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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平说:“皆大欢喜!发展中美关系,对双方都有利,对消除部分人的敌意和误解,也有好处。”
露易斯说:“市长先生,我不明白什么敌意、误解?”
中平说:“你们很多商人想来中国投资,想在W市建立商城,甚至有些城市也想结成友好城市,对不对?”
露易斯说:“是呀是呀!”
中平说:“我们W市是欢迎的,我们中国更是欢迎的。可漂亮的小姐,你们为什么一定要在名称上做文章,还要将政治带进商业,故设障碍?”
露易斯说:“我们在经济上投资的同时,也想改变你们政治上的模式,像援助俄罗斯那般。”
中平说:“那种民主进程换你们的美元?”
露易斯说:“通俗说法,是这样的。我希望你有个明确的态度。”
“用政治换美元,我们不会做,也不准备去做。”中平激动了,脸上的青筋在蠕动,说,“我们走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是主权,是咱们中国人的事!我们通过近二十年的实践,走出了一条既符合我国国情,又能逐渐与国际潮流接轨的改革之路。实践告诉我们,什么是我们的大局,小局,该怎么样去维护大局,携带小局,走自己的和平与发展主题的潮流。没有美元,我们也会昂首阔步走下去!
“我们与俄罗斯不一样,顺利走进了市场经济,发展趋势一年比一年好。而俄罗斯的起步较高,一开始就陷于所谓的‘震汤疗法’,不得不以政治换取援助。何况,换来的援助里,50%是以你们‘很好’的食品、设备来交易的。乍看起来,只是减轻你们的积累,没太多油水。实际这种无偿援助,所投标的,加上培训费,有70%重新回到你们的手中。比如俄罗斯学你们的技术,后面摆脱不了你们的控制,还得乖乖跟在你们的屁股走。正如一个法国人说,作为一个欧洲人,援助俄罗斯是援助我们自己。而你们投资到W市,不是给你们自己在赚钱吗?!”
露易斯说:“市长先生,我个人非常敬佩你人格,作为不同的意识形态,我还是要说,投资W市,另外给你们的援助,目的是推动你们的人权。”
中平淡淡地说:“我们要的是发展权。它是确保满足绝大多数人基本生活需要的必由之路,尽早结束少数人的富裕,建筑在多数人长期贫困之上的不合理现象。”
露易斯说:“有没搞错?!你是中国的富翁,你如何解释?”
中平说:“是的,我的确富有,是在‘先让少数人富起来,再带动大多数人’的政策中富起来的,我们把它叫着‘光彩事业’。我可以通过你转告世界友人,W市渡过经济改革最大难关后,也会根据渐变的需要,进行相应的政治改革。首当其中的,解决财富的转换和再分配过程中的公平化,实现共同富裕。其次,我的富有,是劳动之富。不像你们西方国家中,是靠曾经占领殖民地和半殖民地取得的,受到不公正和不公平的国际经济秩序的保护,并因其不可持续的生产和消费方式而得以维持。而我们发展中国家贫困,则充满历史遗留给它的贫穷与落后,至今仍严重阻碍人类百分之八十人口的经济与发展。他们每天的人均收入不足一美元,有的甚至过着非人的生活。”
露易斯说:“你很会借发挥。若是战争年代,你一定是希特勒!”
中平说:“我,好个纳粹头子?”
露易斯说:“好战分子!”就笑起来,胸部一耸耸,像快要爆炸的,又道,“其实,我们援助,也正是在拯救贫穷呀!”
中平说:“不,你们是利用贫困,搞强权政治,指手划脚。中国有句俗话,人穷志不短!”
露易斯说:“你演讲了半天,是不接受附加条件罗?”
