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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家龙不信了,翻着案卷,九桩,时间跨度一年多,居然最近的一桩就是解南路派出所报的案,姓严的警官骗财骗色那一桩。这案子有简单的方式?不可能啊,骗子都消失几个月了。
汪慎修当过特勤,知道有些民间的奇人不可小觑,他恭敬地做了个请势道:“请团长多多指教。”
“不客气,说错了就当咱们共同学习了……从这九桩被骗色的女人来看,4月28日,受害人杨叶青报案,是隔了三个月才来报案。4月2日,大十字派出所,有位叫吴蕾的女人报案,也是隔了几个月;往前,2月19日,大南门刑警队这例,受害人刘艳红报案,也是隔了数月……”蔺晨新道。
“这种案子,受害人都羞于启齿的。”骆家龙提醒道。
“我不是指这个。而是指,她们基本都不是自己报案的,你们看,有的是家人一起来报的案,有的是闺蜜陪着报案,有的甚至不是自己来报案,这说明什么?”蔺晨新道。
“还是羞于启齿啊,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骆家龙道。
“你闭嘴。”汪慎修斥了句。
蔺晨新一笑道:“有羞于启齿的成份,可你们不觉得,他们有某种不情愿的成份,我是指,也许彼此相处很好,她们不情愿把这事捅给警察……其实你们调个个想就明白了,去掉被抛弃的成份,不管是赔上身体还是赔上存款,她们可都是心甘情愿啊。”
“也对,这说明骗子的伎俩很高超。”骆家龙道。
“好,这个点放放……我们从女人开始,这九桩案子,可能还有被骗的女人,你们看有什么不同或者相同的地方。”蔺晨新道,他端起了水杯,把发言权交给了两人。
相同点就是四例已经并案,描述的体貌特征相符,身高一米八二、偏瘦、长脸、三十岁左右……除了并案的,还有蔺晨新挑出来的悬案,被骗的女人不同、似乎骗子用的手法也不一样,有售货员、有大学教师、有开店的小女业主……骆家龙和汪慎修扫了一遍,半晌汪慎修有点难堪地道:“我们真没看出来,太杂了。”
“那我讲的搭讪学,你们就应该好好学学了……我来说吧,这些女人描述认识的地方,两个在书市、一个是咖啡馆、两人在画廊、还有三个在大学校园、加上最后一个,在花卉展上……发现问题了吗?”蔺晨新问。
骆家龙和汪慎修想想,傻乎乎地摇头。
“就没见过你们这么笨的,这都是搭讪的黄金场合啊。比如在书店里,我夹一本弗罗伊德的《梦的解析》,配上帅气的外表,很自然的品位就高了;比如在咖啡馆,要上杯蓝山,打开一页德文网页,点上一曲欧美乡村,随便一个响指,那派可就全出来了……画廊更简单,提前把展方的资料恶补一下,开展时候找个傻妞优雅地装逼就行了……校园呢,那就更容易了,图书馆、操场、公开课,都是绝妙的搭讪场所,还有花卉展,就是被骗的那位杨叶青,随便讲几句梅兰竹菊,差不多就能勾搭上这号卖花的。”蔺晨新道,敢情是三句不离本行,先看怎么勾引了。
骆家龙和汪慎修听得直眨巴眼,这尼马不是癌症请回个兽医来吧?治岔啦。
“还……还有呢?”骆家龙催着往下。
“这些都是标准的搭讪场合,这说明这个骗子是情场高手,绝对没成家,玩到这种程度的,只会不断地猎艳来满足他的……这种场合的选择也恰恰暴露了他的身份,修养不低,肯定不是民工类装国家干部、肯定不是穷逼装土豪,而是很巧妙地展示自己的品位,用品位勾引那些学历高、眼界高的女人。”蔺晨新道。
“还有呢?”汪慎修愕然问。
“还有就回到初始的讨论上了,这些人为什么不情愿报案,被家人、朋友、闺蜜催着去……除却羞于启齿的成份,我觉得还有一种可能。”蔺晨新道,看两人求知的这么强,他直接道着:“应该是天赋异禀……我是指,在床上,要让女人达到这么死心塌地的程度,那肯定她在床上得到的欢愉无于伦比,从隔了数月才报案,而且很情愿就能看出来,她们很可能期待,那种兴奋和"gao chao"的再次来临……”
蔺团长一如讲泡妞课程一般,侃侃而谈,听得骆家龙就差一头栽倒了,汪慎修赶紧制止着:“此处省略,还有呢?”
