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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罪-第4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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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栗雅芳嘤嘤哭了;徒劳地解释着;人家就玩玩;就尝了尝;又没上瘾……你凭什么打我?王八蛋;欺负女人……王八蛋……女人这样武器一亮;那就没道理可讲了;余罪本来乘兴而来;现在没劲可使了;一转身道着:“对呀;我凭什么管你……吸吧;多吸点;吸死拉倒……”

哇一声哭得更大了;栗雅芳奔上来了;从后背揽着余罪;狠狠地咬了一口;含混不清地骂着;埋怨他老爽约;埋怨他没把她当回事;埋怨他在外面还有女人;气得余罪一晃肩;挣脱了;把栗雅芳甩到地上;迈步就走。

哇一声;哭声更大了;拉着门的余罪又是心有不忍了;回头时;栗雅芳半躺在地上;掩着面哭得好凶。

那一刻心里油然而生的怜惜拴住他的脚步了;慢慢地掩上了门;回过来了;蹲下身子;给她擦着泪;她不让他靠近;悲戚地扭头;保持着背对他的姿势

女人没道理可讲;余罪一把把人抱起来;进了卫生间;湿着毛巾;给她擦了把脸;哭得眼红了;打得脸肿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难受栗雅芳抽泣着一直停不下来;余罪一把抱起;抱回了沙发上;纸巾抽着;给她擦了擦;轻声问着:“抽了几次?”

抽泣着的栗雅芳喃喃了句:“两三回;没几次。”

“还好;有瘾了吗?”余罪问。

“我也不知道。”栗雅芳赌气地道。

“自己有瘾没有;难道自己不知道?兴奋完得几天才能缓过来;用不了几次就要上瘾啊。”余罪凛然道;他识得这东西的厉害。

“你不让我吸死拉倒吗?管得着吗。”栗雅芳抽着纸巾捂着脸;脸上火辣辣的疼;她生气地道;看样无法原谅了;嘤嘤地哭着背向了他。

“对不起;我刚才没控制住;不该打你。”余罪弯着腰;一样一样捡拾着她的东西;颇有感触地道着:“瘾来恶如狼;不认爹和娘……这是真的;我在戒毒所见过复吸八次的;人和个骷髅一样;活着唯一的一件事;就为了吸两口……都是从玩玩、尝试一下开始的。你别觉得我说话难听;其他什么也可以不珍惜;可健康和命是自己的;就再想不开;也不能自己糟践自己啊……”

放好了女包;余罪抬头时;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栗雅芳不哭了;她痴痴地看着余罪;眼睫上还沾着一滴晶莹的泪;两腮红红的留了两个巴掌印;余罪抽了张纸巾;给她轻轻拭去;轻声道着:“答应我;别沾这玩意了。”

嗯;栗雅芳点点头。

“明天我陪你去趟戒毒所;全面检查一下;最好离开这个环境一段时间。”余罪道。

嗯;栗雅芳出奇地听话;又点点头。

“那早点休息吧;累了一天;明天我来叫你。”余罪放下了纸巾;像是要走;栗雅芳紧紧地拽着他的袖子;不让他走;余罪看她时;她好委曲地捂着脸;吹弹可破的脸蛋上;又有泪滴殷过那红红的指印。

余罪想抽手;却怎么也抽不走;于是他不抽了;伸着;往前;轻轻地去揽栗雅芳的腰肢;这一下子似乎有了默契;她的手松开了;轻轻地勾上了余罪的脖子;像是生气;还在撅着嘴;好幽怨的眼神;看着余罪。

余罪轻轻吻上来了;冰凉的唇;相触还带着泪的咸味;不过很快在摩娑间热了;栗雅芳紧紧地勾着、吻着、在余罪的怀里扭动着身肢;喉间发着梦呓一般的声音;余罪抱起她;她顺势像八爪鱼一样黏在余罪身上;在激吻中;任凭火热的升腾;任凭余罪抱着她;进了卧室;带上了门………

 第五卷思维的子弹 第25章 天生反骨

天蒙蒙亮的时候;安居小区一幢不起眼的居民楼里;辗转反侧的一位男子啊了声;惊醒了;从床上猛然坐起来;然后他发现;前胸后背;汗湿了一片

枪林弹雨、刀光剑影、明谋暗战………那些已经远去的生活仍然时时走进他梦里;总让他一次又一次体味命悬一线的那种感觉;他颓然而躺;噩梦之后;总是像这样虚脱地;懒懒地活在曾经的回忆中。

