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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由头来,你们倒是辩驳一二呀?若是这么随口一提都是辩驳不过的,便是这会子奔过去了又如何?难道等会儿那江家也这么说了一通,你们也是打算着胡乱蛮干不成?这般存了嫌隙,日后又该如何相处?”
这话一说,幼兰听得冷哼一声,可也说不出话来反驳,倒是看向贾氏。而贾氏,虽然先前嫌馨予所言太过刺耳,但见着幼蓉这么说,一时也是愣住。半晌后,她才是与幼兰略略安抚性地点了点头,又道:“你这又是什么话!难道那江家还厚颜无耻,竟是抵死不认不成?真要是这样的人家,这婚事也该罢休!”
“您若是当真说到做到,也还罢了。只怕也就这会子说一声而已。”幼蓉却是不信贾氏所言的罢休,若能这么容易,先前幼兰那一出私奔又怎么算?她先前如此坚决,难道会因为这一件事就换了个脑子不成?必定还是糊里糊涂一股子劲要嫁入江家的。若是如此,还这般盛气凌人要问江家的罪,只以势压迫,并不以理服人,岂不是活生生要江家与二姐生嫌隙么?虽说自家门第比江家高得多,可也没得新嫁娘还没入门就闹出这样的事情的,平白生了嫌隙,日后便是后悔也是来不及了。
这等细故,不说贾氏心中明白,就是幼兰略略压住心头火气后,也都清楚的。因此,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倒是都没话说了。幼蓉见着如此,心中又是觉得有些失望,又是觉得略略松了一口气。虽然二姐仍旧是那么一个糊涂心思,但究竟没有连着这些都不顾了,因此,她便是道:“不论怎么说,到底这样的大事,断然没有不与父亲说一声,便是决断了的。否则,父亲知道了,只怕心中也是不乐的。横竖事情也是出了好些日子的,母亲并二姐略略等一会儿,想来也是不迟的。”
贾氏与幼兰按捺住心神想了一会,也觉得该是如此。当下,贾氏固然略有些感慨——便是小女儿也是渐次大了,晓得这些世情道理。而幼兰却有几分心思复杂:先前自己比之妹妹幼蓉强出十倍,色色事情当真是每一样都做地旁人夸赞,心中也是高看自己一眼,觉得小妹着实有几分糊涂,不明白世情道理。可如今,气急败坏的是自己,而沉静稳妥的是妹妹幼蓉……
这是怎么开始的?
幼兰心中想着,不免越发得觉得口中苦涩起来。只是想着江文瀚先前那一封封信笺,还有那么些体贴心思的言语,她终究是将这些个事情抛开,只细细想着今日之事。
这般屋子里便是沉寂下来,四个人坐在里面,俱是没什么言语,倒是一发得让气氛沉凝,时间凝滞。幼蓉见着这般究竟不是个好的,便开口又细细问了幼兰,那吕嬷嬷所言之事,追根究底一通后,她又是让那吕嬷嬷过来,细细再问了几句,令她将听来的每个丫鬟仆妇是怎么说的都学了一遍。
这般折腾了一通,原就是不早的,竟没多久,外面就是有丫鬟回话,说着元茂来了。如此一来,幼蓉自然不再说话,与贾氏等人一道儿起身,又是与元茂行了礼问了好。元茂跨入屋子里时,便是觉得稀罕,竟在这个时候见着了馨予。不过他也是精细人,眼光一转,看着贾氏与幼兰面上颇有些愤愤之色,而幼蓉带着几分期盼与无奈,馨予只淡淡笑着的模样,也猜出只怕出了点什么事。
因此,他坐下来吃了两口茶,就是放下茶盏,抬起头来慢条斯理着道:“这又是出了什么事?”说完这话,他的目光方落在跪在下面回话的吕嬷嬷身上。吕嬷嬷听得这一声儿,忙就是上前来磕了个头,却不敢言语。元茂看着这么一个场景,眉梢微微挑起,只转过头看向贾氏。
贾氏便匆匆将这一件事情说了出来。她语意含糊,不过大致的脉络却是没有错的。元茂听了一回,虽然心中也生出气恼来,但更多的却是疑惑,因此,他便是挑眉道:“这话说的倒是稀罕,天底下竟也有这样的事情。难不成,我们李家还高攀了那江家不成?竟让他们如此肆无忌惮!”他话虽是这么说的,一双眼睛却是极落在幼兰身上,言下之意真真是让幼兰心头一震。
是呀,若非自己先前闹出那样的事情,还会有如今之事吗?要知道李家与江家高下立见的,显然是江家高攀了,而他们还是如此,不就是想着自己先前那么一桩事情,已是认定了么……
想着这些,幼兰脸色转而发青,却依旧没个声响。
倒是贾氏没想到这么些东西,只听得元茂这么说,还以为他认定了是江家的错处,并无如馨予幼蓉所说的误会之处,当下忙道:“老爷既是认定了,我们便过去好生问个清楚!也免得兰儿过去了,就得受委屈!那降价也着实太不识抬举,不是个东西了!”
