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初晨皱皱眉,“太油腻了。”
马婶拿个勺子撇去油层再递给初晨,“这还嫌油?你看看你,四个月的身子,都不怎么看得出来,还是那么瘦。像你这样是不行的,不养壮了身子,将来可怎么有力气生孩子?”
初晨微笑着拿个小勺一小口一小口地喝汤,突然小腹里传来一阵异样的蠕动,她停下来去摸小腹,“马婶,我这里好像在冒气泡似的,不知是怎么了。”马婶告了个罪,伸手去摸,笑得眉眼弯弯的:“恭喜少奶奶,这是小少爷在里面动呢。”
“真的?!”初晨简直不敢置信,随即眼泪汪汪,她小心地捧着小腹,那是一种多么奇妙的感觉啊,她简直无法形容此刻她心中的激动。她干脆利落地抬起碗,一口气喝下半碗汤,她要为了她腹中的小生命多吃一些。
马婶笑着道:“不要急,慢些,慢些。”
初晨看到碗底的几粒花生,很是奇怪:“你从哪里弄来的花生?”这地方不产花生,必须要到一百里以外的集镇去买。山里人的钱稀缺得很,又怎会舍得去买这个东西?
“用二斤棉花和虎子老婆换的。”马婶低声道:“虎子老婆偷偷告诉我,她男人从捕兽坑里救出个当兵的来,那当兵的给的。”
初晨一愣,“当兵的?这里怎会有当兵的?”莫非是北岐和兰若打起来了?可是,这里离战场远得很,而且又偏僻,当兵的怎么也到不了这里呀。
马婶担忧的道:“说是北岐蛮子又出兵了,我们这边打了败仗。逃兵多得很,也不晓得哪天会打过来。到时候我们可怎么办啊?”
打了败仗?逃兵多得很?难道战事已经紧到这个地步了吗?初晨也有些担忧了,女人最怕乱世,特别最怕乱世还要生孩子。“是谁带的兵?有了逃兵都不管吗?”她始终是兰若人,听见自己国家打了败仗,很是不高兴。
“这个就不知道了,只盼菩萨保佑,不要打过来哦。这好日子才过了没几年呢。”马婶收起碗,边念叨边出去了。只剩下初晨在那里胡思乱想,胡乱担忧。
夜深了,独绝犹不见回来。初晨放下手里做的小衣服,问守在门外的小丫头翠儿:“老爷回来没有?你打着灯笼去外面看看,让马婶烧些热水备着。”今夜很是寒冷。如果独绝回来,肯定很想洗个热水脚。
翠儿不过十三四岁,正是贪睡的时候,早伏在外间炕上迷了一觉,听见问,忙抬起袖口擦去嘴边睡觉流出的梦口水,迷迷糊糊地道:“奴婢这就去看。”
翠儿推开门,一股刺骨的冷风灌进来,外面在下冻雨,她冷得一激灵,清醒了不少,望了黑洞洞的院子一眼,低声骂道:“好个马婶,老爷不在就这么懒,连院子里的灯笼也不点。”她想去点了灯笼再出去,又想起这屋里的灯笼白日就被马婶拿出去了。好在院子不大,翠儿摸索着往前走了几步,就被地上什么东西绊得跌了一大跤,摔了个狗啃屎,蹭得一身的稀泥,她用没有染上泥的手背揉着屁股破口大骂:“马婶!马婶!你扔些什么在这院子里呢?绊着了少奶奶咋办?”
