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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扼掉,作为人妇,是男人重要,还是孩子重要,第一次在她心里写下了这个问号:我播下的是龙种,却只能收获跳蚤吗?
43 宽容三陪女(上)
牡丹那日赌气和玫瑰吵了几句,倒没放在心上,可随着时间推移,渐渐明白玫瑰心里存了芥蒂,连到哈尔滨之前,既没来个电话,更没有光临农场,无声无息走了。心想,你那位置都是靠不光彩获得的,咱要是告你,兴许还闹出个“水门事件”,你还跟我怄气,哼!
在W市拍买三块黄金地段的交易中,没有动用中平和玫瑰的股份,卖下了最中心的A地段。中平事后才知道,在电话里训了她一顿,骂她是木鱼脑袋,把银子当破瓦片漂扔在水面上。她不服气,顶嘴说,那是黄金地段,放着不动也可以生钱。他更火了,说,你以为那地像你,一屙就是四个仔?把她噎住了,他那头早放了电话,她这边抱着电话哭死哭活,后来找小菲诉苦,得到的自然是一阵安慰,也确实知道这块地可能损失几个亿,政府拿出拍卖的东西,买家不一定为赚钱来买。她说可以发展高新技术。小菲说,在郊区用百把万买块地,连卫星都可以送上天,还用得着黄金地段吗?她说怎么办?小菲说,这事都已成了事实,等我把这头的石油弄出井了后,专门作策划。
所以,牡丹把这一次的失误根源系在玫瑰身上,是她引起她赌气的。过年时报上又刊登司马曼的文章,知自己的情妇位置,也给人抢了先,偷偷哭了一场,心里就怄中平的气,一旦利用完她,又去利用那大嘴女人,真是应了乡下一句粗话,抽了鸡巴不认,他再来,自己绝对不会放过他。他还是照常来,一月一、二次,可见了面,她恨不得把心割出来给他玩,哪还有功夫和心思去理论。
所以这股气一直被摁捺在心里。为还款的事儿,先在司马曼面前吹了一下风,但不好明说,只是旁敲侧击,只是提醒他,玫瑰不在W市,自己是老二,也该多往农场这边跑一跑……
正这样想着,处在老三位置的大嘴女人来电话了,传达了中平的意见,到时要老霍尔出面担保,延期贷款。牡丹回答说知道了,他还说什么了?大嘴女人说,没有。她说,你把电话给他,我还有事哩。大嘴女人说,他睡了,睡的死死的。她说,你也不注意他的身子骨,天刚抹黑,你就……大嘴女人急了,说,没那事,只是晚上他要视察云阳娱乐城。她说知道了,就放了电话。
牡丹思忖一会,算了算时差,给老霍尔办公室去了个电话。那头是秘书接的,听出是牡丹的声音,说:“老板重病进了医院,留了话要你回来一趟。”
牡丹吓了一跳,说:“既是留话要我来,我不打电话你还不告诉我的?”
秘书说:“不是的,老板今日才能说出话来,我正……”
牡丹一阵颤抖,说:“他病得不轻?”
秘书说:“是,在家里摔了一跤,引起老年综合病迸发,你要快过来,他说只有你一个亲人,其它亲戚一大群,等他一死就要瓜分遗产。”
牡丹说:“我来,我一定回来。”
牡丹挂了电话订飞机票,要明天的,哪怕站票也要,没有直达,买联票转香港也行!得到答复,说明天早晨七时半,她才舒下心,预感到又要在霍尔和中平之间作一次选择,拿不准该不该告诉中平,却给小菲打了个电话,说:“你替我守几天摊子。”
小菲说:“你总是柿子往软的捏,人家正当名份的却不去找,我算什么?”
牡丹没心思说笑,就说:“这又不是水浒里排座次,你计较什么呵你?当然,真要排位,你是半个身位,是他的第三个半!”