中平说:“对!你们若诚心帮助平衡中的不平衡和不公平,你们应切实帮助发展中国家发展经济。”
露易斯说:“但我们也应该得到起码的好处?”中平说:“怎么没好处?帮助贫穷国家,你们也是帮助你们!”露易斯装傻:“我不懂。”
中平说:“因为在当今经济世界潮流中,发达国家与贫穷国家经济的相护依存,一天天在加深。贫穷恶化,也意味着世界市场缩小。相反,如果实现发展权,就会使80%人口的需求不断增加,世界市场面扩大,这是符合人类根本利益的。比如你,能给W市引资,你不就会有3%的佣金?!”
露易斯说:“你的记忆力真好!我会带来客人的。”
中平说:“要早一点,来晚了就没好地方罗!”
露易斯说:“有这么俏?”
中平说:“有,初步达成意向的,还有日本、新加坡。韩国也在洽谈之中。”
露易斯说:“走好不如赶早,我会捷足先登的。谢谢你,市长!”
中平说:“彼此彼此!”
司马曼看完了,才觉得屁股冰凉冰凉,想到自己一直坐在地上,就又哈哈笑起来,蹭地站起来,活动下发麻的腿,对正发怔的欧阳琛说:“怎么样,这般不起眼的人,还有一套外交述语,软硬兼施。”
欧阳琛瞅着收拾碗筷的荷花说:“情人眼里出西施,癞疤疤也会是鲜花的。”
荷花没搭话,脸上很复杂:“这女人,我认识!比以前漂亮丰满多了!”
欧阳琛说:“谁!”
荷花说:“挨在市长边上的女人。”
司马曼没有听他们说什么,走到录相机前,按了倒带键,学中平的腔:“彼此彼此!”
欧阳琛收回目光,说:“难怪这几天场场不拉瞅电视,原来是‘今日有约’,真可谓心有灵犀一点通!反而跟他是同一个班子的,现在才知道他请假去干了什么。”
司马曼欲言犹止,算是默认了事先知道。
荷花情绪似乎没有以前开朗了,从里间出来,边抹了桌子边说:“刘市长这番讲话,打破了经济改革是火山,政治改革是冰山的僵局。”
欧阳琛极有兴趣地:“你们大学生,胆子大得没名堂,哪有冰山火山的说法?”
荷花干脆放下手中的活儿,坐在欧阳琛身旁论理:“你在西方呆过,应知道的,如果不使政治体制……稍稍自由,W市将不能成功地达到经济自由化的目标。”
欧阳琛想把手放在她肩上,却又不敢的,说:“也不然,恰恰相反,全面实现民主化和私有化的菲律宾、俄罗斯、经济上是破落的。而中国,稍稍控制在政治温房里,经济得到持续发展。以前,我跟你的观点一样,书呆子气。”
荷花说:“刘市长这人,老土,他属哪类型的?”
欧阳琛说:“我对他现在才了解,只干不说。但今日有二个提法我是赞同的。”
荷花说:“我们向大部长请教嘞!”
