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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帮自家媳妇儿去了。青墨出身青楼,琴棋书画难不倒她,甚至还会些简单的医术,骑马射箭啥的却有些费力,几日之前,墨语大部分时间坐马车,几人窝在一起,脚程有些慢。
这日突然换马,叫人一时有些接受无能,墨语回头道,“段阳,你把青墨姑娘照顾好,这几天先坚持一下,到了雾山就好了。”
“阿语你就放心吧,这么点事能难得到本姑娘我?叫这傻子滚开,我一个人骑都行!”青墨这些日子混熟了,也开始一口一个阿语的叫,一点也不把段阳的眼色放在心上,墨语乐的自在。就段阳那傻子坚持一口一个姑娘的叫,也不怕麻烦。
“青墨你就叫咱家段侍卫尽一点心呗,要不然肚子里保不准骂我不近人情呢。”
秋风瑟瑟,几人一笑而过,欢笑声阵阵,无论背后有多少风雨,只要前头有希望,就值得走下去。
六日之后,几人终于达到雾山边界,还未到山下,就能感觉到此地浓浓的春意。
此地虽处北地,雾山一带却温暖如春,大片大片翠绿的树木遮天蔽日,远远望去,只看到一片绿色的海洋,高大的乔木之下生长着许多的灌木,野花星子般点缀其上,红的粉的黄的,蝴蝶翩翩,鸟儿翠鸣,几人身着秋装,等到了雾山之底,却已经脱得差不多了。
“没想到北地竟有如此美景。”墨语忍不住感叹一番。
段阳却神色凝重,道,“姑娘还是谨慎一点吧,这雾山虽然景色好,却暗藏着许多的危机。”
墨语点点头,雾山之所,她早有耳闻。雾山以福圣之地闻名,却鲜有人来,除了四年一次的雾山大会,那也得有主人领着,否则这地界谁也进不得。
雾山常年仙云飘渺,松涛阵阵,如此美景之下,却有着多处机关毒物,尤其是其中还有迷幻阵,之前听凤昭暄讲过,那阵最能迷幻人的心智,总是能触到人心底最柔软的地方,然后借而杀之,使得闯入之人最终死在自己最美丽的梦中。
墨语一手牵着宁儿,一手摸着下巴,仰头看着这座山,大约有两千多米高,一眼望不到尽头,正直午后,金色的阳光透过薄薄的云层洒下来,照在人的身上,十分舒服。她伸了个懒腰,多日来的疲劳在此刻尽显,“也不知道云行殊他们进去了没有。”
赶路以来,几人都没有好好休息,尤其是青墨,这姑娘大约从小就没有离开过云州,从小也是娇生惯养,只拿秦筝和绣花针,不若墨语这么皮实,那双杏眼下头都积了一圈青黑。几人随便在林中大了一些猎物,准备先勘察一下地形,今夜养足精神,明日一早再动身。
架好了火,正烤着食物,突然前头的林子中出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段阳立刻跳起来全副武装,墨语尽力望去,眼神一眯,挥挥手示意不用紧张,静观其变。
第一百九十一章
前头的视线,随着那些人的出现,腾起一震白雾,雾气中隐约可以看得见那些人宽袍大袖翩翩而来,一张脸全部用宽大的风帽遮住,只露出一双淡然的眸子,手中还握着拂尘,架着脚下的云雾,真真就如同那蓬莱仙境中走出的仙家道人。
墨语心道,看这打扮,这便是雾山中人无疑了。
果然,那几人大约早就看见了他们,脚不离地得飘过来。周围草木森森,头顶的阳光经过树枝的筛选,光斑晕在人的脸上,忽明忽灭,段阳见状,抬脚就要迈过去,墨语眼疾手快的把他拉住,暗暗摇了摇头。
为首那人身材十分高大,很是清瘦,那双眸子往几人身上淡然一扫,接着把拂尘往身后一甩,十分具有仙家范儿地道,“各位朋友,再往里便是圣地,此处危险,还请尽快离去。”
对方心平气和,语气淡然,也是为了他们好,墨语上前一步,恭敬道,“我们有几位朋友前几天来到这里失了踪迹,不知仙家可否为我等指惑?”
