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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能与这件事想对比的,待那位老人“撕啦”一声扯下脸皮,下面露出的真容让在场所有的人都为之一惊!是上官桀!居然会是上官桀!而且上官桀居然也知道——这个女人就是李婉儿!
这个世界在颠覆,所有丑恶的过去经过多年的蛰伏终于在这座历史悠久的北方小镇上集体爆发了,就连来寻找女儿的上官桀也没有料到,他在这里会遇到他多年未见的“故人”。
“上官桀,你怎么会在这儿?”李婉儿闭穴的功夫已破,只见她手持一刀一剑抵地支撑着自己,她满脸的不可置信,双眼瞪着上官桀,像是看着一个怪物似得看着他。
“李婉儿,你是不是觉得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一人会易容术?”上官桀将脸上的皮完全的撕去,故意压低的声线也终于恢复了正常。他们两人都知道,这李婉儿脸上的这层皮是上官桀教她的,这也是她原先在上官府假扮莺莺时,他能一举识破她的最大原因所在。
他的出现就像是一颗炸弹,炸开了全场,这赵佑天终于收到了他理想中的记过。润白和李婉儿终于不打了,而李婉儿的闭穴功夫既然已破,那若是在与她都下去的话,主子的胜算也高了不止三成。
“少爷,快别听他们废话,快快快,快抢了她的解药过来,旭笙小姐快要支持不住了!”赵佑天取旭笙血的时候就已经发现她的气息已经微乎其微了,这是一个极其糟糕的预警,旭笙的意志正在涣散,他低声唤了她好几声也未见她有任何的反应!
“慢着,她的解药我来拿给你!”上官桀脱去了外袍,里面是一身的劲装,虽然这一路是风尘仆仆风雨兼程,可他虽然到了中年却依旧是一身的气度不凡。只见他从腰间的剑鞘抽出长剑,他少年多使用刀,现在年纪到了又重新拿起了剑——一种只有大侠才会驾驭得了的兵器。他的长剑剑光如泓,如清涧一般的亮光明晃晃的照在每个人的瞳孔之中。
“怎么着,你还想为了你哥跟我报仇?你也不想想,若是没有我,你怎么可能会爬山现在的位置!”
上官家的人都知道,尧、桀两兄弟大小就不和,李婉儿说这句话无非就是想要去嘲讽他的这种多管闲事。可她不说还好,这一说直接就像是一个火影子,点燃了上官桀这个炸药包。
二十多年的时间过去了,就在连旭笙这样的小丫头都从当初的稚儿长成了当今顶级的女杀手,可是两人多年的恩怨非但没有因为光阴的流逝而消退,这种犹如宿敌一般的矛盾只会是越级越深,越来越不可能和解!
上官桀单手持剑,带着凛冽的气势走了上来,听到李婉儿说出这样的话来,表面上没有多大的波澜,他的嘴角扯了一下,说道:“呵,你说的对!李婉儿,我现在的这一切都是拜您所赐,或者说这欧家还有上官家所有的恩恩怨怨,就连现在躺在地上的这个女孩的所有的遭遇也是全仗着您的一通搅合才发生了质的变化啊!”上官桀指着已经奄奄一息的旭笙,他的这句话说的让人有点莫不着头脑,他怎么会说上官家和欧家这么多年发生的事情会跟一个名义上早就已经死去的外族女人扯上半点的关系呢?而且这个屎盆子扣的也太大了,这里面包含的人也是多到让人无法想象的多?
润白和赵佑天站在一旁听得稀里糊涂,心里此时又甚是急躁,这一急就更加无法联系这前前后后的事件去仔细分析他说的这番话了。其实他们不知道,在这来的一路上,上官桀已经早就想明白了:旭笙是的侄女,是他当年年轻时视作为亲女儿一般疼爱的亲侄女,是他为数不多的亲人之一,也许是年纪到了吧,他越老月越珍惜这样的情感。而李婉儿,哼,她只不过是个背叛她跟他哥跑了的贱人!
