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宇文邕非常恼怒,他不明白,皇后为什么这么做。她明明知道自己的用意,却阻止了朕。
“今日,金城公主进宫,不知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将军的意思?或者是老夫人的意思?”阿史那感觉的到宇文邕的怒意,但是此刻她没有多余的时间解释,尉迟迥的老母亲可不是泛泛之辈,皇上和宇文护的内部争斗,她看的可是一清二楚,上辈子听说也阻止过,奈何儿子太过耿直愚忠,没能听她的劝,最后被波及,以至于她白发人送黑发人。看着金城公主一脸为难的样子,就知道是她自己的意思了,真是个没头脑的。今日之事,且不说有什么,就算什么都没有,按着宇文护多疑的性格,定然是不会放过尉迟迥了。“咳。”重重的叹口气,现在自己只能尽人事,看天命了:“本宫知道你的来意,但是办不到。这就是本宫的回答。记住,今日,你只在凤仪宫见了皇后,没有看到皇上。有什么不懂得,全咽到肚子里去,回家问问你的婆婆。你回去吧。”
明显的赶人,金城面子上也过不去了。只好带着一堆的疑惑离开。
看到金城离开,宇文邕这才发作,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皇后,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皇上。”知道他会生气,却没想过会这么严重。有些委屈,自己做的所有事,还都都不是为了眼前的男人,可是,他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的苦心,微红着眼睛,忍着肚子里满腔的怨言,回答:“臣妾知道皇上想拉拢尉迟迥,但是不是时候。皇上以为,拉拢一个手握兵权的大将,那边的人会没有警戒?臣妾知道皇上看重尉迟将军,正是如此,才不得不将他拉出这个风暴圈。”
都讲的这么直白了,宇文邕怎么会不懂,他没想到,皇后居然想的如此透彻,甚至比自己更甚一筹。如果她是男子,必定是突厥皇室的继承人,成为自己的一大对手,威胁大周的安危。
不过还好,她现在是皇后,自己的皇后。上天待着带自己不薄,给自己一个能站在他身边,与自己并肩作战的女人。
阿史那看着宇文邕,他暗沉着脸色,看不清他的眼神,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皇上如果需要得到手握兵权的大将的支持,现成的不就有一个么?”对啊,杨坚。兵权,阿史那不得已交给他,短短几个月过去,虽然他在军中的地位不能与尉迟迥对抗,但是却也是多有建树,军中再无不服不合作的人。不愧是杨坚,阿史那紧握着手,不愧是那个忍气吞声,从宇文护和皇上的高压下活下来,最后敢窃取她大周的人。在能力上,她不得不佩服。
“杨坚?”杨坚倒是个人才,只可惜,这个人宇文邕自叹连他也看不透。世代上位者,又有谁愿意重用一个心思深沉,自己没法掌握的人呢?
果然,上辈子也好,这辈子也好。皇上虽然欣赏杨坚的能力,却不相信他的人品啊。“杨将军很好不是?皇上若能得皇上重用,大家看在眼里,都会感叹皇上英明,不是么?”包括宇文护。这一世,她就要借助宇文护的手,除去杨坚。
“这。。。。。。”宇文邕一边惊愕与皇后的果决,竟然想要借刀杀人。另一边,却又叹息,觉得杨坚此人死了可惜。