喊了几声也不见马婶回答,她只得暗道倒霉,地上绊人的东西却是一定要尽早顺开的,否则老爷回来必定不会饶她。
她的手碰到绊着她的那个东西,圆圆的,摸上去像马鬃似的,有些温热,还有些湿漉漉的,粘糊糊的,夹带着一大股子血腥味,也不晓得是什么。翠儿又摸回屋里,从桌上拿起油灯,用手小心地挡着风,走出去看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灯光一照,翠儿的油灯砸落在地,惊恐万分地怪叫起来。
下卷:寂寂竟何待 第五章 水寒风似刀(下)
了几声也不见马婶回答,翠儿只得暗道倒霉,地上绊却是一定要尽早顺开的,否则老爷回来必定不会饶她。她的手碰到绊着她的那个东西,圆圆的,摸上去像马鬃似的,有些温热,还有些湿漉漉的,粘糊糊的,夹带着一大股子血腥味,也不晓得是什么。翠儿又摸回屋里,从桌上拿起油灯,用手小心地挡着风,走出去看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灯光一照,翠儿的油灯砸落在地,惊恐万分地怪叫起来。
借着灯光,翠儿看清楚了地上那个东西原来是马婶的头颅。
翠儿没有被吓晕,强烈的恐惧让她手足并用,踉踉跄跄地向初晨的屋子奔去,语无伦次的喊:“杀人了!杀人了!少奶奶!杀人了!”她还来不及走到初晨的屋子外,一条纤细的身影已经落到她面前,寒光一闪,翠儿软绵绵地跌落在地。她最后看见的是一张带着诡异微笑,清秀美丽的脸。
初晨根本来不及细想,吹灭了灯,随手从枕头下摸出一把短剑来,悄无声息地藏在了门后。
一切都很安静,但凌厉的杀意却从四面八方侵袭而来。随着一声巨响,茅草房被人从四面八方扯成了碎片,初晨完全暴露在外面。寒意刺骨,她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战。
院子里,六个黑衣人围成一圈,把她团团围在中间。初晨斜举短剑,做了个最完美的攻守姿势,警惕地望着周围围着的一圈六个黑衣人,还有眼前站立的那个打着红灯笼,纤细矮小的小女孩。
“我们有仇吗?”初晨知道这个纤细的小女孩是萧摩云身边那个叫流风的,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此人。如果流风是因为萧摩云来找她算账,那她也太愚蠢了些。她低估了一个原本心态就不正常的女人嫉妒以后,疯狂会达到什么样的地步。
流风看着初晨略略突出的小腹,眼里闪过一丝强烈的厌恶和恨意:“不要脸的贱人!自己有了丈夫却还要去勾引公子,你不就仗着自己有这样一幅皮囊吗?今天本姑娘就毁了你这副皮囊,看还会有谁宝贝你?”一个十余岁的小女孩做出那样一副样子,并不会因为她的年龄而减少半分的可恶样。
初晨苦笑:“你误会了。我从不曾”
流风尖叫着打断她的话,“你的存在就是错误。你去死!”
流风纵上了最高那棵树,兴致勃勃地看初晨怎样被这群黑衣人围攻。这些人,是她花了巨大的代价从最有名的杀手组织弄来的一等一的杀手。她等了好久,好不容易才等到独绝不在,风初晨,你不要怪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为什么要去勾引公子呢。
初晨地短剑轻灵狠准。总是从意想不到地方向刺向那些人。黑衣人是高手。而且用地完全是不要命地打法。死了两个人。并不起什么作用。她已经脱力。可是还有四个人还在猛烈地攻击她。旁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地流风。难道她要死在这里吗?她不甘心。看来她还是太弱了。那一刻她想要变强地愿望从所未有地强烈。
初晨突然收了剑。纵身就逃。流风冷笑。一枚扣在手中许久地毒钉射出。初晨低呼一声。跌倒在地。短剑也脱手飞了出去。流风指着四人:“你们上去。给我挑断她地手筋脚筋!每个人挑一刀。”如果一个绝代风华地美人终日只能躺在床上。公子还会看她几眼?
黑衣人并不那么容易上当。试探性地飞出一柳叶飞刀定在初晨地胸前。初晨闷哼一声。想纵身而起。却又无奈地跌落在泥地里。鲜血很快浸湿了胸前地衣服。流风鄙夷地道:“你们现在该放心了?一刀就是十两黄金。额外付给。看清楚了。这可是个绝世大美人呢。若是有人想一亲芳泽。那就再加五十两黄金。”她有地是钱。她就要用萧摩云给地这些钱来折辱死他爱地女人。
初晨脸色越发惨白。惊恐地望着众人。
黑衣人互相对望了一眼。作为组织严密地杀手。他们并不一拥而上。他们只派一个人上去。那人对着初晨举起锋利地刀。就要对着她地手腕处挑去。初晨静静地望着他微微一笑。就像黑夜里绽开地一朵洁白地昙花。圣洁而优雅。那人心头一跳。前所未有地犹豫了。那刀怎么也放不下去。流风尖叫:“为什么还不动手?”
