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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兰听得江文翰这么说,心底一阵委屈,反倒红了眼圈儿。
江文翰忙就是取出帕子与幼兰擦拭泪珠子,又是低声劝慰再三。幼兰才是渐渐地回转过来,又是娇嗔道:“谁让你这些话儿?我也只求一个,给我说罢了。那什么茉莉,你敢说,竟是从来也没有的?先前、我也是见过她的,可就是一个可人疼的呢。也是如此,我才略略信了几分……”
“那是母亲慈悲,方才留下了人。”江文翰将先前就是准备好的话,说了出来。不过将事情都是推到张氏的身上罢了。幼兰听了一会,心中才是渐次有了些安稳感。如此,说了个把时辰,江文翰总算是将幼兰安下来。
幼兰这里安抚下来,贾氏自然也没有旁的好说的。瞧着女儿的脸色已然回转过来,贾氏看着张氏并江文翰的目光,也是柔和了许多,说谈的时候,更是客气了三分。张氏瞧着如此,心中暗暗思量道:看来,自己先前所想不差。这李家本就是瞧着李幼兰,方才许了这门婚事,后头便是她三年五年没个孩子,也不会退让半分。何况如今呢。这一步,自己没有做错。
第三十一章 母女絮叨 矢口否认
手打txt 第三十二章 春风一面 婉转成事
第三十二章 春风一面 婉转成事
心中这么想着的,张氏与幼兰说话的时候,更是谨慎仔细了三分。贾氏与幼兰倒没有将张氏放在心上,说话也是随意。不过碍于李元茂,贾氏母女两人也不敢再多耽搁,见着事情处置妥当,便是要离去。江文翰与母亲张氏送了一程,瞧着她们的车影子消失在远处,江文翰的脸色才是阴沉了下来,口中只是道:“母亲,我心中有些事情,想着在这里走动走动。”
张氏正是想着要求个签,听得江文翰这话,便是点了点头,许了这一件事情,又嘱咐两句,定了后头再聚的时辰地点,就是散了去。张氏自然是与先前一般,径自去拜了菩萨,又是去抽签。江文翰却是心中存了些郁结之气,只绕着寺院慢慢地行走。
今日,非但他自己做低伏小安抚幼兰,甚至母亲也是以仔细讨好却又不受重视。对于前者,江文翰自觉虽然受了些委屈,倒也使得,谁让自己心中存了幼兰呢。可是母亲张氏可是自己嫡亲,但是贾夫人也好,幼兰也罢,对于她都是不够敬重礼待。
现在便是如此,日后会是怎么一个模样,也是可想而知了。江文翰想到这些,便是觉得不自在起来。也是因此,他抬头再看看各处,忽而就是记起馨予来。当初若是自己少些旁顾,拿定了主意娶了馨予,如今非但李家,就是那韩家也是能成为助力了。馨予又是那么一个性子,待母亲也是和顺贤淑,必定不会似幼兰一般的。
可惜了。
江文翰想到这里,都是觉得心肝有些发颤。只是,事已至此,他也不能如何,那馨予明年也得嫁与沈维,真是暴殄天物。而另外一个人,自然也不会是旁人,正是茉莉。今日里,幼兰提及的多,也让江文翰又回味起茉莉来。那可是个娇怯惹人疼惜的,只是身份太低了,若是……
江文翰颇有几分神思恍惚,思量不少,又是一心一意往那竹林里走去,忽而就听到有人离这不远呵斥道:“哪里来的狂生,我们女郎在这里都是不管,还往这里过来!”这一声,便似一道雷霆,登时让江文翰回过神来,他抬头一看,登时就是神迷魂飞:眼前站在的女子,着实让人心中发颤。
这原是个极纤弱娇怯的美人儿。乌鸦鸦的黑发犹如黑檀木一般,乌黑油亮,越发的衬出肌肤如雪,莹润细致之极。兼着那五官也是生得极好,淡淡的柳叶眉微微蹙着,宛若远山轻轻描:柔柔的秋水眸带着点点水色,似乎泛着盈盈光彩;琼鼻小桥,惹人怜惜;粉唇微白,似有不胜之态。淡淡的霞粉色彩绣折枝梅花夹棉缎袄,浅黄色的细褶绫子裙,腰间系着浅银红色腰封,又有玉环等物件,一色浅淡柔软,映衬着那娇柔的面庞,更是让人心生怜惜。
