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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小段「别中」十二句经文,主要经上都讲四谛,所以我们先把四谛说一说,什么叫做四谛。看到这个名词,学佛的同学自然会想到,释迦牟尼佛最初在菩提树下成道之后,从定中起来到鹿野苑度五比丘,最初的这五个人,跟他们说什么?就是说四谛法。虽然是简简单单的四条,义理无有穷尽。不但释迦牟尼佛四十九年所说的一切法不出这个范围,即使十方三世一切诸佛如来为遍法界虚空界一切众生宣说无上妙法,也离不开四谛。真正显示《华严经》上所说的,「一即一切,一切即一」,随拈一法都是究竟圆满含摄一切法,圆融一切法,法法如是。所以《般若经》上讲「法门平等,无有高下」,理、事在《华严经》上我们都看到了。
四谛有四种,《胜鬘经》跟《涅盘经》讲的虽然说法不一样,意思是完全相同。《胜鬘经》上讲「有作四谛」,就是《涅盘经》里面讲的生灭四谛;第二是「有量四谛」,就是《涅盘经》上讲的无生四谛;第三「无作四谛」,就是《涅盘经》上讲的无量四谛;《胜鬘经》上也有「无量四谛」,但是它那个无量四谛是《涅盘经》上讲的无作四谛。所以学教的同学不能不知道,有这两种说法。天台大师以藏通别圆,就把四谛法说成四教,藏通别圆这四教。藏教是小乘;通教是前面通小乘,后面通大乘;别教是不通於小乘,换句话说,它是纯粹的大乘;圆教是究竟圆满,圆融无碍。这是天台家的四教,藏通别圆。我们今天介绍就用这个,这是用得很普遍的,我们就来谈这个。这个四教就把全部佛法包括了,藏教是小乘,好比是小学,通教好比是中学,别教好比是大学,圆教就是研究所,这个四教浅深次第不一样。
我们先看藏教,藏教讲生灭四谛,这个很好懂。我们凡夫所见所闻、六根所接触到的,确实是生灭法,尤其是念头,前念灭、后念生,速度非常之快。我们凡夫只能够觉察很粗的念头,至於微细的念头就觉察不到。极微细的念头,大乘教里面跟我们讲八地菩萨才能看到,那是圆教,不是别教,圆教八地菩萨能够觉察到阿赖耶的我们现在人讲运作,就是阿赖耶识的活动。那是太微细了,我们现在的科学仪器都没有办法侦测到。生灭四谛里面讲的苦谛,首先我们要了解苦集灭道这四个字。什么是苦?佛说法,先说果后说因,为什么?果报就在眼前,一说你马上就能觉察到,所以诸佛说法,总是先把果放在面前说出来,然后再说因,你才会注意。
佛跟我们讲三界统苦,苦实在是无量无边,佛为了教学方便起见把它归纳为三大类,这三大类是苦苦、坏苦、行苦,这个三大类。苦苦,下面这个字是名词,上面那个字是动词、是形容词,这三种苦末后一个都是名词。这一类是讲「苦苦」,苦苦讲什么?就是八苦,八种。你看看,生老病死,这四大类什么人能够避免?无法避免。不但我们人间没有办法避免,天人也没有法子避免,这个天人我们讲的是欲界天。色界天没有苦苦,为什么?你把它搞清楚、搞明白就知道了。「生之苦」我们忘记了,虽然忘记,你再观察婴儿出生的时候,你看他是不是很痛苦。所以一生下来就哭,就在那里叫「苦啊!苦啊!」你细细听他叫「苦啊!苦啊!」真的是苦!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小孩生下来欢欢喜喜笑咪咪的?没看到,生下来都是看到小孩痛苦不堪,在那里叫「苦啊!苦啊!」你就晓得。
