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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竟然不再却非殿。我有些失落。刚刚,我鼓足了勇气,冒着违抗圣旨的危险,私自踏出蓁蓁,跨过后花园,一路路跌跌撞撞心情忐忑的来到却非殿,我想质问他,到底打算日后如何对我。那是我鼓足勇气才做出的决定。那时,我就像是一只充满气的球,尽力将自己撑地圆圆的鼓鼓的,甚至大气都不敢呼出一口,怕自己一个松懈,便失去了找皇帝质问的勇气。
可是现在,他竟然不在却非殿,那个球,一下子便瘪了。我所有的勇气,一下子便消失了。
我已经没有勇气向自己证明皇帝对我的爱了。心中,竟然从未像今晚这般忐忑。
心情沉重的踏上回头路,却听见前面一声令喝,“是谁?”
我一时慌了,若是被发现我违背圣旨,必是死路一条,遂急忙向着后花园的方向,一路狂奔。拐过后花园,倚着一座假山,回头,并未看到有人追来,这才放了心,不停的喘起粗气。
休息一会,待呼吸平复,便慌张站起来,向着蓁蓁走去。宫门口,恍惚站着一个人影,应该是红绿吧。只是她的身影,怎么一会清晰一会模糊,还在四处摇晃着,我不禁想出声问她,嘴里却发不出声音了。刚刚不过是跑了几步,缘何竟累成这样呢。
我不禁低头,脚下,竟然有一滩红色的血,映着月光,好不凄惨。我慌忙拖着沉重的脚步,竭力往前挪着,却怎么也走不动。小腹突然异常疼痛起来,能以支持。
只觉“轰”的一声,我便颓然倒在了地上。
红绿像是已经看到了,匆忙跑到我身边,“姐姐,姐姐,这是怎么了?”
“快,快,想是要生了,快扶我进去。”
“我去找产婆。”
“算了,来不及了。”
算着日期,还差着几天,谁料到,竟然在今夜提前降临了。这种彻骨的疼痛告诉我,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已经来不及去找产婆了,只有自己解决了。我忍着疼痛,吩咐着红绿去准备一切需用之物。
张大娘曾说,女人生孩子,生第一个都遭罪,生的多了,便像老母猪下崽一样。可是为什么,已经第二胎了,我竟还是觉得如此疼痛呢?张大娘,您现在在哪呢?
红绿还没有来,我望着天空的月,忍受着一阵重似一阵的惨痛,竟然连呼喊都不想。在这里,呼喊也不会有人听见。我就像一只蝼蚁,谁又会在意我的生死。
当疼痛达到极点,我依稀看到了红绿的身影,她终于来了。
伴着一阵彻骨的疼痛,我听到了哭声,那样稚嫩,又那样响亮,我的眼泪也随着这哭声一并流了下来。
“姐姐,是位公主。”
那一刻,我无暇去理会是公主还是皇子,我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我会记住的,记住这种痛,这抹泪,永生都不会忘记。
抬起头,窗外的弯月旁,竟围了一层又一层绯红的云霞,煞是美丽。
日日思君不见君1
更新时间20111011 16:36:55 字数:2029
第二日,我已产下公主的消息,便传遍了皇宫。表面看来无人问津的蓁蓁,原来竟还被那么多双眼睛私下关注着。昨夜,我便叮嘱红绿,生产之事先无需张扬。
又该向何人张扬呢。
谁料今早,宫外便围满了窃窃私语的各色人等。一个已经不再受宠的采女,还有一个刚刚出生的公主,便引来了这些看热闹的闲人。所幸是位公主,若生的是位皇子,只怕——
我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
从日出到沉暮,蓁蓁宫前便不停有前来看热闹的人,闹了一天。我也就那么躺在床上,听了一天的窃窃私语。只是,这一天,竟没有人推开蓁蓁的门,没有人进来这座宫殿。
孩子又哭了。两只小手不停的挣扎,用足了力气。虽然是早产,所幸她还健康。看着她用力的哭,用力的挣扎,我便放心了。
“该喂奶了。”红绿提醒道。
我轻轻抱起孩子。只听红绿继续说道:“晚月姐姐怕是忙着,没时间来。要不她早就吵闹着进来了。”
我一整天都在不动声色的听着外边的动静,只是我的不动声色却被她瞧破了,“也许是吧。”只是,她不知道,我盼的那个人,不是晚月。
一个月过去了,孩子已经满月了。班昭和晚月已经来过多次了,每次看见她,便亲不够。她脸上红色的褶皱已经长开了,原本皱巴巴的小脸已经变的圆润光滑,隐隐会有笑容不经意划上唇边。班昭说,她长的像我,将来一定是个美人,美的倾国倾城,美的绝世独立。我竟然有些后悔,不该将她生的这么美,怕她像我一样,美人多薄命。
已经一个月了,皇宫里的每一个人怕都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可是他不知道。或许,他只是装作不知道。按照宫中的规矩,皇子和公主出生十日后,皇帝便将为其赐名。而当日皇后所生的皇子,刚一出生,皇上便赐了名。而现在,已经一个月了,我的女儿,她竟然还没有名字。
皇帝曾说,若我生了女儿,便取名“蓁”。现在,我该如何称呼我的女儿呢?
