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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的杀手妻-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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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温暖的过度执着,失恋了很痛苦,但生存的意义更为重大。如果你相信命,那么一切的偶然都是注定,如果你不相信命,那么一切的注定都是偶然。而她这个自小在竞争环境中长大的,整天为自己的生存而担心的人,从来就不相信什么命中注定,她不信命,也不相信她对润白是真的爱情,或许这些天就是上天对她开的一个玩笑吧,只是演这个玩笑的人太认真了而已。
“还有欧净琛这人的死穴便是他曾经结过婚,当年他为了能保住自己的当家之位,不惜娶了龙门票号的大小姐做妻子,不过两年后他还是用尽心机甩了她。但你知道的,龙门票号可是全国最有钱的票号之一,得罪它,欧净琛的日子又能好过到哪里去!”
“什么?他竟然有过妻子!”若兰一下子愣住了。
“对啊,所以说这是他的死穴,那位小姐本来精神就不正常,一旦派人查出她的死因,欧净琛估计下半辈子就要被龙门票号搞到蹲大狱了!”
“纵然你知道,那你为什么不与他反目成仇,为何要来告诉我啊,我的好姐姐。”
“你说话别用这阴阳怪调的,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其实这也只是欧宅的猜测而已,所有参与此事的人,死的死,没的没,我尝试过,但毫无收获。想来你能和他走得这么近,也是最有机会套出话来的。”
若兰重又埋首于缎布之间,神色又迅速整理为当初的恬静而专注,说道:“我自有分寸,姐姐!”右手在缎面之下稍微作结。她端详着刚刚绣好的一朵菊花,殷红的血迹已完美的镶嵌进去,她轻轻呵了口气,仿佛那不是绣出来,而是画出来的一般,黄金一般的菊花,贵气逼人,红色的芯蕊,姿色动人。
旭笙是个聪明人,若兰的言语之间,已是互通天机。短短片刻,两方的阵营已发生惊天逆转,这两个姐妹终于要携起手来。
润白站在栏外,远远的看向两人,真是像极了一朵双生花。

、第六十七章

润白提步慢慢地走进,笑着对若兰说:“绣花这样劳神的事你还是不要做的好,天气这样冷,你身子本来就不好,别又再弄出什么病来。”言语中对她一如既往的关心,但是看向旭笙时不自然的神情,这两个女人都看在眼里。当今与他相处最多的两个女人,一夕之间竟都变为亲人,巨大的变故令他有些发懵,但现实却是容不得他多想。
上官桀自前日的早餐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他今日去复诊时发现,厢房内早已人去楼空,想来上官家已经接受了他。而据啸虎堂传来消息,上官家和欧家正式闹翻,一场大战一触即发,估计这场风波很有可能波及到滕府。令本来已胸有成竹的他有些措手不及,让他不得不将儿女私情暂时搁置一旁,急忙赶来与这两人商量个对策。
“最近刚学的花样,今只是拿来练练手,怕是手生了家里的长辈们可是要责罚的。”若兰展颜一笑,想着将这尴尬的气氛挥去。旭笙的心肠冷酷,但冷情的功力还是欠佳,虽是重又缩回自己的保护壳里封闭自己,但几天没见到润白,霎时见了,虽然极力掩饰着自己的痛苦,但她的伤痛并不比他少在哪里。
在这些天来他们逐步的试探,互相解剖,磨合,润白明着说不需要有人能看透他,但双方早已是解语花一般的存在了。只是往往在很多时候,很多人只是有缘无份。
若兰将针线归拢,说道:“过几日便要立夏了,估计不会在这样的忽冷忽热了。”旭笙见事情已经办完,再多的停留也是徒增伤心,打了一声招呼就在润白的眼皮子底下走了。润白只能无奈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
若兰被冷风呛在喉咙里,不禁咳嗽了两声,润白道:“你别站在这风口上。”
若兰并不答话,过了好一会儿,才说:“真安静。”