江文翰先前还是想着茉莉等等,如今见着这么一个美人儿,再也想不起茉莉的半分,反而慌忙行礼,十分恭敬有礼,道:“是在下失神,竟是唐突佳人了,还请您见谅。”
秦玉惜原还是用袖子略略遮住了脸庞的,听得这声音后,她心底微微一怔,这声音是从哪里听过的?心底有了这么一个疑惑,再看着眼前忽而冒出来的男子形容也有几分俊俏,她稍稍迟疑了半晌,就是回以一礼,道:“小郎君不必如此,原也是巧遇。”
说话间,江文翰已是听出这声音来,当即猛然抬起头来,欢喜不已着道:“女郎可是文家的亲眷?在下姓江名文翰,字士荣,却是之前与您在文家不远处有过一段缘分。”
这话一说,秦玉惜心中立时明白过来,她本就是有几分彪悍的性子,只是面上不曾露出来罢了。如今听得这话,经往前走了两步,着实将江文翰打量了一番,才是微微一笑,道:“正是,如今文家的夫人,却是我母亲的妹妹,我的姨妈,柯兰她也是我的表妹。”至于旁的什么缘分之类的,她却是没有应下来。毕竟,这些个话儿着实有些暧昧不清,又是头一回见面的,秦玉惜并不愿说得太多,不过梨涡浅露,说得语气十分平和柔软。
江文翰才是应付了幼兰,正是埋怨她太过蛮横的时候,再见着秦玉惜形容娇柔,声音柔软,瞧着便是让人心中发痒,便有心多逢迎两句。不想,却就在这个时候,后面忽而就是传来一些脚步声,又有呼喊的声音,秦玉惜听得这声响,面上露出几分无奈,一双眸子在江文翰身上转了一圈,就是告退:“小郎君,堂姐正是寻我,日后如是有缘,我们再说话吧。”
她说得云淡风轻,却是让身边伺候的轻云吓了一跳,猛然抬头仔细打量了江文翰几眼,才是垂下头来搀扶着秦玉惜往那边走去。江文翰一时间如何舍得,竟有几分要随着她们一道儿走的意思了。秦玉惜暗中瞟了两眼,心中一面是得意洋洋,一面也少不得嗤笑李幼兰起来——就这么一个人,那李幼兰倒是这般看重,真是奇了怪了。
心中有几分看轻,秦玉惜唇边的梨涡越发的深了,只笑着避让了两步,一双秋水含情似的眸子轻轻在江文翰的脸上瞟过,便微微红了脸,垂下头扶着丫鬟往那边走去。江文翰见着如此,当真是被勾走了魂魄一般,竟就是这么巴巴地跟着走了十来步。
也就在这时候,秦文琦已然见着秦玉惜,当下正是露出笑容来要说话,忽而见到后头跟着江文翰,她面上的笑容就收了几分。而秦玉惜也是适时地露出焦急、惧怕、避退的神情,又是频频看向江文翰,秦文琦立时明白过来,当即抿了抿唇,伸手将秦玉惜召过来,才是以合适的声音问道:“这位小郎君,可是有什么事儿?我堂妹她素来有些娇怯,竟不大能与陌生人说话的,若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你见谅一二。”
江文翰听得这话,一面是恋恋不舍,一面也少不得收起神色,讪讪然地回道:“不,原是我唐突了贵家女郎,想着退回去。偏生这路就这么一条,就……”
“原是如此。”秦文琦微微一笑,一面让秦玉惜站在自己后面,一面慢慢道:“小郎君有心了,我正是想和堂妹说说话,您只管先走一步。”她口中说着话,暗地里却透出一丝讽刺的意思来。
江文翰立时皱起眉头来,他看了秦文琦一眼,见着衣衫首饰俱是鲜亮,眉眼唇角间也透出与幼兰相似的味道。他心中一阵厌烦,眼睛就是往秦玉惜那里转了两圈,口中却还是散漫着回了几句,就是告辞而去。
