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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不高吧。”
“不高,不过地方和省城不是一个概念,有空降公安局长的,可没有空降派出所长的,总不省厅往汾西派个派出所副所长吧?”林宇婧笑了,再怎么说余罪还是个jing盲,不太懂jing务,jing衔和职位很多时候都是两张皮。
余罪不屑了,重重强调着:“那我当个片jing,总行吧,穿上三级jing司服,吓唬吓唬我们家门口那些土鳖去。”
林宇婧愣了,然后笑了,笑得眼睛紧闭、,嘴往咧,拿劲压抑着笑声,不过就是忍不住,笑得浑身直颤,笑了半天,睁开眼时,余罪眼巴巴瞧着她,于是她明白了,这不是开玩笑,这就是余英雄的理想,她又笑了,余罪哼了哼,侧过脸不理她了。
“嗨、嗨、别生气啊……你这个理想恐怕实现不了了。”林宇婧道。
“为什么?”余罪问。
“你是荣立一等功集体出去的人物,你觉得能让你当片jing去?”林宇婧反问道。
“我不向组织伸手,不提要求,自降身份都不许?”余罪道。
“…………”
林宇婧又笑了,哭笑不得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家伙还没脱出jing校生的胚子,是真不懂,从简单的开始问了:“许处没和你交流过?”
“交流什么?”
“你选择方向除了禁毒局、省厅直属的特勤中队以及继续深造,可能没有其他选择,刑jing队都供不起你这尊大神了。”
“哦,那你说,我不是一般人了啊。那这深造是干什么?”
“就是到特jing队进行体能、技能训练,或者到高等jing官类大学学习。”
“不去,再念书都念傻了。”
“那你……好像没地方去了?”
“活人能让尿憋死,此行你知道我最大的收获是什么?”
“是什么?”
“就是学会了当一个不被尿憋死的活人……不就两三千工资嘛,咋弄不回来,让干干,不让干拉倒……我琢磨着就我这水平,还真不应该去挣那点jing察工资,简单地讲,你看海边那些走私户,一个小舢板就养家糊口,一辆小货厢就发家致富,其实机
会多得很呐,咱以前什么都不缺,就是缺乏发现这些机会的眼光呐………”
林宇婧愣了,她不知道这家伙是吐露心声,还是故意说怪话,当余罪贼忒忒的眼光看向她,她明白,这家伙纯属故意,于是她也故意了,直道着:“好,那恭喜未来的余富翁找到发财门路啊,不过你要作jiān犯科,将来被鼠标或者孙羿抓住,哎哟,那得多丢人呐。”
余罪笑了,这一趟羊城之行,把他变得洒脱了点,最起码不为就业什么的发愁了,林宇婧却是有点可惜,她本以为,余罪会欣然而往的,毕竟禁毒局也是省城数得着的好单位,看余罪心思根本不在这个上面,她胳膊动了动余罪,换着话题道着:“公事完了,该私事了,有点私事得和你说清楚。”
“你是指什么私事,咱们两清了啊。”余罪赶紧堵口。
林宇婧嫣然一笑,一抿嘴时,腮上飞红,两个好看的小酒窝,看得余罪愣了下,其实他很不愿意两清,实在是怕这妞不谈风月论拳脚,那他的赢面太小。他像被林宇婧的眼光电了一下子,赶紧侧头,这样子让林宇婧觉得好笑了,笑着道:“那天骗你走……我知道你不太愿意去见傅国生。”
“那算什么,你就不说话,人家下命令,我不照样得去……哎,都说天网恢恢,其实咱们身上也有一张网,你脱不出去。”余罪感慨地道,不过听出来,对林宇婧并没有什么意见,林宇婧掏着上衣口袋,握着拳头伸到余罪面前,眉sè一挑,笑着问:“猜,这是什么?”
