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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核心人物,控制这个人,其他的就简单了,甚至抓住这个人,我想突破郭风和娄雨辰的心理防线问题不大,其实这个案子已经接近尾声了,有这几条越来越明的线索在,迟早要水落石出的。”余罪道,虽然审讯僵着,可不会一直僵下去,真到了不得不做的程度,刑警手里那些不见光的手段,铁人也会崩溃,所差不过是点时间问题了。
下车的时候,余罪分发着打印的照片,是医院监控上的截图,经过骆家龙的巧手处理,看得很清楚,四个人守了两个胡同,不是临路拦人,就是挨户敲门开始了………
“大爷,见过这个老头吗?哦,我们是公安局的。”余罪拦了个老头问,老头警惕地看看他,直到亮了警证,才摇头,不认识。又接着下一位,问几位才发现不对劲,把骆家龙推到前台了,你来,你的卖相好。
“大娘,见过个老头吗?我们公安局的。这可是个坏淫。”鼠标道,标哥对中老妇女有杀伤力,大娘几分信了,李二冬帮着腔道:“您好好瞧瞧,这个坏老头专门拐带小孩,我们正抓他呢。”
把大娘给唬住了,不过可惜的是,居然木有见过。
没有那么容易,派出所、反扒队一共投入了二十多名警力,依然是杯水车薪,进展缓慢。一个小时后,余罪联系着三分局的孙天鸣,孙队长又派出了十名有经验的外勤来帮忙来了。
两个小时后,仍然没有结果,警力捉襟见肘,而且已经过午饭时分了,就在余罪正寻思着,到那儿再挖几个穿制服的来帮忙,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第一个找到线索的,居然是凤姐,他一下子乐了,看来什么环境得用什么人,这种鱼龙混杂的环境,还真得凤姐这号糙老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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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一辆豪华的轿车驶进了医学院路顶头,一个叫二头庄的城中村,宽大的车身在狭窄的村道上行驶着,显得很局促,也显得很扎眼。
车停在一幢红色铁门的房子前,车上副驾下来的人,走路一瘸一拐,拄着一根短杖,敲响了门,不过随即发现门是虚掩的,他推门而入,院子里,一位捂着腹部,对着下水道艰难呕吐的老人,看到他时,很复杂的凝视了一眼,没有理会,旋即自行进了屋内。
那人瘸着腿,追着进去了,扑通一声,跪在老人面前,痛苦地喊着:“爸,救救我。”
“你走吧,我救不了你,谁也救不了你。你现在已经是身家百万的老板了,难道还用我这糟老头子救你。”老人的嘴唇翕动了,一个“滚”,总是没有出口。
“爸,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就不救我,总该救救慧慧吧,风哥和雨辰都被警察抓走了,很快就会找到慧慧头上的。我也没想到警察这么厉害,这么快就查到他们头上了,现在买家连订金也不要了,躲着不见面……我完了,我一辈子都要完了,爸,你救救我和慧慧吧,他们也是为了你呀。”跪着的人,几乎是哭泣着在说话。这一句也终究打动了老人,他脸上不自然地耸动着,用尽全身的力气,朝跪着人,一脚踹下去,那叫惨叫了一声,刚一躺下,又直挺挺地跪直了。
这是一个条件反射,曾经几何时,他记得郭风和雨辰两位偷了东西,这位“爸爸”都是这样痛殴他们,而且就让他们这么跪着,直到后来长了记性,不再敢伸手。
“爸,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他们也是为了你……我也是为他们好,才找了这么一单生意,您要打,就打我吧,可你得救救慧慧呀,要都进去了,谁给您老送终呀……爸,求求您了。”瘸子跪着,声泪俱下,浑然不像豪华轿车里出来的主人。