“桀,你难道真的不顾往日的情分,这么想要知我于死地?!”李婉儿的声音柔美,听在外人的心里都是一阵麻酥酥的痒意。只是这话对于润白这些身在其中的人来说,无异于又是一颗重磅炸弹!
他也是在这一刻将所有的前因后果全部都串联到了一起,他终于想明白了,他终于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了!
、第二百零六章 花晶盘郁撷绮思,玉宇观飞惊
每件事都有起因,润白手握众多情报却一直没有想到这方面,也是啊,谁能想到呢!原来一直隐藏在最后的始作俑者竟会是青楼出生的莺莺!这场跨越了世代三代人,三大家族,波及无数的人物的恩怨竟会因一个女子的无尽野心所引发,如果说*就是那一只永远躁动不安的虫子,那李婉儿也就是人们更为熟知的莺莺就是那个最大的导火索,她让每个人内心最为邪恶的部分被诱发了出来。
其实润白早就对莺莺有了警觉,不过说到底其实这件事还是由他的丫鬟黛蓝发现的。
在上官府的那段日子里,旭笙从千里之外的北方赶来,早已分手的两人又再次重逢。身为两人的共同仆人,黛蓝那几天日子不好过,少爷整天冷着个脸,再也没去看过旭笙小姐,旭笙小姐也是每天不太爱说话了,除了练剑就是养伤,提都不提少爷。
两人的冷战,弄的她每天心里警钟大鸣,深怕惹着任何一方不高兴了。不过说回来,他们两人倒也奇怪,要是放在她和阿东两人身上,“冷战”铁定是碰到什么事就是兵来将挡遇佛杀佛,冷冰冰的不理人。可他们却像是约定好了的一样,表面上是一切照旧,可真要是一起共事,你就会发现两人皆像是屹立在雪山上的仙子,不闻人间烟火直接冻彻人心。
唯一令人欣慰的是:莺莺小姐和旭笙小姐成为了很好的朋友,只是她貌似非常讨厌少爷,时常在旭笙的面前说他的坏话,旭笙小姐也不反驳,有时候还和随她附和几句。就比如现在,两人正在院前的凉亭里聊着天。
“你知道在我们的那里,青倌也是要学习怎样诱惑男人的,比如我取悦当朝的将军,就像其他客人一样,他也身陷包办婚姻当中。所以在我们这里,他就更需要我的陪伴,我如此回报他的好意,稍稍露出我的手腕,惊鸿一瞥,这端庄而细微的裸露,就足以带给他带给她愉悦,而当和他坐在一起的时候,有恰好的机会,我就会用腿轻轻碰触他的。当然。要不经意的。就比如这样。”她轻轻的碰了一下旭笙的大腿右侧。又快速的收回去,不经意之间的诱惑,惹得人心痒痒的。
不对啊,莺莺小姐怎么可以教旭笙小姐这些呢?黛蓝心中警铃再次大响。要真教的话,也得要带上我啊。
其实每一个女孩子都喜欢自己可以清纯的同时也拥有可以魅惑人心的本事。男人也是这样,他们要求自己的妻子静坐时必须端庄淑德,但他们内心更渴望的是一个可以端坐,站起身来亦可以蛊惑人心的性感妖姬。只是一个“好女孩”变坏难,坏女孩装好则是易如反掌的事。所以,每一个女孩都应该有一个基本认识:任何一位妻子都甭想比得过和男人经常打交道的女人,除非,你也拥有和她们一样的绝技。深知男人的各种心理。
“既然你都可以服侍将军了,又为什么要放弃荣华富贵来到上官府呢?”黛蓝给两位主子端上茶点,故作乖巧的站在一旁,习惯性的开口发问道。
对于丫鬟的无礼,莺莺倒也和旭笙一样。直接把她当做朋友,没有了男人,女人之间随时都可以成为密友。
“因为上官府的大少爷开了大价钱,所以无论如何我也要来这小住几天,给足他的面子。况且再过几天就是花魁开苞的日子了,消失几天也利于我吊足那些男人的胃口。”
“开苞?”旭笙理解这些词汇有些吃力,自从几个月之前的那天,他摔门而去后,她就一直睡不安稳,思绪一直想着过往的种种,就算了回到了欧家,坐上了欧主之位那又怎样,她依然想念着他。