啊知小菲在那一头不但不生气,似乎无尚荣光,高兴地说:“好,好,这半个名份是对我的科学定位,没有肉体发生,却有精神恋情。”
牡丹管不了她自得其乐,说:“你就答应我守几天摊子,好在你比我对三零还要熟悉,不需要先进入角色。”
不等回话就挂了电话,匆忙收拾好日用品,又给贴身秘书交待一番,就驾了车直奔W市。
司马曼听到铃声,见是牡丹,开了门就问,刚还听了电话,怎么一下又过来了?她看都不看她一眼,说我想他,明天要出差,就不兴来看他?司马曼知趣,退一边说,他还在睡,你去吧!
中平被弄醒了,没睁开眼就知是谁,说:“你又耐不住了?”
牡丹说:“不是耐不住,而是来跟你告别的。”
中平吃了一惊,睁开眼睛,见到的全是泪花,有的正往他胸襟下滴,他想支起身子,却被泪脸给压住了,只说:“怎么啦怎么啦?天塌下来还有你男人哩。”
牡丹心碎了,却不忘入木三分,就说了霍尔的病情,末了说:“他催我去澳洲,怕是料理后事,我怕一去就回不到你身边,就直接过了来,不会带来什么影响名声的吧?”
中平说:“这是件大事,可能对澳洲城有大的冲击,我要那名声干什么?”说完,就拉上了被子,唤司马曼进来。
司马曼哪见过这种场面,脸涨的通红,站在门口欲进不进,啐道:“不要脸,干这事还要人瞅,看你多像……猪。”牡丹说:“这算什么,我还没要你上呢?!”司马曼“呸“了一声:“猪八戒坐在冷铺中,丑的没对儿!”牡丹说:“你怎么不说,丑到极致便是美!”中平说:“好了,别他妈的丑的美的!……曼曼,你通知有关部门,取消今晚的活动。”司马曼一听急了,进来说:“这都什么时候了,来不及。出了什么事,值得你第一次要更改日程?”中平说:“还有多少时间?”司马曼说:“一个半小时,有些服务部门都提前到位了。究竟出了什么事?”中平说:“原订计划不能变,只有回来再议。你想知道清楚,就搬个小板凳,坐在床前听。”司马曼说:“亏你想的出来,你们两上不要脸,我还是要的。”就出去了,人在大厅里,心乱如麻,好不容易等了十分钟,忍俊不禁过来说,“好了没,该要梳洗了。”扶了门框看,见他俩的被子只遮了一半,他俩正抱在一起痛哭哩。
司马曼觉得蹊跷,走过去拉好被子,对牡丹说:“平时嘴里一个劲儿喊恨的,这会儿怎么恨得哭了呵?”
“恨?”牡丹扬起梨花带雨般的脸,抽泣着说:“我从小就是一个对生活很坚毅……而对命运却很软弱的人,我不想……也从来没有去恨过什么人。我身边爱我的人,一次次的离开和抛弃,让我伤痕累累,可是这些我……都独自承受着,可我总是搞不明白,上帝究竟想把我怎么样,他一次次地把我的心提起来,又在很高的空中扔下,只剩下很多的碎片,可是我从来就没有……恨过。”
“好好好,没有恨就好!”司马曼一边帮她擦干眼泪,一边翻了白眼,“只是,就算是奔丧,哭爹死妈,也该有个原因什么的。”
牡丹说了要回澳洲的始末,末尾哭道:“最终的结局,那老头一死,无疑要我做四个孩子的监护人。但他公司的董事长会由谁来接任?会不会一朝天子一朝臣,引起澳洲城的冲击?眼下资金到位只有三分之一。”说着说着,就发狂般的骑在男上身上……
司马曼一听顾不上羞了,也跟着紧张起来,跟中平跟久了,也知道他的思路,利用外资改造企业,降低成本进入国内外市场,注进私有成份增加企业凝聚力,这是中平全盘棋局的三颗子:直车斜马当头炮,正这样想着,耳边听女人呻咽中说,我汗流浃背,不行了……
回过神就跑了出去,司马曼才发现自己胯间湿漉漉的,心说:“这阵儿是畜生,待回儿一脸君子相,千万人说,这是我们的好市长,呸,我说,男盗女娼的市长!”在浴室里,司马曼却卖力替他梳装打扮,鼓起了嘴巴,说:“我跟你这阵子,你就没这样待我,也没这样卖力过。”见他躺在热水池里一动不动,不吱声,就说,“嗯,命不好的女人,这一去不知情况如何,你尽点心招呼她!我问你,你是要她回来,还是要她接霍尔的遗产、任那边的董事长兼总裁?“
中平说:“我肯定是要她,她是我女人中最不幸的,最无私的一个。但我了解她,不用我说什么,她会用尽全力,要把董事长的职务牢牢抓到手。”
司马嘴一撇,说:“那当然,美元在起作用!”
