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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着挥手:“我还以为是什么,原来是我老爹那头生意的事情。不是我不肯帮,只不过朱槿你应该知道我从来不插手我老爹那头,万一我去说个话……我老爹一定会过问。我觉得不太方便。”朱槿拐弯抹角来找我,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我倒也知道肯定是要瞒着我家那位大头的事情。这种事我向来撇得干净。
朱槿嘴边噙着微笑,手指无意识抚摩着墨镜片:“陆少不要否认得那么快。打个招呼的事情,哪里用得着通报你爸爸。我们这边已经关照过了的,你放心,一定没事。”
“关照过?你们都打点过了,还要我做什么。”我打哈哈,就是不问到底是什么事。
朱槿不急不恼:“做生意么,人脉最重要。我那小朋友是跟你们陆氏第一次打交道,一回生二回熟,这会儿还生着呢,陆少你帮帮忙,以后要有什么地方用得着我的,发话就是了。”
我忽然好奇起来,到底是什么人,让朱槿牺牲自己的情面来要求我的帮忙?刚朱槿的最后一句话,似乎我捡到的这个情面还不小。
她一方面一力保证肯定是小事,一方面又许诺着非常诱人的回报……这真的是个小事?
我做出了考虑的姿态,朱槿依然一副不着急的样子,不过之前她已经示了弱,落了下层。狭路相逢,先露出为难之色的必要落败,我奇怪交际花怎么不懂得这一层利害。
最后我还是同意了。朱槿微笑着把事情告诉我:还真是件小事情,朱槿那位朋友是我家某间公司下面的采购商,最近突然之间中断了交易。朱槿的小友也不上道,一心想扳回生意的他居然拿了当初我们那家公司采购部经理收受回扣的条子找上门去威胁,结果被人面极广的采购部经理XXX棋高一招,找人拿到了那条子,反咬那位不怎么聪明的仁兄一口。朱槿那流转的眸光看来温柔体贴:“陆少,我那朋友是不争气,不过事情真闹大了对你们也不好,我看就这样算了吧,两边抹净了就行。”
我作沉吟状,不过心里真藏着个疑团:这个要求听来不过分哪,朱槿为何要卖我这么大个人情?
不过后来懒得动脑,我微笑着点头:“你说的也不错,我去说说看,事情成不成可别怨我,我尽力而为。”
朱槿的眼睛立刻缀满了星星,换个人不被迷倒当场才怪,只不过我知道这女人多滑,这当我可不上。
正继续哈拉着,就看到熟悉身影。我微微愣了神:钟启越与另一个男子从门口进来,挑了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朱槿许是察觉到我的眼光,依着视线看过去,我连忙收回关注目光,喝了口水:“世界真是小啊。”
朱槿回过头微笑:“你们两个真是的,都是少爷脾气,八匹马都拉不回来。何必呢,冤家易解不宜结,这样相遇也算种缘分哪。”
我笑而不语:不知道上了床又滚开算是解开了还是又结上了?缘分这种女子嘴里的东西听起来玄乎,其实只不过是人海茫茫偶尔相遇,何必弄得如我已等待千年。
放下水杯时,忍不住又看了那边一眼,遥遥的那丹凤眼抬了起来,隔过那许多距离,直直刺了过来,初时一愣,神色复杂,等看清我身边的人,眉头一蹙,低下头专心看那餐单。我收回眼来,那一眼颇为伤神,忽然在琢磨他的心思。
再回过神来,就看到朱槿神色有些古怪,倒像是在揣测我的心思,我微笑,把所有情绪藏在那笑容底下。
工作渐忙,更新渐荒……泪趴滚滚,见谅见谅
14
等朱槿慢吞吞喝完那杯咖啡,我们两个离去之时,居然四个人又撞到一起。朱槿首先朝两人打了个招呼:“钟启越,难得难得。”笑容宛转,倒好像真是才遇到似的,也不知道刚才是哪个对我说“相遇即是有缘”,果然演戏高手。
钟启越微笑,笑意冷冷淡淡:“我还以为朱槿你早看到我了呢。”
“?要真早看到了怎么可能不过去打招呼?”朱槿花枝娇绽地转移话题,“这位英俊的男士是哪位啊?”
