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漾。她们妖娆地摆动着丰盈的娇躯,模仿男女交欢的动作。
“各位大人尽管慢慢享用,本宫还有事,就先失陪了。”凤霓裳站起身来,对旁边的侍女使个眼色。
“噢,公主请便。”
她一走,男人们就再也按捺不住了。
凤霓裳隐身在大殿的一角,含笑望着这些个平日在朝堂上正襟危坐,道貌岸然的大臣,此时却是举止轻佻,眼露淫邪。
大家推杯共盏,觥筹交错,又有美人相伴,好不欢快!
“美人儿,来,陪大人喝一杯。”男人们纷纷上前去搂离自己距离最近的艳丽尤物。
“大人。”一个身段柔媚的舞姬酥胸半裸,欲迎还拒,扭动着丰盈白皙的娇躯,在男人身下磨蹭着,惹得他更加心痒难耐,双手狂野地揉搓着浑圆的乳峰。
“啊……啊……”舞姬春意荡漾,发出销魂的呻吟。
空气中充溢着浓重的情欲气息。淫笑声,娇喘声,不一会儿,大厅中就上演了一场场活色生香的春宫秀。
“都准备好了吗?”凤霓裳轻声问道。
“公主放心,一切都安排妥当。”
凤霓裳嘴角含笑,“那么……就开始吧。”
在催情媚香的作用下,男人们兽性大发,拥着舞姬翻云覆雨,沈浸在这香艳肉欲之中。
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们此时的丑态被早已奉命等候在那里的画师,一一记录。
画毕,凤霓裳冷笑地盯着那些昏昏沉睡,人事不醒的大臣们,转过头寒声道,“如果今天这件事传了出去,你们该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小的明白。”画师们赶紧承诺。
“明白最好。不要以为能够侥幸没事,要记得,你们都是拖家带口的人。一旦事情张扬出去,到时死的可不仅仅是你们自己。”
“小人知道,小人知道。”画师们连连称是。
银子固然可以封住这些人的口。但是,还不够,因为难保有一天,他们不会为了更多的利益出卖她。不杀他们,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她采取软硬兼施的方式。
古人有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而她则是,疑人也用,用人也疑。
***
“爷,殷将军在外求见。”十二在门口回禀。
“哦?,请他进来。”他终于来了。
上官极站起身,就见一个虎背熊腰的男子风尘仆仆,一身戎装。他盔甲未卸,看来是刚进京不久,没回府邸,就直奔这里。
“殷正山参见大人!”因盔甲在身,他半跪行礼。
“快快免礼。”上官极上前一手搀扶起他。
“莫将一接到大人的信,就骑快马,日夜兼程赶路而来。”
“将军一路辛苦了。我已命人设宴,为将军接风洗尘。”
酒过三旬,殷正山抱拳拱手,“大人,可是有急事?”
“这次把将军从边关召回,是皇上有意封将军为忠勇侯。”
“什么忠勇侯,莫将并不希罕!”
殷正山激动地嚷道,“大人,边关状况岌岌可危,皇帝老子又在此时召我回来。眼见兄弟们都在挨饿,等待军粮补给,还谈什么封侯拜爵!”
半响,上官极沈吟道,“前日有人向皇上告你当众斩杀朝廷命官,此次回京,切记不容言语有失。万事要谨慎而行。”
“大人吩咐,莫将自当紧记在心。”
他仰头又喝了几杯酒,“不过,我殷正山一向行得端正,就不信皇帝老子敢把我怎么样!”
殷正山言语间的狂傲让上官极不觉一皱眉。
上官极听出了此话的弦外之音,寒声道,“难道将军没有把皇上放在眼里!”
“下官心中只有大人。”殷正山虎目圆睁,“莫将在边关,早闻那皇帝老子宠信佞臣,不辩忠奸。将士们在边关浴血奋战,回朝还要受那劳什子窝囊气。这次召我入京,皇帝老子要是通情答理,还则罢了。他要是不讲道理,惹毛了我,我就给他来个改朝换代!”