中平说:“她是支持我的澳洲城。不像你,把写我五年的版权都卖给美国人了,据说是二百五十万美元,比海威特的《情迷储妃》价格还要高。”
司马曼说:“没那多,二百二十万,人家只写一本,而我是好几本。我是没有钱才想钱,她是钱多了才不想钱。我是没孩子才想孩子,她是孩子多了才不想孩子。”
中平说:“你不要胡来,答应过的话要兑现。”
司马曼说:“我把脸不要,我答应过谁什么了?”甩手离开了他。
中平这才知道棘手,黄泥巴掉进了自己的裤裆里。
43 宽容三陪女(中)
云阳娱乐城只是低档次级的门面开了业。这里面没有摩天大楼,却全被色彩缤纷的霓虹灯包围。清一色的八层楼整整齐齐成'回'字形,外圈的正方形'口'字,每边足有二公里长。一层楼均为食街,四面没墙,允许街对街在外面摆桌。有的是租门面,大部分是买下来的。经营什么品种,都由经营者自己定。这里没有管理费,只是统一的税收,每个档面每月二百元。二至四层全是娱乐室,只要是人类有的室内活动,这里均有。占地最大的是麻将,全是JANYD牌自动的洗牌桌。这些活动室属垄断性的,均属娱乐城投资,对客人以小时记价。考虑对全市这类娱乐有冲击,大部分是租场地,每月定税二千元。六楼至七楼旅馆,可以睡整夜,也可租钟点。八楼是美容按摩桑拿。服务员分二种,一种是岗位服务员,包吃包住另拿六百元工资;另一类是“三陪生“,男女都有,只包吃包住,没有底薪。这里的服务员全都是挂牌服务,统一服装,只有“三陪生“例外,只挂牌,服饰自由,客人买钟收费,小费自理。娱乐城中心,一半是停车场,全是本城里自购的中巴,招手即停,自动投币二元,全天候服务,通向四面八方。客人自带车停地下停车场,的士不让进门。另一半是快餐和早点工厂,配有专车,送到固定点,方便市民的习惯。高中低档的娱乐城,全部像三区看守所的大墙一般高的大墙围成,分各自的门进。高中档全部由会员卡进入电子锁出入。而低层次的,有武警守门,凭身份证出入,十八岁以下的男女拒绝入内。在这里打架斗欧者,以经济手段为主,罚款。随地吐痰,乱扔纸屑,重罚二十元。
可以这样讲,只要你有钱,你可以一辈子不出来,有专人侍候你。
海兰就是这个低层区的区长,用她的话说,我实际是个大妈眯,不同的是,深圳等地的妈眯,是法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产物,管理费归了自己的口袋。而我,是政府雇用的,管理费归了政府,我哪天倒霉,就是哪天市长倒霉。
今晚是新一届人大、政协委员视察这里,新的老总也要到任,这种场合估计市长也要来。她是挺紧张的,虽说不需要汇报,但自己一年的杰作,能不能被政府接受,并不比那阵高考轻松。焦急之中,偏偏张强迟迟不来,连柯五次都不复机,该不会突然冒出什么事?
恰这时周兰来了,说,张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