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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猜不透,他特意跑来说这些话的目的是什么。皇上的身体如何,我自然是清楚的。虽然我并未生的一位皇子,可是刘隆自小便由我抚养,皇上也早已下令不准再其面前提起其亲母之事,即便将来是他即位,我想,他也不至于狠心对我和皓月出手。
“隆儿自小由我教养,他的脾性,我了解的很。”
听我这话,他竟突然仰天大笑,“他已然是你的儿子,当然不用担心。怕只怕,他竟没有这个荣华富贵的命。”
刘隆是皇上唯一的皇子,虽然至今不能言,可是——
“皇后想必忘了,这宫中,还有一位柳美人。”
柳美人?她确是怀有身孕。只是她自进宫之后便深居简出,甚是安分。再说,当日选她进宫,原本就是因为她没有争宠祸乱之心。难道,我和班昭竟然看走眼了不成?
“如若他生的竟然是儿子,只怕皇后日后——”
我急忙打断,“别说了。一切自有皇上安排。”
他莫名奇妙的笑着,点头。我便问道:“刘易可是也来了?”
“自然,以皇后的聪慧,自然已经猜到了。只是,皇后不想问问,我和刘易此次前来的目的吗?”
我冷笑,“你想说便说,不说我也不强求多问。”
“怎么,才多少日子不见,当日的邓绥竟就在我面前端起这皇后的架子了。邓皇后,您怕是忘了,您自己,可还有一个儿子呢。”
她的话,就如一柄重锤,将我重重的钉在了所站之处,一动也不能。他竟然知道我在宫外还有一个儿子。难道当日来寻找我和李雨翰的,竟然不止皇上所派的军队?我尤还记得,那日质问皇上,他斩钉截铁的告诉我,李雨翰不是他命人杀害的。我应该相信他的。那么,将李雨翰杀死的,竟然是刘庆的人不成?看来我当日逃走,并不全是侥幸,竟早就在他的监视之下了。否则,他又怎会知道,我竟然还有儿子的事情。
我脑中慌乱,“你——你,原来都是你,是你杀了他,是你杀了他,是不是,是不是?”
我大声喊叫着李雨翰的名字,泪如雨下。我知道,已经是深夜,皓月和刘隆已经睡了,我知道,我不该这样失态,可是,我忍不住,真的忍不住。
可是,就在这时,刘庆,他竟然笑着递过一方手帕,“不是我,你的仇人已经死了。”
“你知道是谁?”
他背过身,深沉的声音,说道:“他只是一名杀手,只要给钱,什么都做。这皇宫里的人,想必是不缺钱的。不过,他已经死了,死在刘易的剑下。”
我的仇人,真的已经死了。不论是指使之人,还是下手之人,都已经死了。我竟然没有机会,亲手为他报仇。
我拿起手帕,擦干眼泪。李雨翰既已经离去,不能亲手为他报仇也已成事实。只是,李雨思,他此刻身在何处。
“李雨思在哪?”
刘庆笑道:“李雨思?是他的名字吗?李雨翰,李雨思,是思念父亲之意吗?”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坚定的问道:“你知道他在哪?”
“他自然在他所在之处。皇后此时才想起这个儿子,怕是他知道了,也不想认你这位母亲。倒不如就让他在他所在之处,永远不知有你这位母亲才好。若是此消息一经传出,只怕不仅你皇后之位难保,你的儿子,怕也性命堪忧。邓皇后,您以为呢?”
我想,他既然如此说,自是知道李雨思在哪,而且知道他生活的不错。他说的对,若是世人知道李雨思的存在,只怕我和他都性命难保。皇上如何也不会接受他的。莫如就让他自在的活在民间才是。
“你若有心,替我照顾他。”
“这个自然,不劳皇后挂念。他现在不仅仅是你的儿子。”
他的话,说的我莫名奇妙,李雨思难道已经另有了养父养母不成?