十四年前;他应召入伍;某军区钢八连;那是一个有着光辉过去的连队;在卫国战争中两次全体阵亡;队伍的番号因为这些烈士的牺牲;一直留存至今;他记得无数次被指导员那慷慨的故事听得热血沸腾。

十年前;他退役了;和平时期不再有从大头兵到将军的神话;他只混了个排副;然后光荣回乡;那时候还包分配;电力、电信、五钢几家大企业都招退伍军人;他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就进了公安局;五原市第九刑事侦查大队;或许是把从警当成是军旅情结的延续吧;他喜欢那种铁血的生活。

现实远比军旅残酷的生活在慢慢地消磨着他的激情;无休无止的案子;无止无尽的限期破案;像机械一样重复的他;终于有一天卡了壳。

一例重大盗窃案件;限期两周;茫无头绪的他出动全部警力;抓了十几位有盗窃前科的嫌疑人;在他看来;作案的这些贼种里;沿用的也是常用的办法;拳头、警棍加上威胁和恫吓;有位两劳人员;比较横的;被他拎着;在小黑屋揍了几个小时;然后……交待了

在破案的同时;他给自己也背上了一个案子;知情人被打残了;瘸了一条腿;然后他举家上告;这个刑讯逼供的事件当时闹得很大;省报都登出来了。

于是就有了那样戏剧性的一幕;在异地解押嫌疑人归来时;同样有一辆囚车等着他。

他记得那天同事们手拉手护着他;他记得那些兄弟们流着泪;抱着他;他记得他决然地分开人群;坐进了督察的车里;然后看着朝夕相伴的兄弟们;忍不住热泪长流。

这件事最终以受害方得到了巨额赔偿而结束;他被羁押三个月释放出来的时候才知道;父亲卖了房子才筹措起了那笔钱;儿子的事击溃了他所有的期望;包括身体。他是在医院见到父亲的;陪同在父亲病床前的;还有一位不速之客。

西山省刑事侦查总队长;许平秋

这位总队长带来的不仅仅是关怀和慰问;还给了他重生的希望。

床前尽孝六个月后;父亲病故。

不过省总队的特勤处也从此多了一位熠熠生辉的名字:马鹏。

这些年可怎么过得呀;他记不清自己用过多少个名字;那些作假钞的、那些贩拐妇女儿童的、那些结伙抢劫的;那些流窜盗窃的;他记不清自己化妆潜入了多少回;记不清曾经把多少嫌疑人扣上了铐子;但他记得;这些拼命赢得了他失去过的东西。

两年前;当禁毒局正式接纳他时;他抱着父亲的遗像;哭了一夜。

此时此刻;心潮起伏的马鹏又一次拭去了眼角溢出来的清泪;此生最大的遗憾莫过于子欲养而亲不待;他最大愿望是穿着一身警服;把所有勋章都挂在胸前;让在工厂当了一辈子先进的父亲看看;老一辈最看重这个;尽管他都下岗了。

擦了两把泪;起身洗漱;穿好了衣服;刚七点多;他准备下楼;买份早餐;然后再乘着公交上班;尽管现在班都停了;禁毒局内部乱成一团糟了;他隐隐地觉得;要有大事发生;那是多年特勤的一种直觉;每逢有事;总是让他有点心神不宁。

咚…咚…咚……敲门声。

马鹏耳朵一竖;惊省了;心蓦地收紧;从猫眼里看了眼;是穿警服的同事;他随手开了门;一下子涌进来了四五位;堵着门;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什么事?你们是谁?”马鹏凛然问。

“国家禁毒局第九处;你叫马鹏?”对方问;操一口京腔;亮着证件;鲜红的大印。

“是啊。”马鹏活动了活动僵硬的手指;往兜里伸时;对方有人警觉了;指着吼:“别动。”

“你涉嫌泄密;跟我们走吧。”对方来人很强硬;不容分说地道。

“没证据;没拘捕令;想带走禁毒局的警官?”马鹏瞪着眼;针锋相对道

蹭蹭亮枪了;对方来人笑着道:“反泄密处理有优办权;心理素质挺好的啊;看样都不紧张啊。铐上他。”

枪逼着;铐子喀喀锁上了;马鹏像是无奈地反驳着:“总得有点证据吧;你们不能无缘无故;就抓我吧?”

