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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次序来,倒是让人有些为难。
毕竟,馨予只一个人,若是与几家论婚,不说那几家知道了会是个什么念想,要这几家都是看中了,自家又该如何择定?倒不如先排个次序来,一一细细相看。不过这也有些不好,这样的人家都是晓得分寸轻重的,略迟了些日子,她们还能不明白这里头的事儿……
因此,该是怎么相谈,倒是一桩难事了。
卢林氏稍有迟疑,半晌后才是看了馨予一眼,与欧阳氏道:“这是馨儿的大事,总归要与她说个分明才是。这几家人,你便细细分说一番。总要她心底有个准数,方才使得。”
听得这话,欧阳氏自是点头应是,她本就觉得姻缘之事,总归要两厢合意,方能长久的。先前馨予只是推脱,她便有些担忧,如今听得卢林氏这么说,便与馨予一一介绍。
馨予细细听完,便也知道了欧阳氏挑拣的标准:家世门风,前程才干,容貌性情。若是都是齐全,便排的前些,若是有什么不足,便是后面一点。其中的冯籍沈维便是例证,两人一个在前,一个在后,不外乎沈维有一个继母,又有异母弟妹,家世门风略有不足。若非才干前程十分好,只怕欧阳氏便要将后者放到下一批了。
不过,馨予却不觉得沈维这样的有什么不足。继母虽有可恶的,可这个时代婆婆媳妇之间的不平衡状态更让人担心。因此,她不免微微蹙了蹙眉头,迟疑了半晌,才是道:“那沈家的白氏夫人可是酷烈之极的人?”
“倒是颇有几分好名声的,说她待前妻的孩儿甚是公道。”见着馨予头一个问及沈家,卢林氏与欧阳氏都是一怔,相互对视一眼后,欧阳氏才是淡淡着道:“不过,我却不信这个,往日里也曾听过,那沈家原配所出与继室所出的,竟不大和睦,颇为冷淡。若没有长辈从中作梗,好好的小孩子如何会这样?旁的不说,便是李家,那李幼兰与其他三个,可也不同。”
“这么说,面上倒也过得去了。”馨予听得这话,倒是没放在心上,只笑着说了这么一句话,便没再说下去。卢林氏便皱了皱眉头,看着馨予道:“这沈家的小郎君,我们俱是见过几面的,的确是个好的。只是继母在内宅之中,总有牵扯之处……”
馨予立刻明白过来,她忙是一笑,柔声道:“不过我平白说一句,并无旁的意思。这四人之中,唯有冯家小郎君与沈家小郎君我是认识的。冯家小郎君再无挑剔之处,我自是不说什么的,这沈家小郎君与之不相上下,却在后面,我不免有些好奇,方多说了几句话。”
“照着这么说,你倒是觉得他们两个好?”欧阳氏眉梢一挑,略有几分打趣,只笑着问道。馨予便低下头来,没再说话了。卢林氏见着与她使了个眼色,便拉着馨予搂在怀里拍了拍她的背,笑着嗔道:“你姨母惯会打趣的,不必理会她。”
馨予自不会与现在的女孩儿一般,羞愧地抬不起头来,只是照常规做事罢了。此时被卢林氏安抚一通,便也恢复过来,只是在这里不好多呆,便起身告辞。卢林氏与欧阳氏也没在意,只笑着点头,看着她离去之后,才是一番商谈。
对此,馨予自是心知肚明,但她也说不出来心底是个什么滋味。若说来,她的确对冯籍与沈维都有几分认识,觉得都是极好的人,只是要说成婚,可总差了那么一点儿。或许是,在自己心底里还是觉得没有约会没有恋爱的婚约,总还有几分不对劲吧。
她暗暗在心底想着,面上也难得流露出了几分犹疑之色。
在她身边跟着丫鬟青鹤见着了,也是有几分好奇,只怕竟然了馨予,并不敢多问。不过扶着走了半路,眼见着馨予飘飘然要往边上的花盆撞去,她赶忙拦住了,又轻声唤道:“女郎,您这是怎么了?”
