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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镇长,去办公室坐坐吧,喝口热茶”李井长发出了邀请。
“那打扰李井长了。”柳罡倒是没有推辞,他此时过来,也有着要接触一下井上的领导的意思,要维护镇上的安宁,首先就得保证井上的安宁,而要保证井上的安宁,这些领导那可是关键。
“柳镇长这才是客气”李树轩笑着道。两人很快到了井上的接待室,接待室很是简单,就几张沙发,两个茶几。
不过,毕竟是第一次接触,两人并没有深谈,只是简单的聊了一些煤矿的事情,聊一些柳河的事情,随意的找着话题,李树轩对于柳罡,显然也并不陌生,甚至还聊起了一宗柳罡侦破的案子,倒是让柳罡略微的有些意外,因为,李树轩聊起的那宗案子,居然是一中学生被杀的那件案子,而且说的颇为详细。
“李井长和唐矿长很熟?”柳罡很快的想到了受害者的父亲,受害者唐欣的父亲,那正是麦家煤矿的矿长,虽然麦家煤矿和柳河煤矿有着一段距离,可毕竟都是大型煤矿,相互熟悉也说的过去。
“呵呵,我是听我女儿说的,她是一中的学生,叫刘淇。”李井长笑着道。
“我就说李井长怎么就能知道清楚这件事,原来是李井长是刘淇的父亲,那次案子的真皮,还真多亏了令爱呢。”刘淇,柳罡倒是有些印象,那是唐欣的同学,还给他们反映过情况,当时就是柳罡询问的刘淇,自然还有着印象。
“呵呵,那丫头一直就喜欢管闲事,还和我说,她要去考警官大学,以后也当刑警,专门抓那些坏人。”李树轩笑呵呵的道。
有了这么一个由头,两人却是又熟络了许多,聊的问题,也更深入了许多,不过,更多的时候,是李树轩在说,而柳罡,则是一个忠实的听众,当然,柳罡也听的认真,他也渴望了解更多的情况。同时,他也有些高兴,显然的,这李树轩也是有意的和自己搞好关系,表现的比自己还要积极。不过,高兴中,却是禁不住的有些疑惑,根据他的了解,李树轩的性格,那可是有些淡漠的,他怎么会对自己如此热情?仅仅因为自己是镇长?这柳罡自己也不信,柳河镇和柳河煤矿,那根本就没有太大的关系,自己就算是书记,那也和别人没有关系,更何况还是一个性格淡漠的人。
一个毛头小子,竟然敢和我斗,我倒要看看,他见到表哥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真不知道,这些领导脑袋是被驴踢了还是被门夹了,居然让这么一个屁都不懂的小孩子来当镇长。何运刚没有坐自己的车,而是坐在胡维亮的丰田车的后座上,心底却是在想象着柳罡见到胡部长的情景。对于柳罡,他无疑是嫉妒的,也是无比讨厌的,二十八岁成为一个大镇的书记,他自认为自己也算是优秀的了,最年轻的镇党委书记的光环,让他有些的飘飘然,却不想,上级居然给他配了一个二十二岁的镇长,这无论如何是他受不了的。
而让何运刚憋屈的是,居然连表哥也认为他装病,他可是实实在在的受了伤,虽然不重,可那伤的是腿,也不是三五天就能下地走路的,整整二十多天,才勉强的能够走路,他是一个爱面子的人,自然是不愿意让人看见他跛脚的形象,因此,就多住了两天,谁知道,正准备出院的,县里居然给配了一个二十二岁的镇长,这就让他心底不舒服了,因此,他干脆的在医院装起了病,可即使是装病,他也是关心着镇上的工作的,关注着煤矿内部的情况,他是镇党委书记,早把柳河镇当成了他的地盘,他能放心不管?他只是想让柳罡出丑,想折折柳罡的锐气,却不曾想,居然被柳罡直接的把状告到了县委大院,而且还告到了老大手里,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老大居然还签了字。
这还不算,更憋屈的是,他还根本无法解释,他总不能说,我就是想看他出丑,我才故意的装病不出院的吧,他更不可能说,我对煤矿的情况了如指掌,我知道煤矿的情况,我才故意的不出院,就是为了看对方的笑话吧。这些事情,那无疑是能做,但决不能说的,一旦说了,他这个镇党委书记,大概也就当到头了。
而想想才第一个回合,就逼的他不得不搬出自己刻意的隐藏了十多年的表哥出来为自己造势,何运刚更是几乎要暴走了。至于表哥的话,早也被他心底的怨气所淹没。
“这鬼路,该好好修修了”胡维亮坐在车里,却是被汽车的颠簸抖的屁股都生痛起来,禁不住的抱怨着。
“这路怎么修也没有用,那些大货车,一个就几十吨,修的再好,也经不住他们糟蹋。”何运刚被胡维亮的声音吵醒了过来,苦笑着道。
“要到了吧?”胡维亮问道。
“快了,还有三公里左右,十来分钟就到了。”何运刚赶紧的道。
“这次受伤,有一个多月了吧?”