****
皇上御赐酒宴,为大将军洗尘,颇为隆重。
殷正山端坐在主位,群臣把他团团围住。
“殷将军功在朝廷,此次皇上召你回京,是要为你加官进爵。到时,可别忘了小弟我哟。来,下官敬将军一杯。”
“哈哈,好说,好说。这酒杯太小,哪里能尽兴!待我换大碗来,再陪大人开怀畅饮!”
好话谁都爱听,殷正山也不例外。他被众人捧得有些得意忘形,推杯换盏间,不觉显露出骨子里狂傲。
“殷将军,下官也敬你一杯,祝你步步高升!”
“大人太客气了……请……喝!”殷正山豪爽地端起大碗,一饮而尽。
他洋洋得意地享受着阿谀奉承之词,殷正山不会想到,这将是他这辈子喝的最后一杯酒。
齐王端着酒杯走过来,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皇上深感将军功在社稷,特命本王代为敬你一杯。”
殷正山素来看不惯齐王的所做所为,没有端酒杯,横眉冷对,“我只是做我份内的事,至于功劳也是全仗首辅大人的教导和提携。”
齐王冷笑道,“难不成殷将军是只知有首辅大人,却不知上有皇上!”
殷正山眼一眯,脸一沈,厉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齐王面罩阴霾,“将军不肯赏脸,难道皇上的一番好意你也敢违抗!”
借着几分酒力,殷正山啪地一拍桌子,“齐王,你不要欺人太甚!否则逼急了我……”
“哼,逼你!”齐王阴阴地笑了两声,“来人哪,传皇上口喻!殷正山勾结外敌,图谋造反,给我拿下!”
齐王一声令下,埋伏在大殿之外的御林军一拥而上,将殷正山缚绑。
“齐王,你好大的胆子!”殷正山叫嚣道,“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齐王一声冷笑,“你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拖下去!”
不知何时,上官极已走出厅堂,站在院子中央。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句话说的果然没错。”
上官极没有回头,听声音也知道来的是谁。
凤霓裳风姿款款地走到他身边,“我记得,那个殷将军可是对你忠心耿耿啊。我还以为你会救他。”
上官极清淡地回眸,“居功自傲,功高盖主都只是过错,若连自己要效忠的主子都搞不清楚,就是该死了。”他的声音依旧温和,说出来的话却是如寒冰一般,冷硬无情。
凤霓裳盯着他深不可测的黑眸。齐王原本还打算利用殷正山打击上官极,看来是打错如意算盘了。恐怕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上官极竟然会如此绝情,连心腹手下的性命也全然不在意。
思及此,凤霓裳不由得轻叹道。“呵,你的心真冷。”
是,他的心冷。而她的心,又何曾暖过。
成大事的人总免不了要有所牺牲。
她的脸上没有泪,嘴角依旧挂着微笑,就连眼神,也恰到好处。
没有人看见,她心底的悲伤。
就在方才,从小一直照顾她的张嬷嬷故去了。
那一刻,她只觉得一阵眩晕,就像是头顶的一片天塌了。
她忽然迫不急待地想要见他。
她不能哭,即使在他面前也一样。因为她是昭阳公主凤霓裳,从来没有软弱的权利。
走出几步,他回头,锐利的眼眸在她脸上扫过,“想哭又何必忍着。”
淡淡的一句话,在她心里激起多少波澜。
她以为自己已经掩饰得很好。原来,这世上,还有一个人能够看透她。
注视着他远去的背影,她一遍一遍默念着铭刻在心底的名字--上官极……
***
一袭素裹,清冷的月光下,凤霓裳独自一人站在庭院中央。
“公主,天色已晚,早点休息吧。”小兰劝了几遍,见主子都没有任何回应,只好作罢。
张嬷嬷去了,她心中那片唯一的温暖也跟着去了。
那天边清冷的月,一如当年……
吱小小的身影悄悄地推开后门,探进个小脑袋,迅速扫了一眼周围情况。
还好,没人。
喵一团白色的小绒球不舒服地发出抗议。
她抚了抚怀里试图跳动的小猫,“嘘咪咪乖乖哦!不要叫。要是被人听见,就麻烦了。”
都是因为这只可爱的小猫,她才会光顾着玩,误了回宫的时间。
眼看天都黑了,母妃这个时候应该在房间吧。
她蹑手蹑脚,往自己的住处挪。可一路上走着,她不禁疑惑,怎么没人?