“呵呵;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你有个私人账户对不对?托管在基金公司;我打赌;你说不清这笔钱的来历;两百多万;你一辈子也挣不够啊。”对方笑道。

一瞬间;马鹏像被抽了脊梁骨一样;瘫软了;两脚不稳;差点栽倒。

“带走”

带头的下令;三位九处警察架着马鹏;套上头;往楼下走;剩下的两位在呼叫了;要对这处住宅搜索。

进门的五个人;门口守了两人;架着马鹏的两人;还有一人在前面;马鹏像吓得瘫软了一样;被人架着胳膊;蒙着头;几乎是被拖着走;拖下了一层楼;两层楼……

左边的警察忿然催着:“站直点;怂成这样;早于什么去了?”

“死到临头;没吓尿裤子就不错了。”右边的道。

前面的那位刚拐过楼梯拐角;笑着回头时;却不料一个黑影朝他飞来;不;一只脚;直蹬他面门;他啊地一声;骨碌碌滚下去了。

那瘫软的“嫌疑人”瞬间像猛出笼;踹飞一个;左一肘拳;直捣软肋、右一肘击;直撞下颌;挟人的两人猝不及防;一下子失去的平衡;马鹏旋即双手一揭蒙头;用力跃起了;然后咚声下落;以身为器;重重压在左边的人身上;腿一剪;把另一位警察踹到了墙角。

这位的反应不可谓不迅速;摔倒的同时已经拔枪在手;不过忍然慢了一步;嗒声响时;一只枪已经顶上了他的脑门;是一双被铐着的手;那位同伴早被撞得七荤八素;枪被卸了。

“你跑不了。”这位警察;枪未动;慢慢顺着马鹏的示意往下放。

“试试看。”马鹏回手“砰”一枪;楼下被踹倒的那位啊声惨叫;刚爬上来;又滚下去了;而那只枪回头仍然顶着警察的脑袋;就像没动过一样。

他知道碰到高手了;慢慢地放下了枪;马鹏一个枪托;他软软的侧倒下了;马鹏手一伸;抢走了钥匙;边跑边打开了一只手铐;拎着楼下中枪的那位;又朝楼上砰砰两枪;压制了上面的追兵;直奔下楼;嫌疑人没有吓尿裤子;中枪的这位被挟持着可吓尿裤子了;捂着中枪的胳膊哀求着:“兄弟;都是穿警服的;别这样。”

“你们这警察当的;老子都脸红。”

马鹏怒火中烧;似如疯虎;拎着这位同行;在拉开楼门的一刹那;一脚把他踹出去了。

楼下早准备好了;四支枪对准;那人吓得尖叫:“是我;别开枪。”

开枪的一愣;堪堪刹住了;不过砰砰砰砰枪声响了;翻滚着从楼门出来的马鹏四枪伤了两人;人已经滚到了人质的背后;另外两人缩到汽车后;刚露头;砰砰砰砰……换过的手枪又是连续射击;打得两人不敢露头了。

揪着一个人盾;躲在了楼的凹处;马鹏在背后顶着恶狠狠地道着:“喊话……让他们退回去。”

那人惊恐地大喊;大喊……刚一停;背后一顶;他就大喊……喊来喊去;喊得人心惶惶;包抄的不明情况;不敢露头……又喊几次;那人觉得背后好像没人;等鼓足勇气回头看……哟嗬;早尼马不知道跑什么地方去。

“他跑啦……快追……”

这位惊恐的嘶叫着;和几位同伴汇合;这可是位什么人呐;三位中枪的都在右臂;还有两位被打昏的;等楼上的奔下来;满小区全是惊恐的居民;那“嫌疑人”早已不知去向。

此刻;l10指挥中心电话几乎打爆了;就一个信息;安居小区枪声不断…

十分钟后;大队的快速反应特警包围了小区;把国办这些便装的警察当匪徒了;厚盾架着隔离墙;等待大部分援救了。

半个小时才搞清情况;现场的指挥向上一级汇报;从市区到省厅;都惊动了。

一个小时后;才有一个确认的信息传到了各刑警、特警的网络终端:

原禁毒局警官马鹏;涉嫌泄密;在抓捕中枪伤三名警察后逃逸;各单位务必引起高度重视;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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