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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啧……吧唧嘴巴的声音不绝于耳;崔厅有点生气了;国办几位有点尴尬了;屡屡受挫;真捅上去;这肯定也没好事;李处长须是放不下面子;他看了手下一眼;反泄密专员出声道着:“这个事是我们有点操之过急;消息来的仓促;来不及知会;谁可知道这是位深藏不露的人物现在唯今之计;是尽快把他抓捕归案;以免酿成更大事故。”
“对;老许啊;这个时候不是较真生气的时候;马鹏是你一手带出来的;我理解你的心情;可他现在已经走到了我们对立面;难道真讲情份;一点原则也不顾了。”崔厅道;这是个谁也不愿意看到的乱局。何况越来越乱。
“是啊;崔厅说得对;招蓦这种人时的政审问题咱们先搁过一边;这样的危险的因素放在社会上;谁敢保证他再不犯案?”李处长的话也软了;处处从大局考虑;仍然是要把这样的人尽快抓捕归案。
“我保证。”许平秋直接呛了一句。
众人看他时;他阴着脸重复着:“我保证;我保证他不犯案;我保证在必要的时候把他抓捕归案;不用怀疑;他是我亲手带出来的;抓他并不难;立什么军令状也可以……不过你们能保证吗?”
“保证什么?”李处长愕然问;又一次见识这位传说中的老警的悍勇之气了。
“你能保证;他就是那个泄密者吗?或者你能保证从他身上找到线索吗?我不介意选择回避或者从现在一切服从您的领导但你能保证;在最短的时间里处理这事吗?如果可以;那我非常荣幸……李处长;表个态吧?”许平秋道。
哎哟这事逼宫逼得;把李磊听得一肚子苦水往嘴里泛;王少峰却是心里暗笑了;这位许副厅长骨子还是当年刑警队长的作派;想从他手里抢桃子没那么容易;除非他愿意给你;而现在看来;许副厅是很不愿意啊。
半晌无语;李磊处长看向了崔厅;这位老领导开始扮老好人了;毕竟下麾下有猛将;椅子坐得安稳;他笑着道:“也是;应该明确一下了;否则多头指挥;容易出茬子啊;这一点上;大家讨论决定吧;我倾向于服从九处同志们的侦破思路。”
“这个……还是请许副厅掌舵吧;我们毕竟是外来户。”李磊无奈地道了句;妥协了。
“那好;我的思路是;第一;撤回全部警力;明松暗紧;第二;对省刑事侦查总队特勤处的审查;延后进行;第三;九处所有进驻禁毒局人员;全部撤离;所有留在五原的人员;接受总队的统一指挥;擅自行动者;以违纪论处;第四;你们信息来源;必须接受审查……”
许平秋铿锵道着;不容质疑的口吻;就即便国办来人很是不悦;可是摄于这个乱局的压力;也只能暂时选择沉默了。
危难之时;开始求同存异了…………
这一时间;余罪带着马鹏已经进入了南寨小区;高档小区就是有这个好;碰到豪车从来不拦;这个思路没错;没有那个坏人会开上价值一两百万的车出来炫吧。何况人家还停下打了个招呼。
从公园回到了小区;泊好车;下车的马鹏看看环境;看看余罪开的车;他愤然道着:“日尼马的;我觉得我就够黑了;还有比我更黑的;这连车带房子;得几百万了。”
“这都紧张了;还没带存款呢。”余罪痞痞地道;带着马鹏进了单元;马鹏追问着:“余啊;小心点;我都听说了;你狗日这段时间没少抓贩小包的吧?那钱真特么不能拿;迟早要受害。”
“我没拿。”余罪不悦地道;边走边得瑟着:“我讹的。”
“你不听拉倒;别高兴早了;有一天落到我这地步;有你哭的时候。”马鹏道;说完他愣了下;停下脚步了;前面的余罪回过头来了;眨巴着眼看他;他同样那么痞痞地回看着:“怎么了?别不相信;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这话不光适用于嫌疑人;咱们警察也一样。”
“呵呵;对;等到时候;但愿我还得起啊。”余罪道;好落寂的样子。
这一对有共同语言、共同经历的大黑小黑;免不了惺惺相惜了;到了门口;余罪敲敲门;回头看看马鹏;做了个请的姿势。
门开了;杜立才在猫眼里看到是余罪;直接拉开了门;不过闪身而进的却不是余罪;一个熟悉的面孔;他心头一颤;下意识地拔枪;然后马鹏临危急变;一伸手压住了他的手腕;另一只手;已经拔枪顶到了他的脑门上。
“你怎么在这儿?”