“东西呢?”老人面不改色,吐字清晰,一刹那间仿佛这个形象高大了不知道多少倍,让地上跪着的宵小,凛然而颤抖地交给了一把钥匙。老人在问着作案的经过,那人哆嗦着,把曾经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设计讲了一遍,又重重地挨了几脚。
打得很重,几乎用尽了这位耆耄老人的全部力气,他剧烈的喘着,脸上一副痛苦之色,跪着的人要搀一把的时候,他反手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斥骂着:
“滚吧,告诉慧慧,从今以后,我和你,和她,和你们几个犊子再无瓜葛,老天真他妈不长眼,作蘖不作蘖,临死了都要遭报应,我认了。不过要再有事,你们就自作自受吧。”
老人大马金刀地坐下,寒仓的室内,似乎曾经号令群贼的余威犹在,慑得地上的人不敢多看,慢慢地退了出来,他其实想问怎么解决的,不过他没有那个胆量。他知道,即便自己已经走到让大多数人羡慕的位置,在这位养他长大的人眼中,仍是不值一晒。
抹了干泪,拍打下身上的灰,等坐到豪车里的时候,他又恢复了老板的派头,让司机尽快的驶离这里,在医学路的路口,他看到了一辆警车呼啸而过,那情形,让他的心跳骤然加速,不自然地朝老人的居处看了眼,他在想着未能换成真金白银的赃物,他在想那么精巧的设计都会被识破,他甚至在想已经落入囹圄的兄弟,很多感觉,不过只有一种感觉最清晰:
好险!总算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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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辆警车在原地打着旋,飞驰两公里外的二头村,余罪和骆家龙几人下车几乎是奔着上来了,气喘着问在这儿等着林小凤道:“知情人谁,在哪儿?”
“就他。”林小凤一指。
靠,卖豆腐的,脸晒得却比绿豆凉粉还黑,戴着破草帽,怯生生地看着虎气汹汹地来人。身边就放着他的吃饭家伙什,一副担子,这种扮相在市区已经绝迹,就老城区偶而还有几个这样的绝版。
“说说,你认识?”余罪问。一下子明白了,这号走街串巷的见到的可能性最大。
那人点点头。那儿认识的,买过的他的豆腐;在什么地方,就在不远处,红铁门。你怎么知道是,卖豆腐的一摊手,不是右手缺两根指头吗?那个人就是,这话听得,把遍寻不着的哥几个几乎快到的临界了。不约而同奔着方向去了。
那卖豆腐的急了,出声唤着:“嗨,大姐,你不说这豆腐你都要吗?”
林小凤又去而折返,塞了两张钱说着:“赶紧走,别在这儿呆。”
卖豆腐的乐滋滋的把钱塞进口袋,猛地想起来了,又嚷着:“嗨,大姐,豆腐给放哪儿?”
这可没人应声了,那拔人跑得飞快,早钻进城中村了,卖豆腐的眼珠子一转悠,担起担子,一溜烟,也飞快地跑了,一块豆腐都没给留………
第3卷第40章从容楚囚
红色铁门,那种老旧显得怵目的红色,仔细辨认,却是因为几处锈迹斑驳的缘故,门是虚掩的,余罪闪身进时,做着手势,让伏在门左右的同伴留在外面策应。进去的时候,他微微的、贱贱地一笑,能让鼠标想起,哥几个结伙去糊弄新生赢俩小钱那表情。
几日的艰难反复,终于找到正主了,对于人已经离开江湖,而江湖仍有这么多传说的老贼黄三,即便就是苟永强、林小凤这些老反扒侦察员都有一种特别的激动成份。
“这个有用么?我怎么觉得有点不搭调。”苟永强副队长小声问着,他背后是林小凤,两人虽上下级,可严格地说,在女性不多的反扒里,她有着天生的优势,一翻白眼,不悦地道了句:“你问我,我问谁去?”
