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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薇儿看着气息依旧紊乱的主子,她何必要这么折磨自己?
薇儿扶着她到不远处的亭子内坐下,两人正好对着那小院里的昙花花苞。
那女人看着满园那含苞待放的昙花,眉宇间终于出现一丝欣喜,“看着势头,应该也就是这几日了吧!”
“主子,奴婢说您就不应该……”待那人高兴了,薇儿又开始打抱不平,自己的主子难道就真的要这样老死一生?
那女人柔柔地打断了她的话,“把我的琴拿来。”语气平淡得似乎像根本就没有听到薇儿的抱怨。
薇儿赌气一转身离开了,自己的主子为什么要这样忍气吞声?看着那单薄的背影,薇儿撅着嘴,还是听了她的话,把琴拿来了。
不一会儿,凄美的琴声飘荡而出,这声音让人听了都会产生一丝莫名的悲伤。
不远处,文静的心猛地就抽动了一下,脚步好像是被磁铁吸引着,完全由不得自己,就朝着琴声的方向走去。这琴声令文静忘记了此行的目的,此刻的她只是单纯的想看看是谁能弹出这种令人沉迷的琴声。
盘旋、舒缓,琴音轻扬,声调说着女子幽婉的哀伤,凄缠颇恻,象执意的询问。
小院一角,墨绿色的袍子露出一角,文静远远、远远的遥看弹琴的那个女子。仅仅是一个背影,给人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墨玉般的青丝,简单地绾个飞仙髻,一身白衣清新淡雅,随着琴声,手臂牵引着宽大的衣袍,轻轻上扬。仅仅只是一颦一笑,也牵动人心,并不张扬的动作,尽显她的优雅美丽。
琴音纠结着一段感情?一个人?一场风景?一声哭泣?抑或是深深的一个幽叹?
文静疑惑,很多种感受夹杂在一起。没错,这声音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故事,一个悲伤催泪的故事。
但是,不仅仅是这些,一阵高山流水般的乐音突然传来,琴调变了,就好像悲伤故事中突然有一段愉快的插曲。
不过,仅仅是插曲罢了,不大一会儿琴声又恢复了,又回到刚开始那样凄惨悲凉了。
蓦然间,琴声嘎然而止,文静叹气,这故事终还是断了、尽了、完了……在悲伤中,在不舍中,在无奈中……
那女子却没有文静这般感伤,脸上却浮现出心满意足的表情。
文静站在她面前,她那满意的表情被文静轻易地捕捉到了。那仿佛能看透一切的黑色眼睛,扫过她画着清淡的梅花妆,却依旧惨白的面庞。
“昙花一现,只为韦陀。”淡淡地,不掺有任何感情色彩的话语。一曲过后,文静明白了,她要表达的意思,她所述说的故事。
惊讶,那女人雅致的玉颜上只剩下惊讶。淡蓝色的像深潭的眼睛鳞波暗闪,但遮不住眼底的伤痕,遮不住眼底的朦胧。
“你是谁?”薇儿愣了一下神,看着文静这个不速之客问道,“难道是那狗皇上的新妃子?”
文静没有吱声,只是紧盯着弹琴女子的那双浅蓝色眸子,这双眼睛实在太像了,莫非她真的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那就赌一下,文静心想,就赌眼前这个弹琴女子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
‘啪’清脆的声音响起,薇儿半边脸上立刻浮现出五个鲜红的手指印。
薇儿头一偏,捂着脸,委屈的眼泪直往下落。她实在是不明白自己的主子为什么还要去偏袒,那个曾经深深伤害过她的人。
“我不许你胡说。”那人气得声音都发了颤,她捂住胸口,脸色比之前更加惨白。
文静微笑着看着还在发怒的二人。“我想你们搞错了吧!我并不是什么妃子。”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总之我这偏僻的小院中,也不能够容下你这尊大神,”那女人回过头,冷冷地道,“如果你是想来奚落我的话,那就请回吧!不送了!”