“没有我,你会永远孤独”,欧净琛的这句话就像是诅咒一样,挥之不去……
“简单说就是把我竞价拍卖了,妈妈说,若是真的有缘的话,我也可以利用这几天找个自己中意的人把自己给嫁了,毕竟这些年我为银皇楼赚的钱早已超过了我的赎身费,她们也不好再苛责我。”
“所以,你就盯上了我家少爷?!”黛蓝皱眉。
“哈哈,我毫不否认我原先是对你家少爷有意思,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和你家少爷完全属于两个不对盘的人,所以以后还是少来往的好。”莺莺从来就是直肠子,不仅说话做事是如此,就连感情她也从来不拖泥带水。世人皆认为她们这种出生的人只有被男人嫖的命,殊不知在她手里,她依然可以做到万花从中过,片甲不留身。
只是男女之事看的太透,玩转的太好也有不好之处,这不看她早过了碧玉之年却只能靠竞价的方式给自己找到归宿。
提起润白,旭笙立即没了言语,黛蓝看到她的反应立马知道自己太多嘴了,戳到了她的痛处。
莺莺是个聪慧人,前前后后一想心里就有了个大概,当着旭笙的面她也不好问什么,不过幸好还有黛蓝,只要稍微心理刺激一下,这小妮子绝对可以完整的吐露详情,这是她在青楼里百试不爽的招数,而且百用百灵。
“黛蓝,你主子和润白少爷是什么关系啊?”
“莺莺小姐,你不是说对我们主子没有兴趣的吗?”怎么一掉头有这么关心啊?!黛蓝端着托盘一脸犹疑的看着她。
“呵呵,这不是……”莺莺没有想到黛蓝会对她有戒心,她见过黛蓝对旭笙的模样,可没像她对待她这样过。
莺莺心里有点不舒服,不过机会总是留给时刻准备着的人,在这个家里只要莺莺想知道的,她都会有办法得到。
“欢心,给我打包行李,我现在就回家。”
“可是上官小姐还没有找到啊!”
“这里我实在呆不下去了,若兰知道我的痛苦,她会原谅我的。”
“是上官府招待不周吗?还是奴婢做的不对,若是我做错了,您说出来,我都可以的改的呀。求求您了,不要突然这么耍性子啊!”欢心被旭笙的善变吓了一跳,要是因为她的原因得罪了这位贵客,她这条命肯定保不住啊。
“不是因为你,你不去是吧,好,我自己来。”旭笙拿手指着欢心,半带威胁道。
“那我先通知一下滕少爷,您毕竟是和他一起来的。”
“给我回来,是谁给你这个胆子的,快回来给我收拾行李。”欢心无意提起这个名字,直接触了旭笙的霉头。
“奴婢遵命。”
“欢心,你不要动,你主子发疯,你也跟着疯啊?”润白还没有走进来,就听到旭笙要闹着离开,赶忙进来打圆场。
“还有你,大白天的发什么神经,若兰的地址我刚刚拿到,你这么急吼吼的回去了,像话吗?”
“我发神经?我这么崩溃还不是你害的,要是你爱我,就应该放我走。你现在还来我这里干什么,现在不都是用丫鬟传话的吗!”旭笙强装的面具全部掉落,像个疯婆子一样朝润白歇斯底里的吼道。
“你这是在怨恨我吗?”
“你就像个魔咒一样,只是几天不理我,就已经要我把快逼疯了。润白,原谅我好不好,我知道我这样说很无耻,但我后来真的再也没有想过那些破事了,我真的爱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不要抛下我不管。你从来不知道你对我的魔力有多大,是你让我重新拾回了人性,让我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去爱,去生活。我需要你,润白,我爱你。”
润白这几天也在反省自己,后悔自己那天怎么会那么的口不择言,他原想着他伤她伤得那么重,恐怕见他一面,都会让她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