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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受什么刺激了?”
她不答反问,“你今天没有上班吗?”
“明天就要去广西了,今天忙里偷闲,出来逛逛。”想了想,又接着道,“你也知道,这样的情况下,我哪还有心思呆在办公室?闲言碎语满天在飞呢,我只怕连立锥之地也没有。”
她终于被他逗笑了,“再怎么样也是你爸爸的公司,谁敢对你怎么样?”
“正因为是我爸爸的公司,他才会怒极。”他转过头,“你呢,为什么出来?”
她是万不可能跟他讲她与张予瀚之间的事情,只是淡淡地说,“我请了假,有些有不舒服,才来这里。”
他明知道她在撒谎,却没有多问,只顾着说自己的事,“其实,我真的不甘心。”
“什么?”难道他用了三齐的配方这件事情,不是罪有应得?
“我知道你因为这件事情讨厌我,所以当初我去看你的时候,你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但是——事情到这个地步,并不是我一手造成的。”他把腿放在另一条腿的膝盖上,手指露在外面,苍白的冰凉。
“莫非还有第二个人?”
他没有理睬她带着半分嘲意的语气,“其实这件事情,当初也是王小欣建议我这样做的。”
“她?”韶光反过神来,呵呵,给他出过主意之后反身再背叛,这是多么常见的戏码。可是——在她的印象里,王小欣是那样娇弱温软的形象,似乎并没有那样的魄力做这样的决定吧?
“是张予瀚。”他不知道是窥破了她内心里的想法,还是自言自语,“是张予瀚让王小欣这样做的,他早早便设好了圈套,让我钻进去呢!”
“一切都是他设计好的?”她的心已经被伤到麻木,却还是被这个消息惊到,复又淡然。她今天已经见识过他的绝情与冷酷了,不是吗?那么他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呢!如若是他指使的,倒也正常了!
是的……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李子雪那样可疑,若真是张予瀚的计谋,那李子雪必定会在暗中帮助王小欣达到目的。韶光咬唇苦笑,她还想着要找出真相来,那不是——把张予瀚往火坑里推么?他自然不可能答应!
也许,她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他。
“王小欣原本便是他的人……不,是他手下的一枚棋子。很好,他一直都习惯于这种方式,我怎么没有想到!”他有些懊恼地感叹。
“你会舍不得这里吗?”事已至此,再多的安慰都是徒劳,她只得换了别的话题来。
“重庆吗?当然,你还在这里嘛,我当然会舍不得。除此之外,再无其它了。”
她轻轻点头,“那也很好。”
他突然问,“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广西吗?”
她微微一怔,整个神思都凛了一下,又松驰着,“你明明知道答案的,何苦说这样的话。”
“我不过心存着万分之一的幻想……”而如今,这万分之一,恐怕也留不得了。
趁着同事们中午休息的时候回去拿包,然后直接打车回他公寓。几乎没有任何思考的时间,她把放在他那里的东西一样样打包,好在住过来的时间不长,只有一些化妆品和衣服。分两个袋子装着,正好一手一个,不算吃力地搬了出来。
想了想,又回过身去,把钥匙放在茶几上。屋里的设置那样熟悉,几乎每一样东西她都触过碰过,可是如今,就要一步步离她而去了!
再重重地关门,似乎闭掉了她完全的念想。她暗暗地告诉自己,慕韶光,从今往后,你一定要开始新的生活。
租住的房间里久无人来,已经蒙了灰尘。她也不管,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开始倒头大睡,一直到七点多才醒过来。手机在枕头边不停地震动着,是林佳如。
她说,“韶光,你去哪里了,这么久不接电话!”
“睡着了,才醒过来呢。”
“大白天的,睡什么觉啊!你们家张予瀚到处找你,电话都打到我这儿来了,你怎么回事?”
“哦,我知道了。”她点头。
“他问我你原来租住的地方,我本来打算同他一起过来的,可是这里突然来了几个病人,走不了。就跟他讲了地址,你那个里面弯弯拐拐的,真不知道他这个大少爷能不能找到。对了——”林佳如这个时候才恍然初醒一般问道,“你是在租的房子里吧?”
“是。”她怔怔了,只想着不要让他找到这里来。
“那就好了……”林佳如舒了一口气,“别乱跑,他应该很快就会找到的。”
“好,你去忙吧,我打电话给他。”
她如同弹跳一般立即起身,头发乱到极致,随便找了个夹子卡住,便准备开门出去。张予瀚如同早就预料好了时间一般,静静地站在门外看着她。
她脸色一变,唇齿有些不听使唤,“你到了多久了?”
“刚来,正准备敲门。”他的口气淡淡的,深邃的目光锐利得如同可以一眼直击到她心底去。
慕韶光点点头,心中有一种麻木的痛楚,“屋子里乱,有什么话……我们到外面去说吧。”
她走出门,正准备回身,他却突然将她拦腰抱住,推门而入,反手扣上门。把她放下,“为什么要搬出来?”
她扭过头,不理睬他的质问,从包里拿出一样东西递给他,“这是辞职信,本来想明天去公司给你的。不过你现在既然过来了,也省得我明天跑一趟。”她努力保持着整洁的微笑,就如同初始去银行柜台实习,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欢迎光临。”
他双腿直立,就这样定定地站着,并没有伸手去接。
“你不接也行,明天我自己送到公司去。”她回过头来,冷冷地,“不好意思,我现在要出去了,鄙陋之地,也不敢多留你。”
63、邪恶的君子(4)
“我不会要你的辞职信。”
“那你是怎么样?非得要辞退我你心里才会开心的吧?”她脸上嘲意更加明显。
“你一定要跟我作对是不是?”