“你怎么知道这儿?”
两人怒目而视;同时发问。
“你跑不了。”马鹏看着杜立才;好迷惑。
“你好像也跑不了。”杜立才看着他;同样迷糊。
两人枪枪相抵;你顶我脑袋;我顶你下面的脑袋;互瞪着。
“嗨;别开枪啊;肉搏一下;我看看谁更厉害。”余罪挤进来了;关上了门。
马鹏一收枪;揪着余罪;一拎;一个大脚丫把他蹬了老远;蹬蹬蹬直趴到窗台上;回头疼得呲牙咧嘴;马鹏说着就捋着袖子上来了;揪着余罪踹着骂着
“你特么滴胆子比驴大啊;遍地找不着的老杜居然被你藏着……知不知道他的事;那事尼马搁谁也得红了眼;你还敢藏着他……”
不容分说;饶是余罪身手敏捷;可也于不过这位军警都从事过的精英;腰上臀上挨了无数下;他迫不得已;就地懒驴打滚;奔向老杜;从后面抱着老杜道:“停停停……尼马都是自家兄弟;能帮你不能帮老杜啊。”
马鹏这口气憋得;无语了;他忿忿地坐到了沙发上;指着余罪和杜立才;还没说话;杜立才道着:“我答应过他;完事我跟他去自首。”
“老杜;不是我出卖的你;虽然我知道你家;认识你老婆和孩子。”马鹏道。
“不管是谁;我会以牙还牙。”杜立才平静地道;他慢慢的插回了枪;像难受一样抚着额头;默默地坐到了椅子上。
两人就相互防备着;相互警惕着;甚至于手都在可及枪的位置;一个惊弓之鸟、一个丧家之犬;还包括一个在看热闹;一直没太看明白的余罪;仿佛两人随时都要拔枪一样;可谁也没有拔出来………
第五卷思维的子弹 第27章 从头细数
日;特勤各检查站如临大敌;毕竟是节日安保;还真怕那位持枪的歹徒从那儿冒出来;不过最终证明是多虑了;什么也没有发生;被追捕的嫌疑人“马鹏”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3日;通缉令发往全国;一位警察蜕化成一名通缉犯;除了让同行唏嘘;让外人愤慨;别无他叙。
即便是保密措施相当好;禁毒局两位高级警官被通缉的事实;衍生出了多少流言还真无法得知;行内的都知道;离黑金最近的人;应该就是最黑的人;也许知法犯法在特殊时候还有可以同情的地方;但没有谁会禁毒涉毒;对于他们猜测、怀疑;已经到了愤怒的程度。
4日;劲松路二队;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余罪;开发区分局副局长、庄子河刑警队队长、省总队支援组副组长;据说还有刚刚成立省厅某专案组外勤组长;头衔一大堆;别人是越抹越黑;他邪了;越抹越红;风头正劲。
这不;指导员李杰、队长邵万戈齐齐出迎;让两人大迭眼镜的是;这货又换车了;前天开得还是辆奥迪tt;今天换成就京牌的大越野警车了;牛逼哄哄开到二队院门口;鲜鲜亮亮的警服一身;跳下车;像领导检阅一样打招呼。
“不愧是总队长的嫡系啊;看这排场。”指导员笑道。
“蹦得太欢了;就怕他跌得最惨啊。”邵万戈叹了句;以他的经验看;不是什么好事;特别是流言这么多。
一人一句;余罪已经迎上来了;相互握手;来意却是找解冰;了解杜立才家属绑架案的进展;解冰队里;寒喧几句;这余副局谱也大得离谱;连队长指导员邀请都没去坐坐;直接钻地下一层去找他同学去了。
那样子那像办案;简直像来串门来了;把指导员和队长尴尬地扔在当地;哎呀;早知道总队长的命令全力配合的是这么配合;就不必这么正式;真是瞎耽误功夫。
两人有点小郁闷了;不过奔下地下一层鉴证室的余罪可一点也不郁闷;呶着嘴;吹着口哨;一位戴着大口罩的女警回头时;肃穆的神情蓦地笑了;她放下了手头的活;边脱着无菌手套;边走出来了;卸下了口罩;赫然是周文涓;笑着问:“你怎么来了?”