“恩,四十一天了”何运刚对于日子,倒是记得比较准确。
两人随口的聊着,不大功夫,小镇也终于的出现在了他们眼前,胡维亮也总算是松了口气,“总算是到了”
柳罡该不至于有如此大胆吧,居然敢不理会一个县委常委而何运刚的眼睛,则是看向了镇口,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一般情况下,有上级领导来,最少的,那也得到镇口的来迎接,即使是个局领导来也不例外,怎么这次宣传部部长来了,居然没有一点反应。
汽车很快道了镇委镇政府,镇政府大楼里,依旧是冷冷清清的,并没有人迎接的迹象,直到,车在办公楼前的广场上停下,才有顾晓梅和宣传口的一帮子人走了出来,迎接的场面,倒是和柳罡到任的场面差不多,不过,这一次,却更加冷清一些,迎接的,除了宣传口,并没有其他人。
“柳镇长呢?”何运刚禁不住的冲下了车,几乎是质问了起来。
“咳咳……柳镇长去三井去了……咳……魏书记和荣部长去了一井,毛镇长和费镇长下乡去了……咳……胡部长……”顾晓梅倒是并没有太在意何运刚的质问,她也是到点的人了,混满也就退休了,管你镇书记也好,宣传部长也好,那都与她没有太大的关系了。
这女人是故意的,她是为了示好柳罡,可是,这女人怎么会去示好柳罡……我怎么就忘了,她女婿是公安系统的……听完顾秀莲的话,何运刚就知道,这顾秀莲,根本就没有通知其他人,他更想起了顾晓梅家的情况,顾晓梅两个儿子都读书出去了,唯一的留在临山的,也就一个女儿,女儿只是一个幼儿园老师,而女婿,则是榴忻派出所的副所长,柳罡能够搬走宁晓成,调来陈雨梅,这显然在公安局很有影响力,顾晓梅和自己本来就有些不对头,此时为了示好柳罡,得罪自己也就在意料之中了,他忽然的有些后悔,自己怎么就不早点想到这个问题,怎么就不多打几个电话,那样,怎么也就不会出现现在这样的情况了。然而,这世上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后悔药可卖。
第二卷 刑警大队长 第十九章 常委会通知
第十九章 常委会通知
“柳镇长,胡部长要留在镇上吃午饭,何书记让罗主任安排了两桌。”柳罡很快就接到了顾晓梅的电话。
“谢谢顾主席。”柳罡客气的道。
“柳镇长,早上他们买了几只野鸡,中午就在这里吃,我们好好喝一杯。”柳罡刚刚喝了杯水,李树轩走了进来,笑着道。
“呵呵,那就叨扰李井长了。”柳罡自然是没有推辞,一来,他不想回去见胡维亮,二来,他也想知道,李树轩对自己如此热情,究竟有什么目的。
“呵呵,柳镇长太客气了。”李树轩笑着摇了摇头。
两人继续的聊起了天,只不过,这一次的话题,却是发生了一些转变,而是聊起了煤监局的那一档子人。
“熊中平是柳镇长在刑警队的时候抓的吧?”李树轩忽然的提起了一个人。
“哦,李井长认识熊中平?”李树轩提起熊中平,柳罡倒是有些意外。
“认识,我们这搞煤矿的,怎么可能不认识熊中平,”李树轩点点头,微微的叹息了一句,“这个人,平时感觉还不错的,我记得我们送他一些礼物,他也是再三推脱,实在推不掉了才收下,说实在的,我们私交还不错,却哪里知道,他居然是如此的贪婪。”
