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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句话倒让许平秋上心了,二队的减员一直很严重,有很多接受心理治疗的,以前都归结为工作强度,李二冬的这话倒让许平秋怀疑是不是有队长的原因在内,他回头看了眼,不过看到邵万戈那愁云密布的脸sè时,不管有什么想法,都在第一时间压下去了。
回头时,愣了下,鼠标和李二冬巴巴地看他。哦,这两位等着结果呢,许平秋看着一对不合时宜的,稍稍为难了,jing英选拔虽然下了一个大案,可留下的副作用着实不浅,他吃了几口,边吃边想着,等那两位有点憋不住了,他才开口道:“以我的权力给你们调换一下岗位没问题,说说,想当什么jing种。”
“鉴黄师……怎么样?”李二冬流着哈嗽子道,把梦想说出来了。
鼠标赶紧在桌下踢了他脚,可不料踢错了,踢到许平秋腿上了,许平秋哎哟一声,鼠标一激灵,马上揪着李二冬栽赃了:“你怎么在桌下乱踢人?别不承认啊。”
“我没有踢啊。”李二冬迷糊着道。
“看看,就知道他要否认。”鼠标吧唧给了他一巴掌,使着眼sè。李二冬好无辜的表情,那就是理想嘛,为什么不让说涅。
许平秋哭笑不得了,解释着:“鉴黄师只是一个传说中的职业,咱们省至今还没有分列出来这种岗位,你要当鉴黄师,我还真没办法。”
“别别,那再换一个……鼠标,干什么去?”李二冬没主意了。
“我也不知道,弄个轻松点的活,别绑得这么紧巴巴的。”鼠标道。
“哎对,时间弹xing一点,不能没明没夜一直干吧。”李二冬道。
“活动范围也大一点,不能老拴在一个地方不动。”鼠标道,生怕许平秋理解错了,补充着:“不是交jing啊,我身体不好,不能吃车屁股烟去。”
“待遇无所谓,但是人干得要气顺,不能老被人骂来骂去。”李二冬道,估计被骂得次数不少。
许平秋听着,偶而微微笑笑,他知道这两惫懒家伙恐怕和所属的纪律团队格格不入,都说jing营是个大熔炉,会培养一种共xing,磨灭一个人的个xing。但以他的经历证明,有很多特立独行的个xing即便是jing营也无法磨灭的。比如这两位,一个既馋且懒手脚还不干净,一个又自我又自视过高,他们俩还是有共xing的,共xing就是一般般的不学无术。
“好,吃饭,今天我就给你解决。”许平秋终于下定决心了,一句出口,把两人镇住了,旋即又乐歪了,许平秋边吃边补充着:“就依你们的要求,弹xing的工作时间、轻松点的活、人干得气顺、补助还高……不过咱们说好了,你们要再挑三拣四,我可不管了。”
“哎好,不能不能,只要不在二队,我就满意。”李二冬道。
“哎,叔,干什么去?”鼠标多了个心眼。
“抓贼怎么样?最简单的活。”许平秋道,看鼠标和李二冬都愣了,他笑着补充道:“全部便衣,不穿jing服可就没那么约束了。工作时间就在管区遛达,见着贼就逮一个回来,见不着就当散步休闲了……工作时间非常弹xing,你想去商场遛、想去网吧玩,一点问题没有。嗯,这个应该满意了吧?”