润白依旧遥遥地看着远方,淡淡的道:“安静不了几日了。”
若兰挥了挥手,想要送客了。她的脸色白得没有半分血色,闭上眼睛:“我累了,要歇息了。”
他以为她在养神,她却软软的倒下来,整个人就那样往后倒下去,他本能的抱住她,她的身子轻得几乎已经没了重量。他突然想到丫鬟曾向他报告过,最近她夜里总是睡不踏实,还老喜欢吃酸食,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若兰不知道怎样面对她的悲惨人生,十几岁的孱弱身体会这么容易受孕吗?!仆役们都走了,若兰全身剧烈地抖动,眼泪一颗接一颗,无声地落在段子被面上,侵润进去。她的眼神疲乏而空洞,在看到他的时候,眸子里似乎燃起一点光,像是炭火中最后一丝余烬。他从来没见过有人这样子,悲伤的这么厉害,就像是掏心掏肺,要把五脏六腑都呕出来。
“现在胎像不稳,你不能那么激动的。”他扶着她的手,一点点的安慰她。若兰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劲,像是抱着最后一根浮木,揪着皮肉像是要掐出血来。他没有想要拨开她的手,看着血液渗出衣服,他也没有放,他从来没见过一个人可以伤心成这种样子,这眼泪中蕴含的绝望是无声的悲恸,却比嚎啕大哭更让人觉得戚然。但是现实不容得人有丝毫的优柔寡断,犹豫不决。
“这个孩子,你想怎么办。”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润白对若兰未来的命运极其揪心。“我不会生这孩子,因为它是个孽种!”若兰的面容上浮起了诡异的嘲讽。话说得这样难听,润白对于她的态度抓了个大概。但是魅族的血统还是一道很难的障碍。
他从资料中得知,若兰的降生其实不在上官尧的计划之内,说白了她完全就是个意外。原因是魅族之女是不能流产的,这是一种遗传的缺陷。如果选择流产,将来再怀孕的话母婴会血型不合,新生儿溶血的比率非常高,或者再没有生育的机会。
他将现实的困难告诉她,却不曾想若兰的反应奇快,几乎没有思考,立即脱口而出:“我知道,我将来不打算再生孩子了。”这句话说的毫无感情。
润白吃惊地看着她,记忆中那个温婉的少女早已不再,作为哥哥的他本该有的所有愤怒,全都化为对妹妹真心的疼爱,连他自己也发觉他竟然以祈求的语气,恳请她好好的想清楚:“你将来总还要……。”
“我将来不想嫁人,也不生孩子。”她渐渐的镇定下来,近乎自虐的平静而冷漠地告诉他,“我这一辈子,就这样了。”
他整个人猛然一震,死死盯着她,眼里盛满了悲哀:“若兰求你不要这样,我知道你心里苦,但还是要爱惜自己的身子。”他意识到,若兰沦为到今天的局面,其实一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他,在滕父的信中曾提及到他与若兰的婚约,而他为了自己的私情,违背了父命,伤了若兰,而他苦心追求的爱情,到头来只不过是上天给他开的一个玩笑。他是受害者也是始作俑者,只是若兰,本该长在温室里的若兰不该接受这样的命运,自始自终她都是无辜的。他说:“若兰,你把孩子生下来吧,我娶你。”
她冷笑:“你可怜我,我不需要。”她的心很痛,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仿佛唯有这样的自虐着,说着这样发狠的话,方才能平息胸口那团炽痛,如同陷阱里绝望的小兽,将自己抓的遍体鳞伤,不断地四周释放着负面的情绪,得罪所有的人才能罢歇。
“不,不是可怜。”润白单膝跪在床前,“是赎罪,在道义上,我本来就应该娶你;于我而言,你是我一生的伙伴,人言可畏,如果你一生都要背负这样的闲言碎语,作为朋友的我更是要为你两肋插刀。这么多年来,我当你是家人,如果这一生我们注定无法相爱,但我恳求你,请让我以兄长的爱来爱你。”
在这一刻她筋疲力尽,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垂落下来,青玉色的被面沾湿无数,就连润白的眼睛里也是泪光闪闪。若兰的声音带着一种嘶哑与哽咽:“滕润白,你知不知道,你很残忍,你可知道这一结婚,你可能就要和我捆绑在一起,而且会被牵连进世家之间的争斗。在以后漫长的岁月里,难道你要我终日感到愧疚吗!”
