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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想念燕山。
“我派个人去找?”朱仲钧道。
顾瑾之又怔怔摇头。
“和林先生说好了,半年就回来。再过两个月,就半年了,他们也该回来。”顾瑾之道,“燕山不知想我没有……”
她语气有点失落。
怀孕到了后期,荷尔蒙更容易失控。
又因为朱仲钧要走,顾瑾之心情很压抑。
“我真不喜欢自己这个样子……”她对朱仲钧道,“以前,很少这样患得患失的。那时候,只有一个榕南,轻松多了。”
她不仅仅是想念燕山,也担心朱仲钧。
她并非抱怨孩子多,仅仅是发泄下情绪。
以前,朱仲钧出差,去再危险的灾区,顾瑾之也不担心。或者说,那时候从未想过有他或没他生活会有什么变化。
爱情,让她变得无能又懦弱。
朱仲钧就轻轻搂着她,缓缓拂过她的后背,试图安抚她。
“傻子。”他笑着说。
这是顾瑾之说他的话,如今被他反过来说。那唇齿间旖旎着这个字眼,让他心里甜蜜得厉害。
原来这两个字有这么大的魔力。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顾瑾之喜欢说这个词了。
他让顾瑾之的脑袋贴在自己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她的头发,像安抚小狗一样。
顾瑾之慢慢就平静下来,自己也笑了。
两人正在屋子里缠绵,门口帘栊外传来秋雨的声音:“王爷,外院的陈侍卫找您,说是有人送了书信来。”
朱仲钧放开了顾瑾之。
他撩起帘栊出去,走到了院门口。
陈鼎文尚未进来,只站在门口等。
朱仲钧有点惊讶。
陈鼎文因为娶了顾瑾之身边的大丫鬟霓裳。和顾瑾之也算亲近。平日里,顾瑾之也不怎么避讳,所以陈鼎文进内院也是常事。
在庐州都如此,怎么到了京城,反而讲起了规矩?
“书信呢?”朱仲钧问陈鼎文,“怎么不进去?”
陈鼎文往内院看了眼,轻轻咳了咳,道:“王爷,咱们出去说吧……”
这是不希望内院的人听到。
朱仲钧心里隐约就能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叮嘱过陈鼎文。哪些事不能告诉顾瑾之。
第一,是谭宥的事,第二则是孩子们的事。
如果不是谭宥有了动静。就是彦颖习武受伤了、或者跟着林翊出门的燕山出事了。
不管是哪一个。都让朱仲钧神情凛冽。
他快步往外走。
陈鼎文立马跟上。
“什么事?”往远处走了几步,朱仲钧就问陈鼎文。他极力克制自己的迫不及待,可声音急促,仍是泄露了几分。
陈鼎文也不敢再藏着掖着,立马把自己知道的事,告诉朱仲钧:“五日前。太子爷在书房发了通脾气。咱们的探子说,没看到有人进书房,也没有人出书房……”
朱仲钧挑了挑眉。
不是燕山和彦颖的事,那就是谭宥的事。
“是谭宥回了京城,还躲在东宫?”朱仲钧问。
他的声音。似把冰凉又锋利无比的剑,每个字重重吐出。宛如想要把人千刀万剐了般。
“是。”陈鼎文知道朱仲钧生气,回答时更加小心几分,“他行事分外小心,直到夜里才进宫。东宫各方的探子都有,袁裕业的人最是不小心,又最是大胆。咱们的人不能接近太子,就跟踪了袁裕业的探子,听到他和接头的人说话,才知道是谭宥回来了。”
朱仲钧放在东宫的探子,比较隐秘,是陈良娣身边的内侍。
那内侍无法靠近太子的书房,听到的消息不是最核心的。
但是他特别聪明。
东宫不仅仅有朱仲钧的探子,还要其他人的。
而袁裕业的探子,就是太子书房伺候的人。除了太子,其他人都有点提防他。连太子妃也隐约猜到几分。
但是大家都知道太子喜欢袁裕业,谁也不敢多言。
朱仲钧的探子知道,自己从太子那边得到情报太难,就开始刻意从袁裕业探子那边偷取情报。
这还一偷一个准。
“……墨玉做事有几分能耐,赏他。”朱仲钧满意道。
朱仲钧的那位内侍探子叫墨玉,几年前孙柯替朱仲钧养的密探,然后阉割送进宫做了内侍。
后来,他被分到了东宫。
墨玉家里有兄弟姊妹,还有一个瞎眼的父亲,和病瘫的母亲。
朱仲钧说赏赐墨玉,并非真正打赏他本人,而是封赏他的家人。
墨玉的家人,自从墨玉在东宫开始显露身手开始,已经被朱仲钧接到了庐州。说是保护,也可以说是软禁。
他也从来不亏待墨玉的家人。
“是。”陈鼎文领命。
然后他又问,“王爷,还要继续留意谭宥的动向吗?”