整个昭阳宫静悄悄的,空空荡荡,犹如死一般的沈寂。
不安在她的心里一点点沈积,逐渐扩大。然后,像一团黑雾,要整个吞噬掉她……
“母妃——”她放下手中的小猫,往东边的房间奔去。
门被推开了。
昏暗的光线下,一个美妇人安静地躺在床塌之上。
“母妃,我回来了。”她嚷道。
床上的美妇人宛如睡熟了一般,没有回应。
小小的身影艰难地搬来旁边的凳子,踩着它,爬上床榻。
“母妃——”她轻轻地唤着,“母妃,我……”
声音嘎然而止。
月光下,妇人的容颜依旧美丽,只是嘴角那一绺黑色的血迹让人触目惊心。
她就像是睡在梦中一样,面容慈和安详,仿佛有种释然的感觉。
“不要!”她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早上的时候,母妃不是还好好的,可现在……
“母妃——”她哭着,无助地喊着,可任凭她如何召唤,美妇人都不会再醒过来。
有人从背后一把抱住了她,她回头,认得,是宫里的张嬷嬷。
“小公主,不要叫啊……”张嬷嬷把她搂在怀里。
这深宫里,不为人知的秘密太多。
凤贵妃人好,可就是因为她人太好,才会被有心人嫉妒,被人害了。
太医院的报告说,凤贵妃是暴病而亡。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哪里是暴病,分明是中毒啊。
可谁敢说,谁又能说什么!堂堂一个贵妃,都能让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害死。还有谁敢吭声。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住凤贵妃留下的小公主啊。
“小公主啊,不要哭……你还有张嬷嬷啊……”幼年时候,张嬷嬷在她身边陪着她,哄着她。
每个清冷的夜里,当她从梦中哭醒,至少,身边还有一个人……
第5章
李平章一路冲进墨竹轩,“首辅大人,皇上已经定了殷将军的罪,他马上就要被问斩了,你还有闲情意致在这里喝茶!”
上官极放下手中的茶杯,并没有马上回答。
“那天在金殿上,你为什么不讲话。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害死殷将军的。”
李平章身子一颤,“还是……你早就知道……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你早就知道齐王会对殷将军不利,你……”他冲动地上前揪住上官极的领口。
上官极轻轻拨开他的手,“李大人,你太激动了。”
“我太激动?”李平章都要抓狂了,“我一直以为你是忠臣良相,可现在你这么做算什么?明哲保身?算我李平章有眼无珠,错看了你这个人!”
说完,他拂袖而去。
上官极注视着窗外那一片郁郁葱葱的墨竹,脸上闪过一丝黯然。
忠臣?自古做忠臣,是要付出代价的。
***
凤霓裳斜靠在软塌上之上,闭目养神。一阵咕咕的声音引起了她的注意。
宫女秋儿进来回禀,“公主,信鸽到了。”
“拿来我看。”
秋儿把绑在信鸽上的字条解下来,递给她。
凤霓裳接在手中,展开。上面只有三个字:“张伯涛”。
通常,派出去的探子用飞鸽传信送来的情报,只记录关键文字,没有其他署名。这是为了防止落入有心人的手里,让人抓住把柄。
美目中闪过一道寒光。
果然是他!上次设宴他谎称抱恙在床,推脱不来。这次,让他处理那个丢失官印的小官,他却暗中把人给放了。
好一个张伯涛,竟敢与她为敌。仗着他妹妹是皇上新册封的淑妃,就以为没有人敢动他了吗!
既然是他自寻死路,就别怪她手下无情了。
不为我用者杀!这是她多年来的行事准则。
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