看来下定决心要把这两货剔出刑侦上了,偏偏这俩以为照顾了,李二冬兴奋地听着,惊喜地道:“哟,那可好了,我可以去玩刀塔了。”
“听起来不错啊,可是……”鼠标似乎稍有为难。
“别可是,抓不着谁也不能把你怎么着不是?治安上考核可不像刑侦上,破案率都是硬指标,抓的贼有的比治拘都够不上,总不能谁真指望天下无贼了吧?”许平秋道,把鼠标的心疑去掉了,他看鼠标高兴了,又加着料刺激道:“关键是啊,我准备让余罪和你们一块去,满意了吧。”
“哎,那好。”鼠标兴奋了。
“满意满意。许处,余儿不是在什么装备处吗?还保密单位。”李二冬道。
“他和你们一样,也嫌不zi you,一会儿吃完饭,咱们一块去接他去……我看啊,下午吧,我把你们送到新单位,我和王支的关系不错,他们也缺队员,从刑侦到治安上,责任要轻多了,就你们这经过大风大浪的,干那活小菜一碟,吃完饭到你们队长那儿,和队长坐坐,虽然是他有不对的地方,但你们作为新人应该有一个容人的胸襟,对吧,找他认个错,就说我们自甘不行,要到治安上发挥才干……就这样,万一人家不放你们的手续,那不作难不是?”许平秋费尽心思地在找着平衡点,让两人平衡,也让邵万戈平衡,这两人早被新工作冲昏头脑了,丝毫不觉得丢面子什么了,频频点头,满口应承。
这事就这么定了,下午在办公室,邵万戈有点异样,这两平时说话的拧脖子的货,居然低声下气,恭恭敬敬地和他说话,居然要自请调到治安上。在本行内,作为刑jing是根本看不入眼治安上那些半把刀的,谁要是从刑jing的岗位被调到治安,凡不是升迁都属于被贬,这是件刑jing看来是耻辱的事,两人倒像得奖一般,而且那地方的工作强度,一点也不比刑jing队小,甚至要更繁琐,邵万戈有点奇怪,许处长是怎么把这俩人忽悠晕的,居然自己心甘情愿往坑里跳。
不过他忍着笑,二话没说,迫不及待地给办了手续。鼠标和李二冬终于解放了,两人拿着函,交了服装,屁颠屁颠坐着许处的车走了………
第03章焦不离孟
车上许平秋很忙,忙着在给市局的人力资源部打电话协调,这些狗拿耗子多管的闲事是他生活的部分,全市刑jing有半他能叫上名来,单职工找个活干了、困难家庭送温暖了、外地分居户口问题了,很多人不是直接找他,就是tnggu队长,队长也是找他,也许是真的老了,他总是觉得这些家务琐事,比侦破个两个案还急,每次都是倾力相助。这也是他在刑jing人缘颇好、威望颇高的原因,别说各队的队长,瞧这些新人都不拿他当外人。
没费shie劲,系统内调动,无非是换个岗位而已,但他干得就不nàe顺气了,治安上在他眼里顶多算半个专业jing察,很不入眼,这还是第次把核心刑jing队的冗员往治安上扔。不过这些他都不准备明说,也不用明说,真明说,定会打击后面那两位的。
偏偏后头那两位,对此根本éiyushiegǎnjià,就像新官上任般nàe跃跃yu试。看得许平秋实在不入眼了。
“德标啊。”许平秋准备语重心长来几句了。
“哎,叔,您说。”鼠标伸脖子,聆听教诲上来了。
“我觉得你应该向豆晓波学学,今年禁毒局的指标争得多难,结果意外的是豆晓波居然被选拔走了。”许平秋找了正面典型。
鼠标不在乎了,不屑道:“那个,咱不稀罕,他们来请余儿来了,人都不去。”
教诲出口就夭折了,许平秋下没词了。李二冬倒是好奇,追问着:“是不是啊,吹牛吧?禁毒局能请他?局里又没设犯贱处,请他干shie?”