“皇后,皇后——”
后殿传来张妈急促的声音,我急忙示意刘庆离开。
又遇熟人
更新时间20111222 10:18:16 字数:2019
待张妈进来,殿中早已没了刘庆的身影。他的反应与应对,想必比我灵敏机灵的多了。原来刘隆竟又有些发烧。我急忙随张妈来到刘隆的床前,果然,他的额头烫的很。
今年,他倒是经常发烧。若说张妈的照顾,吃穿住行都是妥帖的。可是为什么,他这一年竟常常会发烧呢?
“宣过御医了吗?”
“已经叫过了。我怕皇后担忧,特意叫了御医才禀告的。想是没什么大事,皇后且不用担心,先听御医是怎么说吧。”
不一会,果见御医前来。倒也说不出来是为什么,只怕是早晚天气凉了,而午间又热的很,小孩子热了便脱,冷了又贪玩不知道加衣。只开了几味平常吃的药,便退下了。我看了一眼方子,都是些退烧该用的,不新颖不出奇却能治病。服侍刘隆吃过,我便也去睡下了。
皇上召见过那些才子们,竟大大的满意,不期然民间竟有这些才俊,更曾想将推荐制度一举取消。在我力劝之下,才总算没有一意孤行。而据皇上所说,这十五人之中,竟有一人长相与我颇有些相似,只是名字倒对不起来。皇上说,那个人的名字很是奇怪,叫“尤耳”。
“尤耳”?莫不是“右耳”,该是他还有一个兄弟叫“左耳”才是。
这之后,皇上便以写悼词之名,将他们留在了宫中,并封了一些奇怪的官职名,我也未曾记住。我知道,这些官职,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而那所谓的刘易,果真是那个刘易。他也被皇上封了一个莫名的官职,住在宫中。想必那刘庆早已出宫去了。
据皇上说,这刘易竟颇有些才能,不仅文章写的好,计谋也是超群,常常能为皇上出一些好点子。这倒让我有些刮目相看了,以前倒是小瞧他了,想不到,他竟是文武全才。另一个皇上经常提到的名字,便是“尤耳”,皇上尤其赞赏他那一手字画,山水草木动物仕女全然不在话下,再加上那手好字,实在有妙不可言之感。
不仅皇上如此夸赞,竟然连下人们也常常提起他。据采玉说,那“尤耳”常常穿一身白袍,不仅气度潇洒,更待人和善,宫中不论地位高低,他都能一视同仁从无区别对待。就是那些下人们去求字求画,他也从不推辞,直到别人满意为止。
听采玉如此说,我便打趣道:“既是如此,你怎么不去求一副?”
她面带羞怯,“我这么蠢,只怕——只怕,人家不愿意给。”
我不禁笑道:“你口中所说的那么好,又怎会可以不给你呢?怕是你不敢去求才是吧。”
采玉娇笑着,“皇后——”
我便敛了笑,“你且去求便是,我倒是想看看他的技艺到底如何。只是别提我的名号。去吧。”
采玉面露难色,“皇后——”
我没有理会她的脸色,“去吧。”
若是我直接去要,只怕他会刻意雕琢。倒不如命采玉去要,不仅试了他的人品也查了他的手艺。
采玉去了许久。
“皇后,有人求见。”采玉空着手回到长秋宫。
去了那么久,竟空着手就回来,我倒有些好奇,“是谁?”
殿外,传来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不等通传,他竟已进殿了。我眼前一亮,心中一惊。那张脸,如此熟悉,却又如此令我惊讶。
我惊讶的一下从椅上站起,“二哥,怎么是你?”
我话一出口,倒是采玉“啊”的大叫一声,然后便瞪着眼睛瞧着我俩,“怪不得,早就瞧着像。”
怪不得二哥为自己取名“尤耳”,果真“尤耳”便是“右耳”,而“右耳”便是“邓”。我早该猜到的。
只见他走到采玉身边,微笑着,慢条斯理的道:“这是咱俩的秘密,不要告诉别人哦。”他那样纯真温柔的笑容,魅惑却又迷离的双眼,采玉脸上早就红成一片了,只怕此刻脑中早就糊涂了,只能不停的点头,“是,是,秘密,秘密。”
他想为国家贡献力量,他想实现自己的抱负,却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身份。这是我早已叮嘱过他的。想不到这次,竟也给了他一个施展自己才华的机会。
皇上曾说,他与我长相甚为相似,只是不知,他是否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呢?若他知道,又是否会心生杂念呢?
