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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让老余听得不相信了,回头对贺敏芝笑着道:“我这儿子呀,连吹牛都比他爹吹得大……我估摸着呀,这毕业回来,没个十万八万上不了班。敏芝,丫丫考得咋样?”
“能怎么样,她妈就是卖水果的,能聪明到哪儿?”贺敏芝明显搪塞,不想谈及此事,两人搬着成蒌的苹果、蜜桔,一会儿余罪下来帮忙了,帮着往外面的车上搬了半车,余满塘要走时才想起来了,掏着胸前挂着的钱包,要给儿子路费,却不料余罪推拒着:“爸,小看我不是?给个几百打发,不要,我有。”
“嗨这事我就弄不明白了,你们在外面集训什么的,还挣钱?”余满塘不相信还有这等好事。可这种余罪给父亲就解释不清了,他揽着老爸道着:“爸,你不懂,那是封闭式集训,就有钱也没地方花去,您上次给我的一毛钱也没花着。”
“不对,没地方花正常,那钱还多了涅?”余满塘jing惕地问。
“你又查我的卡了?”余罪生气地道。
“废话,不看紧点,我怕你手脚又不干净了?”余满塘也吹胡子瞪眼了。
“爸,那是我借的钱,准备办工作用的。”余罪马上换口吻,一副严肃的态度看着父亲。老爸要训,却不料余罪抢着道:“爸,工作的事你别管,我自己借,自己办,自己还……”
“你……你,什么意思?”余满塘好不失落地道,几乎是痛苦了。
“我不想让你一直管了呗。”余罪道。
“那你让谁管?”余满塘拽着儿子,更失落了。
“自己管呀?老子管得多了,儿子没得干了呀,你说是不是?所以这次呀,我准备自己作主,自己找工作,不但不花您老的钱,还准备再挣一笔钱,给咱爷俩一人娶个媳妇。您说成不?”余罪说着笑了,看了看贺阿姨,余满塘一听释然了,也咧着嘴笑了,笑着却又把几张钞票塞儿子手里道着:“最后一回,能不借就不要借,落人情呢,借朝你爸借呀,爸又不让你还,对不对……中午自己吃饭啊。我走了。”
余满塘说着,生怕儿子不要似的,硬塞到儿子手里,小步颠着,上车走了,余罪站在门口,拿着钱,闻了闻,好一股水果的轻香味道。
草草收拾了行李,只带了两身换洗的衣服,出门打车直奔长途站,要返校了,也是最后一次去学校了,家里好吃懒作了几ri,还真没意思,真想那帮狐朋狗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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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晓波回来了,他就在市区,最先到的校,一看锁的201宿舍,让他好不郁闷,拔打着电话,一遍一遍催着同室。后来的是李二冬,两人也没意思,心焦到校门口等上了,没等着别人,把慌慌张张从出租车上下来的郑忠亮等回来了。
这是个去羊城的逃兵,两人拽着数落了一顿,却不料这家伙过得挺滋润,直说在老家当了几个协jing,很有可能成为光荣的片jing,至于羊城那事,郑忠亮很有大仙风范地道着,不行呐兄弟,虽然哥的jing神承受得起,可胃不行呐,咱北方人吃惯糙米饭了,搁那儿天天拉肚子,谁受得了。
说话着,又来一辆特jing标识的车,车下跳下两人,哎哟妈呀,不敢认了,一身作训服的张猛和熊剑飞往那儿一站,敬礼送人,送他们回来居然是位女jing,虽然黑不溜秋的吧,好歹也算朵jing花,车一走,这哥们拽得尾巴朝天了。
“知道哥干啥了?哥和特jing一块训练了四个月,现在打你们一群,不带眨眼。”张猛牛逼哄哄地道。