好在她还不懂言语,我也无需急着去用名字去称呼她。我想,皇上想是太忙了。我决定再等等,她毕竟是他的女儿。
又是一个月过去了。
他还是没有出现过。只是,我的女儿已经有了名字,皇帝派人来传旨了,她获得的封号是——未名公主。未名,就是没有名字的意思吧?他竟然连一个正经的称谓都懒的赏赐。
我想,他早就忘了曾经对我的誓言。
又是半年过去了。已经到秋天了。
那一日,我喂过孩子,心情惆怅,信步来至后花园。久未出门,走几步便靠着假石歇息起来。不远处,是一棵硕大的杨树,枝叶伸展成巨伞的形状,只一阵微风吹过,树叶便哗啦啦落了一地,就像一首荒远而悲凉的叹歌,恒久,恒久,不停。
转头,正对着曾经走过的月洞门。那晚看见的两人,到底是谁呢?
我急忙回到蓁蓁,红绿正坐在床边哄孩子入睡。
“进宫后,张美人可否还与其他男人接触过?”
只见她低头想了会,然后摇摇头。
若只凭张美人孤身一人,断不能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她的背后,一定有支持的势力。会是谁呢?
红绿突然打断了我的思绪,放下孩子,将我轻轻拉至身边,小声说道:“倒是有一晚,我半夜醒来,看见她自己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向着后花园的方向走去了。去了好大一会都不见她回来,我便悄悄尾随着进了后花园,刚走了几步,便被她发现,我便急忙回来了。倒不知道她大半夜去那做什么。”
我大喜,“你可记得是何日?”
“具体日子我倒是记不得了。是去年的事了,应该是春天,我还记得当晚的月色很好。”
我心中暗喜,“这便对了。”
之前,我总是将怀疑的目光对着阴皇后,总是在心里以为当晚看见的两个人是阴皇后和赵文渊,再加上后来皇帝的判决,我便更加以为当日那两人必是他俩。
阴皇后毕竟是名门之后,又怎会做出那种不堪之事呢。即便不为自己着想,不为皇帝着想,也会为自己的家族着想的。而赵文渊同是诗书之后,对阴皇后的爱也应该是发乎情止乎礼,料不会做出那种苟且之事的。
那晚,那名男子说以他的势力,可以血溅皇宫。到底是谁,有这样的能力呢?
“姐姐怎么突然想起张美人来?”
“当日,我和她交情最深。只我被皇帝冷落,便也被她看轻了。想来有些伤心而已。”
她也叹了一口,“也难怪。谁让她也怀了孩子呢,皇帝正宠的不得了呢。”
头顶像是有一颗闷雷,炸开了。当日班昭所说的怀孕之人,竟然是她。原来如此。以她的手段,皇帝自然不会记得这了。
“难为你了,被关在这,连他也见不着了。”
“谁?”刚说完,她便羞红了脸,“姐姐说的是他?”