“皇后不用担忧。皇上并不知道我的身份,我早已说过,世间相似之人众多。倒是不让皇上知道的好。”说到这,他从袖中抽出一副画卷,“这是给皓月的,‘皓月当空图’。”
“我便先替她收了。”
“皇后既已见过我,就暂且别过吧。若是别人知道,对彼此都不好。能这样呆在宫中,我觉得很好。”
说完,他便转身走了。我明白他的意思。他只是想在宫中施展自己所学而已,他甚至根本不求名利俸禄。他满怀报国之心却一直未能施展,我明白他心中那怀才不遇的委屈。
自蔡伦当日向皇上保证之后,半年已经过去了一半。郑众的罪状,班昭已经搜罗的够全了。至于郑众的一众党羽,蔡伦也已经摸了一个大概。郑众依然被囚在敬法殿,却是逍遥的很。张美人自上次在皇上面前进言后,便也再没有什么动静。
皇宫和朝堂,一下子变的异常安静。
倒是前几日,陆续有几名老臣病重。皇上着急,亲去看了,并命其好生调养,以备将来之用。他们都是随光武帝一起起事为国家洒尽热血的栋梁之臣,受世人敬仰食国家俸禄,世代世袭。他们虽早不在朝,可是其身份地位对朝中宵小有极大的震慑作用。毕竟那都是上过战场真刀真枪拼杀过,历经百战才捡回一条命的人。只是听听他们身上的伤疤的数目,便能震慑心灵。他们,就像是一个家族的主心骨,虽不用他做些什么,但只要在那,就能让全家人都觉得心安。
我也随皇上亲去试探,看那情形,竟是不好。
日薄西山
更新时间20111226 10:53:17 字数:2021
从最后一位老臣家中出来,已经是傍晚。西方的大地,犹如一个张开的巨嘴,将早已光彩不复的日光渐渐吞噬。我站在马车前,看大地一片昏黄,又有阵阵凉风不经意吹来,我心中突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众星陨落、日已西斜,象征的是否正是当今朝廷呢?这些开国元勋的震慑力一旦消失,若皇上的身体又难以支撑,难道这东汉,竟要日薄西山不成?
不会的,东汉开朝至此才是第四代,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在看什么?”
皇上的问话将我从沉思中唤起,“看夕阳。你可曾看见?”
“不知皇后看出的,是怎样的景色?”
原本,我并不想说如此不吉利的话,转念一想,趁此警醒他一下也不是坏事,遂说道:“我所见到的,正是此时的太阳,摇摇欲坠,日薄西山。”
他的脸上,骤然变色,由平静变的骇然,接着又换上喜色,只是在我看来,竟是强颜欢笑之意,“此时却是如此,不过明日,又是艳阳当空。皇后何苦为一时的景色而伤神失落呢!”
从他的话中,我听的出,他没有一丝颓废之意。自他临朝,还没有真切的施展自己的抱负,他怎肯发颓废之音呢。或许,他也想像他的祖先一样,去战场上拼杀,去开疆扩土;他也想像历代伟大的君王一样,留下传承千古的佳话,受世人万代敬仰。
我点点头,“上车,咱们回宫吧。”
他应声,扶我到车上,一路无语。
甫一回宫,便有太监来报,西域有重要军情。来不及沐浴更衣,皇上便匆忙去了却非殿。
班超去西域,已有三月之久。那日,原是我向皇上保证,将平定西域之事交与我,必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可怎奈班超病体难复,故一直无法成行。直养到三月前,才痊愈出行。倒不知今日这折子里,