“不用。”朱仲钧冷冷道,“他谨慎惯了,留意他的动向,墨玉可能会暴露。让他留意太子就好。”
顿了顿,朱仲钧又道,“若是太子进宫去看皇后,记得告诉我。”
他在坤宁宫也有探子。
不能一次性把所有的眼线都暴露出来。
陈鼎文道是。
不知不觉,他们就已经走到了垂花门口。
陈鼎文转身要告辞走出去。他以为朱仲钧也折身回内院了。
没想到,朱仲钧抬脚,跨过了垂花门的门槛,出了院子。
朱仲钧直径往门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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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3节喜欢
陈鼎文看着朱仲钧像是要出去的样子,正想安排谁跟着他,就问:“王爷要去哪里?”
朱仲钧似回神,对陈鼎文道:“出去走走……”
然后想了想,又道,“别叫人跟着我。你若是不放心,就跟着我出去趟——今日还要教彦颖?”
“不妨事,下属让彦颖自己练习。”陈鼎文道。
自从给彦颖做了师傅,朱仲钧就让陈鼎文别喊彦颖叫二少爷。
天地君亲师,师傅的地位是很高的。
陈鼎文一开始还不习惯,如此已经很顺口了。他和彦颖相处得不错。彦颖天赋极好,这倒是其次。彦颖的努力和耐性,真的让陈鼎文刮目相看。
别说不满六岁的孩子,就是二十六岁的大人,都未必有彦颖那样的耐性。
朱仲钧则点点头:“我也看看彦颖去。”
两人去了习武的院子。
中秋过后,日头不再毒辣,彦颖依旧回到了外院花园的习武场地练习,不再是在花厅里。
朱仲钧跟着陈鼎文过去看。
有两个侍卫练枪,动作比较慢。
彦颖也拿了把小小的木制枪,站在一旁,认真观摩。他手里小样的枪,枪头乃是蜡的,不会伤到自己,但是看着跟真的一样闪眼。
彦颖先是目不转睛看着,连陈鼎文和朱仲钧进来都未觉。
陈鼎文想上前吩咐,朱仲钧拉住了他。
“……我很久不曾看彦颖习武。我看一会。你稍等再去吩咐。”朱仲钧道。
陈鼎文道是。
两人就没有动,依旧站在彦颖身后的原地。
彦颖看了一遍,歪着脑袋想什么。
“再耍一遍,再耍一遍。”彦颖高声对两个侍卫道。
两人道是,就再耍了一遍。
两人是对打,一招一式你来我往,滴水不漏,打得比较精彩。耍枪适合骑马。徒步就有点限制。可这两人站在地上,照样把长枪耍得跟长剑一样轻松自如。
他们俩是进京的这批侍卫里,枪法最好的。
其中一位比较高大粗壮,姓祝,叫祝迦匀,听说是武学世家出身的,学的就是家传手艺。祝家以枪法见长,只是到了这几代,渐渐落寞了。
朱仲钧也不知这段背景是真是假。但是祝迦匀枪法好,这是公认的。
祝迦匀从前在宁席手下,默默无闻。
他放弃了枪法。改练剑法。后来朱仲钧见他剑法平平,就问他当年是怎么进王府的。
祝迦匀便说,自己当初是凭借枪法被选中的。
朱仲钧就让他重新用枪,没有必要都要习剑。
祝迦匀这几年的枪法,越来越精湛了。
朱仲钧正在想着,那边祝迦匀和另一名侍卫已经喂招结束了。
两人给彦颖抱拳。然后退到了一边。
彦颖也冲他们抱拳,有模有样。
朱仲钧不由唇角上扬。
彦颖拿起特制的小枪,一招一式慢慢挥舞了起来。
