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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太后见成姑姑没领命。问她。
成姑姑上前几步,低声道:“太后,奴婢听曦兰殿服侍的人说,王爷和王妃夜里睡得早。睡下之后。没有再叫人服侍过……”
太后错愕。
如果行房,肯定需要换干净的被子被单的。
难道两人除了洞房那夜,再也没有行过房吗?
“……早起收拾的时候,床单上也是干干净净的。”成姑姑声音更低了。
太后眉头紧锁起来。
这小两口怎么回事?
新婚之夜的元帕,证明了顾瑾之的清白,天下皆知。
这是非常光荣的。
顾瑾之曾经被绑架,太后也担心歹徒侮辱了她。所以新婚之夜的洞房,太后也担心朱仲钧弄鬼,就叫了有经验的嬷嬷,特意叮嘱需得看准了。别叫王爷糊弄过去。
回来的嬷嬷肯定说。庐阳王和王妃的洞房没有半点作假。
太后就知道。顾瑾之的确是清白身,那些歹徒并非侮辱她。
若是说侮辱过,可能心里悲切。不愿意行房,而仲钧又疼她,就随着她了。可她没有啊。
太后脸色微沉。
到底是顾瑾之不愿,还是仲钧不能?
太后一开始没往这方面想,因为顾瑾之和朱仲钧在一处很久,两人感情非常好。
年轻的男孩子,都跟馋猫似的。
仲钧又那么喜欢顾瑾之。
太后压根儿就没担心过他们不行房……
如今听成姑姑这么一说,太后大为惊讶。
“王爷呢?”太后问成姑姑。
朱仲钧不像顾瑾之,整日呆在内宫。
他是男儿,白日可以出去玩。
朱仲钧身边有护卫跟着。在宫里老实了几日,觉得无聊,带着护卫跑出去了。
“……尚未回来。”成姑姑道。
“等他回来,让他到哀家这里。”太后道。
这种事,不管是问顾瑾之还是朱仲钧,都很尴尬。可朱仲钧到底是太后的儿子,问他比问顾瑾之更妥些。
如果问顾瑾之,就带着几分责备之意。
太后没有搞清楚到底是谁不愿,也不好贸然给顾瑾之冷脸,让顾瑾之以为太后是个恶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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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午初一刻,朱仲钧知道宫里快要用午膳,就回了宫。
结果在承乾宫门口,遇着了太后宫里的常顺公公。
“太后娘娘请王爷去坤宁宫用膳。”常顺道。
“王妃在坤宁宫?”朱仲钧问。
常顺道:“不在。王妃在德妃娘娘那边用膳。”
这就奇怪了。
太后应该知道,假如顾瑾之不在曦兰殿,朱仲钧会自觉去坤宁宫蹭饭的,怎么专门叫人等他?
这是有事跟他说。
他不再多问,跟着常顺到了坤宁宫。
坤宁宫并未摆膳。
等他一进来,太后就把人都遣了下去。
事情还挺严重的。
朱仲钧神色一紧。
他给太后行了礼。
太后开门见山问他:“你和小七成亲半个月,小七至今无孕,你可只缘故?”
朱仲钧笑道:“母后,您也太急了……”
说着,他就要起身,挪到太后身边做。
太后却板着脸:“有些事,哀家以为小七娘家会告诉她,就没有另外叫人叮嘱你。每次夜里和小七一处,完事后也该洗洗,否则对小七身子不好。你们俩夜里从未起身,是什么缘故?”
朱仲钧脸色大变。
他只感觉自己最隐秘的私事被太后公然拿出来说,让他非常不自在。
在这个年代,母亲连儿子夜里睡不睡媳妇都要管啊?
洞房那夜,被两个老嬷嬷看着,朱仲钧心里就一直感觉恶心。
现在太后又这么说,让他更是不快。
他几乎要发作,忍得很辛苦。
“怎么,难不成你……”太后见朱仲钧变了脸,似有怒又有愧,顿时就误会了,以为是朱仲钧不能。
儿子不能,以后怎么抱孙子?