初晨困难地往旁边挪动了一下身子。从怀里摸出一颗珠子来。青光莹莹。一看就不是凡品。黑衣人眼睛一亮
哀求:“你们不就是为了钱吗?你们替我杀了她,这T3的。
”
流风冷笑:“好蠢的女人,他们若是杀了你,不就什么都是他们的吗?”
初晨举起一块石头对着那珠子狠狠砸去,绝望的道:“青冥珠啊,我原以为有了你就可以得到那举世无双的功夫,谁知道你连我一条命也救不得。留你何用?”真是可惜了,独绝给她这粒宝珠,她还没好好享用,就不得不靠它来救命。
青冥珠乃是一粒奇珠,据说是有了它,练功可以事半功倍,只要是练武的人,就没有不想得到它的。果然黑衣人对望了一眼,一窝蜂地扑了上去。流风觉得不对,她尚来不及出言提醒,就已经听见“蓬”的一声轻响,黑衣人全都倒在了地上,还有人挣扎着向初晨砍下最后一刀,初晨却已飞快地往旁边一滚,同时拔出胸前的柳叶刀,打向了他的喉咙。
变故突起,流风惊得扔掉了手里的灯笼,不敢置信地望着初晨,她怎么忘了这个女人光辉的从前?能从那样的世家大族脱颖而出,成为皇子正妃,宠冠王府,又能从阴谋中顺利脱身,哪里会是什么省油的灯?她缓缓从怀里取出一根长长的鞭子,鞭子上布满了倒刺,只要一鞭下去,绝对血肉横飞。
初晨狼狈地靠着一棵树站着,低低喘气,从胸前流出来的血染透了她的衣襟,脸色苍白得像鬼,身子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刚才的打斗,设伏,暗算,早已耗尽了她的体力。
初晨扔掉手里发射暗器的针筒,多亏了这重金买来的金针花雨,否则,今日今时,她就死在这里了。她眼也不眨地望着流风,趁流风还没有出手,飞快地点了胸前的穴道止血。用脚勾起地上最近的兵刃,斜指流风。“心肠好狠毒的小姑娘,今日留你不得。”
小腹突然一阵剧痛,痛得初晨几乎举不起刀来,她一边默念:“孩子,你要好好地。”一边焦灼地想:“独绝为什么还不回来?是不是也遇到麻烦了?”不等她缓过气来,流风带着倒刺的鞭子就已经扫到了她的面前。初晨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姿势,硬生生地将身子矮了半截躲过这一鞭,鞭子抽在树上,带走了一大片树皮,露出白森森的树心来,流风总是想要毁掉她的容貌。
流风见初晨躲过这一鞭,暗道可惜。她没有放过初晨脸上痛苦的神情,心中暗喜,她可以轻而易举地弄死这个女人了。这个女人不死,那就意味着她永远也无法回到公子身边,就是回去了,公子亦不会饶过她。想到这里,流风从怀里摸出一瓶药细细涂到鞭子上,初晨闻到一股腥臭的味道,流风在往鞭子上涂毒药!下腹的疼痛越来越剧烈,初晨忍不住想呻吟,她多么想要一张温暖干燥的床和一碗热乎乎的汤药啊。她太累了,有些想睡过去,看着周围的景色也有些模糊不清,但是,她还不能睡,她还有那么多的事没做,她不能死。她咬紧了牙,使劲按了按胸前的伤口,火辣辣的疼痛感刺激了她的神经,让她的头脑迅速清醒起来,她把全身的力量都积蓄在脚上,只等待那最后的一击。
流风一边涂毒药,一边细细观察初晨,她惊讶地看见了初晨所有的动作,包括她按自己伤口的举动。饶是她痛恨初晨,嫉妒初晨,心中也生出些敬佩来,这个女人,与她见过的那些娇滴滴的官家小姐都不一样,她意志坚强,聪敏坚韧,确实是公子不可多得的良配,但越是这样,流风越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