“哦,钟启楠,我堂哥。”
“幸会,钟先生好。”朱槿惯常地露出迷人笑容,那男子适时上道地表现出被迷倒的样子,可惜眼神太过清醒,看起来不太有说服力:“启越,这位小姐是?”
“朱槿朱小姐。”钟启越一摊手,那位看起来金光闪闪瑞气千条的大哥就握了握朱槿的手,看来珍惜又不冒昧,风流又不下流:“幸会幸会。”
两位都市男女从门口开始立刻展开话题,从“您原来刚从国外回来?”进行到“不如给我你的名片,我们常联络”,费时两分四十八秒,令人叹为观止。
我看着朱槿,这女人懂得撒娇又不会太过,挠得人心里痒痒偏又硬是不抓下来,果然个中高手。再转过头时,钟启越的脸无晴无雨,相对沉默。
四人并肩而走,其中二人相谈甚欢,剩下二人心绪不宁。前面二人走得快,我落在钟启越后面,看着他沉默的背影。
出门的时候,我的手打到了他的,他转头看我一眼,眼神冷冷,什么都看不出来。忽然想到那夜他在我身边醒来,眼睛里全是睡意的样子,我有点恼火。转念一想,凭什么恼火呢?
忽然就觉得我们的相处模式真是好笑。
明明应该是one night
stand,偏偏带了些奇奇怪怪的心绪,明明彼此脾气一点就着,却还轮流做些孩童才会做的挑衅,嫌这世界不够热闹或者自己的心情太好么?
走到门边的时候,就听到前面一对说道:“钟先生你刚到H市,不如我做个导游吧。”另一方露出受宠若惊表情:“那是最好,不过就是麻烦朱槿你了。”
“哪里哪里,我的荣幸。”如此说道时,两人朝我们打了个招呼,就这样扬长而去,我愣愣看着交际花风姿英发地带领着泊来品离去,身边只留下个冷淡脸色的男子。
我摸了摸鼻子:“你……”
对方一言不发。
颇为无趣。我识趣地转身离开。
车子经过前门时,看到钟启越依然站着,他一个人站在门口,仿佛在等待着什么。鬼使神差般地,我在他面前停下了车子。他看着我慢慢放低的车窗,轻轻皱起了眉头。
我叹了口气,再度鬼使神差般地说道:“对不起。”话出口的时候就恨不能让那风吹散了,最好他什么也没听见。
结果他歪了歪脑袋,慢慢走近我的车子,慢慢俯下身子看着我:“为什么?”
我再度叹了口气:“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然后他笑了。
好吧,我知道我们骨子里都不喜欢低头,不过,有些时候让步是必须的,虽然直到最后我都没闹明白为什么是我。
第二天晚上我替朱槿打了个电话,的确是件小事,不到五分钟就解决了。我放下电话的时候再度奇怪朱槿为什么会找我。以她的影响力,就算找到当事那一双施加压力也是可以……
正出神的时候,有冰冰的东西碰了碰我的脸,吓了我一跳。钟启越拿了瓶冰啤酒,好笑地看着我受惊吓的表情。
我接过来打开,冰冰的液体流进喉管的感觉非常舒服。
他坐到地板上,“又是朱槿的事?”
“嗯。”
“神神秘秘的。”他皱了皱眉头
“又不是什么大事,没什么值得说的。”
“说起来,刚我那位风流堂哥倒是在套我的话。”
“怎么,他对朱槿有兴趣?你没提醒他那是棵有主的玫瑰。”
“提醒了,不过他仍有兴趣。”
“无聊男士。你跟我讲做什么。”
“你跟朱槿不熟么?”
“一般,不在我关心之列。”
“那她还找你帮忙?”
