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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书记单说无妨,出你之口,入我之耳,就当闲聊好了。”柳罡自然也知道,张一可此时不太可能交出来,张一可也算是优点骨气的人,更看重自己的名声,张一可丢不起这个脸。
“我们怀疑,这是煤矿的销售科长许荣发在中间捣鬼”张一可有些低沉的道。
“许荣发具体是什么人,张书记可否相告?”柳罡缓缓的问道。
“许荣发的爱人姓温,叫温向燕,是云水市洪塘乡的人。”张一可的回答很是简短。
“你们是否发现了什么可疑之处?”柳罡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云水市洪塘乡,那却正是县委书记温向贵的老家,而温向贵和温向燕这样的名字,一听也就知道是同姓同辈的,张一可告诉自己这话的意思,那也就是告诉自己许荣发的爱人和温书记是姐弟或者兄妹,许荣发是温书记的人。
“根据我们的调查,最先散发出那些苛刻条件的几个人,都和许荣发的几个心腹手下关系不错,就在前几天,许荣发的两个心腹手下,还请那几个人中的两个人喝酒。”张一可缓缓的道。
“张书记有什么打算?”柳罡询问着张一可,这件事,一直是张一可在负责,张一可自然更了解事情的真相。
“柳县长,这事情,能不能让公安机关介入一下?”张一可有些期待的道。
“公安机关介入,这事情公安机关如何介入?”张一可的要求,倒是让柳罡禁不住的有些意外,他可没有想到,张一可居然打起了公安机关的主意。
“这事情,他们散布谣言说,市里拨了专项资金,还说什么市里给每位死者定的丧葬费和家属安置费是三十万,这些纯粹就是造谣,而那些矿工正是听了这些谣言,才漫天要价的。”张一可缓缓的道。
“有没有证据能够证明是他们造谣?有多少人能够证明这些消息是他们传出来的?”柳罡沉声的问道。
“这个,这事情传的人太多了,谁也很难真正说出这消息是谁传出来的,许多人自己都记不清楚停水说的,只是,他们最为可疑。”张一可苦笑着解释着,要是有些足够的证人,他也不用来找柳罡了,他自己直接就找公安机关了。
“连证人都没有,这事情,公安机关很难插手,许荣发属下那两个请客的是什么人?”柳罡缓缓的问道。
“一个是销售科的会计,一个是销售科的销售人员。”张一可道。
“销售科的情况如何?问题大不?应收账款之类的情况如何?”柳罡此时,倒是在张一可跟前没有遮掩什么,问话也问的很直接,他不会对一个人穷追烂打,即使是明知道有问题,他也不会去死缠到底,如果真要那样,估摸着,这党政机关,就根本无法运转下去了,他只能是尽量的让自己的属下,能够廉洁一些,尽量的让他们没有腐败的机会,可是,如果谁不知趣,非要挑战他的底线,非要想要给他的工作制造麻烦,他却是绝不会心慈手软。虽然目前仅仅是有着一些迹象表明许荣发可疑,可是,既然有这一丝丝迹象,他就不能放过,现在,他也没要那么多的时间去具体查证,再说了,即使鼓动那些人的不是许荣发,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没要冤枉了许荣发,他就能心安理得。
“销售科这几年,销售情况倒是不错,煤炭根本不愁销路,只是,这三年的时间,有着两千多万的帐没有收回来。”张一可自然明白柳罡想要了解的情况,而这段时间,他的确也是认认真真的在了解金岭煤矿的事情,这让他虽然不能说对金岭煤矿的情况了如指掌,可是,基本的情况,那也是非常熟悉的。
“许荣发是什么时候当销售科长的?”
“三年前吧,许荣发去年买了一个煤矿,叫做发祥煤矿,煤矿有两三百工人的样子吧是他弟弟许荣先在帮他管理。据说,登记的都是他爱人的名字。”张一可此时,也没有再隐瞒什么的,显然,金岭煤矿的事情,也是让他恼火了,如果柳罡真要动许荣发,他可是求之不得的,至于谁吃亏谁占便宜,他也并不在意的,反正,不会是他吃亏就是了,当然,他还是更希望柳罡占便宜一些。
“他爱人是干什么的?”柳罡继续的问道。
“市安监局的一个普通职工。”
“销售科欠账人的资料,张书记有没有?”柳罡缓缓的问道。
“欠账人的资料,这个我倒是没有,不过,我可以让他们复印一份出来。”
“那麻烦张书记了,对了,最好别让太多人知道。”柳罡沉声的道。
“嗯复印好了我亲自给你送过来。”张一可起身告辞。
明天,看来得去金岭煤矿看看了,这事情,恐怕没要这么容易解决柳罡虽然已经基本确定了要动许荣发,可是,他却显然也不至于贸然的就动手,毕竟,张一可和他之间,甚至合作都谈不上,只是因为金岭煤矿的事情,两人才勉强的有了共同的目标,他却是必须防着,张一可捏造事实故意的挑起他和温向贵之间的斗争,虽然感觉着张一可不太可能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来,可是,他却也不能不有所防备。
第二卷 刑警大队长 第二七八章 调查
第二七八章 调查
金岭煤矿,是培县的一个中型煤矿,原本是属于市属煤矿,后来下放给了县里,成为了县属的煤矿,金岭煤矿有一千多在职职工,退休职工也有好几百人,当然,退休职工问题现在基本上是不存在问题的,因为,退休职工已经纳入了社会保障系统,关键的,也就是在职职工的安置问题,这是一个大问题。而金岭煤矿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职工比较团结,有一些中高层干部在中间带头,这让金岭煤矿的改制变得益发的艰难,毕竟,县里的财政,不可能投入太多的资金到金岭煤矿的改制工作,培县是不缺钱,可是,培县可不止一个金岭煤矿,还有几家大型煤矿,也都比金岭煤矿好不了多少,如果金岭煤矿开了一个坏头,以后的改制工作,那干脆就别做了。