“我要眼睛能透视,绝对不看你这里。”余罪笑着一指她的拳头,猜不出来,但眼光却贼忒忒地看向林宇婧的脸,然后视线往下移,这飞机上,肯定没有发飚被揍之余,余罪做了个愕然的夸张动作,像故意刺激林宇婧一般。
“那你应该练习好透视功能,然后再看这里。”林宇婧笑着,把余罪的脑袋掰过一边,然后手移了移,刷声亮出来了,余罪这回是真的愕然一惊,不解地看着林宇婧。
是个香烟的过滤嘴,他严重怀疑是那天塞到林宇婧胸前的那个,哎哟,余罪现在多羡慕这个过滤嘴,在那双峰之间旅游了一圈,还被人家放胸前位置保存着。
“教教我怎么玩,反正你也闲着。”林宇婧像是找话题。余罪捻起了过滤嘴,笑着道:“把戏拆穿不值钱了,就像犯罪团伙一样,你侦破了案子才发现,就那么回事……我教你,我拍手的时候,其实过滤中并没有消失,而是夹在我的指缝中,但我向你亮的是手心,看!”
一拍一亮,反手时,过滤嘴夹在指缝下面,手背后,果真很不值钱,手熟练而已。林宇婧饶有兴致的学了几下,不过手不够快,余罪明显地发现大胸姐的手被长年训练摧残了,拳面是平的,骨节畸形了,估计是打沙包打得,他看着那手,心疼了片刻,教着要领,不一会儿居然学得像模像样了。这招学完,林宇婧又想起来了,指着自己的胸前扣子道:“那天你是不是解了我一个扣子?”
“呵呵,你记xing倒好……这也想学?”余罪哑然失笑了,在无私传授的时候,他的两指做势,捻一般地教的,一示范,那手指简直分光掠影,不管林宇婧怎么防备,第一扣子总被解开,余罪呲笑着道:“告诉你啊,这是在看守所一老贼教我的,那可是行窃十几年的老同声,他只要挨着你,你身上就丢东西……”
“不相信。”林宇婧觉得余罪有点吹牛了。
“嘿嘿,我预见你不相信,所以你身上的东西已经丢了。”余罪得意道。
林宇婧一惊,赶紧摸口袋,然后脸刷地红了,瞪着余罪,余罪得意的把刚刚从林宇婧身上偷到的东西递给她,一亮出来他也刷地脸红了,是一个叠得四四方方的卫生巾,他苦着脸给林宇婧塞进口袋,捂着前额,第一次老脸泛红地道着:“对不起啊,不知道你亲戚来了。”
“真不要脸……给你,喜欢拿上玩吧。”林宇婧倒大方了,把那玩意往余罪口袋一塞,红着脸跑了。余罪赶紧地装好,塞进口袋深处,生怕被同学发现。
回头时,鼠标回来了,坐下就拍腿,拍腿就骂人,直骂着余罪道着:“尼马这叫什么事,你们坐这儿互摸,哥我站那儿嘴直哆嗦……太不把我当兄弟了,说,你摸人家那儿了,大红个脸就回去了。”
“我没摸着。”余罪很严肃而诚实地道。
“那你这么紧张,她摸你哪儿了?”鼠标话反过问了。
“你不能想点正经事,不要玷污我们纯粹的同志友情。”余罪火大地道。
“哦,明白了。”鼠标恍然大悟道:“你是想摸没摸着,生气了;她是想被摸,不好意思在这儿被你摸,所以脸红了。嘎嘎。”
余罪一捋袖子,摁住鼠标,开始直接回答了。
前座,杜立才看到了余罪站起身来,还以为有事,却不料他是摁着严德标在打,旁边不少旅客都在笑。这个学员,真让他大失所望,即便是办了件案子,仍然让他很失望,他没有注意到,林宇婧脸坨红一片,像藏着秘密怕被组长发觉一般,一路直到降落都一言未发。
世界,只需要两个小时就能改头换面,当看到起伏山峦如苍劲的水墨画线条绵延在机身下方,当看到熟悉的城市轮廓出现是视线之中,当北方的干燥和炎热代替了已经熟悉的cháo热,那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就像近乡情怯一样,格外地清晰。
许平秋因为本省省厅观摩会滞留在羊城,归程只有这一拔参案人员,下了飞机相随着,出了机场各上接接的jing车,林宇婧有点留恋地看了上专车的余罪和严德标一眼,却不料正和余罪的眼光碰触到一起,她慌乱地躲开了,余罪有点失望地移开了,所有的一切,在今天以后,怕是都会放在记忆中。