“哥算长见识了啊,以前拍开一块砖,我揍觉得是神人,这回我见着一巴掌拍一摞砖滴啦。”熊剑飞凛然道着。
“还是个女滴。”张猛补充着。
“就是我的教官。”熊剑飞崇拜地道。
两人的去向清楚了,去打和被打了四个月,不过变化看得更清了,一个比一个黑,一个比一凶,拳面上手心上,厚厚的一层茧,张猛甚至叫嚣着,尼马余罪涅,以前老和我过不去,这回回来,哥一个胳膊挑战他,三分钟把他打趴下。
这狂言一出口,好咧,有人开始找鼠标了,问着开赌几赔几,谁可知鼠标还在老家来省城的路上,没见人,不开赔率。
之后是骆家龙来了,还是文文秀秀的,一说干什么去了,骆哥开始大倒苦水了,就编目录,都编得快吐了,不过骆家龙这小身板,顶多也就能干了这个,大家报之以同情的一句安慰:还好,守着电脑,肯定看a片方便,瞧你眼都绿了。
人越聚越聚多,孙羿和吴光宇开着二队的jing车大摇大罢回来了,车后厢一拉,哇塞,拉了十几件啤酒,商量好了,散伙酒,喝不到天亮不许走。就缺王林汉jiān、余罪和鼠标了,有人打电话催着,有人抢着jing车要试试手感如何,也已经有海量的,早掀开箱子仰头灌上了。
正在校门口乱嚷的时候,又一辆牧马人嘎声开过来了,一看这车,惹得孙羿和吴光宇有点眼馋,小声嘀咕着,这是解冰的车,没毕业人家爸妈就给买了一辆,四十好几万呢。听得众吊丝又是腹诽不已。
麻痹,sāo包什么涅?信不信把轮给你扎了。
乱嚷的声音一下子静默了,两个阵营天生无法调和,高调的解帅哥停车放下玻璃问着:“同学们,你们都来了啊……孙羿,见严德标了吗?”
“报告解队长,没看见。”孙羿故意道。
解冰脸上一糗,又放起玻璃了,张猛拽着孙羿问解冰什么时候成队了,孙羿却是谑笑着道:“解冰在二队牛逼得不行,所以大家就直接叫他队长了。”
哦,故意挖苦人家呢,不过也有听说解冰跟着破了凶杀案受到了表彰了,一问之下,吴光宇点点头,那还真没假,否则不至于牛逼成这样。众人小话说着的时候,解冰却是一直在车里打电话,一会儿摇下玻璃又问着严德标的电话,却是没人理他,这帅哥,悻悻然地走了。
“真尼马扫兴,我怎么就不能看见他呢?”张猛道,潜意识里一直把解冰当情敌呢。郑忠亮教唆着:“向你挑战,单挑,把他打趴下,然后安美女就归你了。”
“一边去,死逃兵,还好意思回来。”张猛直接把郑忠亮的脑袋拔拉过了。
“喂喂喂,兄弟们,看看看,那他马谁呀……我不会眼花了吧?”豆晓波眼尖,看到了路对面不远处,停下来一辆红sè的马六,副驾上西装革履的帅哥正和一位美女告别,哇,吻别,一吻而别,车嗖嗖向后来退着,一打转走了,再走几步,那位踱步而一的帅哥大家都看清了。
汉jiān,汪慎修。他习惯地一甩很有型的长发,好一派青chun年少、倜傥风流,看着众兄弟,招招手,跑上来了。
“哇,咱们这一堆里,出高富帅咧。”孙羿愕然道。
熊剑飞使劲的抿口啤酒,一抹嘴凛然道着:“这家伙在羊城就卖jing卖血逛夜总会,这又是那一出啊。”
“不会给那个小富婆当小白脸包养了吧?”郑忠亮道。
“哎哟,那可幸福了。”豆晓波羡慕道。
“真尼马没出息。”张猛道。
说话着,汪慎修到了近前了,一看还是那样不修边副,匪里匪气的一帮同学,他像是稍稍有点难堪,不过还是打着招呼,和关系最后的豆晓波揽上肩膀了。真到面前了,大家反而不好意思说人家是被包养的了。
“谁呀?”豆晓波问。
“刚处的女朋友。”汪慎修眉飞sè舞,隐晦地道。
“可以呀……都穿上阿尼马啦?”张猛讽刺道。众人噗哧一笑,汪慎修却是宽容地笑着,没作争辨,问着从羊城回来他干什么去了。这哥们说被派出市局下属的打拐办实习,不过他没去,问去那儿了,他没说,还是那么神神秘秘地笑着。