而佛在经上告诉我们,小孩所感受的跟在地狱里面的苦没有两样。这个我们人没有感受,人怎么样?麻木不仁,没有法子感受。他说婴儿出生的时候,经里面的形容,就像在夹山地狱,两个山的山缝里面钻出来,好不容易出来,这是说生。而实际上,在三千年前没有现在的科学,而佛在经里面跟我们讲怀孕的时候那十个月,每个星期的变化佛都讲得清楚,现在科学可以做证明。虽有证明,还没有佛讲得那么详细,讲婴儿在胎胞里面的感受,这是我们现在科学没法子测得出来。只能够讲每七天一个变化,跟佛说的是一样,婴儿的感受我们科学仪器没法子。所以人在坐胎的时候,佛把它形容作地狱,叫胎狱,坐胎那十个月当中,婴儿在里面度日如年,那是什么?也是业报。
出生之后慢慢长成,有少年、青年、壮年、老年,如果没有老年那就夭折,年轻就过世了,怎么会不苦?所以有「老苦」。有病苦,这个病之苦、老之苦,你现在没有老,你看看那些老人你能体会到,你要想到你将来自己会老。你现在对老人不尊敬,对老人不照顾,你要知道有因果报应,什么报应?你老的时候没有人瞧得起你,没有人照顾你,这是什么?因果!所以中国古圣先贤教人敬老尊贤,什么原因?你老的时候有很多年轻人尊敬你、照顾你、帮助你,果报就是这样的。决定不可以轻慢老人、讨厌老人,那你以后老的时候果报就很不好。所以一报还一报,这是事实,这一点都不假。希望我们要了解这个事实,你自然是敬老尊贤,为什么?这真正是自利,不但是德行,也是教化众生,自己得的利益太大了。
「病苦」,现在病是真苦,为什么?现在生病进医院,医院真正有医德的大夫愈来愈少,你要遇到一个没有医德的,他把你当作实验品,你可苦了。我们在过去跟韩馆长相处三十年,她多病,身体不好,有一段时期得眼病,常常要去看眼科医生。看了多久?看了一年多,在台湾一个名医,眼科医生。那时候我常常陪她去看,我跟那个医生谈也很不错,那个医生也很有学问,很善谈。总是觉得他不错,到那里去诊断,给你用药。可是每个月都要去看,好像是一个阶段一个阶段给你诊疗,每个阶段大概差不多五天到一个星期的样子,一年多。到有一次,佛光山邀请我到他们佛学院上课,韩馆长也跟我一起到高雄。高雄有个大夫,好像叫吴基福,这个人不晓得现在在不在了,是看眼科的。就有同学带著韩馆长去吴大夫那里去看,好像三、四天就治好了。这才恍然大悟,那个名医不是治不好,是叫她常常送钱来,给你那个药就是让你舒服一点点,下次你还要来。居然拖了一年多,人家那里几天就真的好了,断根了。没有医德,真的是名医,我们这才恍然大悟。这还算不错的,没有把你眼睛治瞎了,只是不愿意根治,目的是你常常送钱来,每个月到那里去送钱给他。
所以现在不能病!这一病恐怕就被医生给治死了,这个话不是我说的,是美国人说的。我看了一本小册子,在北京看到的,书的名字叫《别叫医生杀了你》,看到这个好可怕。所以现在决定不能生病,真是太苦了,不像从前,从前医生有道德,学医是干什么?学医是救人,不是为赚钱。在中国旧社会里面,让一般人普遍尊敬的就是医生跟夫子,夫子是教书的,在那时候多半是教私塾的,教私塾的先生很清寒,医生也不富有,都是救人救世。所以他们在社会上普遍受到尊敬,物质生活清贫,但是精神生活很丰富,社会大众重视他。这病苦。
下面,「死苦」。死我们能看到,人死了之后你看看他的面孔,面孔是很忧虑、很恐怖,所以人死了全身僵硬,为什么会僵硬?恐怖。如果他没有恐怖,走的时候很好,走得很安详,他全身是软的;如果感到恐怖害怕,他全身是僵硬的。从这些现象我们也能够观察到他死了到哪里去,一般到善道。善道最低限度,死了以后又到人间来,或者生天,都不错,可以说他很欢喜离开,没有恐怖。如果死了在恶道,像饿鬼、地狱、畜生这些恶道,都恐怖、害怕,你从他的表情上能看到。
