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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语觉得最近越来越爱翻白眼了,撇撇嘴:“难道你们才是亲兄弟?”
牢房里彻底没了亮光,远处的灯火也熄了,月光也照不进来,狱卒正在打盹,墨语兴奋地两眼在黑暗中闪闪发光,毕竟是人生中第一次进牢房,而且一会还要越狱,想想就觉得刺激。旁边两个人看着她,也不说怎么做,就等着她使出本事来。
墨语嘿嘿一笑,从袖中摸出一支银钗,在锁眼里鼓捣了几下,只听啪的一声,锁应声而落。萧泽瞥了一眼在黑暗中反着光的银钗:“你的钗子倒是很多。”
陌桑听闻,好奇地看了萧泽一眼。不过没有说话。
墨语得意一笑:“那是,想当年,我师父……”说到这里突然不说了。
狭窄的道路尽头响起了脚步声,而且不是一个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火光越来越亮。墨语三人互相看了几眼,默默地把刚迈出牢门的脚缩回去,把锁做样子挂在牢门上。墨语感叹:“才知道这地方好进不好出啊。”
果然,几人越走越近,朝着这边的牢房来,手中举着火把,为首的就是白天那个被萧泽捏段手腕的猥琐兄,这位仁兄后面跟着三个小哈罗。
猥琐兄走近牢房,四处看看,又破又潮湿,地上还有老鼠生活过的痕迹,这才满意的笑笑,然后对着墨语他们冷笑:“怎么样几位爷,这里面的滋味好受吧?”墨语看着这人,一对绿豆眼泛着精光,在摇曳的火光之下更显得阴险猥琐。墨语想,白天也没觉得你老兄长的这么抱歉啊,难道这就是俗话说的相由心生?
她在思考间,那位长的抱歉的兄台已经发了话:“来人!”说着一挥手,从背后走上来两位穿着兵服的人,抬着一桶冒着热气的东西来。
陌桑闻着那气味稍稍皱了皱眉。萧泽却好像刚刚才看到他们进来,一派悠闲神色:“哦,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兄台你呀,怎么?手又痒了?”
那猥琐兄冷笑一声:“我让你们嘴硬!就让爷爷我告诉你们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然后一个眼神示意,那抬着大桶的两人上前几步,隔着围栏直接把桶里的东西倒进了地上,那液体顺着地流到了牢房内,瞬间漫到了三人脚下。墨语这才看清,那液体黄黄的还稍微有点粘稠,散发着一种类似糖果的甜蜜的香味,墨语感觉怪怪的,有些喘不过气来,甚至还有些头晕。
站在她背后的陌桑揽过她的身体,借着光影往她嘴里塞了个东西,墨语咕咚一声咽了下去。萧泽上前一步挡在她前面。
那猥琐兄抱着手臂冷笑:“即使今天不死,未必能过的了明日,四皇子要来收人,你们就等着献血祭天吧。”说话间,那些液体已经漫过了整间牢房,地上一层透明色的薄膜,已经有一些蟑螂、老鼠、灰色的虫子寻着气味而来,黏在那些黄色的粘稠物上。
墨语看着这情形,心里直犯嘀咕,怎么用这么个小孩子玩的方法?即使有些鼠和蟑螂又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这三个人像是怕老鼠的人?