“你又知道了是她找我帮忙。”
“难不成还是你找她帮忙?陆少不至于吧。”
“你少激我。”我揉了揉他头发。他刚洗过的发湿湿的,摸上去好舒服。
钟启越一甩头,“别摸,多脏。”
我现在才知道他对于自己的头发有轻微小洁癖,联想到起床不洗澡的某人,忍不住重重摸了两把。讨来冷冷一瞪。我泰然自若,瞪两眼也不会少块肉。
灯昏黄着,他挪了挪身体远离了我,我正要再伸长手的时候,听到了手机铃声。那居然是……字母歌?
绝对不是我这么有品味的男人会用的配乐。
钟启越狠狠瞪我一眼:“我妈挑的”
Okok,收到收到,我不鄙视你行了吧?
然而他竟没有丝毫要动的样子,我好奇:“干嘛不接?”
他没好气:“亲情电话。”
“哦,家长查勤。”我幸灾乐祸。
电话在唱了两回“ABCD……XYZ”后,戛然而止。钟启越松了口气,活像逃过一劫。然而那口气还在喉咙口没出去时,铃声又响了起来。
我大笑地踢他:“去吧去吧,是祸躲不过。”
钟启越终于满心不甘愿地挪过去,从早前扔在厅里沙发上的裤袋中掏出正在克尽职守的手机,没好气地按下了通话键,“喂?是啊姆妈,我在外面呢,刚没听到铃声……知道了……你放心好了……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然后没好气地按掉了电话。
我继续幸灾乐祸:“怎么?叮嘱你睡觉不要踢被子?”
他直接穿起衣服,一眼没瞧我。
“哦,要你回家。”我大笑着滚来滚去。
“行了吧你,抽风也有个限。我要回去了。”
我止了笑:“送你回去吧,这么晚了。”
“别,别恶心了。”他朝我做了个鬼脸,把换下来的之前我给他的那条T恤扔到我的脸上。
15
钟启越离开没两分钟,我的手机居然也响了,同样是“亲子音乐”,响得我耳根子有点发麻。才刚通话,老头就在那边怒吼:“你给我死回来”
我一愣:“怎么回事?”
估计电话被我妈硬生生抢过来的,一向温柔的老娘同样话语冰冷:“你快点回来再说。”还没等我问出个道道来,老娘居然挂我电话。
我呆愣愣看着“通话结束”的显示,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
回到家的时候,老爹正在客厅中央呼哧呼哧喘着气转着圈子,活像是狂暴的狮子,老娘叉臂坐在沙发中央大马金刀,就像是等兔子撞过来的那棵大树。我有种三堂正等我开审的味道。
才刚叫了一声“嗨”,老爹就像轧路沙石车一般轧了过来,那么大年纪还一把揪着我的衣领,微微踮着脚――没错,我比他高了一头――大吼道:“你究竟干了什么?”
我掏了掏耳朵:“我正想问您老,我干了什么你要这么吼我?”
“操!小子你不学好还反问我?”明白了吧,我那口俗语是跟谁学会的。
老娘冷静地踱过来一把扯住狂怒的老头子:“你让开。”我在心中赞叹,我家这位真真是巾帼不让须眉了……然后换人扯住我的衣领……与老爹不同的是,我老娘是直接扯着我的脖子往下拉,非逼得我屈了膝不成:“你认识叫朱槿的那个女人?”
我一愣,看着老娘冰冷的眼睛老实回答:“是啊。”
“你跟她什么关系?”
我回了句不好笑的笑话:“男女关系。”
老娘放开了我的衣领:“陆巡,你平时在外面怎么玩我也不管,因为我知道你玩得有分寸,不过这回……你未免太傻了吧。”
我正色,老娘从来不叫我全名,平时直接叫我“阿巡”来着。看来这回是真出了什么事了:“怎么回事?我跟朱槿怎么了?”
“你问我们,我们还要问你了。朱槿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