馨予猛地一怔,半晌才是回过神来,看着眼前伫立的花盆,边上还有青鹤等人,她脸颊一红,忙就将心头缠绕不去的那些心思放下,只胡乱着含糊道:“没什么,只是想的深切了些,不免有些迷迷瞪瞪起来。并没有旁的妨碍的。”
听得这话,青鹤才算松了一口气,扶着馨予回到了院子里,又令人做了凝神静气的银耳莲子炖百合,自己则与馨予倒了一盏茶压惊。馨予自是不会再这些上面说什么,只略略点头而已。而后,依旧是陪着卢林氏并欧阳氏用饭,自己做点小事儿,这一日也就过去了。
另外的李家晚上却有几分不安静。倒不是说又起了什么争执,只是洛氏打发了旁人,留下李元茂并贾氏两人说话。等着坐下来吃上了茶,三人却都是不言不语的,平地里生出一种紧张的气氛来。
停了半晌,见着元茂不言不语,垂眉低眼,只是慢慢悠悠地吃着茶,仿佛正是和尚坐禅似的,半点波澜也没有。贾氏固然是心底暗暗有些复杂,又有几分恼怒,洛氏却也由不得生出几分担忧来:这女婿素来十分能干,又是精细人,前番我几句话与那李馨予说,他都能听出里面的味道,不软不硬的刺回来,如今自然不会不知道自己特特留他们夫妻的意思。可他却仍旧如此形色,可见慧珠与他的嫌隙已深,一时半会儿的也是化解不开的。
若是没了镇儿之事,到底慧珠与他生了两双儿女,日后慢慢回转过来,倒也罢了。可如今有着镇儿之事,若立时不能有个结果来,他这事该是如何办去
想到这里,洛氏不得不打点起十二分的心神,笑着将手中的茶盏放下,一面打量着元茂的神情,一面温和着道:“说来我在这里住了两日,瞧着色色周全,十分妥当,心底也是满意。只是有一样,我却有些不吐不快。”
“岳母只管道来。”元茂听得这话,略一停顿,又吃了一口茶,才是将茶盏放下来,一面神情淡淡的,一面抬头看向洛氏,竟没有多少神情变化:“若有什么不周全之处,还请您指教一二。”
“老身不过是个乡野妇人,又不是上了朝堂,说不得什么指教不指教的。”洛氏听得这话,也是略有几分恼了,虽然神色依旧,声音却慢慢压低了些:“这是这两日瞧着,慧珠与你颇有几分不和之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缘故,竟让你们夫妻生了嫌隙。我也老了,不求旁的事,只盼着儿女周全而已。因此,方想与你们开解一二。”
元茂眼底闪过一丝冷光,正待说些什么,先前馨予所说的话却在脑中闪过,他由不得一顿,半晌后也没有说旁的话,只淡淡着道:“岳母有心开解,是您的一片好心好意,某自当成全。只是,为**者,总要贤惠端正方是,若仍旧妒忌刻薄,这夫妻之情,不说也罢。”
贾氏听得后面的话,脸色一变再变,竟不知不觉站起身来。洛氏却是怔了半晌,才是回过神来,立时站起身来盯着元茂道:“此话当真?”