“据我夜观天象,昼观人像,你小子阳气下滑,晦sè满面,这是属于沉迷之象,一定是沉迷于女人的下下半身不能自拔。”郑忠亮道,惹得众兄弟又是一阵嗤笑。
“大仙,沉迷女人不丢人,好歹也有目标,连生活目标都不知道,那才叫丢人呢。”汪慎修道。
哟,这话有水平,说得兄弟们心里七上八下的,那个jing英选拔早已落幕,各人都在岗位也干了不少时候了,可除了ri复一复的繁琐,并没有感觉到其他什么,甚至于连这个并不看好的工作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满场人里就孙羿知道实情,不过他可没那胆量去触犯《保密条例》,一直闭口不言,听着兄弟们开骂了,言语间连许平秋也捎带上了。
不知不觉进了这个郁闷的话题,把久别重逢的喜悦冲淡了不少,又催余罪几句,这家伙下班车,不过被堵路上了,等待的功夫,解冰开得那辆牧马人去而复返,嘎然刹车到众人面前,这回开门的不是解冰,而是安嘉璐,一下车,那一身jing服快要亮瞎兄弟的眼了,孙羿急切地拍着巴掌嚷着:“耶耶,欢迎安美女来慰问大家啊。”
“少贫,问你,鼠标呢?”安嘉璐像是很急。
众人说还在路上,她回头叫着晶晶下来,人一下来,哇哦,把熊剑飞看傻了,把豆晓波看愣了,把其他不明所以的看迷糊了。黑黑瘦瘦,曲线窈窕的一小姑娘,一看就是南方人,不过这人把羊城归来的几位看傻眼了。
豆晓波一步跨出来问:“你是………细妹子?”
那姑娘使劲点点头。熊剑飞一咧嘴唇,上前瞅瞅:“啊,真是细妹子,你怎么来啦?”
一问,那姑娘嘤嘤哭上了,抹着眼睛,说不上话来。安嘉璐这回可有的数落了,手指点点一帮男生道着:“啊?你们真不把同学当朋友啊,解冰帮人来了,居然没人理他……这位姑娘来咱们学校找过好几次,江主任那个人也找不到,最后给我打电话,让我想办法……奇了怪了,余罪、鼠标、豆包我怎么一个都找不着?严德标呢,我就在这儿等他,太过分了吧,没看出来,还有当陈世美的本事啊,都让人家姑娘哭着找到学校来了……”
数落着,有不知道问豆包咋回事,知道情况的李二冬、豆晓波、熊剑飞小话一说,把哥几个都听傻眼了,看看杨晶晶那小模小样,骆家龙回头小声问着:“不可能吧,这姑娘才多大?”
“鼠标的哥的口味一向嫩,你又不是不知道。”李二冬呲着牙jiān笑道。
“哇,千里寻夫呐,咱们里头最福气的就是鼠标了。”汪慎修的观点和别人不一样,不过一听这话,再听细妹子居然是从千里之外的粤东省来的,让这干兄弟心生敬意了,谁也不开玩笑,都异口同声声讨鼠标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来了,终于来了,看到余罪付车钱,鼠标从车里钻出来,两人勾肩搭背,说说笑笑,大老远余罪嚷着道着:“兄弟们……想我不?给点面子,告诉我,没有我的ri子,你们很寂寞。”
哟,没人理他,都不怀好意地瞪着,余罪发现安嘉璐时,愣了一下。安嘉璐像是兴师问罪来了,指着鼠标道着:“严德标,你给我过来。”
“遵命,女神有什么指示。”鼠标得儿得儿奔上来了,那窃喜的样子还真像偷了油瓶的小老鼠,不过走到近前时,看到豆晓波身边的姑娘,他的行李啪嗒掉地上了,整个人被把雷霹了,一下子惊喜若狂,一下子悲从中来,指着细妹子回头大嚷着:“余儿,你看是谁?细妹子,细妹子来找我来了……我去羊城咱们住的地方,找了你好几次……细妹子。”
“标哥。”那姑娘眼泪飞飚,扑向鼠标,两人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