“能代表打仗的将军,有一个就够了。”阿史那冷笑道,杨坚,你还真是让人弃之可惜,食之无味啊。
“哈哈哈,皇后言之有理。”宇文邕爽朗的笑了起来。
但是,他还没高兴多久,坏消息便来了。
“皇上,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贞儿公主,贞儿公主她喝了天女的药,现在呕吐不止,呼吸也——”翠竹字贞儿生病起,便被阿史那派过去贴身照顾。现下却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说的竟然是这么一个消息。
“怎么回事?刚刚还不是好好的么,怎么会忽然。。。。。。”十万火急,刚处理完意见大事,宇文邕和阿史那就不得不又赶回梓兰殿,查看情况。
第18章
撩起拖地的衣服,阿史那咬着牙,小跑地跟着宇文邕的脚步。好在,梓兰殿离凤仪宫不是很远,饶是如此,着装不是很方便的阿史那,额头上还是微微地出现了汗渍。
终于,昏暗的暮色中,似亮似不亮的灯笼的亮光,出现在二人的眼中。
没有片刻的停歇,大部队跟着2个主子,往梓兰殿赶去。
“如何?贞儿公主是怎么回事?”宇文邕看到贞儿抽搐地躺在床上,心疼不已,那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感使得他更加的愤怒:“刚刚还好好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以人感受到了年轻帝王的怒火,害怕的跪在地上不敢回答。还是,弱弱地将答案告知刚刚感到的皇上:“奴婢们按着天女姑娘的药方,煮了药。但是,贞儿公主刚刚还好好的,喝完就。。。。。。”
话还未说完,便被宇文邕一脚踢飞,重重地装在桌角上,嘴角顿时出现了血渍。
“皇上。”阿史那惊愕地拉住已经难以平息的宇文邕,翠竹是自己的心腹,她这么说一面是为了自己,另一面也是事实。但是,万万没想到,皇上居然是这个反应。
“你个奴才,不要污蔑天女。若非看在皇后的份上,朕今日一定将你拉出去砍了。”
阿史那看着如此的宇文邕,竟然产生了一丝嘲讽。她爱上的,居然是这样的男人。为了另一女人,居然连贞儿都不顾了么?
“阿怪,你不要怪翠竹,都是我的错。我以为贞儿得的是寒哮,我。。。。。。”杨雪舞倒是赶在阿史那之前拉住了宇文邕,向他求饶,为了一个替她承受了错误的女子求饶,但是,很显然,宇文邕可不是这样想的。他看着清秀的脸,带着泪渍,有些心软地说不出一句重的话。
“咳咳,皇后娘娘,贞儿难受。”许是听到了阿史那的声音,贞儿艰难地喊着皇后。
“贞儿乖,皇后娘娘在这里。贞儿不要难过。”阿史那看着含情脉脉相对的二人,就好像自己和皇上之间的温情都是玩笑一般。冷笑了一下,往贞儿走去,抱起小小的身子,安慰到。
“娘娘,贞儿难受,哪里都难受。”贞儿哭腔着说道,在此之前,就算多难受,贞儿都不会说一句话。她自由丧父丧母,很多时候为了不让他人担心,都是默默的忍受着,阿史那真的是难以想象,此刻,到底是怎样的病痛会让贞儿忍不住呻~吟。这一世,自己还未有过孩子,她把贞儿当做是自己的孩子一样,她早该阻止的。杨雪舞,从来就不值得信任。
“贞儿怪。不难受,皇后娘娘给你吹吹。”拍着贞儿的背,阿史那抬起头,对着还在和皇上两眼相对的杨雪舞,大喊:“天女姑娘,可以告诉本宫,你到底给贞儿喝了什么药?”