手打txt 第九章 推诿辩驳 反生执拗
第九章 推诿辩驳 反生执拗
“你要旁人如何识得抬举?”元茂听得贾氏如此一番话,脸色更阴沉了三分,只盯着幼兰道:“若非她先前死乞白赖,那江家还会如此?”
这一句话当真是揭破了皮,直接触及内里,非但贾氏脸色发白,就是幼兰听得心中也是一阵委屈,半晌才是低声泣道:“父亲,您如今半点脸面也不留给女儿了?”
“这脸面不是旁人给的,是自己挣来的!我堂堂李家的女儿,倒是还怕嫁不出去了?你非得闹出那样的笑话,如今可是遂愿了?可惜你自己轻贱了自己,那江家的看看不起你,竟是连着我们家也都是一并轻视了去。更可恨者,想来你这会子,仍旧是汲汲营营,不愿断了这一桩婚事,非得嫁与江家子!既是如此,那江家子有了通房丫头或是旁的什么又如何?他们自然不怕你不嫁过去!”
这话说得十分利索刻薄,全然不似元茂素日的稳重文雅。幼蓉听得都是脸上发烧,只偏过头去不言不语。馨予却是心中有数,知道幼兰未必会如此,如今也是元茂特特刺激一回,盼着她能回转一二。只是,馨予瞟了幼兰一眼,看着她脸色涨红发紫,却仍旧没有说话,不由得感慨一声:这李幼兰,倒是当真执拗无比,竟就是这么着了,仍旧是恋恋不舍那江文瀚。
只是这样的事情,馨予也不愿多说什么,当着贾氏与李幼兰的面,说多了反倒让她们针对自己,既是讨不得好,也没什么作用,且李幼兰日后如何,与自己有什么干系!因此,她也就是默默以对,并不多言。而贾氏却是不然,听得元茂这么一通话,她一面是羞恼,一面又是担心,生怕元茂就此不理会幼兰之事,当下来回焦急地看了元茂并幼兰几眼,就是咬了咬牙,道:“老爷这话有事从何说来?且不说这般事许是误会,便是当真如此,未必是江家如何,而是那小蹄子狐媚算计,也并非不能的。若是这么着……”
“若是这么着,还须得你亲自过去打骂一通,将那什么茉莉给赶走?”元茂冷笑一声,看着贾氏的目光里透着厌烦,盯了半晌后,他才是抬起头看着幼兰,道:“你若是笃定便是江家,慢说如今这么一个女子,就是日后十七八个也未必没有,早早心中有数才是。若是还有回转之处,我便查探清楚,再说个明白,这两样,你自己选一条。”
这话一说,幼兰下意识便觉得,只怕这还是父亲的把戏,竟是要让自己与士荣分隔的——莫非,吕嬷嬷所探查出来的事情,原是父亲一手操纵的?是呀,若非如此,先前那般柔情蜜意的士荣,岂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必定是父亲从中作梗,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方才到了这么一个地步的。不过,如今自己要是说还是执意嫁给士荣,他未曾达成心愿,必定要做更多的手脚,若是自己假意说要考量一二,让他探查去,自己再让母亲派人好好细看,岂不是更好?若还是如此,自己便与士荣见一面,问个清楚明白,也就是了。
想到这里,她心中只觉得松快了十分,只是面上还是一派犹豫之色,半晌后,她做出勉强点头的样子,咬牙道:“若当真是如此境地,我还执意嫁与江家,那我竟不是李幼兰,而是糊涂虫了。只是父亲,您却得答应我,这番事细细探查清楚,不能隐瞒扭曲了半分。”
