她笑着对顾瑾之道:“姑娘待我们好性子,怎么在王爷跟前,一句话也不让?王爷素日在姑娘身上用心,断乎不会跟姑娘置气。定是姑娘先挑事,寻人家的不是……”
朱仲钧把他傻子的印象,深刻印在顾瑾之院子里的每个人心里。
每次他们吵架,丫鬟妈妈都说顾瑾之的不是。
霓裳也这么说,顾瑾之哭笑不得。
“我常寻旁人的不是吗?”顾瑾之反问她。
霓裳笑道:“倒没有,姑娘在我们头上最是宽容大度。不过,总寻王爷的不是,确实有的……”
顾瑾之无奈笑了笑。
霓裳替她换了见绯红色蝶穿花褙子,又拢了拢头发,就扶着她出门。
主仆两人去了南昌王府那边。
王妃听说顾瑾之寻来了,不免笑起来:“定是担心王爷的……”
说着,就吩咐管事的妈妈迎出去,把顾瑾之请到了上房。
朱仲钧正在上房,和南昌王说话。
他也是刚来不久。
听说顾瑾之寻来了,朱仲钧心里似拨开了阴霾,顿时明艳一片。他眼角的笑,藏匿不住。只是他一向看到顾瑾之就特别高兴,南昌王和王妃也没有多想。
他起身下炕,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