他的招式力道不足,也不够精准,但是能模仿个七八成。他先把祝迦匀的招式。一招一招模仿,每个招式都不错。
然后。他又模仿另一个侍卫的。
他的记忆力,把祝迦匀和另一个侍卫震惊住了。
虽然彦颖的招式理解得不够到位,但是每一招都记得,这孩子记忆力过人。
朱仲钧在一旁看着,不由想到他这身子的原主人庐阳王。朱仲钧没有来之前,庐阳王也是天生的过目不忘,和彦颖差不多的年纪,就可以驯服烈马,是个天生的武艺高强者。
这本事,朱仲钧不太会运用,彦颖却遗传到了。
朱仲钧很是欣慰。
彦颖也终于看到了父亲。他拖着那小小的木制枪,往朱仲钧身边跑,大叫爹爹。
朱仲钧一个弯腰,把冲过来的儿子抱起来,高高兴兴举过了头顶。朱仲钧素来疼孩子,像这样的举动,陈鼎文等人见怪不怪。
“这是谁给你做的小枪?”朱仲钧把儿子抱起来转了个圈,又放下他,对他手里这杆精致小巧的枪很有兴趣。
彦颖就递给了父亲看:“是陈师傅给我做的。”
朱仲钧接过来。
这一接,不成想却是胳膊一沉。
他心里微震。
这杆子小枪,看着是木头做的,朱仲钧以为很轻。但是他拿到手里,发现挺沉的。他敲了敲,听到了金属的声音。
这根本不是朱仲钧以为的木制枪,而是裹了木皮的实心铁枪。
彦颖方才耍起来,轻若无物般,朱仲钧不由在心里惊讶。
陈鼎文看到朱仲钧的惊讶,忙给朱仲钧解释:“王爷,这重量适中,彦颖耍起来,不会伤了胳膊和筋骨的。从三个月前,彦颖就提着沙袋跑半个时辰,他能承受这样的枪。现在用重点的,将来用枪更顺手、更精准。”
陈鼎文一脸紧张,喋喋不休解释。
他知道朱仲钧是最疼孩子的。
朱仲钧道是笑了。
“没事。”朱仲钧对陈鼎文道,“彦颖既然交给你,怎么教他,是你的事,我不会过问。”
然后又拉过儿子,摸了摸他的胳膊,笑着问他:“手酸不酸?”
“以前酸,现在不酸。”彦颖道。
朱仲钧默默叹了口气。
真是太辛苦了。
他的儿子,干嘛吃这种苦?将来做个纨绔子弟又能如何呢?
但是,孩子都没有叫苦,他一个大人先泄气,这是宠溺孩子,是毁了孩子。朱仲钧强忍着心里不舍,道:“好好练习。将来超过祝侍卫。”
彦颖就回头看了眼站在场边的祝迦匀,转颐又对朱仲钧道:“爹,我两年就能超过祝侍卫。”
朱仲钧大笑。
这,像他!
“好,好!”朱仲钧道,“等你超过了祝侍卫,爹又重赏给你。”
“什么重赏?”彦颖也兴奋起来。
朱仲钧只是刮了下他的鼻头,道:“等你超过了。就知道了。”
看了一会儿彦颖习武,朱仲钧心情大好。
陈鼎文也上前,把事情原本打算的吩咐,告诉了祝迦匀,让他陪着彦颖再练习:“把我昨日教给你的那套剑法再练习几遍……”
彦颖道是。
然后见父亲要出门的样子,彦颖突然上前,攥住了父亲的衣摆:“爹,您干嘛去?我也要去。”
朱仲钧宠溺摸了摸孩子的脑袋,笑道:“爹有事。”
“我也去。”彦颖不撒娇。目光恳切看着朱仲钧。
那带着祈求的眼神,似水般柔静,又能裹进万物。朱仲钧的心都融化了。
他伸出手。牵了彦颖的小手,道:“好。但是你要听话,不能吵闹。不管爹爹怎么吩咐,你都要照做”
他对彦颖毫无抵抗力,百求百应,就像他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