我点头。
“不见也就不见吧。想来我和他,都是命苦之人。我只愿他能平安,好在这宫中,就只有张美人知道我俩的关系。”
我不禁失笑,“你忘了,还有我。”
“姐姐知道是不妨的。”
“你难道就不想见他?”
她再次羞红了脸,右手握着衣角,“怎么不想,当然——是想的,只是——只是——”
“妹妹何时变的如此忸怩了。若是想见,便直说,我有办法。”
她眼中突然一亮,“真的?”
“我还骗你不成。”
她兴奋的笑着,笑着,就像个孩子。
只是,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我需要端木轩替我做一件事情,一件只有他能做到,而刘易却不能完成的事情。
在七个月前,我的女儿满月的那天,刘易就已经出现了。他果真是被刘庆召回的。当日与他一齐前来的,还有清河王刘庆,顶着皇帝五年内不准进京的圣旨,毫不畏惧。
“不知姐姐有什么良计?”
日日思君不见君2
更新时间20111012 13:25:14 字数:2056
我笑道:“这你就无需多管了,只等结果就好了。”
她点头,“我信你。”
说起来,这所谓的“良计”,并不是什么高深的计谋。这是我的又一场赌博,我相信,端木轩对红绿的爱,超过对皇帝的忠心。
果然,刘易轻而易举便将他带到了蓁蓁。我想,这一次,我赢了。
端木轩虽则也算武艺高强,只是他学的武艺是上阵杀敌用的,适用于千军万马,而刘易正好相反,他学的是单打独斗,飞檐走壁。
看到他走进蓁蓁,我便知道,他已经答应我的要求。我笑着,识趣的离开了。
离开蓁蓁,竟觉有些伤感。红绿终于见到了端木轩,她爱的人。可是我呢?李雨翰已经不在了,而皇帝,也已经离我越来越远了。
只是奇怪,皇子已经出生这么久,以皇帝对皇后的爱,竟然至今还未获封太子,何况他还是嫡子,地位尊贵,即使抛却皇帝对皇后的宠爱,也该封太子了。而据班昭所说,至今,皇上也没有把掌管**的实权交给阴皇后。而怀孕后的张美人,也被皇帝以保养身体为由,剥夺了她的权利,然后将其交给了周贵人,而不是皇后。班昭还说,实际上,现在皇后的印在她手中攥着呢。她还说,那是皇帝的意思。
只是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是怕**权利落于一人之手,会再次发生前朝外戚干政夺权这样的事情吗?
前朝诸位皇帝,皆不是长命之人,而每一朝,皇后却能安然无恙直至迟暮之年。由于皇帝英年早逝,而皇子尽皆年幼,所以皇后为免大权旁落,只能以外戚干政。而当今的皇帝,也是深受其害。当年窦太后一家为祸朝廷,他却只是一具木偶。他应该非常害怕再次发生这样的事情吧。
张美人孑然一身,没有亲属,自不必担忧。倒是阴皇后,身后有极其庞大的家族势力,足以挟制朝廷。难道皇帝当日处死赵文渊,竟另有隐情?
秋高气爽。
阳光高悬,却不觉燥热,微风吹拂,却没有潮湿。我吩咐红绿将宫中所有的衣物书籍等都拿出来晾晒一下,方便储存。
红绿抱着一堆发黄的古书,“古人都说‘六月六日好晒书’,姐姐这是唱的哪一出,大秋天反倒晒起书来了。”
见过端木轩,她的心情明显好了。
“这你就不懂了。六月六正是酷暑,虽则阳光好,只是闷热潮湿,晒了也是白晒,反倒是阳光过于毒辣,把那些书香都晒没了。这秋高气爽的天,才正适合晾晒呢。”
“姐姐总是有些歪脑筋呢,不过,说的却都在理。”
不一会,蓁蓁前面的空地,已经被乱七八糟的堆满了。我不禁站在旁边,四处打量起来。红绿倒真是能干,很快便几乎将所有该晾晒的东西都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