云行殊身体不好,路途上大约会耽搁一些时日,算算时间,差不多也就是比他们早了三四天而已,若是进了雾山,这几人肯定知道,若是被拒绝,这几人想必也晓得。
那人听到墨语的称呼,极其诚恳地纠正,“朋友不可以‘仙家’称呼,我等只是山中修行的小弟子罢了,朋友说的那些人三日之前确实来过,可惜进不了雾山,大约是又返回去了。”
墨语闻言心中有些发急,果然云行殊还没有进山便被挡了回来,不知那药师到底是何人,这样大的架子。
那人身后的一干弟子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们,墨语又道,“我们从家中赶来,若是他们返回,定会在途中遇见,可是我们一路来到此地,并没有见着他们,劳烦师父们给指条路,他们几人是从哪条路回去的?”
“大胆!”那青衣人身后立刻有人叫了出来,“你们是何等身份,也敢跟师兄这样说话!”
墨语那番话中隐隐夹杂了怀疑的意味,也难怪对方会发火,可是,既然是山中弟子,怎会这般急躁无礼?
果然,为首那高大的青衣人皱了皱眉,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扫了那人一眼,那人立刻低下头去,这才对墨语他们道,“师弟鲁莽,还望朋友们见谅。说起那些人,当日他们从沧浪小亭下山,再之后,恕我等不知。奉劝朋友不可再往前一步,否则,出了事我等也赶不来救命。切记切记。”
墨语也不再废话,点点头,拱手道,“多谢师父。”
那青衣人点点头,朝着身后的人颔了颔首,众人施施然地飘走了。
段阳瞪大了眼,“姑娘,就这样放他们离开?”
墨语沉思道,“听他们的说法,你家殿下果真还没有进得雾山,我们先找找他们,然后一起想办法进去。”
“我们为何不直接叫他们带我们去那什么沧浪小亭,我们自己在这里找,恐怕会很不方便。”
直到那一干人消失,墨语的眼光才收回,“别小看那几人,雾山中人,性情都高傲的很,我刚刚就只试探了一句那人便不高兴了,若是再纠缠下去,恐怕对我们不好。”
几人听闻才点点头,宁儿瞪着大眼睛看着墨语,叫道,“姑姑,那我们如何能找得到人?”
墨语嘿然一笑,看向段阳。段阳会意道,“离开云州的时候还剩了些,属下觉得会派上用场,便都拿来了。”说着,从背后的包裹中摸出几个折叠的东西,打开一看,原来是烟花。
烟花飞上了天,爆出一个炸雷般的声响,尖锐的利声在林子中十分清晰。
果然,没过几秒,在他们东面大约三里远的地方,同样传出来一声震响。几人对视一眼,看是朝那个方向而去。
而那几个雾山弟子此刻还没有走出多远,听到那两声炸雷,其中一人立刻叫道,“师兄,还说他们没什么古怪,你看看!”
这声音赫然就是先前叫墨语闭嘴的那个,为首的那大师兄也听到了,回首朝天上看了看,半晌沉吟道,“小师弟不可放肆,想必那几人找不到进山的路便也走了,不用担心。”
“怎么可能不担心,若是真有那么简单,师父何至于叫我们师兄巡山!”
大师兄看了小师弟一眼,摇摇头道,“小师弟心性怎可如此急躁,师父叫我们巡山,是为了救他们,不让他们涉足危险罢了,先回去吧。”
墨语他们急急忙忙地朝着烟花炸裂方向赶去,果然,在三里之外的一片空地之上便看见了云行殊一行人。
天际悠悠地飘着几朵白云,天高而远,周围草木四合,头顶的阳光暖洋洋的照着,若是忽略云行殊还昏迷的话,这地方真是个放松的场所。空地上停放这一辆马车,马车装饰并不起眼,马儿在悠闲地吃草,流云卫大约有上百人,各自忙各自的事,大约是因为没有进了雾山,气氛有些低迷。场地之中扎着几顶帐篷,其中一顶白色的顶特别扎眼,也比其他的大一些,那大约就是云行殊住的地方。
看见墨语他们,有眼尖的侍卫立刻蹦了起来,“段统领?”
