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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市长-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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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美国做瑞杉陪读的香香她妈。牡丹说,千万加不得,菜加多了,本是实实在在的,反而成了假。妇女队长答应一声离去。

牡丹搁下了电话,想起不动给霍尔通了话,说:“你老头儿说话怎么没有动静?人家市长都上任了几个月,你还巍然不动,是什么意思呵你?”

霍尔在那边说:“你们都是深明大理的人,免了我上法庭的尴尬,媒体上也顾了我面子,我怎么会出尔反尔呢?只是你要定一个时间,我飞过去看地段,签协议,顺便看一看江底隧道和铁路的进度。”

牡丹说:“好,我给你十天的时间。”

霍尔说:“哎呀,文莱的王子还要会个面,怕是安排不过来。”

牡丹说:“不看他有钱,那点地盘还不如W市大。我是你四个儿女的妈妈,实话给你说吧,你来W市办个澳洲城,是起领头羊的作用,我是抬高你了!”

霍尔说:“好好好,我把时间压缩一下,再给你一个准信儿。”

牡丹搁下电话,忙看了下一个日程,是找私立外国语学校海兰来谈话,就对秘书说了,要她今日到农场。

自从戴上三零老总这顶桂冠,她就知道份量太重,好在小菲和她离的不远,手把手的交她做指挥,怕她丢了西瓜去拣芝麻,先采取笨鸟先飞的方法,让秘书把一天的大事小事全部列成一个表,处理一件就在后面打一个勾,虽说方法笨,没有多大的创意性,但三零里里外外还没出什么差错。

昨天财会部长专门找她,说你没听到外面什么风声?海兰那边评估了一亿多的资产,在银行贷了好几笔款,合计六千万,而第一笔由三零以存放贷的一千万却不还,不知是什么含意,虽说电脑是联网的,就怕她不往里面输账,建议三零派个小组去清一清她的账,那女人一看就是勾男人的胚子,怕是算计了我们?

牡丹只知道办学校是玫瑰年初谈的合作项目,具体内容和进程,自己一无所知。所以,她对财会部长说,我放在心里了,先找她谈了再说。

部长离去了,牡丹正准备看下一个议题,玫瑰来电话说:“给你送国宝大熊猫来了。”

牡丹又惊又喜,熊猫当了几个月的市长,连她身子都没猫一下的。连那天当伴娘昏倒在地上,人多眼杂,他也只是叫人抬她上车。

她于是说:“我今日就给我放假,在百花园等你们。”给秘书们交代一番,回卧室冲洗一阵,妆也不画了,等中平一上楼,也不管玫瑰在一旁,先是哭了一通,见玫瑰知趣退出了屋,直到他满足了她,笑得跟朵花似的,一边催他穿衣服,一边说,“晚上还要……我还要会见那个勾男人的胚子。”

中平每一次讲话时间长一点,总有一、二个小时的兴奋期,以前打麻将下来,也有这个毛病,看起来虽是神采奕奕的,却隐藏不了倦意,而且还睡不着觉。现在发泄了,他也冷静了。把一僧一尼作为典型,在全市范围内直播,不仅仅对应付群众示威有好处,而且对提高市民的综合素质是一个机会。

他来三零山庄,除了检查一下电视直播环节安排怎么样之外,有必要还要出面讲几句话。

一听牡丹要会见什么胚子,就问:“嘿,几天不见,你玩男人的功夫减低了,骂人的水平倒来劲儿?”

牡丹光了身给他套衣服,说:“我是渴卤,饥不择食,先填饱了,晚上再细细品赏。骂人,是那女人做事没个商量,三零毕竟还是个股东呗!”就把海兰的事儿细说了,末了说,“你有必要还得过问一下。”

中平也觉得十分蹊跷,这叫海兰的,胆子也不小,五、六千万虽说不是天文数字,但对一个生意人来讲,却也是不小的,可她用在了什么地方?就算学校再扩大,一时半伙儿的功夫也用不了这么多钱。

想到这里,他说:“我怎么能过问?待会儿叫玫瑰参加,她知道事情的原委,你心儿太实,斗不过那个海兰。前天黎萍告诉我,说这个海兰不容易,一脚把田桥也给甩了。黎萍是以高兴的心情告诉我的,因为田桥是她小姑子的男人。我听了之后,很有体会,这人间啊,好事态炎凉!若是你们几个都这样,我可能要拿了破碗,沿路乞讨做了老叫化子,明天要拍电视的不是老僧尼,而是我了!”