欧阳琛说:“结合国情,与国际潮流接轨,渡过经济难关,现开始政改。实际上,他上台几个月里,都是同步的,但舆论上,就像他人老土一样,给人印相误差,一软一硬。”
荷花说:“也许,这也是方法,或者方式。”
司马曼取了录相带,又见他们话言投机,头也越来越近,就进屋收拾了东西,也不打招呼,直径向外走。
欧阳琛身子没有动,嘴里说:“你这是往哪里去的。”
司马曼说:“我上台里翻录成文字,看能不能明天见报。”
欧阳琛说:“我这就给报社打个电话,你得及时把稿子送过去。”
司马曼说:“谢谢你,我今日不回来了。”
35 巡视一监狱
小年纪的说:“报告政府,我只有一个月就要刑满了,我只求政府不要放我出去。”崔永恒说:“你刚才还嫌饭不好吃,觉睡不好,怎么又改了主意的?”小年纪的说:“我是块……抹桌布。从小死了父母,跟着五、六个哥哥姐姐,派活般的长大,除在牢里有一份工作,从来就没人给我找一份工作,我只有卖我的……肉……维持生活。所以,我离开这里,哥姐们不会理我,我又没一份工作,我不去卖肉又能怎么活!”眼角的泪水如清晨里嫩草上的露水。
崔永恒见中平的脸如青灰,就挥手叫两个女囚离开了,跟在中平后面,像憋尿似出了监狱大门,直到玫瑰问他什么是“二保子“,他才说,管号子的保安。
玫瑰说:“管教的动口指使人家打也不对呀!”崔永恒说:“这……可是这批管教的谁也不傻,哪能直接说……动武?”玫瑰说:“还有联络暗号不成?”崔永恒说:“没有。只是话里带点艺术。比如说囚犯态度很翻脸,丢进号子里只说一句话,这人是气功大师,你们惹不得的,保准第二天,这人炼得没几丝气的。” ****在上海外滩一栋老租界高楼里,玫瑰靠窗边倚着,眼落在窗台上一排盆景上,欣赏着她妈不知从哪里搜集的大漠奇石和戈壁玛,最难得还有象形石,斗奇争辉。
玫瑰心一动,就说:“小菲,把照相机拿来,给我照张剪影。”小菲正在核对财务账本,说:“你别烦我,还有一点点就结束了。要照,你自己动手,用自动快门。”玫瑰没有办法,从里面找出相机,架好撑架,调好光圈和焦距,捺下自动快门,倚窗挺胸收腹,照了张逆光的侧面剪影。一切收拾好了,又无所事事,说:“小菲……”小菲说:“你有话就说,我听着的。”玫瑰一脸满足神情,陶醉说:“我昨天和妈说了无数遍,我想要一个女孩子。”小菲头仍埋在账本中,搭了腔:“该你有福气,我这一生就想单身下去,希望你多生一个,过继给我……”嘎地止住了话头。
玫瑰见没有声音,扭头望去,见小菲的厚嘴唇张得大大的定了格,急忙挪步过来说:“像猪八戒的,该不是嘴说话说脱了骨!”小菲像失了魂的,眼里却是光彩彩,说:“怪,怎么会是这结果呢!”也不理玫瑰,拨了电话,报了密码,问账上的存款,听了一阵就挂了线,抱着玫瑰又亲又啃。
玫瑰先原以为帐上出了问题,见她这般高兴,放下心,推开她,说:“这动作属于男人的特权,你高兴忘了形呵你?!怎么回事?”小菲见自己失态,一讪一讪坐回到原位置上,一字一句说:“嘿,嘿!上海公司八个月的时间,整整赚了三十亿,其中外汇账号结余三亿美元。”晴天霹雳,这一下定格的却是玫瑰。
她不知是刺激还是懵懂,嘴上只会说:“你说什么,你说什么?”在她的心中,上海分公司,嫌钱是肯定了的,自己的妈妈硬是不交,还是自己以死相挟,才肯交出公司的账本,交出账本的那一天,妈妈还抱着自己痛哭了一场,就说明了这一点。可是,账面上怎么一下子蹦出了一个天文字数字呢?
玫瑰冷静下来,仍不放心嘱咐说:“你查仔细一点,别走马观花!我也糊涂,这般天问数字,在总部电脑里怎么没有反映?”小菲拨弄电脑一会,说:“千真万确,有两项大款是昨天进的,全是外汇买卖……”又不做声了,手里又在调动明细账部分,看着看着就捧起了头。
玫瑰见她一冷一热,心里烦开了,说:“你神经兮兮,有屁就放,身子有孕的人受不如此大的升缩!”小菲这才放开手,沉重地说:“你妈乘东南亚金融危机,猛赚了几笔,还有二笔正在途中。”玫瑰一下给震住了,身子晃了几下,勉强倒在沙发里。
她妈是给她说过,上海分公司要不要进入华尔街。她明确说,凡是金融市场,我们不能沾边。因为香港那笔炒地和楼的钱,她后来在良心上一直不安。这下可好了,妈妈背开她进了华尔街,给三零赚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