“不是你亲口说的吗?”她眉眼里含着半分不奈半分不愤,“我打碎了你那么贵重的酒杯,我赔不起,只能离开。”
他上前来,扼住她肩头,“你明明知道,不是这样。”
“那是怎么样?让你在外宾面前丢了颜面是不是?你不用说这样多,我可以理解。”她冷冷地瞧着他气得有些发红的眼眶,以及颤抖着的唇角,突然就笑了。“我不想跟你争论这些,你不是早就说过不希望我去那里上班了吗?现在正好有这个机会,辞职对大家都好。反正——我在公司里的身份,已经够尴尬了。张予瀚,你不必这种表情,就当是……辞职是我一直以来的心愿,与你今天上午的伤人之话没有半分关系,好不好?”
他松开手,回身走到窗边,正好可以看到他所住的红海之约。心中不由得一紧,愤愤之气扑面,他重重地在窗台上砸了一拳,玻璃几乎碎掉。
韶光一怔,冲过来,“你做什么,你疯了么?!”
他大步走过来,直拽着她的手腕,“跟我回去。”她刚回来,搬回来的两个包裹都还没来得及拆开。张予瀚直接拎在手里,一手拽着慕韶光,“谁允许你搬出来的?”
“呵呵,我连离开的自由都没有了吗?”她拼命地挥打着他的手,“张予瀚,我们分手吧!”
“你说什么?”手里的东西重重摔到地上,他猛然回神,眼眸微眯,“你敢重复一遍?”
“我们分手吧!”*快要被她咬破,兀自坚定地瞪着他,气氛已经僵掉极点。
“为什么?”他握住拳,强力压制着自己的愤怒,手背上青筋暴起。
“我知道了……我已经知道了真相,你派人去怂恿张予浩来偷你的东西,然后去揭发他。你早就计算好一切,你骗了所有的人……还让我被抓走,误担着王小欣罪名……”当初在武汉那句——“我不会利用你”历历如在耳目,他这样快就食言了吗?
“不,我不知道李子雪会去找我爸……我不知道你会受到伤害。”
“那有什么区别吗?你明知道——她对我做了那样的事情,还要留在身边。你明知道把资料放在我这,我会担恶名。可是你不还是照做了吗?那是你及时回来救了我,可是如果你没有呢……如果我途中遇到了什么事情?你那么聪明,如果不够了解李子雪,你会让她做那么重要的事情?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已经猜到这样的后果。”
她淡笑了一下,沉沉跌在椅子里,“分手吧,我不想在这样折腾下去了……张予瀚,我只想要最简单的生活。”是的,她远没有李子雪那样的手段与机智,她与他从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
她曾经幼稚地以为爱可以冲破一切阻隔,他和她是最倾心般配的一对。可是现在看来……她真是笨得可以,既然如此,也不必再错下去了吧?“张予瀚,趁着我们还没有到非卿不娶,非君不嫁的地步,分手吧……至少这样,痛苦会少一点。”
“不,我不分手。韶光,你必定不能理解这样的事情,可是我这么爱你,怎么会做可能伤害到你的事情?”
“对,你是长忻顶柱,你要复仇要夺回母亲的财产,要做那么多不可告人的勾当。我……只是想平淡快乐的生活,我不希望有任何大的波澜,你明白吗?所以放手吧,何必要等到最后两败俱伤?”
“不可告人?你就是这样评价的?”
“是的,这就是我内心里真正的想法!”她咬牙,狠心说道。
他是真的生气了,他一向不愿意别人对他工作上的事指手划脚,更何况……这还关系到他的母亲。所以他冷冷地斥,“你到底要怎么样?”
“分手……分手之后,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解决了。张予瀚,我不再想看到你!”
他怔了一下,双手紧握又分开,眼睛里有什么东西胀得发痛。他沉默了极久,才定定地答,“好,如你所愿。”他走到门边,又返过身来,将她方才递给他的辞职报告捡起来,冷冷一笑,“你现在连公司也不用去了,更加不必再看到我!”
她听到他重重的关门声,强忍的泪水终于啪哒啪哒落了下来,她伏****
“真是一个笨蛋,就因为这件事情,就跟他分手了?”林佳如知道了这个消息,真想狠狠心数落她一番。然而见着慕韶光那样颓败的脸色,依然败下阵来,看着她同样叹气,“说吧,你现在到底想要怎么办?”
“怎么办?”她低头,对呀,自己现在算得上是情场商场两失意,几乎已经到了人生最低的低谷。“还能怎么样,已经辞职了,又找工作呗。”她喝了一口果汁,努力打起精神来,“日子总还是要过下去的,不是吗?”
“是是是……唉我说韶光,你可真是*。”
“事情本来就很突然啊,也谈不上*吧?”
“你想想,张予瀚是什么样的人物,多少青春少女适龄婚女都垂涎若滴地想要亲近他。你倒好,好容易两情相悦了居然还跟他提分手。”林佳如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
“佳如,那么——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样?”
“我嘛,肯定是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继续跟他卿卿我我,做两只出双入对的小鸳鸯。”她眨了眨眼睛,说。
“不行。”韶光还没有听完就开始摇头,“我做不到。”
“那至少也要捞点钱再走吧?你看看,到他那里去住了几个月,回来房租正好到期,要续交吧?再说,你妹妹生病什么花了那么多钱,也没有什么积蓄,现在要找工作,处处都得花钱。你啊——”她伸指头点了点她,“出来这么久了还不知道计量着,还像以前和那样说风就是雨呢!你以为,那什么骨气面子尊严,能当饭吃啊?”
韶光看着面前气势咄咄的女人,又是一声叹气,“唉,被你这样一说,我真是恨不得又跑回去,抱着他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