回家了,头回感觉到国家的人待遇就是不一样,省厅派出的jing车直把余罪送到汾西家门口,司机像接了接一个重要任务一般,从头到尾一句话都说,下车就走人,继续送严德标回家。走的时候是冰天雪地,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绿sè浓郁,开心果园的门口已经摆上了摊大西瓜,余罪刚到门口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是老爸在和几个肥婆在讨价还价:
“哎哟我说大姐,我们这儿当然比外面地摊上贵了,咱这东西绿sè环保,纯天然的,绝对没打任何激素……真的,不骗你,草莓个小才好吃,那外面一个一个长得跟西红柿样,全是转基因玩意……好咧,您拣,放心任挑任拣……”
丝毫不用怀疑,这是卖剩下的水果,又被老爸忽悠出去了,余罪笑吟吟地站在门口,余满塘忽悠的功夫,不经意看到时,哎呀,喜得一个趔趄奔上来了,然后被儿子抱起来了,他兴喜若狂地拽着儿子的腮帮子,哈哈大笑着,拉着进门,坐下,跟不相识的顾客摆活着:“瞧瞧,我儿子,jing察……我儿子是jing察,怎么能骗你,不说了,买一斤送半斤,今儿我高兴啊,哈哈……儿子,怎么回来的?也不给爸打个电话,嗨,臭小子怎么黑成这样了,洗煤了还是拣炭了,哈哈……”
这份热情浓得呀,把余罪幸福都醉了,估计生意好得让老爸也喜坏了,连人都雇上了,叫帮工去买了几件啤酒,几道小菜,没打烊就叫着左邻右室的商贩爷们,就搁街边支桌,吆五喝六的开喝给儿子的接风洗尘酒了,酒量没有话大的爷俩一个得xing,喝到半截就都钻床桌了,第二天爷俩醒来时,你问我,我问你,都不知道咋回家的………
第2卷第46章久别重逢
叮铃铃电话响了几遍,余罪翻着身,从宿醉的状态醒过来,不耐烦地喂了声,听到了里面焦急的声音:“余罪,你的电话怎么几天打不通?”
“尼马谁呀?说话这么冲。 欢迎来到阅读”余罪迷迷糊糊道。
“我,欧阳擎天。”对方道。
一听是班长,余罪迷糊地道着:“哦,殴ri天,你说。”
“你……懒得跟你生气,明天毕业典礼,全体参加,怎么联系了几天联系不上你?我通知到了皐ww。 ”“ 。床焕此婺恪!卑喑ぴ诘缁袄锏雷牛i伊恕?br /》
余罪爬着起来了,口干舌燥的,穿着短裤下楼在屋子里乱翻了一通,家里解渴的东西不缺,一会儿出来,他嘴里啃着个苹果,怀里抱着小西瓜,刚出来门当啷声响了,老爸回来了,余满塘一看儿子这得xing,不入眼了,咧咧地训着:“你多大了,快娶媳妇的人了,还光着屁股乱跑………也不怕邻居笑话。”
余罪一呲,嘿嘿傻乐了,不是怕邻居笑话,而是老爸身后跟进来的贺阿姨笑了,每每有贺阿姨在,余罪总得扮个乖样以衬托老爸的威风,他赶紧地往楼上跑,边跑边道着:“爸我今天走啊,明天毕业典礼。我拿毕业证去。”
“哦,知道了。”余满塘道着,不过又咯噔一下想起什么来了问着儿子:“余儿啊,你单位有指望没有,是在省城还是回来?外面呆了大半年,我咋越觉得你没谱了呢?”
此番回来,除了吃喝玩乐,啥也没说,小余心里有事,可老余就觉得心里没谱了,余罪在房间里道着:“没事爸,你甭cāo心了,好几个单位抢着要我的呢。”
这话说得,让老余听得不相信了,回头对贺敏芝笑着道:“我这儿子呀,连吹牛都比他爹吹得大……我估摸着呀,这毕业回来,没个十万八万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