说完她抱起琴,朝小屋内走去。薇儿见此白了文静一眼,也追了上去。
文静笑意更深,连脾气都是一模一样的,那就绝对错不了了。
“或许十日之后,我就应该称呼您为娘亲了。”文静把玩着自己凌乱的发丝,眼睛扫到身形一愣的梅怡墨,“儿媳来见见未来的婆婆,好像也没有错吧!”
梅怡墨猛地转身,怀疑地问道:“你是,欧阳文静?”
“罢了罢了,既然您不欢迎我,我还是打道回府的好。”文静没理会她的话,摆摆手,叹了口气,一身无奈地摇摇头,正要离去。
“哎,留步。”梅怡墨伸出手,向前走了几步,冲文静喊道。
此刻文静笑得合不拢嘴了,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只可惜梅怡墨现在站在文静背后,看不到她的表情。
“他……”梅怡墨欲言又止,长吸一口气,她看着已经停下脚步的文静说,“云儿,他还好吧!”
儿行千里母担忧,文静想起了那个平时拽拽的楚亦云,回过头,笑笑,“那家伙,好得很呀!”
文静的这句话给梅怡墨吃了颗定心丸。此时她脸上出现了一个母亲欣慰的表情。
“薇儿,去倒茶。”梅怡墨很是开心,苍白的脸上也出现了一抹抹红晕,“静儿,我们好好聊聊。”
文静拉过她的手,点点头,自己也正有此意。
作者有话要说:
42
42、本小姐不文静(四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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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如水,群星闪烁。
文静走在冷宫外的小路上,她刚刚微笑着和梅怡墨告别。虽然梅怡墨再三挽留文静,但是她还有事情要做,为了梅怡墨,为了楚亦云,为了那份合约。
没错,她要把梅怡墨从冷宫里救出来。楚亦云没有后台,文静就要给他制造。况且通过今天的谈话她已经了解到了,梅怡墨是一个值得她这样做的人!
看着皇城高大的围墙,文静叹气,只要入了这皇城,就永远的被剥夺了自由,永远会被财、权、情困住。
再看看一片黑暗的冷宫,文静也是感慨万千。在无尽的勾心斗角中,输了的人就将进入这永无天日的冷宫,默默地死去。如果自己不帮助梅怡墨,可能她也只会和历代不受宠的妃子一样,孤独的老死深宫吧。
摇摇头,文静心中升起了莫名的失落,如果楚亦云做了太子,以后也就必定会住进这皇城,自己的命运也就同这些冷宫女子差不多了吧!
不过,等到他做了太子,合约达成,自己就拿着休书和五十万两白银拍拍屁股走人。
论心机,文静也算是个宫斗高手了,但是如果被剥夺了自由,打死她都不干。
“哎呦呦,这不是欧阳小姐吗?”
这声音是——刘公公,文静咬牙,上次皇上寿宴这个死老头讹了她五十两银子,这笔账她还没找他算呢!
不过,这刘公公可真是赶在好点子上了。文静甜甜地一笑,转过身,“刘公公,好久不见了。”
这声音嗲的让文静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要不是自己还有事相求,才懒得理他呢!
“欧阳小姐,您这是在……”刘公公纳闷,来皇宫却不到皇上那里,但是看看周围,明白了。他狡猾的一笑,“您是来见梅主子的?”
不愧是在这宫里待了很多年了,这头脑不一般。文静点点头,不知道是赞同,还是在夸奖。
“欧阳小姐,以后就多多关照了。”刘公公右手拿着的灯笼向上扬了扬,奉承的笑笑,老脸上褶皱更多了。
文静右嘴角抽了一下,自己现在是皇上眼前的红人,再过几日就是正式的四王妃,现在巴结她,很是正常。但是在文静看来这刘公公此时简直是,贼眉鼠眼。
点头,文静恢复了常态,“那是自然。”
“不早了,欧阳小姐还是一个人,最好赶快回府,免得四王爷担心;老奴也要休息,就先行告退了。”刘公公也不留,就要告退。
文静拦住他,低声说:“刘公公,我还有一事相求。”
“哦?”刘公公好奇地看着文静,什么事搞得这么神秘?