手打txt 第九十二章 暂有缓解 罗家来人
第九十二章 暂有缓解 罗家来人
“我素来不说诳语。只要她面上能做的妥当,也不生那样的心思。不说旁的,只看在致远他们几个,我也总得留几分余地的。”元茂神色淡淡的,说的也十分明白干脆,近乎于直白了。
贾氏的脸色刷得粉白一片,双唇动了动之后,她到底没有说什么,眼圈儿却是微微泛红起来。元茂见着,却没有半句话,只静静看着洛氏。
洛氏自然不会与贾氏一般,她素来是个实在人,什么事都看个结果。如今女婿这么说,自然还是存了和好的心,方才如此的。若女儿日后做的周全,这一些嫌隙,也就慢慢地过去。至于为了什么缘故,或者女儿之后的一段日子会难熬,她便是明白,也不会十分放在心上。因此,她满意地点了点头,笑着道:“如此就好。我也好生叮嘱过慧珠的,她已是明白过来,日后必定会好好的过日子,再不会与先前一般的。”
听得这话,元茂方点了点头,又看着贾氏神情复杂,双眸发红,听得这话后慢慢地垂头不语,他也有几分明白,当即便淡淡一笑,道:“只盼岳母所说不差,我李家也能安乐度日。”说完这话,他见洛氏在不说旁的事,便随意寻了个由头,起身告退。
洛氏瞧着元茂看着贾氏的目光还透着些幽深,再看贾氏这么一个神色,略略迟疑了半晌,才是点头应了:如今已是说开了,想来大女婿是个极有分寸能干的人,自是能投桃报李的。便还有什么不足的,只消慧珠好生贤惠起来,也就罢手了。且自己还能在这里住两日,今日不好多说,过后再寻个机会问一声,也是不难。
她这么盘算了一番,便让贾氏送元茂出去,而后等着她回来软软地瘫坐在那里,不免劝道:“你这又是什么了?先前你也是认了这么一番话的,如今怎生又委屈起来?还生生挂在脸面上,半丝精明也没有。让女婿瞧见了,他会怎么想?且收收那些个心思,好生经营这些情分才是正经。”
“他说了这半日的话,都是指着我斥骂呢。我听得自然难过。难道在他眼底,我就是半丝情理不通,一文不值?说什么只看着幼兰他们几个的份上,我当家理事这么多年,披麻带孝与公婆送终,便半分好的也没有?”贾氏说到这里,便滴了几颗泪珠子下来,心底也十分委屈。
洛氏瞧着这个不省事的女儿,只觉得太阳穴也有几分胀痛起来,当下拍了案几一下,震得那上面的杯盏也发出一阵清脆的磕碰声:“这些小节,你如此着意,却是为何?若这么一点事你都受不住,我何必说那些话,早早拿了和离的文书让你和我一道儿回去,岂不是更好”
这话一说,贾氏方止住落泪,只面上仍旧郁郁:“母亲何必说这样的话,我自是明白的。也就在您面前说两句罢了,在旁人面前,哪里会如此的?纵然我伤心委屈,也无人理会”
“你这丫头,越发的糊涂”洛氏听得摇头,却也没再像先前一般的劝慰,只道:“我还是那一句话,若这点子委屈也受不住,你便不必留在这里丢人现眼这三十来的人了,竟也如此按捺不住,这岁数都是长到狗身上去了?你自个想一想,若是你与那李馨予换个位置,你可受得住才来的时候,她受得那些委屈冷眼?越发的连个小娘子也比不得了”
说完这话,洛氏再没半点好生气,只厉声道:“你若还要在这李家呆下去,就得做出贤惠的款段来。真要是等着人憎狗厌,女婿过不得三五年,将儿女婚配坐定,到时候让你在这里吃素念佛,也不打也不骂,只养着不让你见人,我倒是想知道,你那会儿怎么办去”
听得洛氏这么说,贾氏的脸色越发的惨淡,许久后才是咬牙道:“女儿明白了。”
“你明白最好”洛氏也是被贾氏的不争气气着了,只吐出这么一句话,便站起身来要回暂住的院子离去——多说无益,先前那么些话都是白填了,如今再多说,又有什么好结果不成
见着洛氏的身影消失在帘帐后面,贾氏单个儿坐在那里,许久也没有动弹。外面的婆子丫鬟也不敢进来,屋子里便似雪洞一般,冷清的可怖。慢慢打量着整个屋子,贾氏终究滴下两滴泪珠子来。
也或许真个是想通了,后头两日,贾氏竟是做得慢慢周全起来。不但与芳菲馆送了些衣衫首饰,甚至还想了想,又打听了些人家,与馨予寻了一些好人家做婚事的预备。名单虽有不足,却都还算是好人家的儿郎,年岁相当,容貌名声不差。后头更是寻了元茂过来,将单子给他过眼,道:“我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