“我。。。。。。只是。。。。。。”杨雪舞强忍着眼泪,就像是有人欺负她似的,让所有人看着产生了保护欲,但是很可惜,阿史那不是男人:“我以为贞儿得的是我以前见过的病。我是按着奶奶开的方子开的。我不知道。。。。。。”
“我以为?贞儿是我大周的公主,不是你的药奴。”阿史那愤怒地盯着杨雪舞,无论是那一世,杨雪舞就像是她的克星一般,时刻能牵动她的情绪。
“皇后,你说什么么?”宇文邕虽然知道,问题是出在药方上,也能够体谅皇后的心情。但是药奴什么的实在是说的过分了。雪舞那么善良,当初连身份不明还试图伤害她的自己,她都毫不保留的照顾相救。她只是。。。。。。
“皇上,贞儿都这样了,你还要护着她么?要是天女没能力救治贞儿,就不要不懂装懂乱开药方。连不懂医术的臣妾都知道,病症相同,病因也有可能不同,天女就这么自信,她记忆中的那个和贞儿是同一种病。再说,她自己也说了,是她奶奶治愈过此病,不是她。”阿史那有些失控地对着宇文邕喊道,就像一下子全部发泄出来一样。皇上,为什么遇到杨雪舞,你的理智,你的睿智全部扔掉了么。
“朕。。。。。。”宇文邕从没有见过皇后如此,也知道她说的一点都没有错,但是说雪舞是故意的,他万万是不会信的。
“皇后娘娘,都是雪舞的错,请不要因为雪舞,破坏你和皇上之间的关系。贞儿的病,我一定会想办法彻底治好的。我。。。。。。”终于断断续续地说完整句话,阿史那感觉自己都快被气的说不出话来了。以前,觉得杨雪舞虽然同情心泛滥,但好歹智商上算是正常。但现在看来,她到底是有没有搞清楚状况啊?她上辈子,居然输给这么一个蠢货,真是不值。
“天女姑娘,你还是起来吧。你这一跪,本宫可受不起,弄得好像是本宫再欺负你似的。至于贞儿的病,还是不劳你费心了。”阿大那里,怎么的还没动静?
“我,贞儿是因为我才。。。。。。我一定要留下来照顾她,直到她病好。”
两个女人就这样僵着,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杨雪舞自己跪着不起来。但是,在宇文邕看来,他可以容忍皇后为了贞儿一时失控,但是现在一直如此无礼的为难雪舞,真的有些不满了。觉得皇后和平时他认识的那个大方贤惠的皇后不一样。
“好了,皇后。雪舞错诊是她的失策,但是她已经认错并且愿意为弥补自己的错误,你就不要再这样纠缠为难了。”宇文邕扶起雪舞,看了一眼皇后,看着她眼底的冷意,看着自己,就好像他做了不该做的错事一般,原来的容忍瞬间到了极限:“皇后,朕珍惜你,敬重你是皇后,才一再的容忍,不要试图挑战朕的底线。雪舞是朕带来的,是我周国的天女,勿要再。。。。。。”
“皇上,你觉得是臣妾可以为难天女?”阿史那苦笑道,“原来皇上是这么看臣妾的。哈哈哈。”有些寒蝉地笑着,原来如此。
“朕不是这个意思,朕是说。。。。。。”不朕只是不希望你和雪舞起争执,只是。。。。。。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因为他宇文邕看到,阿离亚带着一老头,背着药箱进入寝殿。看样子是大夫,但是,绝对不是他周国的太医。是谁?看着阿史那站起来,向老头走去,甚至行了侧礼:“可是徐老?”
“娘娘,你这是折杀老夫了。你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怎么能给我一个山间老头行礼呢。”老头子有些惶恐地说道。
“徐老愿意出山救人,阿史那在此感激不尽。”阿史那激动地看着眼前,被誉为神医的人,这是贞儿最后的希望了:“皇上,这位徐之才徐神医。”阿史那冷淡的给宇文邕介绍着。帝后再怎么不合,都是不能让外边的人知道的。她只能压着对宇文邕的失望,淡定的解释道。
“草民参见皇上。”不愧是侍奉过3代帝王的,立刻下跪,明明80多岁的高龄,因为常年注意养生,看着之后69出头一般,非常的矫健。
“徐老不必多礼。还是劳烦你快快看看贞儿的病情。”宇文邕一听是徐之才,顿时像是看到了希望。他不是没想到过他,但是派了不少人,都没有找到他的踪迹,才不得不把希望寄托在杨雪舞身上。徐之才的医术,他是没有见过,但是却早有耳闻,有他坐镇,贞儿应该能得救了。看着皇后的眼神软化了不少。同时也为自己方才过为严厉感到后悔。皇后就像是一个母亲担心自己的孩子,人之常情,是自己失了方寸。
静静地等待徐之才为贞儿诊脉,神色瞬间大变,不顾身份的破口大骂:“是那个庸医开了寒哮的药方?还好老夫赶到,要不,这小娃娃可当真是没命了。”
大殿内,顿时气氛僵硬。杨雪舞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