牡丹把热烘烘的脸贴在他脸上,说:“你生来是个‘软饭王’,以娶老婆的方式请长工,长工对你又忠心耿耿,又埋头苦干,你嘞,还不用付小费,你家的算盘可打得响巴巴!连那个大腕明星,像个绿头苍蝇硬往玻璃上撞呵!”

不用她说,中平就能感觉出来,为掩饰自己,就用手搔她的腋窝,痒的她只往床上缩,算是止了话题。

牡丹也不傻,穿衣化妆之后,打开电视和录相机,说:“我这就下楼去,你看她送你的好心意,还要伴你同行。哼,等会儿她也要来。”

中平好生意外,说:“她来干什么,你约的?”

牡丹走到门口,又回头说:“我不约她,明天的节目怎么做?电视台里压根儿没有人打招呼?”

中平理曲,这事只有说法,却没布置下去,幸亏她提早安排了,否则误了大事。

这时,电视画面上有了图像,他就一条心看起了录相。

牡丹下楼与玫瑰合计了一番。

玫瑰想了好一会儿,说:“这事先得把刘唯物老校长请过来问一问,我担心怕小题大做。我跟她谈合作时,她就喜欢吹,大报小报又喜欢炒她,据说市里的教师节,准备评她为十佳教育工作者,私立学校就这样在吹炒她之中开了学!”

牡丹听她说的有道理,一边拨刘唯物的电话,一边说:“照说财会部长是中平老身边的人,她肯定会忠心,再加上她很敏感,绝对不会小题大作。”

刘唯物仍在三零学院当校长,就住在对面山上,一盏茶的功夫,来到百花园,看见了玫瑰,他高兴地说:“家门市长肯定来了罗!”

牡丹也是眉笑目笑,嘴往楼上呶了呶,说:“他们是一对生死不离的鸳鸯,见了她就知道他的踪影了。喽,他在上面打电话哩!”问起私立国语学院的事儿。

刘唯物仿佛在意料之中,说:“你们还蒙在鼓里?”

把两个女人都吓了一跳,异口同声地:“怎么啦?”

刘唯物一愣,后拍了脑门说:“你们不是在国外住了一段时间吗?回来正赶上家门竞选市长,海兰的事儿,你们可能还真不知道。”

玫瑰脸儿这了颜色,说:“学校里出了……”

刘唯物说:“不是学校,但与学校有牵扯,起因是学校。”

原来,私立外国语学校在招生中,在海口几个高中学校,以不须高考就能直接进大专的名义,挖了一百大几十高中毕业生。这部分学生没有参加高考,自然就惊动当地教育局,一个电话打到W市教育局询问了私立外国语学校的底细。回答说,私立外国语学校正在申请大专资格,不参加高考直接上大专,在中国还没有先例,当然,那几年搞“工农兵学员”例外。海口那边动用媒体,作专题报导,扩散到全国。W市教育局出面,先退回了这批学生,又联合市工商局,从教学范围查学校的执照、财务,发现学校评估,抵押贷款又建公司一连串的事,就封了学校和新公司的账户,连海兰本人出国,也让机场海关挡回来了……

玫瑰一听傻了眼,忙起身问:“这事儿对中平有没有影响?”

刘唯物说:“这与市长没关系。”

玫瑰这才坐了下来,放下捂在胸襟上的手,说:“学校都在上课,有大的冲击?”

刘唯物平静地说:“学校只是招生的错误,课程还在正常的上。”

玫瑰说:“账都封了,哪里来财源?”