可是墨语却发现萧泽和陌桑突然变了脸色。萧泽上前一掌劈开牢门,那牢门本来就不结实,这一掌直接把木门劈成了碎末。那猥琐兄不料牢房的门这么不结实,更没想到这几个匪徒敢在这里动手,想逃走已经来不及。萧泽内心火气大,直接一掌拍了上去,掌没拍到,掌风一把把那猥琐兄给扇了个趔趄,接着就是火辣辣的痛,嘴角也裂开了,鲜血直流,疼的那人龇牙咧嘴,又胡乱大骂起来。
看着那满地的粘稠物,萧泽眼中火气渐盛。用这种东西折磨人简直丧心病狂。这东西一般的人都没见过,是用极寒之地的一种叫做“蚀阴寒”的植物的叶花提炼出来的,珍且贵,普通人只要沾上一点,寒气入侵体内,外表上看不出来什么不对,但是只要天气稍稍凉一点,整个身体的骨头腔里就好像塞上了冰渣子,又寒又痛,全身抽搐像是犯了什么可怕的病,直教人不想再活下去。男人还好,硬骨头的挺一挺总算还能过去,但从此人就废了,半死不活的用珍贵药材吊着命,如同行尸走肉。对于女子来说,气短胸闷,伤身很大,女子尤其不能接触阴寒之物,这东西不是一般的寒,更可况闻着气味这里面的“珍品”恐怕还不会少。
这东西虽然不存于市面,但是萧泽岂是常人,自然知道这东西的可怕,他曾亲眼看过中了这种毒的人,那犯病的情形还不如一掌拍死的痛快。陌桑则是在亦世的医书上听说过这东西,怪不得那气味有点熟悉。
爬在那些黄色透明液体上的虫子老鼠们没过一会身体变得僵硬,然后开始挣扎,迅速四处散开,一簇簇的逃命去,墨语看着,只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往身上爬,然后附入血肉,吸血敲髓,那情形看着诡异恶心至极!
那猥琐兄的三个小哈罗看着老大被打了,而且迅速衡量了一下,毫无还手之力,直接拉过来老大,抖抖索索的说:“明日四皇子就到了,朝廷明确规定不得虐待这些人,这、这件事惹大了不好,咱们还是快离开吧。”那猥琐兄尤不解气,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大骂:“你爷爷的!你们还……”话还没说完,又挨了萧泽一巴掌,脸瞬间歪了,眼珠子瞪得都突出来了。
只见萧泽眼睛冒火,一字一顿的说:“像你这种人,朝廷肯用你都是它的耻辱!”这种东西在大陆上基本上属于禁物,只因为这种植物生长在雾山极高处,本身就很稀有,再加上平时就没有人能上雾山,大会的时候更是戒备森严,一般人很难在那种地方胡来。不知道这几个丧尽天良的哪里得到的这些,又怎么会知道用法!
萧泽一边说一边作势就要过去捏断那人的脖子,陌桑把墨语放在安全地带,掠到萧泽旁边,及时解救了那人的小命,“先留着,还有用。”
萧泽虽然被气昏头脑,但还不至于失去理智,想了想只好作罢。那猥琐兄和几个兄弟趁着这个功夫拔腿就跑,逃命而去,火把掉在地上都来不及拣。
萧泽回头看着这里的情形,道:“这里不能留了,赶紧走,这事还得从长计议。”墨语看着这情形,很疑惑那两人怎么如此激动。这种东西她没听过更没见过,觉得只是有点恶心而已。来不及多解释,两人拉着她就走。
那几人估计回去没多久就会带人回来。临走前,陌桑放了一把火在那间牢房,那些寒气逼人的东西留着迟早会再害人,一把火烧了干净。临道又把附近的牢房房门给震开,里面的那些人一般都是些死囚,一看这情形,纷纷跑出来逃命,一时间又吵又乱。
三人趁乱出去,陌桑还惦记着他那把剑,中途一个人折了回去,凭借着好的身手和头脑很容易取回了剑。
几人行走在夜色之中,明月高悬,银华遍地。经过这事,墨语却觉得好笑,一个笑容还没扯开,突然打了个喷嚏。接着身上覆盖了一件衣服,那是萧泽的紫色外衫。墨语心里很是感激,可是这样的天气夜风也很凉,正要拒绝,手瞬间被人给拉过去,陌桑和萧泽一人抓着她的一只手,墨语只觉得两股暖气缓缓注入身体。
墨语心里一片感动,可惜不善表达,浪费了这诗意般的月色。
今晚发生的事她会永远记着,虽然身在牢狱,却多了个陌桑。自师父离开后就好久没有如此静谧安好的心境了,这一趟,受益颇多。