“我不是担心嘛,咱们反扒队十几年了就出了这么一号人物,别名声还没鹊起,先落个脸朝下摔地上,多打击孩子。”苟永强道,确实是关心,不是一般的关心。在他的经历中,从来也没想到过,一个小小的反扒工作,能做到这么风生水起,让全市同行侧目。
“就是啊,这用不了几年就是队长的料,比你强多了。”林小凤小声道,不无取笑苟永强的意思,这回,轮到强哥翻白眼了。
另一侧,骆家龙侧耳听着,小声问着鼠标道:“不会有危险吧?”
“有危险?”鼠标笑着道,话锋一转:“即便有也是对方有危险,真有危险,你觉得余儿会奔到头里。”
“他对付老弱病残以及妇女儿童,一般都身先士卒。”李二冬道。
这俩损友的奸诈嘴脸,实在让骆家龙无语了,不过他想了想也对,杞人忧天了,最奸诈的在里面呢,否则也不会有这么俩跟班。
吱哑的关门声打破了宁静的院落,午后的时分,雾霾深锁的天空露出了一丝阳光,那丝光线很亮,照在简陋的院落,砖石的地上几处已经风干的青苔,在这凛冽的初冬天气中,即便偶而转暖,也唤不回它片刻的生机。
余罪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要见到这位传说的贼王了,仿佛是要见到级别比他高出很多的警中上级一般,景仰、怯意、局促,甚至于有一丝他说不清的迷惑。失窃案设计和实施的精巧性,都把策划人定位成一个心思慎密、有很强反侦查经验的嫌疑人,而且熟稔偷之一行的种种伎俩,到现在为止,最适合的嫌疑人,除了黄三,再无他人。
轻轻地木门声响,余罪停顿了,他看着屋里,出来了一位头发花白老人,不过梳理整齐,像刚刚刮脸洗罢一般,显得很精神,他的眼睛睁大了,没错,就是销声匿迹三十年的黄解放。
不过似乎有点错了,出来的老人慈眉善目,穿着一身干净的中山服,像旧电影里走出来的正派人物,在看到余罪的一刹那,他的眉头皱了皱,细细打量过后,然后脸色慢慢的舒展,甚至于表情里蕴着微微的笑意。
“你是警察。”他问道。
“你是黄三。”余罪问道。
“很意外啊,居然有人能找到这儿。”他笑着道。
“更意外的是,你还在这儿。”余罪笑道。
两个人,即便是问话也是肯定的语气,那是不需要回答的判断,尽管余罪身上没有一处像警察,但他想要瞒住这样利眼如炬的老贼几乎是不可能的。黄解放听罢两句,稍稍一怔,似乎对这要的问话确实很意外,一伸手请到:“进来吧,老站着干什么。”
余罪心里一喀噔,更加意外了,几个江湖遗老他见过几位了,老木的猥琐、杜笛的落魄,相比之下,最有风度还是这个黄三,他有点复杂地踱进了这个小屋,入眼寒仓的室内,干干净净,桌子上已经收拾到了一个包袱,草绿色的帆布包,年代很久了,洗得有点发白,余罪看到“改…”什么字样时,一下子想到了,这是劳改队给犯人提供的生活用品,肯定结实耐用,应该用十几年了。
“对不起,我要走了,没有热茶招待你了,不介意吧。”黄三道,坐到了那张旧桌子前,把帆布包往一边推了推,指了指对面的位置,余罪慢慢地坐下来,在面对嫌疑最重的人时,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我以为你会说,你走不了了。”黄三笑着道,手放在桌上了,余罪注意到,右手缺了两指,并没有加装假肢装饰,就那么缺着,那是一只很大的手,缺了两指,似乎并不影响美观。
“我是来抓你的。”余罪直道,两眼盯着老头。
“我知道,外面还埋伏了五个人。”黄三道,余罪注意到,他的耳朵动了动,让余罪怀疑江湖耳听八方的传说是真的。
“你好像并不害怕?”余罪道。
“我这个年龄的人,害怕的人和事不多,何况以前就经历过。”黄三道,慈详的面容像在说一件琐事,那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