文静附在刘公公耳朵上,说了一通,“刘公公,你看这事能行吗?”文静说完,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塞进刘公公空着的左手里。
要能成为皇上身边的亲信,光靠在皇宫里呆久了,那是没用的。刘公公也不是吃白饭的,他眼珠一转,支支吾吾地说:“这个……恐怕有点儿难办。”
难办个头,文静恨不得敲死他,不就是明摆着在对自己说这些钱不够吗?
好,好,要是事情办砸了可饶不了他。文静把手上的玉镯子慢慢地褪下来,那个心疼呀!好不容易在四王府捞点油水,现在全都没了。
看着那个价值连成的镯子,刘公公眼冒金光,伸手就过去抓。
“等一下。”文静手一缩,把镯子向后,让刘公公抓了个空。“其他嫔妃……”
刘公公笑了,那笑和文静一样都狡猾似狐狸,“都不会知道。”
不一会儿,刘公公心满愿足地拿着金子和玉镯子走了。
文静在他身后扮鬼脸,死老头就知道要钱。不过,这事如果成了,以后不仅有的赚了,离那五十万两银子又近了一步。舍小利以谋远,笨老头连这都不知道!
文静伸伸舌头,华丽地转身,离去。
夏的气息越来越浓烈了,夏的脚步也越来越近了。尹晨清走了,回到了澜汐国。但是今后还会遇到什么?似乎一切的一切,都要随着夏天进入到白热化的阶段了。
————
十日飞快的一晃而过。这几日文静是充分感觉到了,古人说的对呀!什么叫做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哪怕自己再怎么祈祷时间过得慢一些,那个可恶的时光老人依旧守时的工作者。
今日,农历五月二十九,益嫁娶。
此时,欧阳将军府,不管是身份低贱的下人,高贵的老爷小姐,还是和欧阳府有关系的姑姑婶婶什么的,都分外高兴。那脚下,也是忙的不粘尘。
似乎,此时悲伤的只有坐在铜镜前,一身大红嫁衣的文静了。
哎,文静又一次叹气,就这么的嫁人了吗?
“小姐——”青儿站在她身后,摆弄着文静的一头黑发,一脸的不乐意,“小姐,您这是怎么了?从那日回到府里就开始魂不守舍的。今天可是你大婚的日子,不管怎么样,您都要高兴起来。”
呵呵,文静干笑,伸出两只手的食指,放在脸上,向上一用力,挑起嘴角,裂开一个大大的微笑。转过头对着青儿,“这总行了吧!”
“静儿,别胡闹了。”柔柔的声音都远而近,文静的娘亲,那个有着似水般双眸的人——花初雨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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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本小姐不文静(四十三) 。。。
“静儿,别胡闹了。”柔柔的声音都远而近,文静的娘亲,那个有着似水般双眸的人——花初雨来了。
当然,来的不仅仅是她,跟在欧阳中石老将军身后的,还有无数的欧阳府的人,什么欧阳宇,欧阳兰,欧阳辉……都聚集在此。那是所有后辈,前辈,同辈,都到齐了。
文静没有动,低着头看着身上大红色的嫁衣,完全没有要做新娘的高兴。
“老爷,夫人,少爷,小姐。”青儿见此立刻向众人请安。
“欧阳文静!”欧阳中石洪亮的声音响彻整个儿屋子。
文静浑身都颤动了,不由自主的抬起头,打起精神。
“欧阳文静,今日的婚宴,即使你不愿意,也必须坚持到最后。”强制命令的口气一顿,变得有些哽咽,“你是欧阳家的人,记住绝对不可以给欧阳府丢脸。”
没错,文静鼻子一酸,她姓欧阳,就是欧阳家的一员。血永远浓于水,不管之前发生过什么,他们永远是自己最亲的人,这一点永远也不会改变。
“是!”文静含着泪,起身转头,看着全体欧阳家的人,响亮的回答。
女大不中留,女儿家不可能在父母身边待一辈子,该出嫁的总归是要离开的。
看着这一幕,有人不由得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