刘唯物说:“我暂时从三零学院借了一点。我一直以为你们知道此事,等候着你们的处理意见。”

玫瑰放下心,却说:“你是老资格的教育家,怎么同意到海口招生这件荒堂事?”

刘唯物一副后悔的样子,说:“办大专的文凭是我在跑,估计开学前能跑下来。在招生时,考虑经济效益,可以从落考的考生里招人。不想海兰为了一笔交易,我也是从杂志里事后知道的,避开我提前行动了。”说罢,从包里拿出一本W市出的一本杂志的增刊,放在茶几上。

增刊的标题赫目:女皇帝的新衣。封面上还画了个一丝不挂女裸相,侧面的,手捂了丰隆的胸襟,脸正面的,头戴了皇帝的帽子。

牡丹一边翻,一边说:“这不是牟其中再现吗?”

玫瑰起身看了看图画,知道事态比想象中复杂,也绝对不是几个钱莫明其妙不见踪影的问题。

所以,她说:“牡丹,你上去把他请到会客室,我们一起议一议。海兰办公司与三零没关系,但她的学校,我们是占了股份的,若是栽了,直接影响他在市民心中的信任度,那可是一件丑闻。”

牡丹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把杂志往手中一卷,小跑地上了楼,玫瑰和刘唯物也跟在后面。

中平听了,也看了,一言不发。牡丹也顾不得刘唯物在场,蹲在他身边,隆胸伏在他膝上,惶恐地说:“对你有没有有影响呵?”

中平手放在她头上,安抚她说:“我难得回来看你一次,你就这样哭丧个脸给我当镜子?她的事儿,对我没影响,充其量一千多万丢进水里,万一到了学校拍卖的境地,咱三零冲着这学校是老校长的鲜血凝成的,把它全部买下来。”

刘唯物听的快流下了泪水,双手作揖举在额上,说:“有你家门市长这一句话,我的教育生涯,虽说有过这样那样的挫折,但我仍然是充满了信心。”

中平又说:“但也给你出了一个难题。”

牡丹又急了,忙问:“怕新闻曝光,因为三零的股份受牵连,对吗?”

“不。南朝鲜总统金泳三,他儿子受贿判了刑,他还是照样做他的总统!”中平递给刘唯物一支烟,见不抽烟的老校长接了烟,自己点燃一支,吐了一口长烟,说,“难就难在她的材料会一级一级报到我办公桌上,你说叫我怎么处理呵?”

“你是看她两块脸蛋白嫩?还是两个奶子丰隆?”牡丹站起身,坐回沙发里,黑了脸说,“她跟我倒洗脚水,我还嫌她丑呢!你就不能一刀给斩了,让世上的好人多一份安全!”

中平没有搭理她,叹道:“正像一本杂志说牟其中那样,这些人,包括我本人在内,迅速地掘起,或突然地跌落,为中国的初级社会主义增添了一个新的景观,这里面有暴富,也有输光的,难就难在如何处理这两类人,他们的头不过只有九斤半,可国家的钱,怎么能收回来?同时,对我们正在兴起的多种成份的经济有没有冲击?冲击有又大?国有企业负债经营能行,为什么民营企业就不能?玫玫,你给私资办的黎萍打一个电话,由她出面到教育局和工商局,要一份真实的材料。另外,等海兰来后,要她讲实话。”告辞了刘唯物。

海兰仍是那般丰满而匀称,顾盼生姿的风韵,出乎意料的是,她穿着十分俭朴,乍看上去,不像刻意在表现自己。

她走进会客室,给里面人打了个长哈哈,说:“我这辈子只服二个人,二个相貌平平的男人,二个从泥巴里滚出来的儒商。一个是牟其中,他的‘一度理论’和‘第四产业’,我是五体投地折服,比仰慕他一米八的个子还要高一截;另一个是矮墩墩的刘中平,他的‘一个男人加几个女人’,我是丝恩发怨,比嫉妒他‘三级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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