这一声叫的特别大,所有正在手里活计的流云都朝这个方向看了过来。
“段统领!”
段阳这人统领流云卫,在军中威信极高,不同于尚思的严肃,段阳是个十分具有亲和力的领导。
众人看见段统领身边还跟着两个女人一个孩子,不由得愣住了,心道,周太傅说过到了雾山会有人与他们汇合,难不成就是眼前这四人?
宋庆是尚思亲自选出来护送云行殊的,看到段阳身边的人,一个女子长相十分妖娆,身段也极好,一眼就夺去了众人的目光,身上有着一股风尘之气,众人心中了然。而转眼看另外一个女子,大约十八九岁的模样,比之前那个要小一些,一身黑色束腰服装,男子样式,面容不是十分惊艳,整体却气质高贵出尘,多看几眼之后,那张脸就如同刻在脑海中一样,再也忘不了。
宁儿眨眨眼,悄悄往墨语身边挪了挪,问道,“姑姑姑姑,他们为什么拿眼珠子瞪着你。”
墨语赏了他一个爆栗,青墨在风月场中混久了,什么场面没见过,神情自若的接受众人的审视。段阳尴尬的笑笑,道,“姑娘,平日里您总是以男装出现,也难怪兄弟们不认得您。”
“无妨,你先去安排,叫大家休息一会儿,晚上我们再想办法,我先去看看你们主子。”
段阳冲进人群,高声介绍,“什么眼神儿!这就是你们心心念念的顾寒兄弟!”
“不是说总也见不着人么!这人就在眼前也认不出!活该没见过世面!”
段阳的几句话就把众人的视线引到了墨语的身上,墨语淡然的朝着人群走去,点点头打招呼。
“段统领,你没骗兄弟们吧?”
“顾寒不是男的吗?怎么是个娘们儿?”
“那么大声做什么!”段阳狠狠地拍了那人一巴掌,然后附耳悄悄地道,“这可是主子的女人,你可得注意着你这嘴巴!”
“啊?”那兵傻了,主子的女人?可是……咦?瞧着确实十分眼熟啊?在哪里见过呢?这人正儿八经的考虑了起来。
墨语打过招呼之后,吩咐流云给宁儿个青墨弄些吃得来,然后就就进了帐篷。
帐篷大约是临时扎的,摆设十分简单,靠着边儿铺了一大张厚毡子,上头放了精致的棉被,云行殊整个人便躺在那里,旁边有个小丫鬟在喂他喝药,小丫鬟长得清秀,手中端了一个青花瓷碗,云行殊整个人都没有意识,被那丫鬟揽住靠在她怀里,一勺一勺的仔细喂他,嘴角流出了药汁,那丫鬟拿着帕子擦一擦再继续喂。
掀起帘子的手突然就顿住了,不知怎的,墨语停在门口迈不动了脚步。
段阳安抚好众人,跟在墨语后头,看见眼前一幕,再看墨语的脸色,立刻走了进来。那丫鬟看见有人进来,一男一女,其中一人还是流云卫的统领,眼中闪过一丝的恐慌,赶紧从毡子上下来,把云行殊放倒,手中的碗放也不是,端着也不是,只好恭敬道,“段统领!”
段阳皱了皱眉,问道,“谁允许你这样喂王爷药?”
“王爷躺着喝不下去,奴婢便……”
“还敢顶嘴!”段阳突然沉声喝道,吓得那丫鬟身体有些发抖。
这大约是这一队人中唯一的一个女人,只是因为女子心细,照顾人也熟练,尚思便叫了来。
“好好的发什么火,瞧你把她吓得。”墨语只顿了一顿,便走了进来,从那丫鬟手中接过了碗,温和道,“我来吧,这一路上颠簸,先下去休息休息吧。”
“奴婢……奴婢不累!”那丫鬟觉得,耳中的语言虽然温和,手上的力道去不容人拒绝,但她心中一闪,抬眼飞快地看了一眼墨语,低下了头,细声细气道,“王爷这几天的药食都是奴婢给喂的,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