“哦,对不起,我有点入迷了,不过我觉得这是看清这种案子必要的内容……你们看这些女人啊,最小的二十八,最大的都三十四了,可都不是无知少女啊。”蔺晨新道。
“这有什么区别吗?”汪慎修愣着道。
“拜托,满足三十如狼的女人,和勾引二十芳华的少女,那不是一个概念啊。他必须天赋异禀,能征善战,否则这么多如狼似虎的女人,不可能这么对他死心塌地,老话叫潘驴邓小闲,那是一点没假。”蔺晨新道。
咚声,骆家龙把头撞到案卷上了,越谈越离谱了。
“还有吗?”汪慎修哭笑不得地问。
此时蔺晨新也觉察到自己话的另类了,他笑着问:“是不是离题有点远了,你们想找到嫌疑人,而我一直在女人身上打转。”
“难道不是吗?”汪慎修道。
“是,也不是,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还有……其实讲到这儿,答案已经昭然若揭了,很容易就能找到他。”蔺晨新道。
一下子汪慎修和骆家龙都来劲了,两眼炯炯有神盯着:“怎么找?”
“都告诉你们答案了,天赋异禀么,那就是他与常人不同的地方,找到那个特征,就配上人了。人可以伪装,那玩意他总不会伪装吧。”蔺晨新严肃地道。
咚声,骆家龙咚咚直往头往案卷上撞,汪慎修快被逗哭了,他咧着嘴问:“团长啊,我们人都没下落,您让我们找那个天赋异禀的淫根去?”
“对,通俗地讲,叫jj。”蔺团长笑道。
“你你……你帮我找出来,我把我身上这根赌输给你。”骆家龙气着了。
“你们俩不要误解谈话的本意,凡这种天赋异禀的jj,因为硕大的原因,可能不得不看医生;可能不得不做割包皮手术;可能在购买安全套的时候,需要特大号的尺寸……这其中只要查到一点,那就容易多了,不是所有人都有那玩意的啊。”蔺晨新道。
咦,这倒是有点道理,如果有点医疗记录如果那种购买特殊尺寸的记录,还真容易多了。
也不对,骆家龙马上反驳了,直道着:“你这只是猜测,是不是很大无法确定啊?再说就割过包皮,又能怎么确定?”
“放开你的思维。”蔺晨新微笑着道,做了个放飞的手势,像要催眠两人一样,眉飞色舞的道着:“有人知道的很清楚。”
“谁呀?”两人没反应过来。不过马上反应过来了,然后面面相觑,肯定说那些受害的女人了。于是问题就来了,汪慎修愕然问:“她们连面貌也描述不清,难道能讲清那玩意的尺寸?”
“绝对能。”蔺晨新道,笑了,小声教唆着:“在欢爱的时候,是从抚摸开始的,女人一定会抚过他那玩意,如果尺寸特殊,她们可能不记得很清楚吗?说不定还在樱唇里含过……你们说啊,抚过、凝视过、插入过,甚至含过的东西,有比这个更清楚的特征吗?”
“可这……总不能让我们去询问受害人"zuo ai"的细节吧?”骆家龙问。
“受害人也不一定愿意讲这个啊。”汪慎修难为地道。
两人面面相觑,这专家找的特征,简直尼马太专业,专业到都没下手了。
“那就是你们的事了,这个特征是无法隐瞒的,也是现时你们能追查的,最简单、最直接的特征,只要这个确定,其他就不难了。”蔺晨新道,看着两人不怎么信服,他有点失望,默默地起身,直道着:“看来咱们道不同难相为谋……我到告辞的时候,有什么事你们可以找我,有结果咱们再验证一下真理站在谁的一边。”
骆家龙和汪慎修跟着起身,恰在这时,肖梦琪回来了,推门而入直问着:“有结果了吗?”