润白抚去她不断涌出的眼泪,说道:“在现在的情势下,这应该是你我所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了。若兰,我们所剩的时间不多了,世家之间互有间谍,你的消息现在难免不会宣扬出去。”
若兰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背过脸去,不再看他,闷闷的声音传来:“一切还是由你来决定吧。”

、第六十八章

滕府的机关再紧密也逃不过消息传递的速度,不到一个时辰,欧净琛到访。也就在那时,连身在滕府的旭笙也是才刚刚得知:润白要和若兰订婚的消息,就像是惊天霹雳一般,她的脸色顿时唰得变了,连半分血色亦无,眉头皱起,眼睑微微跳动,连呼吸都沉重起来,手中的瓷碟“哗啦啦”的应声掉落在地,上好的白玉瓷器摔了个粉碎。她的妹妹和她的表哥结婚了!这个事实,让她一下子实在难以接受。
欧主的来访其实是在润白的预料之内的,只是没有想到他来的速度如此迅猛,难怪欧家能在短短时间内崛起的速度这么快,和这个男人的强悍手段绝对是脱不了关系的。
这边欧净琛心里还在奇怪,根据情报,滕府可是机关重重,八卦式的布阵格局,觉得非是一般人能轻易进入之地。可等他来到这里,却发现这一路都没有什么防卫施,偌大的府院显得空旷而宁静。难道是情报有误,还是说滕润白对于外围的防备实在太有自信,而实际里面却是别有洞天?!
他心里急躁,仗着自己的武功高,也不似以前十分在乎此处可能存在的机关埋伏。直接跳过了门房的通报,略微的一猫腰,整个身子就像是离弦之箭射了出去。只是刚刚站定在前院的屋檐上就已敏锐的感受到危险的气息,只是千钧一发之间,一切都来不及了。
那扇原本紧闭的房门诡异地自动开启,到是颇有请君入瓮的架势。
欧净琛的眼里疑惑和狠厉一闪而逝,知道是滕家的主子在装神弄鬼,他也不推辞了,就这样应邀走了进去。
“来者是客,无论他是已哪种方式进来的,还是先请用茶吧。”说完,房内的人突然一挥手,
桌上早已备好的一盏香茗便即可从他的手中甩向了他。欧净琛看到此人有如此高深的武功也不敢大意,心里虽然疑惑,但也抬手稳稳接住主人的盛情奉茶,半点水珠也未溅洒。
“没想到举世有名的医药世家也有这样的高手,何不从黑暗中现身,和我切磋切磋。”他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戒备,此行他只想带回若兰,并不想起太多的波澜,可这里的主子貌似不是这样想。
“堂堂欧主这样说,在下真是受之有愧啊,区区雕虫小技,在阁下的眼中只怕是班门弄斧而已吧。”相比于欧净琛的全身紧绷,这位倒是来的轻松自在了多。
“滕润白,**搞什么鬼,快把若兰的人交给我。否则老子就把这夷为平地。”一直处于金字塔顶端的欧净琛被他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给激怒了,反正他死活都不给他一个痛快,干脆,他来个快刀斩乱麻。
润白从黑暗中走出,端坐在厅堂之上,相较于一身黑袍的欧净琛,一脸气急败坏的模样,白衣胜雪的润白反倒是风淡云轻,丝毫不为他的怒火所动。
厅堂的装饰还是玉娘在时的风格,极尽奢侈,吊顶极高,欧净琛也是极高的个子,身后没有一个仆从,只站在那就显得气势非凡,万丈光芒集于一身,一切都沦为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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