“必须要一个原因吗?”余罪严肃地问;然后笑着自问自答:“答案就是;看看你不行啊?”
哎哟;周文涓还和在学校一样;脸刷地就全红了;不好意思地笑笑;低下头了;
这法医当得;不怕死人;就怕男人;特别是像余罪这么厚脸皮的男人;周文涓笑笑不好意思地抬头时;余罪斜着眼;歪着脑袋正瞅她;她一下子脸又开始烧了;直抚着似乎觉得那儿不对劲了似的;张口结舌也知道该说什么。
“你……你怎么这样看人?”周文涓声如蚊蚋;埋怨了句。
“呵呵;这是训练你的情商;你教我和死人怎么相处;我在教你怎么和男人相处;呵呵。”余罪贱笑着;逗得周文涓手足无措;这里比宅还要宅的职业;确实限制情商的发挥了。
看周文涓局促成这样;余罪却又是不忍了;直安慰着:“好好;你别紧张;我来找烧饼兄弟的……”
“他在最后一间。”周文涓嗔怪了一眼;好尴尬的表情。
“回头再给你上课啊;你这样是不行滴;见了男人这么紧张;将来怎么谈男朋友;要在农村;你这么大;娃都有了。”余罪道着;周文涓哭笑不得的表情;咬着嘴唇;好难堪地看着他;可不料这货蹬鼻子上脸教唆着:“我告诉你一招;见了男人你就把他当成的解剖台上的尸体;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然后他就对你服服帖帖、百依百顺了……”
哎哟;受不了了;周文涓掩着脸跑了;余罪贱笑了。
不过下一刻;他的笑容僵在脸上了;推开门时;董韶军正对着培养皿;通过显微境看着什么;边看边啃着包子当早餐;这倒是不意外;但意外的是;这个办公室两侧的阵列架;还有n多培养皿;那里头有很多条状的、一坨一坨的……大便。
余罪的笑容僵住之后;董韶军旁若无人的啃了一口;然后狡黠地看着他问:“吃了么?”
呃……余罪毫无征兆地一噎;差点把早饭吐出来。
“你特么纯粹恶心我是不是?”余罪指着董韶军;气愤地道。
“我这儿向来如此;有必须针对你啊;你以为你是谁啊?”董韶军可不给领导脸了。
“好好好;你拽;我谁也不服;就服你老人家。出来说话。”余罪不敢进去了;这地方可比法医室还让他嗝应;董韶军不理他;慢条斯理地看了他一眼;无动于衷。
哎呀;这算是把余罪将住了;不得已;他咬牙切齿地进来了;关上了门;哎;这还差不多;董韶军笑着道:“行;敢孤身犯险;而且在我这儿没有翻江倒海的人还真不多……小同志你很有前途啊;要尝试一下跟我研究排泄物。”
“别逼我吐你一身一脸啊。”余罪捂着脸;状似快到临界了。
“没事;吐出来顶多再多一样排泄物样本。”董韶军笑道;翻着抽屉;一份检测报告递给他;余罪拿着飞也似地跑了。
“小样;多大的领导在这儿都不敢得瑟。”
董韶军伸出头看了看仓皇而逃的余罪;他笑着如是道;不过他不得不承认;敢来这儿而且没当面吐过的领导;还就余罪一个人………
九时三十分;余罪驾车到了并州路;鼎太风华小区;在这里见到了一脸忧色的解冰、赵昂川。
两人负责这起绑架案;但这个案子被遮遮掩掩;等到二队接手的时候;已经时过境迁;绑架地钢厂的高炉都于案发后第三次爆破拆除了;严格地讲;现场也轶失了。
“行啊;余副局啊;开上京城车了。”赵昂川握着手;羡慕了句。
“赵哥;随便点;要把我当领导;咱们就没话了……解冰啊;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