“扭曲隐瞒?你这是对谁说的话?”元茂听得脸色一发得冷淡厌烦,又想着到底是自己的女儿,便也勉强忍耐下来,不过也没有什么点拨之类的心思,当即就是挥袖而去。只在临走前,他却是将馨予唤走了——馨儿在这里,也是受气的,她那么一个柔软性子,却不该受此磋磨的。
幼蓉原也要跟出去的,但一想幼兰忽而松了口,不免有些疑惑,踟蹰一下,她还是留了下来。谁想着,等着元茂馨予的身影消失之后,幼兰竟就是迫不及待着道:“母亲,只怕如今这一桩事,竟是父亲筹划来的。否则,他为何说出那样的话?竟是让我从中择取?还不是盼着我与江家断了婚事?我思量着,先前吕嬷嬷所说的,也未必全然是真的呢。您可得帮我派几个好的过去,总要探查个清楚明白才是。就是当真还是如此,我也要与士荣见一面!若不说个清楚明白,我心中事不信半分的。”
这话听得幼蓉脸色飞发青,俄而大怒,不等贾氏发言,她便是怒声斥道:“二姐,你说的是什么话!父亲岂会做这等阴险之事!哪怕那江家再不好,再上不得台面,先前已是如此,难道你还能重头选一个什么样的好人家不成?父亲是一片好心为你,倒是疼错了人!”
“住口!”幼兰却是不服的,她在幼蓉面前故意说出来,也就是想借着幼蓉的口让元茂知道,自己已经明白了他的算计,让他不要再在上面做手脚。毕竟,这也是要损害她与士荣之间的情分的。可听的幼蓉这么说,她不免又有些动摇,而后便生出恼怒来,当即也是毫不客气地回嘴:“你倒是如今越发的得了意!竟是指点起我来!怎么,想着自己日后能嫁个比士荣好上十倍的人家,就是夫荣妻贵,能比我好十倍?我也劝你一句,这日后还长着呢,等真的上了高枝儿,再指点我这二姐才有效!”
这一番话说得幼蓉脸色发青。她先前才是与元茂说了罗家之事,原也是存了一点根儿在心底的,听得幼兰这么说,一面觉得有些许心虚,一面不免更是伤心,当下就是红了眼,咬着唇道:“你、你当真是不可理喻!日后,我也不管这些事情,你也不必在我面前说这些!”
说完这话,幼蓉也不管贾氏那欲言又止的神情,转身提起裙子,就是飞快地离开了。幼兰瞧着倒是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幼蓉会有这么激烈快速的反应,当下自然有些怔住。贾氏看着两个女儿,一个愣住,一个跑开,心底转了十来个乱七八糟的念头,口中却喊了一句:“来人,扶蓉娘回去,好生伺候!”这话一说,她才是放下心来,又看着幼兰,叹道:“你这丫头,怎么在你妹妹前面说这些话?你还不知道她,竟是待父亲尊重了十分的,哪里能听得你那么些揣测来?”
贾氏毕竟是与元茂结发十来年,只要细细想一想,还是多少能知道元茂的一些事情的。因此,她也是不信,元茂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拆散女儿的的婚事:“若当真是要拆散你们,先前未曾说定的时候,还能动手做些手脚的。可如今,虽说外面没有透出风声来,也是交换了庚帖的。哪里能轻易就将这一桩婚事作罢的?”
“先前我与士荣何等相好,竟是情谊融洽之极的。可如今定了婚事,倒是不能见面了,连着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