秦文琦见着江文翰离去,便伸手拉住堂妹,道:“你也要仔细才是,这个人瞧着便有几分不好,瞧着他看过来的目光,竟是十分地不尊重。”秦玉惜抿了抿唇角,伸出手将一缕发丝勾到耳后,唇角抿了抿,十分乖顺地应了下来,又道:“姐姐放心,我知道的。”
此时的幼兰却是浑然无知,与贾氏一道回府之后,眉眼间光彩洋溢,神采飞扬。馨予与幼蓉原正是在园子里走动说话,正巧碰见幼兰,不免上前厮见一回。幼兰如今心中大为欢喜,说话也是比先前和气了许多,哪怕见着了馨予,也是笑着问了好,与平日里遽然不同。
馨予与幼蓉自然心中明白的,当下相互对视一眼,也与幼兰说了一回话,才是告辞。幼兰也没将这个放在心上,倒是欢欢喜喜地回自己的屋子里去。幼蓉瞧着她离去,不免与馨予苦笑一声,道:“如今,我也不知道该是怎么与二姐说话了。那江文翰如此种种,她听几句哄骗的话,便是认了。日后,我都不敢想,她日后会是如何了。”
“莫要多想。”馨予看着幼蓉双眉紧蹙,似有些悲伤,她思量一番,便是寻了个话题:“这原也是二妹妹自己选的路,旁人再也勉强不得。倒是有一件事儿,我还得请你与我说说看——今日里我邀请了罗玉娴她过来说话。只是不知道该是怎么布置,若是她许了,我今日可得安排妥当才好。”
听得这话,幼蓉心中猛然一颤,抬头看向馨予,见着她唇角含笑,似有些促狭,又有许多温厚柔软,她不免生出些温暖欢喜起来:这是大姐特特与她牵线呢!
馨予看着幼蓉瞬时间就闪亮起来的目光,唇角也是微微扬起,又轻声道:“虽说还未十分定下来,但我这些日子总和她书信往来,这么一封邀请,她必定是许了的。我原先还有几分担忧,怕二妹妹的事儿还在那里梗着,如今瞧着,倒是巧合了。”
“多谢大姐如此为我。”幼蓉听得这话,心底的热流更是奔涌起来,只低声有些含糊着谢了一声。馨予听的微微一笑,道:“这原是应该的,我们自家姐妹,没得说这些做什么。你若是当真要谢我,不妨与我出个主意,我正是担忧自个招待上面有些不足呢。”
第三十二章 春风一面 婉转成事
手打txt 第三十三章 借机说谈 白氏送信
第三十三章 借机说谈 白氏送信
听得这话,幼蓉忙是点头应下,脑中却是一片混乱,半晌没能说出话来。
馨予见着她如此,倒也没有挤兑什么的,反倒是微微一笑,伸出手拉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柔声道:“我是怎么想的,到底不是宴席,若是特特布置了,却也不妥。不如说说话,再逛一逛园子,旁的什么,再插一两样,也就使得了。不过,娴娘头一回过来,我倒是有些担忧,只怕招待不周。”
“素来便是如此的,大姐不必担心。”幼蓉听了这么一回,终究是那么一个稳稳当当的性子,稍稍回过神来后,说得四平八稳:“到底,这过来拜访的,多是交好的闺中密友,若是太过讲究,反倒显得太过生疏了。在吃食上面布置得精细些,也就是使得了。”
这话一说,馨予也是点了点头,思量半晌后,又拉着她的手道:“到时候,还得妹妹过来瞧一瞧。我也不怕你见笑,到底罗家不同旁的人家,我先前又是那么一个教养,只怕什么地方不妥当,自个还不知道。”
听得这话,幼蓉心中更是感激,忙就是应了话,笑着道:“大姐放心,到时候我估量着时辰,过来送些东西便是。”两人如此说定之后,馨予瞧着幼蓉两颊红晕顿生,眉眼含情,比之先前的拿一等哀伤模样,真真是天差地远。她心底也是满意,又是嘱咐了几句话。
幼蓉一一听了。
只是这么走了半日,时辰也是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