“你们这是大型煤矿,设备先进,各方面的管理本来就规范,安全生产上,他们也找不出多少岔子,也不敢怎么找岔子,自然对你们态度不一样了。”李树轩说的,柳罡倒是一点也不怀疑,他也经常的和几个煤矿老板坐坐,知道一些煤矿的安全事故,知道煤矿的许多安全事故并不是不可避免的,大多数的安全事故,都是麻痹大意,工人不按照操作规程操作,或者是安全设施投入不足造成的,大型煤矿虽然人浮于事,可在安全一块的投入,却远不是普通小煤矿可以比拟的,自身本来就做好了,安监局也找不出多大的问题来,而且煤矿是市属企业,县上对煤矿的监管,肯定也不会没有顾忌。
“说管理规范,我自己都有些脸红,不过安全这一块,倒是真比那些小煤窑好的多,上头最怕出安全事故,出点其他事好解决,出点安全事故,就得有人去背书了,前年一个跑来偷煤炭的老太婆被机车碾断了条腿,我这个井长都挨了个处分。”说起这个处分,李树轩却是有些愤愤,大晚上的跑来偷煤炭,谁知道啊,结果出了事情,一样的脱不了责任。
“刚子,别急,难道他还能躲着不回来”胡维亮安慰着表弟,他也算是看出来了,表弟对于柳河镇的掌控,似乎也并不像他自己说的那样牢不可破,不过,对此,他也没有太意外,一个镇虽然不大,却也不小,镇党委成员也都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各自有着各自的利益,为了各自的利益而聚在一起,也可以为了利益反目成仇,有一两个人和自己不一条心那也无伤大局,而且,那也正是上面所需要的,如果一个地方都铁板一块了,上面还如何掌控?
“表哥,都是我的错……”胡维亮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沮丧,发生了刚才的这一幕,即使柳罡回来,即使胡维亮给柳罡一些难堪,那也得不到他想要的效果了,而且,很可能的会成为大家的笑话。忽然的,胡维亮的手机响了起来。
“常主任……”“常主任,是什么议题知道吗?”“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张科长临时通知的。”“哦,我一定准时到”“好的,再见”胡维亮的电话很简短,差不多一分钟就结束了通话。
“县委办的常主任?”何运刚有些的忐忑不安了。
“恩,一点要召开常委会,我必须马上赶回去”常委会,那无疑是县委最重要的会议了,宣传部长在常委中,本来就差不多是排名最后的了,那可能轻易缺席常委会。更何况,这次的常委会乃是突然召开的,那肯定是有什么紧急事情,而且还是常主任亲自通知的,而且县委办主任都不知道议题,他更不敢不去了。
“哦,表哥你赶紧回去吧”何运刚虽然万分不情愿胡维亮现在离开,可是,显然的,胡维亮不可能不去召开常委会而留在这里。
“刚子,安全稳定是第一要事,现在心底有什么,都暂且放一放,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以后,你有的是收拾他的机会。”临走,胡维亮又细细的叮嘱了一句。
“我知道,表哥。”嘴上如此的答应着,何运刚心底却显然是不以为然,甚至,此时他心底更窝火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