“jing务秘密,不要乱打听。”鼠标道。
“那豆晓波怎么进去的?”李二冬不解了。
“这个呀,邪了门了,豆包这个草包啊,能吃,鼻子tèbié灵,考核分辨几种毒品,嗨,他跟天生的yiyàng,直接就会……还有,他养过狗,这居然也是个优势,直接就禁毒局下属单位养jing缉毒犬去了。”鼠标道着,极力证明,豆包是摸狗屁股奖了,纯属狗屎运。
“那余儿为shie不去呢?”李二冬长舌问着。
“哎呀,会儿你ziji问他不就是了。我也不qingchu。”鼠标摸了李二冬把,不说了。可把李二冬憋住了,问其他人,他又不敢,干脆两人在车后眯瞪上了。许平秋听着两人的对话,顿觉嘴里泛苦,干脆也不吭声了。
这趟路走得好远,走了个小时都没到,等快到difāng时,鼠标看看四周环境,是原五原的重工机械厂的个分厂驻地,距离市区要有三十多公里,因为有个卫星监测心的缘故,几乎全部是保密单位,省厅的后勤装备处放在这里,倒也是实至名归,枪械、jing械、jing用装备类物资生产的存储都放这里,安全系数要高多了。
许平秋下车,嘱咐着司机看着那两人,别乱跑,这difāng,就省厅处长的车也不能随便出入,许平秋在门房等了好久,才见得装备处位副处长来接他来了,两人熟人,握手寒喧,登记进厂,边走这位高处长说着:“老许,你可来了,你再不来,我把他就交给市局人力资源部了啊。”
“关副处,怎么回事?我的人也不能差成这样吧?至于你连打几个电话让我把人带走吗?”许平秋道。
“差,要差点也无所谓,这儿的活这么轻松,笨蛋也能干了,你给我的shie人?来了两个月零十二天,光请假就请了四十天……这头疼脑热胃酸拉肚子都是病,请了假就不zhidà去那儿了,处里找他谈话不是次了啊,谈完话病就犯了,许处,我们这儿不需要多高素质的人,需要的是坐下屁股能不挪窝的人,这样的,我是不要啊。”关副处道着,好不生气。两人曾经是上下届同学,说话经常口无遮拦。
许平秋老脸挂不住了,以他的初衷,给余罪安放了个想捅娄子都没机会的difāng,谁可想人家依然是脱颖而出了,把脾气颇好的高处长逼成这样,许平秋不用想也zhidà那家伙肯定是惫懒到极点了。可他嘴上依然不认输,不耐烦地回应着:“你想留,我还不给你呢,你打听打听,我派人来你这儿干两天,是给你面子。”
“赶紧带走,我的面子您别考虑,亏éiyu手续办过来。”关副处道。
两人往厂区的深处走着,几乎是拌嘴了,又过了两道门,装配间就在这里,外人不zhidà的是,这里负责的枪械的装配,检修,换新,装配间放眼望去,组组陈列架摆着各式jing用武器,枪械十几种,jing用械、手铐、锰钢脚镣以及甩棍、jing棍、电击器也有十几种,跟着关副处停下脚步来时,许平秋从窗户里看到了余罪。正拆着只微冲,打油,干得很仔细。
“这不挺好的,你还别诬蔑,这孩子干活向来细心。”许平秋不悦地道。
“对,这我承认,我前两天告诉他,要给他调工作,他就不请假了,每天干得可用劲了。”关副处道,听得许平秋噎了下,哭笑不得的表情。
“叫他出来。”许平秋直接道。
关副处在紧锁的门口叫着门应,过了两道感应,门开时,余罪现身了,他有点qiguài,怎么又是许平秋来接人了。qiguài,紧张了,对着关副处长道着:“关副处长,要不,工作暂且不调了,怎么惊动许处长了?”
关副处长可不zhidà这个以实习jing员进厂的人和许平秋有shie瓜葛,他看着许平秋,许平秋笑着道:“别紧张,éiyu任务,有任务吧你畏难;给你找个清闲工作吧,你又坐不住,对吧。走吧。”
交接了工作,仅在宿舍里提了个装衣服的小袋子,进了两道检查,等了足有十几分钟才由内卫陪同着出门,这个difāng余罪呆了两个多月,现在他zhidàshie叫折磨,真正的折磨不是拳打脚踢,而是天小时关在密不透风的装配间里,不许抽烟,不许喝酒、不许说闲话,而且还不准随便向外打电话,最最折磨的是,整个场区见不到个异xing,他深深怀疑,偶而落在电线上的麻雀也公的。
这谁可受得了,自然是想方设法请假回家,要不进市区玩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