这是大病啊。
“可是真的?”太后急起来,没等朱仲钧回答。继续逼问,“洞房那夜,小七不是落帕了吗?是自从那之后,才不能的吗?”
朱仲钧一开始不明白太后说什么。
直到这么一句。朱仲钧才清楚过来。
太后以为他不能尽丈夫之事……
这个误会,很伤男人的尊严。
却能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朱仲钧想,反正太后不会让这件事传出去的,承认就承认,没什么丢人的,只要太后不找顾瑾之的麻烦。
他依旧没有开口,只是低着头,默认了太后的话,将计就计。
太后却吓得不轻。
她无力坐在椅子上,久久不知该捡哪句话来说。
过了半晌。朱仲钧才解释:“原本也还好。只是洞房那夜。有人看着。我紧张,早早就……”
新婚那夜,是顾瑾之太过于紧张。所以朱仲钧尚未发泄出来就退出,将元帕交了出去。
旁人却不清楚到底是他们谁的原因,只知道那晚结束得很快。
朱仲钧正好拿来做借口。
“……打那之后,再也不能了。”朱仲钧几乎要哭,“母后,小七说此事关乎体面,不宜张扬,等我们出去了,她悄悄弄药,治好我的病。如今弄药。需得经过太医院,才能进这内宫。小七怕人人知晓,让我难堪。”
太后微微回神,脸色苍白。
她没想到,那晚不过是派了人服侍,就把朱仲钧吓成那样。
她很不解。
“两个嬷嬷服侍你们,你怕什么?”太后问,“难道你之前行事,都没人服侍吗?”
朱仲钧就看着太后。
太后也正疑惑看着他。
朱仲钧道:“母后,我和小七之前是清白的。要不然,新婚之夜的元帕,怎么见红?”
“哀家当然知道。”太后道,“小七是大家闺秀。哀家是说,你在庐州那么些年,跟前没个服侍的?”
她是问,朱仲钧在庐州那么多年,有没有和其他女孩子睡过。
府里那么多年轻的女孩子服侍。
哪怕是最近一年去庐州,朱仲钧还带了寄绮。
“没有。”朱仲钧立马道,“母后,我只喜欢小七,其他人怎么入得了眼?既然都看不上,岂会让她亲近我?”
太后惊愕得嘴巴几乎合不上。
感情洞房那日,不仅仅是小七的第一夜,也是仲钧的?
怪不得他紧张成那样……
太后也听闻,那晚仲钧一百个不愿意有人在场,他当时就很怕。
是小七说,既然是规矩,还是应该遵循规矩。仲钧最听小七的话,这才同意的。
如此一想,反而是宫里规矩的错儿?
“这……”太后不知该说什么,“你怕什么?这又有什么可紧张的?”
话虽然如此说,想到仲钧是第一次和女人行房,被惊吓着了也是可能的。
每个人的第一次都分外紧张。
太后不是男人,她也不知道男人是否如此,所以她不能分辨仲钧说得是真是假。
况且,就算都是男人,难道都反应一样?
太后又怎么没断定没什么可怕的。
事情深入了解下,居然让太后心惊胆战。
“母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害怕。”朱仲钧无奈道,“可小七说,这非大病。她专门翻了药书,说很常见。若是轻的,十天半月自己就好了。若是吓得狠了,开了方子吃药,七八副药也能好。小七是神医,她说的话我相信,母后。”
太后想说什么,朱仲钧却抢着继续道,“母后,这件事,您让我和小七自己处理吧。您若是吩咐其他太医,我只怕更……”
太后心里,的确有叫其他太医试一试之意。
可想到仲钧脸皮那么薄,第一次不过是有人看着,他就落下病根。
要是叫外人去治他,他岂不是病上加病?