萧泽对她的帮助到底有多少,她也不去想了,不管他帮她找辰枫是为了什么,她都不会去计较,一路上他对她的保护胜过所有的解释。
抬头望去,月光融融,前所未有的明亮,又大又亮的玉盘周围有一圈亮色的带子,形成了一幅同心圆。月晕出现,明日午时起风。
不知未来路,但有友相陪。
第十八章 易容的效果
三人眼看天色不早,东边的天色已经开始泛白,找了条小溪,洗漱洗漱,准备去找辰枫。
这么一闹,估计官府的人会很快在城里抓逃犯。
果然,没多一会儿,城里的官府出动,各处搜查人,家家户户敲开门进去乱翻一通。明日四皇子来提人去京城,官府这边因为抓了这三个人而使以前的那些丢了个半儿,还让一些死囚逃了出去。到时候问起来不好交代,干脆大肆搜捕,实话实说,只说有人越狱而逃顺带着劫了人出去,顶多是个办事不利的罪名。
为了不惹麻烦,三人改头换面,易容了一番。转眼间光华耀眼,俊美无双的脸变得暗淡无光,萧泽这一手易容功夫一般不轻易展示,但那也不是吹出来的。三个佳公子出来后变成一家三口,这差别实在是大。老夫妇脸上沟壑纵横,头发花白,牙齿脱落,拄着拐杖,还驼着个背,互相搀扶着,带着个妙龄年华的小女儿,那小姑娘虽然一双眼睛水灵灵的,可惜脸色暗淡无光,明显的营养不良,只有一对好看的眸子清华灵动。
墨语照了照溪水,借着泛白的天边亮色看到这了自己此时的尊容,翻着白眼道:“怎么这么难看啊?”
萧泽看着她的眼睛,清澈如水,心头动了一下。一把拉过她来,借着手上还没来得及洗掉的灰,在她的眼睛上又描了描才放了心。
然后看看,很满意,说:“要的就是这么个效果,否则……”装模作样咳了几声,变了个将要入土的老头的声音道,又看了看旁边黑着脸的陌桑:“我们这么丑的夫妻,怎能生出漂亮女儿?”
墨语向他们俩看去,果然逼真无比,噗的一声笑了出来。陌桑死活不愿意易容成老太太,可惜易容这事由萧泽做主。这么个温润如玉,挺拔如松的谦谦君子怎么能硬的过萧泽那个腹黑的主。最后只得看着自己一张鹤发鸡皮的老妇人的脸不住叹气,背上垫了个包袱,还得弓着背缩矮身子。
陌桑看着墨语噗的笑了,才有了点笑容。他还在担心那股寒气,那时和萧泽为她输气时,明显能感觉的到她体内已经进入了寒气,微微抵抗,但是和萧泽两人默契地没有把这事告诉她。不过,陌桑自有计较。
准备完毕,天几乎已经亮了,墨语孝顺的搀扶着颤颤巍巍的“老母亲”,陌桑则毫不避讳地揽过她,巧妙地把她的重量全部度到自己身上,这下墨语几乎挂在了陌桑身上,但是表面看来还真是一幅子孝母慈的美好画面。
萧泽看着那“母女俩”的亲密身影,心头暗自恼火,自己挖了个坑把自己埋了,真是自作自受,可是萧泽岂是自怨自艾的人,狠狠地咳嗽了几声,见那两人没反应,干脆停止走路,弯着腰惊天动地地咳了起来,路上行人稀稀,见年迈的老父亲咳得肺都要出来了,纷纷把责备的眼光投向“女儿”墨语。墨语无奈,过去搀扶着“老父亲”,咬牙切齿的狠狠地拍打着他的背:“你就狠狠地咳,把官兵给咳来!”
萧泽一脸的自信:“我们这个样子,他们还怕染上肺痨呢,谁会主动过来?”
墨语手下的力道不轻,反而更狠了,拍的萧泽只想笑,干脆把头埋在墨语的肩膀,笑的直发抖。
清晨了,街上紧张的搜查已经缓了下来,据说衙门认为逃犯肯定出城,把一少部分人派出城去找人,另一大部分回衙门准备接见京城四皇子,小城千年难遇贵人,此次走了运,皇子亲自来提人,得好好巴结才行。
墨语翻白眼,衙门的人还真脑残,不知道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么,还为了接见四皇子把自己的本职都给懈怠了,但凡那个什么四皇子有点责任,不撤你们的职就已经很不错了,就算有心要掩护,可这事闹这么大总得给上面个交待啊,哎呀,打住打住……不过,这么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