两人不敢吭声,肖梦琪盯着蔺晨新,蔺晨新给了个优雅的耸肩动作道:“结果有,不过我高估你们的接受水平了。”
一句把肖梦琪也说愣了,那帅小伙走过肖梦琪的身边,又一次微笑着道:“肖政委,我还是要提醒一句,您的身材,穿上裙装会更显得靓丽一些。”
肖梦琪一剜眼,那货转身抛着媚眼出门了,肖梦琪一追问,骆家龙聪明,直喊着:“专家等等,我送你回家。”
说着就跑了,然后肖梦琪发现不劲了,追问着神色不自然的汪慎修,现在已经火烧眉毛了,有线索还不是死往外扯,这个线索扯得汪慎修呲牙咧嘴,听得肖梦琪面红耳赤,语焉不详的听完,扔了句“你们真无聊”,羞得掉头便走………
第五卷思维的子弹 第13章 穷追不放
咝,希律律……鼠标把下嘴唇上溢出的一滴口水赶紧地吸回去。
没人发现他的糗相,可能其他人不比他强多少,余罪张口结舌,熊剑飞嘴张着就一直没合拢,从汪慎修和骆家龙开始讲,就把哥几个听傻了,而且其中的似是而非,让骆家龙和汪慎修犹豫不决,不过肖梦琪一票否决了,让两位初次参案的小警,很是懊丧。
“就这样……肖处长说俺们很无聊。”汪慎修摊着手,把问题交回到余罪这儿了。
“不是无聊。”熊剑飞插话了,强调着:“是尼马很无聊,人还查不着呢,你查人身上长的那根jj,我就不相信,黑灯瞎火的干上一炮,那"jiao chuang"的还能叫出长度来。”
众人一笑,鼠标凑趣道着:“熊哥,您这个观念还停留在男上女下,一抽一插的老套动作,现在的花样多了啊,我倒觉得挺有道理。”
“可再有道理,这算怎么回事?谁去询问去?你去,还是你俩去?就你俩去,人能告诉你?”熊剑飞把关键问题讲出来了,一问都摇头,兄弟们一块扯蛋没问题,可谁敢这样问受害人去,这何啻于给人伤口上洒盐啊。
“那没办法了,我们已经尽力了。”骆家龙道。
汪慎修看看被雷到的场合,他也道着:“我们确实尽力了啊,真不行我们各回各家,省得肖处长老觉得我们不务正业。”
“你们也没怎么务过正业嘛,就吃了两顿,挑了一堆女受害人照片意淫了下……哎,余儿,怎么处理这两个。”鼠标道着,这边的事情刚刚安排好,带回来的假释嫌疑人谱很大,非要到老家看看,祭扫墓地,作为有求于人的刑警队只能忍着忿意同意了。
看来东边西边亮,余罪的眼珠了转悠了几圈,又把骆家龙的pda拿到手里看了数遍,一拍桌子道着:“我觉得可能很大,这兽医是个鬼才,能看到这么多警务遗漏的细节。”
“我就说了嘛,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眼中,最了解女人才懂怎么下手。”汪慎修道。
“我同意汉奸的意思,那兽医是个局外人,他不至于忽悠咱们,而且我觉得他讲出来的,很经得起推敲,初看雷人,越看越让人信服,男女之间还不就那么几下子。”骆家龙道。
“喂喂。”鼠标插进来了,直问着:“兄弟们,这个真理,你们准备请谁去验证去?”
骆家龙一下哑巴了,看来验证真理不是那么容易的,何况这种不足为外人道的床上。
“走,这个好办……狗熊,你安排两位队员陪着老卞回趟老家,事情先捡着急得来,既然这儿有苗头,那咱们就从这儿入手。”余罪道,起身就走,汪慎修、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