“好,你叫小七来。”太后道。
她要亲自叮嘱顾瑾之。
朱仲钧道是。
他从坤宁宫出来,急急忙忙回了曦兰殿,找顾瑾之。
顾瑾之却在景和宫德妃娘娘那里。
朱仲钧又急匆匆赶到了曦兰殿。
顾瑾之刚刚用了午膳,也是准备回曦兰殿的。
朱仲钧找到她,两人回了宫。
到了曦兰殿,朱仲钧忙把自己跟太后的对话,都一一告诉了顾瑾之。
“太后若是问你,你就往严重上编。阳|痿|症你是很清楚病情的,胡乱诌一通,说得严重点。”朱仲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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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2节主动
顾瑾之脚步微停,看了朱仲钧一眼。
朱仲钧则催她:“快点走,母后等着咱们……”
顾瑾之微微咬了咬唇。
她停顿片刻,才跟上了朱仲钧的脚步,随着他到了坤宁宫。
太后脸色很不好看。
朱仲钧也讪讪的。
顾瑾之低垂着头。
太后把人都遣了出去,问了顾瑾之,关于朱仲钧的详细病情。
惊吓不举的男性病,顾瑾之前世没看过。
幸好太后不太通医理,顾瑾之又能结合西医的论点,扯了一通。虽然不至于精确,却也挑不出毛病。
太后脸色更加阴晦。
“王爷这病,多久能好?”太后问。
顾瑾之沉默。
片刻,她才道:“……王爷原本就是轻吓,不妨事的。再过五六日,必然能好的。”
她说得很肯定。
朱仲钧偷偷瞟了她一眼。
他想,现在她深埋在羽睫底下的眼波,定是闪动着下艰难决定的痛苦。
朱仲钧不想她如此为难。
前世,他在这个年纪,正是为顾瑾之牵肠挂肚的暗恋时候。
那时候,他想都没想过自己能有幸拥有她。
他以为,顾瑾之定是要嫁给钱詹的。
而现在,顾瑾之是他的妻了。
比起前世,提早了十年。
和十年相比,朱仲钧觉得等几个月甚至半年,他都赚了。
“母后。宫里的床我谁不习惯。”朱仲钧道,“要是能回到王府,怕是会好些……”
王府别馆的房子,他也不常住的。
如今。他却用这个做了借口,足见他真不想住在宫里。
太后眼眸一敛,道:“胡闹,大婚在宫里住三个月,这是祖宗定下来的规矩。”而后,她看了眼顾瑾之,“小七,你开了方子,哀家叫人取药。”
顾瑾之道:“母后,王爷只是轻症。用药反而不好。若是能让王爷心情愉悦些。三五日也该好了。”
她让太后顺着朱仲钧的心意。
顾瑾之也想出宫去。
太后没有像往常那样。立马答应。
她觉得顾瑾之和朱仲钧这次的婚姻,经历之事太多。虽然顾瑾之的事被瞒下来,却不乏有人知晓。如今不合规矩就出宫去。引人猜疑,又给顾瑾之和朱仲钧的声誉添了口舌。
“小七,王爷小疾,劳你费心调理。”太后道,“既然你有把握,哀家就放心交给你了。只是,到底只是小疾,也不必声张。”
这是叮嘱顾瑾之别说出去。
顾瑾之忙道:“母后,小七谨记。”
太后这才放他们离开。
可到底心里不安。
太后很担心,万一好不了呢?
那岂不是要断子绝孙吗?
再回想仲钧年轻的生命。六岁就摔傻了,而后就去了庐州,远离母亲和宫廷;好不容易好了,又被皇帝忌惮;等要成亲,心仪的女子又出事,差点就毁了婚事。
大婚也成了,如今又这样。
他带得是得罪了哪路神仙?
“明日请了紫微真人来,哀家要替仲钧批命。”太后道。
紫微真人是白云观的主持。
白云观的道士都有道行,看向算卦最准。
仲钧刚刚出生的时候,先帝就曾请高人为仲钧批命。
命里只说,仲钧一生荣华富贵,无甚大才。
先帝当时感觉有点失望。
太后也觉得那道士批得不准,只是审时度势,说了些合乎时宜的话,讨先帝开心。
他大概不知道,先帝是希望仲钧的命更好些……
那时候,先帝最疼仲钧的,恨不能将江山留给仲钧。
后来仲钧傻了,先帝才断了这个念头。
太后却对仲钧没有寄予厚望。
能平安到老就足够了。
假如有什么灾难,应该请道是做场法事化解。
“是。”成姑姑答应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