在我们念佛人给同学、同修送终的时候,这个我们经验就多了,我们看到多了。他走的时候面孔不好看,身上有一点慢慢的僵硬,大家给他助念,念到十个小时,念到十二个小时,再看看他,面孔很好看,身上是软的。由这个地方就看出,助念的功德不可思议。这种现象他是不是往生?这个不能够定论。但是即使不能往生,这么多人念佛帮助他,如果他自己善根深厚,这一生没有造什么重业,不堕恶道,声声佛号把他喊回来,不堕恶道,这是肯定的。第二种是减少痛苦。即使是在恶道,冤亲债主很多,我们声声佛号给他回向,跟他把冤亲债主都能够化解,冤亲债主不再找他麻烦,他不再恐怖了,面相跟身体就不一样。这是我们在助念的时候能看到的。
助念当中往生的,往生的瑞相比较不太容易看到,除非是助念当中有一种人,国内称为特异功能,我们一般讲灵媒,他能够看到我们一般人看不到的,可以借这个传递讯息。这种讯息可以提供给我们做参考,或者这个讯息说他往生了,好事情,这是我们念佛人唯一的期望。真的往生还是假的往生?你要观察他最后断气时候那一念,如果助念的时候跟著大家一起念佛,神智清楚,通常他会告诉你,我看到佛来接引我,看到菩萨来接引我,他就走了,这是肯定往生。如果走的时候没有说这些话,或者说我看到某某人在门口,某某人在哪里,看到了,所说的全都是已经过世的家亲眷属或者他的朋友,这就不可靠。这是《地藏经》上所说的,冤亲债主变作家亲眷属来引诱他,这《地藏经》上所说的。要是跟他走,那就吃亏上当,为什么?他把他带去之后报复,不是好事。
所以今天我们净宗同学,我在这里劝导大家,对於日常生活只要稍稍留意,注意卫生、注意营养,不要暴饮暴食,吃饭能有七分饱、八分饱够了,不要吃太饱,保持不生病,这讲保健,这个重要。保健最重要的是心地清净,为什么?你看我们在讲席当中讲得很多,佛跟我们说疾病的根源是三毒,贪瞋痴,换句话说,就是佛所讲的根本烦恼。根本烦恼是六个,佛讲贪瞋痴这是说话方便,贪瞋痴后头还有,后头有傲慢;有怀疑,这个怀疑是对於圣教怀疑;有恶见,错误的见解,也就是我们今天讲错误的看法,那里面包含就太多了。这六个叫根本烦恼,这是疾病的根源。怎样防止?勤修戒定慧,息灭贪瞋痴,这是保健从根本讲。
现在一般人著重卫生、著重运动,西方人这些保健的方法,你想想奥运会上那些运动健将有几个是长命百岁的?有几个是永远能保持健康的?你要从这里细心观察你就了解。真正保健,身体要不要运动?要运动,可是你要注意到身,还要注意到心,两方面都要保健。佛法里面表法头一个就是法轮,法轮是表法的,法轮是圆,像这个圆。圆真的是圆满,它能代表什么?代表空有不二,其他的,真的找不到东西可以代表。圆周是有,圆心是空,诸位学过几何就晓得,圆心有没有?肯定有,你能不能找得到?找不到。圆心是点,点是很抽象的,你要用个东西点一点,显微镜放大是一大片,是面积,都不是点。所以点绝对不是肉眼能看见的,也不是显微镜能看见的,看不见的,是个抽象的。可是它肯定有,为什么?周是从点里头产生的,没有圆心哪来的圆周?所以点的延长是线,线的移动就是面,那才能看到,线都不容易看到。
圆,佛就告诉我们,圆的作用就是圆周要不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