金岭煤矿在湖镇,湖镇离着县城还有着四十多公里,这里,就有着三座国有或者集体煤矿,三座煤矿大小都差不多,两家是县属企业,一家是镇办企业,镇办企业的效益稍微的好些,两家国有企业的状况都比较糟糕,另外,还有着十多家私人煤矿,前往龙湖镇,一路上看到的,基本上是装满煤炭的煤车,当然,这在培县的公路上,属于司空见惯的事情,全县几百个大小煤矿,产煤大镇数不胜数。
湖镇也是一个偏僻的乡镇,再往里,就不通公路了,他们唯一的出山公路,就是到县城的公路,公路要翻过一座大山,四十多公里的路,差不多就在山上转,煤矿的办公区并没有在镇上,而是在金岭村,在县城到湖镇的公路边,离着湖镇还有差不多三公里的地方,矿区在那里已经差不多形成了一个小乡镇的规模。车走在街道上,感觉着那好像就是一个煤炭铺成的街道,地上黑乎乎的。
这一次,柳罡依旧是突然袭击,并没有惊动谁,而且,开的车,也不是县长的二号车,只是县里的一辆普通越野车,走在街道上,街上显得颇为的冷清。
“小马,就停在那小饭店,我们去吃饭”柳罡看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让小马将车停在了一个饭店前,饭店不大,就两间门面,不过客人却不少,一半的位置,都坐满了人,他也就干脆先吃饭了,这类小饭馆,也能了解到一些事情。
小马将车停在了路边,陪着柳罡走进了饭店,虽然跟着柳罡的时间不长,不过,他倒是比较了解了柳罡的性格,原本对于县长的一点畏惧,已经基本不存在了,柳县长其实和一个普通人并没有多大区别,没有一点县长的架子和派头,人也很随和,之前,他却真没有想过和县长一起吃饭什么的,可是,跟着柳罡这个县长,这却是成了司空见惯的事情,柳县长下乡去视察,往往都没有去麻烦当地政府,而是先去吃了饭,再去政府。
饭店里的,看上去应该都是煤矿的工人,不少人都穿着工作服,这只是一个普通的饭店,饭店内的,自然也基本上是普通的工人,吃饭喝酒,自然也离开不了闲聊,柳罡的耳力非常好,整个屋子的人闲聊,他基本上都能听见,这些人闲聊的话题,也差不多都是有关改制的话题,而对于改制,这些工人的态度似乎也很纠结,和当初柳河煤矿的工人差不多。一方面希望改制,能够多拿点工资,一方面又害怕改制,害怕失去工作,害怕工资没有保障,改革虽然已经多年,这些偏僻地方的工人,依旧对于铁饭碗有着深深的眷念,他们总是认为,国家的企业更有保障一些。
也有不少人聊到了上次的事故,不过,也并没有聊到柳罡关心的问题,当然,这也算是可以理解,这里毕竟是公众场合,这些工人也不敢张嘴乱说,煤矿说大也不大,就一千多人,说不定就传到谁的耳朵里去了,大家说话有些顾忌也是很正常。
从职工们的闲谈中,柳罡也差不多可以判断,这里的情况,应该也和他改制过的那些企业差不多,这些普通的工人,对于改制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抵触,他们更多的只是担心,或者说对那些购买企业的人不信任,这无疑是要好办的多。只要工人本身不抵触,那也就是说,只要没有人挑动,这些工人也就不会参与闹事,而上次的3。14事件,恐怕也并不是单纯的群众事件,尽管现在也没有任何的证据,可他更倾向于那是有人在其中故意挑起事端,柳河煤矿发生的事情,他可是记忆犹新,当时发生的两场事故,当时如果不是他在现场,及时的发现和制止了对方,那些人的阴谋,无疑是会得逞的,而且,还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再有减震器厂发生的那一场事故,也同样是如此,那都是利益相关方的博弈,而普通的工人,则是因为心底的一些倾向性,成为了他们利用的工具。
吃过饭,柳罡又在厂区闲逛了起来,工人们远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激动,许多的职工都显得很是平静,只是谈到几位死亡的工友时,才有些激动,而煤矿的领导,主要领导都不在煤矿,只有一位值班的副矿长在,销售科长许荣发也不在,柳罡也就没有惊动什么人,这一行,也让他放心了不少,金岭煤矿的事件,在他看来,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复杂,关键的问题,还是在上面的利益争夺,现在最为重要的是,打击这些利益相关人,杀鸡吓猴。
柳罡回到县政府,张一可的资料也给他送了过来,是用信封封着的,让秘书送过来的,江书鸣替他收着,柳罡打开了信封,迅速的查看了起来,欠款的人比较多,不过,主要欠账的,也就三家公司,这三家公司,欠账就高达一千七百多万,而三家公司,都已经倒闭了,再有,这三家公司,都是Y省云都市的公司,分别属于云都市的三个县。
想起自己还有一份云都市的地图,那是柳罡从孙胖子的车上拿来的,这培县再U省边界,离着云都市还要近几十公里,柳罡自然对于云都市有着一些兴趣,他迅速的将地图打了开来。
“云都市,看来,这个周末,要去一趟云都市了……就算是张一可利用自己,自己也认了”打开地图,柳罡却是微微的透着一股子轻松,那三个县,居然是挨着的三个县,交界处的三个县,而且,三个公司的驻地,更是三个挨着的镇,这如果是巧合,那未免太巧合了一些。这事情,完全的有着查证的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